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河(叔侄,年上,小虐,he)作者:红河(red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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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河(叔侄,年上,小虐,he)作者:红河(redriver)-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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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五一’之后小叔叔再没给我发过电邮,大概他已经完全放弃我了。我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我心里那块斑驳疮痍伤疤累累的大洞再也不可能被填平。因为他的放弃,也连带把我推进了彻底绝望的深渊。

              临暑假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林非凡买了许多啤酒拎回宿舍。虽然是他邀我陪他喝,可是我自己也无意就喝了不少,但他喝的更多,醉的不成人形。他告诉我他失恋了。我感到稀奇,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失恋,他居然也会有被抛弃的时候吗?但是看他好象真的很难过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同情。

              “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吊着眼睛问我。

              “你说我不就知道了。”我静静回答。

              他又灌了大口酒,才苦着脸说:“前段时间我和一个计算机系的女生交往,你应该也知道的。”

              “……是那个叫曲音的女孩吗?”我回想了一下,大脑里有点模糊的印象。一个看起来纯纯净净,仿佛不沾染世间尘埃的美丽女生。

              他点点头,脸色更加暗淡:“其实我真挺喜欢她的。我想和她做……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下流了?但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当然就会那样想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可是她好奇怪,她居然说如果她和我发生关系,万一将来我抛弃她她就完了。”

              “她这么想也没错啊……”我低下头仿佛喃喃自语。

              “就算这样,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啊。我想要她,她不肯。这也算了。最后她居然跟我讲,如果我实在想要,就和她……就只能在后面和她做。”他捂住脸狂笑了起来,双肩剧烈抖动,声音里却带了一丝颓唐的哭腔,“她真的不肯我不会勉强她啊,这么久不都这样过来了吗?她怎么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在她眼里我就是这种禽兽吗?”

              我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说的话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他依旧自顾自的往下吐着苦水:“我就算再下流,也不会做这种荒谬透顶的事。我没办法忍受她竟然这么对我,她就说我不是真心喜欢她。我才想这样讲。有哪个正常男人能接受女朋友的这种要求?我不是变态啊!我也不是同性恋,如果她是男人,那就是没办法了。”他哽了一下,自嘲的说,“如果真是倒好了,就不用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反正大家都一样……”

              我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冷冷笑了声:“你错了。男人也有男人的烦恼。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不会在意他的性别,那么面对这种事情也是一样,不过是换个方式而已。”

              愿意就是愿意。

              而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

              暑假来临,繁重的第二个学年结束,我欢欢喜喜的和舍友们告别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爸妈照例好菜好肴招待我,俨然把我当作远方归来的客人。我对他们说,我将来一定会努力工作好好报答他们。我的煽情害我妈眼圈一红,嗔骂我是个小滑头。

              我想,在这个世上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大概就只有自己的至亲。

              在家呆了不到几天,我被邀到曾经因为小叔叔的事而被我讨厌过的二叔叔家吃午饭。当然他对我和小叔叔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吃过饭后坐在椅子里,他像平常一样问我:“最近你有没有和潇洋联络?”

              我摇头:“没有。”

              他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嘀咕:“那就难怪了。”

              怎么似乎别有寓意?我的耳朵又不自觉的竖起来:“怎么了?”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小洋‘五一’那段时间遇上了一些麻烦。上个礼拜,之前曾经找过小洋帮忙的,就是我那个还在调查当中但迟迟没落案的朋友,他告诉我,前不久小洋被卷进了一件关乎到他律师生涯的案子。”

              我的心脏突地一震,装作随口的问:“怎么回事?”

              他又叹了口气,表情更加无奈:“就是说小洋曾经在官司里和证人勾结做假证,而导致无辜的被告锒铛入狱。这对一个律师来说是很严重的罪名,小洋最近在接受庭外调查。可能是不想我们担心,他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我以为你和他交情那么好,他一定会和你说什么呢。”

              二叔叔还说他挺担心潇洋,叫我如果有时间打电话劝慰他一下,但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他有太多牵扯,因为可能也会一并被连累。

              现在的人是多么势利,即使亲人也是这样。我心底冷笑。

              难怪‘五一’之后小叔叔就没再主动联系过我,他是不是怕把我也卷进麻烦?我终于弄明白这次回来爸妈为什么一反常态,没像以前一样总在我面前说起小叔叔如何如何,原来也是不想让我受到影响,因为他们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一向很好。

              那么他们又知不知道,我对小叔叔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亲情范围呢?

              我始终不相信那个正直的小叔叔会做这种违法的事。就算他那样对待过我,我却仍然无法对他的人格做出一点质疑。

              在那之后我每天在家都如坐针毡,我必须每分每秒的用力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许想。偏偏越是刻意想忘记,鲜明的回忆越是排山倒海把我层层覆盖。理智的我和另一个潜藏的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剧烈的斗争着,随时可能撕裂我已不能再脆弱的神经。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苟延残喘还能支撑多久。直到一天夜里,小叔叔被指控入狱的噩梦把我从满面的泪水和冷汗中惊醒。

              我想见他,想了解他的近况,这个呼之欲出的疯狂念头几乎把我的心脏生生捏碎。我知道自己不该再对他的事动容分毫,可我控制不了。

              我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内心。就算他真的背叛了我,就算他对我所说的话只不过是他调情技巧中极微不足道的某一种,但是只要能呆在他身边,我就够了。

