《好山好水好花儿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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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花儿 2-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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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沅听着气炸,说了半天原来都是鸡同鸭讲,手中的珠子再也数不下去,在桌上一拍,对着电话大吼:“丛祖海,你听着,叫上一群三陪左拥右抱不是喝花酒是什么?不要掩耳盗铃。正因为我们一直那么好,我心中很爱你,所以我才会对你诸多要求,你如果在我心中一点分量没有,我管你夜夜笙歌,你爱怎么去就怎么去,你明白没有?总之一句话:因为爱你,我才会伤心,我已经很伤心,再伤心下去只有宁缺勿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要生气我也没办法,这是我的想法。我知道你尺度宽,这是我最头大的原因。好了,我只有这些话,你还有什么问题?”
  祖海虽然被荷沅拳打脚踢惯了,但一概当那些是搔痒,怎不见荷沅去踢青峦?荷沅的河东狮吼还是第一次听到,愣了一下,都没好好领会她话中的意思,需得好好回想,才想起荷沅说了什么。总算,荷沅话中的很爱他让他好过很多。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温和地道:“好,荷沅,我再好好想想。回头我再找你。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跟你分开。”
  荷沅大大叹一口气:“祖海,再说句题外话。你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不觉得总是与女人厮混在一起很低级吗?哎,不过我现在也是越来越低级,整一个工作机器。不说了。晚安。”
  祖海回到自己住处,以他寻常的思维方式,讲荷沅的讲话一二三做了概括。荷沅说了那么多,就是很简单一条,要荷沅还是要其他女人。如果要荷沅,那么别的女人一碰都不能碰,见了就躲开,还得自觉。如果要其他女人,冲荷沅的态度,那他以后再也别想回安仁里。这女人就是做得出来。祖海觉得荷沅的要求可以理解,无可非议,但是她拿不让他回家做要挟那就太过分了点吧。虽然荷沅说分开利于静心思考,但祖海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是觉得荷沅在跟他下最后通牒,这让他很不好受。总算今天荷沅狂怒时候说的一句话让他平衡好多,“正因为我们一直那么好,我心中很爱你,所以我才会对你诸多要求”。但是荷沅怎么不替他想想,他多想要一个孩子,她总是说还早,现在又说他不配有孩子了。她经常满世界地飞,幸好现在手机可以漫游,以前他都得眼巴巴等荷沅想起来给他电话。她即使在本市,也是工作加身,回家奄奄一息,他想拉她出去打打保龄球都没可能。他已经够迁就,她就不能体谅体谅他?不过祖海无奈地想,有什么办法,谁让荷沅比他娇呢?
  祖海郁闷了一个晚上,若是被他知道此时荷沅一颗药下去正睡得人事不省,他肯定会更郁闷。祖海决定,也别管荷沅娇不娇了,她既然要想个明白,说个明白,那他跟她也说个明白,大老爷们总不能被尿憋死。
  荷沅第二天一早上班,没了祖海,不知为何,赖床也没趣味,仿佛以前赖床只是为着等祖海搞出花样来拎她出被子。现在想想,祖海特意拿冷水捂得冰凉的手伸进脖子里也是好玩。可是,这两只手也去摸别的女人呢,想到了就如骨鲠在喉。还是宁缺勿滥吧。
  上车打开手机,还没等荷沅将车倒到外面,手机哇哇作响。宋妍的声音清脆刮拉地在那头响起,“荷沅,昨晚上打你手机不开机,打你家电话没人接,去哪了?”
  荷沅问了宋妍时间,一算,正好是祖海打来第一个电话之后。“跟祖海吵架了,你等一下,我把车库门关一下。”跳出去将车库门拉下,才回来塞上耳机,“我还以为后面的电话都是祖海打来,我不接就是不接。”
  宋妍听了“哈”地一笑:“梁荷沅,你居然这么火爆,是不是把祖海踢出家门了?祖海不是对你挺好的?有必要上升到武力解决的地步吗?”
