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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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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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衍低头思忖了一下,说:“我只能让你去见一个人,没法让你见两个。”
  “那个人是谁!”
  “悟因。”
  道衍感到他玩了一个漂亮的花招。
  牟道盯了他一阵子,随他进了一问宽大的禅房。房里很清凉,有檀香木味。房中间的木板床上躺着悟因,这时已用不着看了。
  已死了多时。
  牟道在房里走了两趟,说:“你打算把他弄到皇宫里去?”
  道衍点头:“对,皇上只有见了他才会相信。”
  这时,五个血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气氛顿时紧张了。
  红脸老头子说:“你比锦衣卫的胆子都大,竟然搜到这里来了。”
  牟道淡淡地说:“这才是第一步呢,下一个搜查的地方就是皇宫了。”
  众人一惊,颈生寒意。
  道衍忽间:“你真的要进皇宫?”
  “这算不上难事,你不这么看?朱棣能派人杀进江湖,我无人可派,就只有亲自杀进皇宫。这么干才公平吗。”
  道衍无语,心里乱腾腾的,牟道若要进宫去,那还没人能挡他,五个血衣人加上自己行吗?
  牟道见他乱打鬼主意,一拍他的肩膀说:“老和尚,皇宫你先进,我不搅你的事。我本来要为悟因出口气,可你有这么好理由,我只有让你一步了。等你从宫里出来,我再找皇帝老兄论个曲直。”
  道衍皱眉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也好,给了他准备的机会。
  他冲牟道柔和地一笑:“好吧,我们有先有后,官里见。”
  牟道没言语,飘扬而走,飞过墙去。
  瘦官儿带着大队人马冲进庙里,层层包围。
  道衍走了过来,瘦官儿连忙行礼:“下官叩见大师。”
  道衍冷着脸问:“你带着人闯进来干什么,想放火吗?”
  瘦官儿忙道:“不不!小人想保护大师的安全,有个贼人闯进了庙里呢。”
  道衍讽刺说:“我看你带路的本领更大,抓人是你的拿手戏吗?”
  瘦官儿吓得连声说:“下官该死!该死,请大师原谅!”
  道衍一挥手,把他们哄了出去:“我这里没人来过,回去守你的衙门吧!”
  瘦官儿带着人战战兢兢地走了。
  牟道在街上转了一圈,刚要返回客栈,忽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进了一家酒店,他走了过去。
  刚到问口,他们先笑了。
  岳华峰道:“牟兄,你来京城几天了?”
  “我是刚到,你们怎么也来了这里?”
  岳华峰说:“我们发现了家师的标记,就追到这里来了。
  我有许久不见他老人家了。”
  牟道笑道:“你师傅与官府走得很近,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他把你拉在了锦衣卫一边。”
  岳华峰顿时不悦:“你怎么这样说我帅博?他老人家高洁如云,飘逸如仙,岂是你说的那种人?”
  牟道道:“我又没让你去谋财害命,你火什么?难道提醒你一下,倒了你的胃口?你师傅再好也是个老头子了,总是两代人。你对他知道多少?”
  岳华峰脸色怒红:“我永远也不会怀疑他老人家的操行!你这是别有用心!”
  杜云香这时轻柔地说:“扬哥,难道他的话那么重要吗?犯不着生气呀?人心难测,这话还是对的。”
  岳华峰温和地冲她一笑:“香妹,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受不了别人在我师傅背后说三道四,他老人家绝不会与锦衣卫混在一起的。”
  牟道笑道:“你不要把你师傅看得太好,我比你更了解他,我总觉得他在为官府干活。”
  岳华峰一拍桌子,“你不要说了!我师博的品格比你高尚得多!”
  牟道被刺中了软处,不由火起,下要讽嘲他几句,眼前一花,范仲淹到了他们中间。
  老头子冲他们一笑:“扬儿,你让我放心了。”
  岳华峰惊喜异常,连忙向师傅行礼。
  牟道膘了范仲淹一眼,轻道:“范先生,你抓人了没有?”
