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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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纪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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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扬微现不快,挑眉道:“你不愿收?” 

“你的礼物我心领了。”我委婉地拒绝。宁扬没再说什麽将CD放回桌上。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我得走了。” 

宁扬点了下头:“我送你出去。” 

我转身的那一刻,人就被摔到了床上。床虽柔软,但猛然被摔的震动还是让我整个人出现瞬间的晕眩。回过神来手已被绑住。我虽知宁扬身手练过,却没料到竟是黑带。所以我才会被他如摔破絮般轻而易举地摔倒床上,丝毫反抗能力也没有。 

我知道此时挣扎已无用,便任他绑住。 

脑中思绪不断翻腾。 

看著他脸上冷冷的笑,我明了地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果真不笨。” 

“莫玲玲也是你授意?”问这句时,我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宁扬悠闲地拍了拍掌:“真聪明。” 

心里有股寒气蔓延。 

“怎麽样?司希司同学,虽然你并不爱莫玲玲,但若知道这几个月的柔情蜜意竟全是为了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而做的戏,心里是不是还有那麽一点点难过啊?可惜,你还是没爱上她,不然,心可能还会伤得多些。” 

下颌被捏住,宁扬语气冷冽,“怎麽不说话?当初对我说‘品位太差,魅力不够,才让自己女人反钓男人’的那份潇洒帅气哪儿去了?” 

我心中恍然,原来他竟是为当初我一句争胜讥讽之言而耿耿於怀施图报复。人心窄起来居然可以窄到这种田地! 

“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而报复我?”我问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语,神情却冷若冰山。 

原也是,我不该忘了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王子,只合该让人跪著、拜著、求著,何曾被人那样侮辱过来著呢? 

想清这一层,我静静地看著他:“你想怎样?” 

“想怎样?呵呵。”他笑得有些暧昧不明,头靠近些许,声音却变得有些飘忽神秘,“司希,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是我的生日,可是这於他来说全无意义。我不语,等著他接下来的继续。 

“上星期我接到美国耶鲁的硕士入学通知,5个月後我就会提前毕业赴美留学了。”我奇怪他说这些与我何关?似乎明白我的疑虑,宁扬低低一笑,“你很奇怪我跟你说这个?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在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一件我想了很久的事……” 

什麽事我没有问。不须我问他的行动已经表明。狂暴的吻将我的唇舌侵占了个遍。 

“味道真不错。比想象的更好。”他语气近似邪恶。身上的外套被解开,扔到床下。宁扬扯开我的衬衫,褪至手臂,裸露出大片胸膛。 

“司希,在这之前我一直还觉得自己对一个男人有欲望有点不真实,因为我还是喜欢女人的。不过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想是男人就会忍不住想要占有你。嘿,难怪连盛乐也会忍不住了。” 

屈辱中听见盛乐的名字,我脑中一惊看向他。 

“你不用吃惊,你的事我知道得或许比你自己更清楚。哼,你以为盛乐那晚当真醉了,他只不过喝了一瓶而已。” 

他手在我胸上来回抚摸,引起我身体本能的一阵颤栗。刚刚听到的话,还有盛乐,我都没法分心去想。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抵制心中的恐惧,身体的颤栗。牙关紧要,绝不能在这种人面前示弱!也没想过求救。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隔音设施自是一流。 

“司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美多性感。”他手指下滑,皮带一松,裤子便被脱下。他整个人重重压了上来。 

我咬著牙道:“变态!” 

他狠狠捏得我下颌生痛:“变态?你让盛乐吻,让盛乐摸就不变态了?哼,司希,既然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你就是我的。决不许别人碰!”说罢他摸著我的脖子语声柔得近似诡异:“我先前不是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我现在来告诉你:今天是你19岁的生日,也是我要你的日子。” 

我就是要在你生日这天占有你。 

这是宁扬这晚跟我说的最後一句话,这之後他不停地在我身上啃咬,猛力地进出,直至神智昏迷前还觉得他不曾停过。没有流泪,并不是说我已坚强到没有眼泪,泪,只是不想洒在这种人面前。 





第十四章 

无声无息中,我睁开眼来。一切都安祥静谧。手已能动,甚至身上的衣服乃至床上的床单都已换过。身上干净清爽,Jing液污秽想必也早被清理。而宁扬人已不知去处。 

卧室的鹅黄窗帘静垂及地,厚厚的天鹅绒挡住了本应射进来的阳光。我冷笑,将我身上打理得这麽干净莫不是怕我告他强Jian所以毁灭证据?又或是他认为我会如一夜失身的少女醒来後痛哭流涕,所以干脆一走了之? 