  荷沅不由又是一声叹息,最近她常叹息,“一家不知一家事。祖海应酬场合总是不检点,我这几天终于超越临界了。”
  宋妍想了想,道:“作为你的朋友呢,我抱抱你,现在这世道风气太坏了,做女人的很多都是一肚子委屈,不发作不行。但作为旁观者呢,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继续下去,适可而止。祖海身后觊觎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多着呢,你别自己动手将祖海往外推,否则到时后悔来不及。我也算是看着你们过来的,祖海对你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而且他是个可改造的人,从我们大学到现在,他的言谈举止已经上了不止几个台阶。你有那力气将祖海踢出去,还不如花点力气拎着他耳朵在家里教训,不要放不下面子,他以前是你哥哥一样的人,现在是你丈夫,对丈夫就得又哄又打,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荷沅不由得又是叹息:“那我就得抱残守缺?姑奶奶我郁闷啊。咱也算是拳可站人,臂可跑马的女人,怎么非得在家做怨妇呢?我以前都不好意思说这种琐碎的,现在已经快发展到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唉,实在不忍自己变成泼妇,只有将祖海一脚踢出去了。你昨晚找我做什么?你现在还有时间给我?”
  宋妍笑道:“你这泼妇恶人先告状。我什么时候没时间给你了?怎不见你来我的猪场了?唉,昨天不是节日吗?想找你说说话解解闷。明天有没有空,圣诞夜呢。不过你恐怕已经与祖海和好了。”
  荷沅想了想,道:“没空,我明天出差。你还是找你家老容吧。”
  宋妍冷静道:“某些节日的时候,老容是不属于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荷沅当然明白,这不明摆着老容是有妇之夫吗。“宋妍,佳人奈何甘作贼?你不是说保持暧昧吗?”
  宋妍的话里面有丝苍凉,“荷沅,我思想已经太复杂,能与我说得到一起的男人年龄都不小,而且基本上是人家的丈夫了。我也想暧昧下去,可是道行不足啊。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暧昧有那么容易吗?不过我相信我喜新厌旧得快,很快就会走出来的。”
  荷沅听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宋妍一个人奋斗,心里不知有多少话要与知心的人来说,平时受了委屈,有谁能给她安慰?可是,她怎么能找老容来为难自己,“宋妍,实话说,你这是饮鸩止渴。我出差回来给你找处好房子,你晚上出来住吧,生活丰富一点或许可以好一点。”
  宋妍听着叹气,“是啊,饮鸩止渴,你不知道我昨晚的心荒凉得想杀猪。城里的房子你暂时不用替我留心了,我已经跟村里谈好租用他们一块两百多亩的山地发展立体农业,春节以后开始启动。到时买房资金恐怕不能落实。你有机会遇见青峦的话,请他帮我作作参谋。”
  荷沅答应了。放下电话的时候忽然想到,她刚刚只顾着同情宋妍,那么老容的妻子呢?难道现在人心的尺度都放宽了,都不将此太当回事了?如果将祖海换作老容,她换作老容的妻子,她会如何心碎?那时,断不止与祖海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了吧。以前荷沅在大学卧谈会上还振振有辞,家庭出现问题,太太也该反省自己有没有问题。现在事情发生到了她自己的头上,她开始反省自己的言论,老容的出轨,祖海的应酬,难道都是家中女人的错?而对于宋妍在那天婚礼现场的反常,她心中终于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让正处于老容妻子焦头烂额境地上的她五味杂陈。
  不得不坐在车上好好平定一下心神,才走出车子。正好遇到唐生年也驾车赶到停车场,荷沅等了他一下。等唐生年出来,她微笑道:“成了,总部答应中国制造的计划。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总部派遣来工厂经理的副手?”
  唐生年笑道:“没兴趣,做工厂太苦。”
  荷沅只得笑道:“那我只能答应朗尼安排一个新加坡同事进来了。但你真的考虑成熟了?好几亿的收购计划,近乎一方诸侯王的地位呢,还有可以大施拳脚的战场。回头我给你看看计划。”
  “一方诸侯王的地位”让唐生年有点心动,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想做一方诸侯?但是,前提得是舍弃目前已经打下的铁桶般江山。这江山,意味着丰厚的业务提成与非常良好的福利待遇。但反过来说,他正年轻,有这等创建诺大实业的好机会,这等提升自己实力的好机会,又怎能轻易放弃?
