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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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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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岳华峰一掌向罗修明左颊掴去。
  罗修明早有准备,斜身一闪,躲了过去。
  “岳华峰,你这么不够朋友,下面的话就别怪我不说了。”
  岳华峰急道:“罗大侠,刚才是我不好,请您别见怪,说下去吧!”
  罗修明得意地一笑:“杜云香嫁给了向天啸,这你应该想得到。”
  岳华峰压了压心头火:“他们此刻在哪里?”
  罗修明说:“离此不远,就在东边的杏花村上。”
  岳华峰又细问了一下杏花村的情形,电射而去。他恨不得一步跨上杏花村。这里曾是托日扎郎的修行地。岳华峰刚到杏花村边、听到一阵鞭炮响。浓浓的烟雾飞上云天,火药香令他不安。
  杏花村花树颇多,花枝里藏着一颗太阳,那就是杜云香。这是岳华峰的感觉。
  他要找到那颗“太阳”,直奔放鞭炮的地方。
  几纵几蹿,他来到一家贴着大红对联的门。这是一座普通的家院,院子却格外大。
  里面花木成片,房屋不少,似能藏龙卧虎。
  岳华峰顾不了许多,直冲进去。
  他冲到一座香台前,地上仅有一层鞭炮皮,已不见人影。
  奇怪,乡下人结婚竟没有看热闹的。他又向里走了十几丈,花丛中似有人语。他急闪过去,向里窥视。一看之下,他差一点晕过去。
  花丛中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点心之类的物品。旁边坐着托日扎郎等人,个个喜气洋洋。
  向天啸一身新衣,胸前一朵大红花,更是神采奕奕。
  杜云香半低头,似有羞色,似有呆怔,红衣如火,更让人迷。
  这一对新人,连天也妒。
  托日扎郎嘻嘻一笑:“老来身畔卧美人,天大的福气。姓白的那小子再也做不成鸳鸯梦了。”
  白帝子道:“麦兄,你可要多下点力气,早得贵子。”
  向天啸乐极了,哈哈大笑:“这个自然。我老麦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岳华峰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声怒吼,身子飞施而起,玄玉笛风车般在手中一转,一式“笛声惊于魔”,抖出一片寒星,点向向天啸的要害部位,身法迅疾如雷电,势不可挡。
  向天啸不愧是“天才”,一愕之下,并不慌张,双掌旋动一振,闪电般拍出四掌,内劲虚影连成一片,向岳华峰飞去。“扑哧”几声响,两人的气劲交击在一起。
  岳华峰的玄玉笛虽然刺透了向天啸的气劲,却没有伤着他;而向天啸可大有赚头,他的内劲是有毒的,岳华峰的面孔顿感被针扎了一般。
  杜云香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岳华峰飞身退出两丈,脸红如血,肿起来。
  这时他感到了不妙,心中惊骇极了。
  杜云香的神色这时有了变化,惊怒之后,眸子里闪出一种不可遏制的毒光,冰冷至极地说:“你答应过我的,不伤害他!”
  向天啸笑道:“他这也没死吗,他的命大呢。”
  杜云香决绝地说:“你若不让他完美地离开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
  向天啸迟疑了一下,虚晃一掌,向岳华峰拍去。岳华峰立觉脸上被拔走了什么,心里舒服多了。
  向天啸冷蔑地瞥了岳华峰一眼:“小子,好马英雄骑。你算不得英雄,就别死皮赖脸地缠了。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面,滚吧!”
  岳华峰的心被刺透了,在滴血,身子止不住地抖颤,比死还难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儿被一个“毒鬼”夺走,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不知道向天啸到底还答应过杜云香什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承诺,这谜团更让他痛苦。
  他想间一下杜云香,终难开口。耻辱啊!
  “雪门传人”,这是一多么响亮的牌子,终于在自己手里砸了,真是无用到家了!
  他两眼盯着杜云香,仿佛有千言万语。
  杜云香幽叹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
  岳华峰吼叫起来:“这是为了什么?!”
  托日扎郎笑道:“都怪你笛儿玩得不太精,回去再练笛吧,别想女人了。”
  两人还要斗,罗修明带着一帮乞丐走了过来,笑嘻嘻他说:
  “麦前辈,您算得真准,这小子果然就在小镇上,正要喝酒呢。”
  向天啸得意地说:“我料他死不了,必然会追到这里来。
  我老婆不信,只好让他见一面了。琐事已了,我们该喝酒了杜云香毫无反应。欲得轻松。唯有自杀。
  向天啸抚了一下她的下巴,疑惑地说:“你这是怎么了?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姓白的小子不死,你就从我。现在你已看到他了,还要怎样呢?”