  范仲淹说:“我做什么还要听你的吗?”
  牟道淡淡地说:“听命于官府也算不上好事,侯至爽是不是被你抓去了?”
  岳华峰怒道:“牟道,请你不要这样跟我师傅说话,他老人家一向是有分寸的。”
  “我也有分寸。你师傅神出鬼没,侯至爽失踪多半与他有关联的。”
  范仲淹叹道:“老夫行走江湖几十载,从没见过这么狂的,扬儿,你试试他。”
  岳华峰不由为难,愤怒不到一定的程度,他是动不了手的,牟道的功夫他是清楚的。
  范仲淹见他迟疑,冷道:“扬儿,还等什么?”
  岳华峰心一横,说:“牟兄,小弟得罪了。”
  他晃身展臂向牟道劈去,是“雪人神功”,内劲犹如春潮激荡。
  牟道挥掌迎上。在半空里两掌相遇。
  “砰”地一声,两人俱是一震,没动。竟是平分秋色。
  牟道道:“看来你长进不少。”
  范仲淹说:“你小子总是大大咧咧,还会吃亏的。”
  牟道哼了一声:“你到底抓人了没有?”
  “你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老夫的事还没有人能管得了。”
  牟道盯了他一阵,飘然而去。
  他觉得侯至爽十有八九遭了老家伙的暗算,但他不能在酒店里耗下去,他得回去看一下张严馨再作打算。若再后院失火,那就麻烦了。
  范冲淹不怀疑他远去了,快活地笑了两声。
  岳华峰小心地问:“师傅,他怎么说你抓住了侯至爽?”
  范仲淹点头道:“不错,那丫头是被我抓住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岳华峰摇头说。
  范仲淹眸子一红,仿佛燃起了火苗,分外惊人,气恨他说:“她想造反,不除行吗?”
  岳华峰一惊:“您杀了她?”
  范仲淹笑道:“这还用不着我动手,只要把她交给官府,会受到处置的。”
  杜云香忽说:“那岂不成了官府的帮凶?”
  范仲淹立时不快:“看你灵灵秀秀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除逆子,杀乱贼,是每一个正人君子的义务帮凶怎讲。
  杜云香低下了头,没有分辩,朝廷大搞株连,弄得天下哭声一片,这也值得称颂吗?女人想不通的时候往往爱沉默。
  岳华峰怕师傅不快,忙把活岔开:“师傅,您把她放在哪里了?”
  “在客栈里,一个丫头我能时刻带着吗。”
  三人于是无话。
  过了一会儿,三人离开了酒店,在街上慢慢荡荡走了一阵,他们进了“花芽客栈”。
  三人进了客房,看见侯至爽正在床上微动,似乎很痛苦。杜云香有些不忍,把脸转向了一边。
  范仲淹拍开她的哑穴,笑道:“我给你找来两个伴,你不会太寂寞了,老实一点吧。”
  侯至爽一脸凄然,屋中的暗影仿佛合了她的命运:“我有什么罪,你凭什么抓我?”
  范仲淹道:“这个你到官府里再辩吧。有得是时间,我老人家还要去会个朋友呢。扬儿,你要看好她,不要出错。”
  岳华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范仲淹闪身而去。杜云香开口了:“侯姑娘,他们说你想造反,这是真的吗?”
  侯至爽少气无力地说:“骗人的,我无兵无权,如何造反。”
  杜云香深有同感,幽幽长叹了一声。
  这时,房外人影一闪,岳华峰追了出去。
  侯至爽趁机向杜云香求救:“好妹妹,相信我吧,我是无辜的。
  你若救我脱困,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杜云香迟疑了一下,说:“他点了你几处穴道?”
  “三处,你帮我解开吧!”她说了被制的穴道。杜云香伸手拍了一下,不见动静,不由起了好胜之心,我非解开它不可!