桌上的挂锺已指向2点。下午了啊。抬脚下床,下身传来的剧烈刺痛让我脚步的蹒跚。顺手撑上书桌却有东西碰掉地上。低头看下去,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盒上用彩笔写的大字我不用弯腰就能看见:“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成为我的。” 

我将盒子拾起,把上面的彩笺撕了个粉碎,最後把手中盒子朝墙上狠狠砸去。可惜力量太微,不能撼动四周静默的一丝一毫,不能让它们如我自己体内这般山崩海啸。 

由於身体缘故,只能打的回学校。的士直载到宿舍楼前,我走下车门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熟悉身影。如果可以选择,我确实不愿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心情下看到他。 

“盛乐,你怎麽在这儿啊?”我笑得若无其事。 

盛乐穿著深色休闲款西服,站在那儿笔直得让我想起天安门广场的巡逻,而整个人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英姿飒爽。 

“等你。”他说这话时我人已经被他拉著往外面走了。 

以我此时的状况体力根本不可能挣脱他,碍於周围人多,也不敢太显行迹地挣扎,只得顺从地任他拖著。 

“去哪儿?” 

没有回答,脚步却更显急躁。由於疾走而引起的下身疼痛让我脸上肌肉一阵阵地痉挛。 

最後他把我拖进校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放了手,锁上门。 

我痛得全身无力,却不敢坐,只得靠著书桌轻喘。 

“你今天才回来。”他语气平静一如叙述,“我从昨天晚上一直在等你。” 

我胸口一震,抬起头不由自主地就问了这麽一句:“你为什麽要等?” 

他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自顾自问道:“你昨晚都做了什麽?” 

昨晚?我的19岁生日,究竟是怎样的一夜,要形容出来,我觉得自己词汇有些贫乏。 

我笑了笑声音有些无力:“吃饭、喝酒、跳舞……然後看电影……” 

我的声音消失在他的狂吻里。刚才的疾行,这麽久的站立裂痛已消耗了我太多的体能,来不及思索这一举动出於何种动机我便在热吻中昏了过去。 

醒来时在医院的床上。但不是学校医院。在感激盛乐细心的同时,也心中一窒,既然他没送我到学校医院,那定是知道什麽了。 

“哦,醒了呀。”一中年医生走近量了量我的体温,对身後的盛乐说,“没事了,只是还在发烧。回去後两天内只能喝流质食物,不然导致肛门炎症感染就麻烦了。”医生的最後一句话似投了枚炸弹,让我脑袋轰隆了好一阵。 

“谢谢你了,医生。”我听见盛乐礼貌地道谢。那医生出门口时似乎还在摇头叹息:“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关紧房门,盛乐靠著床边俯下身看著我。 

强烈的羞愤感尽头,我发现他眼睛微微发红。 

“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盛乐语声微微发颤。 

我说不出口。 

“说出来。” 

“宁扬强暴了我。” 

我看著晶亮的眼眸由震惊变成愤怒继而无比痛恨,有力的手指抠入雪白的床单。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晚宁扬说过的话。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轻声说。 

“嗯。” 

“那天夜里你真的醉了吗?”看著眼前人脸上瞬变的表情,我心里霎那涌起的不知是何滋味。声音里夹著微弱的叹息:“为什麽?” 

面对我的质问,他沈默了半晌,随後温柔地笑对:“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告诉你。” 

我固执如孩童:“可是我现在就想听。”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温柔地吻著我的脸颊,我心旌摇荡。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说你为什麽偷偷买了那片吉他曲的CD又不告诉我?” 

“你乱翻我抽屉。” 

“是你自己不小心让CD封套掉地上了。” 



天刚黑的时候,我和盛乐回到寝室,正巧碰到薛清林湃,看样子似乎急著出去。 

“小希,昨晚没回来,今天又一整天不见人……脸色怎麽这麽白!”两人中途止住埋怨,惊诧於我的虚弱苍白。 

“感冒,先前烧得厉害,这从医院刚回来。”盛乐淡然答道。 

两人忙要搀我到床上,却被盛乐不经意地用胳膊拦住:“没关系,我来就行了。阿林你们刚刚不是要出去吗?” 