              在失去他的世界里,连呼吸都变得没有意义。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上午,我给家人留了一封字条,然后带着简单的行装,乘上了前往那个有潇洋呼吸过的空气,有他留下过的足迹,有他的微笑和苦痛存在的城市的列车。

              这次我的座位是在一层。在车开动前一分钟,焦急的满头大汗的爸妈奔跑赶了过来,大概是看到了我留下的字条。我妈连声叫我下车,我爸警告我不要淌这团浑水。我对他们笑着摇头,说不会有事的,小叔叔会照顾我,我也会照顾他。

              我妈很心疼,也十分不解,我爸显然有些动怒,生气的责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我静静的望了他们片刻,然后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一句很简短的话。他们在听到我的话后全然呆住,列车也在机器渐渐响起的轰鸣声中缓缓向目的地开动。

              不可能再回头了。

              我闭上眼靠在座椅上,剧痛的大脑一片混沌,甚至想不起刚才自己无意识中说了句什么。后来我去上卫生间,洗完手后我仰起脸,在对面的镜子里,我看到了一直挂在我的颈上没取下来过,寒假时潇洋送给我的太阳吊坠。刹那间,他微笑的脸,沉思的脸,忧郁的脸,一张张犹如幻灯片一样在镜子里播映而过。

              我终于想起来了。

              我刚才对爸妈说的那句话,不是‘我担心小叔叔’,也不是‘他需要人陪伴’,而是一句——

              因为我爱他。

              ※※※※

              再一次的单独前往,我没有迷路。可能我去的不是时候,小叔叔不在公寓。时间是下午四点,也许他正在工作,也或许在接受查问。我没有打电话给他,我倚着他公寓的铁门坐在地上,静静的等他回家。

              不知道等了多久,当有‘哚哚’的脚步声渐渐行近时,我仰起埋在膝盖里的脑袋,双眼正对上了小叔叔惊愕的视线。如同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穿着一身白衣。不同的是那时他穿的是长长的大风衣,而现在是简约的衬衫长裤。他看到我,略带疲态的眼中飞快掠过一抹狂喜,但随即脸色一冷,毫不犹豫的就掉头大步离开。

              “潇洋!”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追了上去。我的呼唤非但没让他停下,反而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正处盛怒中的他也忘记了搭乘电梯,直接快步跨下层层石阶。

              我不弃不舍的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他的腿那么长,我怎么也追不上。在连着追逐了几层楼之后,我的脚底突然一滑,猝不及防的从阶梯半中央滚了下去。他的脚步戛然而止,几步飞奔到我身边托起了我瘫软的身体又急又气的低吼:“笨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有没有撞到哪里?”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腿可能断了。”我只是这么猜测,因为我刚才好象有隐约听到我的右脚踝‘喀’的一声闷响,不过现在还没感觉到怎么痛。

              他的呼吸一顿,把我用力圈紧,懊悔的低声说:“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作势要把我抱起来,我却拉住了他的袖子请求道:“先不要把我送去好不好?”

              他停下动作,疑惑的望着我:“为什么?”

              我咬咬嘴唇,没有丝毫迟疑的目光看进他的眼底,悠悠叹了一口气:“我想和你单独多呆一会。”

              他面色一怔,有那么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是喜悦的,但稍纵即逝。他圈住我的胳臂使力越收越紧,带着一种浓烈的愤怒,他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指责的口气毫不容情:“是这样吗?你又开始同情我了?不要总是挑时机来表现的这么善良好不好?每次都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不想和我联系就彻底杳无音信。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我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够了。”他断然截住,“错的人是我。我不该强迫你接受我,明明知道你不可能……”

              “不是!不是的……”我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凄楚的连声苦诉,“你没有强迫我,我也不是同情你。我是……我是想你,想的要命……如果再不来找你,我一定会想你想死掉……”

              他的眼神急速一闪,蓦地俯低身子牢牢将我吻住,从额头,到眼帘,从鼻尖,再到嘴唇。他专属的温暖触觉还是那么让我心动,我陶醉的闭上双眼,沉浸在他如往常一般甚至更甚的霸道的柔情之中。

              他没曾停歇的嘴里喃喃着:“小河,你这无情的小河,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像疯子一样拼命工作,但是每到晚上还是孬种一样发狂的想你。我真想把对你的记忆全都剥出来,哪怕变成痴呆也好……”

              我的心开始剧烈抽痛。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因为他的脸色看来那么憔悴,失去了往日神采飞扬的夺目光辉,而要有多大的痛苦,才能把一个人折磨到这种地步,我几乎不敢去想。那都是我残忍的罪恶。

              我哽咽着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就算你还有别人我也不管,只要你不亲口告诉我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就要一直赖在你身边。”

              他吻的慢了一下,托起我的下颚让我直视他,他的目光隐隐神伤而颓然:“你到现在还没有相信我吗?”

              我定定的望着他,语调柔软却极其坚定:“相不相信都不重要。反正我不会再为别人说的话而离开你,因为现在除了爱你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第二十三章

              我的乌鸦嘴怎么就能这么灵验呢?

              到医院拍了X光片之后,医生告诉我我右脚踝有轻微骨折现象,虽然并不太严重,不过需要绑石膏定位帮助恢复,他给我开了几瓶钙片长骨骼,此外这两天最好住院吊两天消肿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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