  荷沅在进大办公室门前看看一脸斗争的唐生年,微笑道:“不急,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你有意,我们商量个有力方案,向朗尼力争。”
  唐生年点头:“好,等下我去你办公室看看计划。”
  荷沅一笑,走进大办公室,站到中间重重拍了三下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大好消息,总部批准我们的可行性计划。从今开始,除部分核心技术与设备,MS大部分的设备将逐步实现中国制造,在中国的实验室也将于近年逐步启动,初步计划,我们将逐步展开与各大相关科研院校的互动合作。这是我们大家通力协作,努力争取的结果。我们虽然是一个年轻的团队,我们或许经验不足,思虑不周,但是我们有坚强的信念和百折不回的精神。我们不仅为自己的业务争取到强大的竞争力,我们更为我们的国家引进先进的制造技术,并提升研发能力。我们有理由为我们这个年轻的团队感到骄傲。嗳,你们都别那样看着我,我说了那么多大家怎么不鼓掌啊?”
  众人哄笑,纷纷鼓掌。本来被荷沅的大道理说得挺严肃的,被她后面一个转折,都忍俊不禁,拍桌大乐。
  荷沅等大家笑完,这才又笑嘻嘻地道:“我们当然不能全是上层建筑,还得下里巴人。朗尼总裁特批拨出一份资金作为奖励,奖励大家这几个月来对总部专家的配合,与工作的努力。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有人大叫一声:“圣诞狂欢。”众人齐齐响应。
  荷沅笑道:“行啊,怎么不行。不过我私心还是希望大家改在新年狂欢,我明天人在北京,而且还有几个同事也得招回来一起高兴,高兴时候不能漏了谁不是?等下我们与汪先生商量一下。”
  没想到汪先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么大好事,我们当然得庆祝。这事我来安排,时间就定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小年夜。自助餐会,晚装盛宴,怎么样?欢迎携家眷出场。”
  众人又是哄然叫好,一时整个MS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只有一个荷沅忧心忡忡,万一那时候她与祖海还在冷战呢?  五十四
  
  进到自己办公室,荷沅不得不作一下扩胸运动,才有本事将电话打给祖海,可见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相当正确的说法。刚刚她想了一下,既然以前大学时候会说出各打五十大板的话来,说明总有一定理由。祖海又不是从小耍流氓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变坏。她得了解一下,祖海对她有什么大的不满。“祖海,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行为,旁观者清。我昨天将你的问题指了出来,我有什么不足,你不妨也写出一二三条来传给我。我会回你一个态度。除了以前青峦批评我的忙于工作不顾家,还有什么?”
  祖海连连吃惊,什么,荷沅要他指出不足?而且,青峦会批评荷沅不顾家?他还以为青峦只会批评他对荷沅不好,原来青峦旁观者清,两边都打,为他们的家好呢。祖海愣怔了会儿,才道:“荷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写不是为难我吗?有什么话,我们下班后见面再说。你不想见我,打电话也行。我还是不同意你的方式,像你今天这样有话直说多好,为什么非要闹得不让我回家?”
  荷沅有点哭笑不得,祖海还要她怎么说?可见昨天她自以为说清楚,其实根本没有清楚。“好吧,我今天下午得出差,等我回来再说吧。”荷沅无奈,只有将出差时间提前到今天,她发现她还是得有时间好好想想,究竟怎么才能跟祖海表达她的愤怒,而且这是很合理的愤怒,而不是无理取闹?
  祖海结束与荷沅的通话后,想了会儿,觉得以前可能对青峦有误会。原来一直误会青峦对荷沅有贼心,是破坏他家庭的中坚。今天听荷沅无意提起,才明白,青峦虽然对荷沅有点藕断丝连,可行为上是帮助巩固他们家庭的。不知青峦这个旁观者对他们家的事有什么意见。青峦对两个人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或许青峦旁观者清。
  祖海打电话给青峦,强行约下与青峦晚上见面吃饭。青峦本来因为工作紧张想要推脱,但听祖海说是解决他们的家庭纠纷,才答应。总觉得荷沅与祖海这两个人会出问题,现在看来果然矛盾冒出来了。但青峦实在没有把握,祖海这个人能不能接受他的思想。
  荷沅等确定下机票后,便给老骆电话,“我今天晚上到北京,后天走,你能不能安排一个时间给我?”
  老骆道:“你到北京的时间早不早?如果在七点之前,就今天吧。小家伙,你终于联系我。”
  荷沅听着只觉得内疚,她一直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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