林湃一拍脑袋,似乎才想起有这麽回事:“啊,该死,被小希一吓都差点忘了。我阿姨今晚不在家,小表妹害怕便要我和阿清去做门神了。” 

“快去吧,都黑了好一会儿了。”盛乐说著把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小希,你乖乖呆在寝室养病,我们明天早上就会回来了。” 

“盛乐,要麻烦你照顾小希了。小希,想吃什麽明天我和阿林给你带。” 

“真要带,就给我带几本小说回来吧,躺在床上无聊。”我笑道。 

“饿不饿?”缠夹不清的两人风风火火走後,盛乐问我。 

“饿。” 

“想吃什麽?” 

“鸡腿。”虽明知不能吃,但还是说出来解解嘴馋。 

盛乐噗哧笑了声揉了下我的头发:“我去买。” 

看著盛乐的身影消失在门後,我觉得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在做梦。痛苦喜悦来得都是那麽的不真实。我心中矛盾,想希望这是梦,可又舍不得这心底渴望已久的欣喜。难道这些欣喜甜蜜定要构建在昨夜的恶梦之上?躺在床上我心思百转千回,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整栋宿舍霎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竟然停电了。 

外面的吼声震天在学校广播声中安静了下来:“各位同学,由於宿舍楼供电机房出现故障,到明天8点前都不会供电了。请大家原谅。”广播完後又是一阵阵怒吼声、响亮的口哨声,还有敲盆打桶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过了阵子,各种声音都渐渐停歇,四周慢慢安静。漆黑一片的静谧里,我睡得很不安稳。 

我期盼著盛乐的回来,就如期盼光明。 





第十五章 

门终於被推开,盛乐手上拿了个小小的手电筒,手上提著饭盒还有一小袋子。 

“饿了吧?我刚走到食堂,就停了电,一片漆黑的,便只好到校外去买了。”他点燃一只蜡烛,把饭盒送到床前。 

“鸡腿呢?”我看著一盒熬得清淡的粥问。盛乐笑道:“我订了,不过是下周的。” 

我笑笑,不再说话,努力喝起粥来。 

待我喝完粥,收拾干净,盛乐走到床边对我说: 

“把眼睛闭上。” 

同样一句话不由让我想起桥上那次,那种近似戏弄的感觉让我咬牙恨恨: 

“不闭。” 

他靠近温柔地威胁:“你是想闭上眼,还是想让我吻你。” 

想让你吻。我没再出声,顺从地将眼闭上。当他叫我睁开眼时,我被眼前突现的景象看呆。室内书桌椅上燃了不下二十只彩色小蜡烛。星星点点的烛光摇曳著,闪烁不停。 

“喜不喜欢?” 

我由衷点头。他到自己床头取了吉他後在我床沿坐下。没有言语,只有手指轻轻拨动下悠悠流淌出的音符,是首简单的“祝你生日快乐”。烛光下,他的面容更添迷人风华:“忘记昨晚,今夜才是你的生日。” 

语声一落,指间再次流出我熟悉的旋律,是上次电话里的那首“爱的浪漫史”。我靠在床头静静地看著他来回拨动琴弦的手指。 

“小希,我叫你小希好不好?”盛乐放下吉他将我抱住。我在他肩上轻道:“那晚你不是叫了吗?” 

“我喜欢你,小希。” 

我喜欢你。这一句已足以让我从悲惨中欢呼,心这才庆幸从昨夜到今晚的恍惚并不是梦。 

如果快乐真要建立在痛苦之上,且为这一刻欢娱痛苦昨晚又何妨? 

点点烛光下,他的眼神也似乎变成其中一抹在我眼前闪耀:“所以,不要再躲我了。” 

他低头轻吻我,之後抱著我在床上躺了很久,顾虑到床太窄怕我睡不好才回到了自己床上。 



星期天我醒来时盛乐早已起来。书桌饭盒上放了张纸条:小馋猫,後天才有鸡腿吃。等我。 

我庆幸自己醒得早,要被薛清林湃或是易孟见到这张纸条,脸都丢尽了。刚洗过脸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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