  杜云香忽地流下泪来,耳畔响起幼时常唱的儿歌:小黄花,光脚丫,娇娇嫩,脆脆芽,迎着太阳长,不怕风雨打,谁也别想坏了它……可爱的童贞令她的心碎了。
  小时候,她满头插着鲜花儿。样子依稀可见,现在却要等待耻辱,她受不了了。生命寂寞深,暗处不开花,自己不如随风去吧。
  她深情地向岳华峰瞥了一眼,举掌向自己的头颅拍去,动作快极了。
  向天啸的动作更快,出手如电,猛地点中了她的“曲池穴”,她的手掌没法儿拍下去了。
  “你想反悔?”向天啸嘿嘿一笑,“我们都成婚了,已经来不及了。”
  罗修明附和道:“对,行了夫妇礼,什么人也改不了了。
  这是命中注定的,嫁鸡随鸡,嫁龙随龙。
  岳华峰恨极,飞身扑向罗修明,玉笛划起青虎气,要刺透他的胸膛。
  罗修明不傻,与其自己迎敌,不如让给人家。他身形一扭,闪到向天啸身后,哈哈大笑。
  岳华峰慑于向天啸的毒功,只好住手。
  他冷扫了岳华峰一眼,怒道,“小子,你不滚开,也想化成毒水吗?”
  岳华峰心中一凛,难过极了,就这么扔下意中人逃走,也太下流了。可不走又救不了她,这该如何是好呢?他心里乱极了,一片昏黑。
  向天啸见他迟疑不动,笑道:“小子,再过片时你还不走,那你就会成为瞎子了。”
  岳华峰大骇,眼睛若瞎了,那可什么都完了。他心念一动,冲杜云香点了点头,纵身而去。走得有些失魂落魄。
  杜云香仿佛遭了电击了一般,顿时低下了头。
  她的心空了,一切都走得光光,宛如木头了。
  向天啸嘿嘿一笑,高声道:“来,我们喝酒。老夫多少年没这么快活了。一醉方休。
  众丐推说有事,忙向外走。他们怕酒里有毒。向天啸骂道:
  “不识抬举的东西。”
  罗修明十分尴尬,连忙向他赔罪。
  最后,他决定在向天啸入洞房时动手。虽然他极不愿意他们同入洞房,可他别无选择这也许是击败向天啸唯一的机会。
  一个人若为爱情拼命,至少成功了一半。
  他纵到一棵杏树上躺下,静待夜幕降临。
  恍惚中,他听到一声轻响,向下一看,向天啸不知何时来到杏树下,离他有三丈。
  他顿时激动起来,亦紧张。老浑蛋可能是疑心自己未走,故而出来看一看,好得很,此刻正好下手。他屏息静气,凝神以待。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出其不意才是最好的打法。树叶沙沙响一向天啸向四周打量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慢慢地走到岳华峰下面,很悠闲。
  岳华峰见时机已到,一个急翻身,玄玉笛划起一道虚光向向天啸的头顶劈去,力道强劲极了。
  向天啸听到异响,猛抬头,见一黑影从树上落下,顿知不妙,这岂不是遭了埋伏?惊慌中来不及细想,急忙摇头摆身向外狂蹿,但还晚了一点,“啪”地一声,被王笛抽中后背,打得他一个跟跄差一点栽倒。
  老小子还挺能挨,仅哼了一声便站定了,并不见受伤。
  岳华峰见状,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下手极重,向天啸何以会没有趴下呢?
  这自然是向天啸内功深厚之故。老家伙一生玩毒弄药,不知服食过多少增长功力的奇品,功力之深厚非一般人能想象。
  岳华峰不了解他的奇特之处,重击当然不易成功。
  向天啸忽然发现袭击他的是岳华峰,面露狞恶之色,毒毒地说:“小子,你敢暗算老夫,我要让你知道世上还有比死可怕百倍的事情。”
  岳华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与毒鬼打交道,本就是一件恐怖的事。
  向天啸嘿嘿一笑,飞身就抓,犹如苍鹰扑乌。
  岳华峰不敢与他周施,弹身就逃。
  向天啸一抓不中,改成拳击。
  岳华峰急忙纵身上树,以树挡身。
  向天啸一掌击出,树叶顿时枯黄一片,哗哗落下。
  岳华峰不敢稍停,又蹿向另一棵树,活象攀枝逃窜的猴子。
  向天啸连击几掌无功,不由大怒,这也太没面子了!他一声厉啸,冲天而起,飞旋着舞起双掌疯狂地向岳华峰的藏身树推去。
  “哧哧”一阵怪响,整棵树瞬间成了“光头丫”,片刻焦了。
  岳华峰先他一步滚下大树,疯也似地逃去。
  向天啸弹身就追,象条恶狼。
  他的轻功果然不弱,象一只毒箭射出。
  岳华峰拼命狂逃,慌不择路,向左一拐弯,打算冲进胡同里去,不料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身如磐石,伸手点了他的“命门穴”,他呆住了,一颗心向下沉去。他后悔不该逃回杏花村。
  向天啸赶到,笑了:“老大有眼,总算让我把他逮住了。”
  白帝子摇头道:“麦兄,是我逮住的他,你别搞错了。”
  向天啸笑道:“这有什么分别呢。我们反正是一伙的。”
  白帝子说:“有分别。你逮住的你处置,我逮住的自然归我修理他。这小子的笛子不错呢。”
  向天啸有些不快:“你打算如何修理他?”
  “我想听他吹一曲。这对你来说,亦有利可图。”
  向天啸哼了一声:“然后呢?”
  “自然放了他,假如他吹得好的话。”
  “那我有何利可图?”
  白帝子笑道:“老夫人洞房,清笛一曲,不是人生之大快吗?
  何况他为你奏曲,心中绝不会不悲。这一悲一喜不正是你所渴望的吗?”
  向天啸眼眉一跳,顿时大乐,连声称妙。自己在房里行乐,这小子在外面吹奏,他心里那还不如开锅了一样?这比杀了他更解恨。
  想到得意处,他哈哈地大笑起来。
  岳华峰听了他们的“鬼”计,魂飞天外,恨不得立时死去,但自杀他又是不肯的,那样杜云香就没指望了,这不是杀了她吗?一时间,他如万箭穿心,昏昏然然。
  白帝子把他提起,与向天啸一道回去了。
  岳华峰被放到一簇花团旁,离向天啸的洞房有三十丈远。
  白帝子拉过一条凳子坐下,轻笑道:“听说‘雪门’有支‘冰河云曲’很迷人,你想显露一下吗?
  岳华峰恨道:“偷袭别人算什么英雄,有种就放开小爷决一雌雄!”
  白帝子淡然说:“你注定是输家,别充横了。你若愿意吹奏,我就放了你;若是不答应,就把你放到他们的洞房门口,让你看着他们,也许这更有趣。”
  岳华峰的肺都气炸了,咻咻喘个不息,仿佛有一百个火炉子烤着他,汗都成了盐,成了血。
  “你可以杀了小爷,想消遣小爷,办不到!”
  白帝子嘿嘿一笑:“那你就等着好戏上场吧。”
  岳华峰闭上眼睛,流下几滴泪。
  夜色终于来临了,洞房里闪出了红光。
  向天啸夜猫子一样的欢叫,格外刺耳,分明是一种老色鬼的淫笑。岳华峰的心顿时被花刀儿分成人半,道道鲜血流。
  许久以前,他害过一场大病,七天七夜滴水未进,身子都空了,灵魂仿佛也离了躯壳,浑身火热,干燥,痉挛,发喘,宛如有只魔手揉搓着他,想动一下都办不到,那也没有眼前的痛苦更难忍受。恶劣的声音首先从他心里响起,几乎要把他粉碎了。
  他伸手想抓一下旁边的花枝,浑身无力。
  向天啸的笑声更响了,杜云香不住地后退……
  忽听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他感到浓重的杀机。
  女人可爱,生命更可爱。他衣服穿得很快。
  他纵身扑到院中,那沙沙声也远去了。
  他回到屋里,那沙沙声又回来了。
  他再次扑到院中,冲着黑暗大骂。
  没有回应,似乎周围根本就没人。
  向天啸在院中呆了一会儿,重新入房。
  沙沙声又响起来。低沉,恐怖。
  向天啸这回没有蹿出来,动不如静,他藏在了门后头。
  沙沙声慢慢变成人语,向天啸吓了一跳。声音十分陌生。
  “向天啸,你改悔吧,把人放了”。
  向天啸不吱声,谛听说话人的位置。
  忽几,风一吹,把洞房门利开了,向天啸趁势冲出屋去。院中站着一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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