  然而并不轻松,她累了一头汗也没解开一个穴道。
  她还要按推,岳华峰回来:“香妹,你在干什么?”
  杜云香说:“我在练习解穴呢,你会解这样的穴道?”
  岳华峰凑上去看了一会儿,伸手拍去,亦不见动静,仿佛井太深了,以致于投下石块不见回音。
  两人顿起好奇之心,在侯至爽的身上推揉起来,弄得侯至爽心烦意乱。
  忽听外面一声冷笑,探进一颗头来。
  侯至爽看见云中魂,又恨又惊,怒道:“你来干什么?”
  云中魂笑道:“我来找你呀。”
  侯至爽气得两眼昏黑,仿佛被大水吞没了一般,没好气地说:
  “你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还有脸来见我?”
  云中魂一愣:“我何时害过你?”
  “你在外面没有胡说八道吗?”
  云中魂道:“我那是好意,想不到弄成这个样子吗。”
  侯至爽念头一变:“你不是来热闹的吧?”
  云中魂一笑,飞身抢了上去。
  岳华峰大怒,“雪人神功”闪电般出手,一股奇强的内劲袭向云中魂的脖子。
  云中魂料不到岳华峰的内劲如此歹毒,唯有急闪而退。
  岳华峰冷道:“你不要指望从这里得到什么,好事历来难得。”
  云中魂猛地抽出了刀,轻蔑地说:“大爷想得什么还没人能拦得住呢。”
  他正欲扬刃,范仲淹回来了,一脸喜气:“你想抢人吗?已经迟了。”
  云中魂一扭头,五个血衣人已到了他身边,几乎把他包围了。
  云中魂惊心不已,两眼闪忽不定,若要硬拼,他肯定占不了便宜;若就此放手,他又甘心。
  范仲淹看透了他的心理,笑道:“何不坐下来谈谈呢?也许会有另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云中魂有些不信。
  “投靠朝廷,报效国家,这不是很好的出路吗?”
  云中魂大摇其头,“让我去当走狗?不干,大丈夫不能轰轰烈烈,不如去河边钓鱼。”
  范仲淹哼了一声:“恐怕你没那么好的福气,我不认为你有三条路好走。要么投降,要么死掉,两者必居其一。你的嘴太不严谨。”
  云中魂大怒,在美人面前这么逼他,不是要他的好看吗?寒光流泻,大刀飞扬,直取范仲淹的脑袋。
  范仲淹晃身一摇,随之拍出一片玉白的掌影,犹如李白笔下燕山的雪花飞卷而起。
  与此同时,五个血衣人扬起了大铁勺子刨了过去,劲气如山。
  “扑啪”几声,云中魂被击出房去,墙倒屋塌。
  范仲淹仅被削去半截袖子。
  杜云香挟着侯至爽跳到院中。
  客栈里乱作了一团,呼儿叫爹声此起彼伏,人影乱窜。
  杜云香欲挟侯至爽离去,云中魂一刀向她劈去。
  岳华峰大骇,飞扑云中魂的脑袋。
  云中魂吃了大亏,不敢硬挡,唯有急闪。
  杜云香死里逃生,吓得脸色苍白,细汗淋淋。
  范仲淹道:“不能让他跑了,该是除去这小子的时候了。”
  血衣人飞抢而上,齐扬勺子。
  云中魂见势不妙,拔腿就溜。
  “哪里走!”
  血衣人犹如几团火飘飞过去,欲把一切化为灰烬。可怕的念头。
  侯至爽一脸冰色,素心沉向水底。朦胧的、凉凉的虚空,那就是她的归处。
  突然,一条人影泻落,众人皆惊。
  蓝天格外高远,仿佛也不动了。沉默。
  总是一片血红的火,这就是江湖。是生机?野性?还是荒芜的歌?难说!
  杜云香忽见眼前一花,挺剑就刺,左臂突然被轻轻一抚,半边身立时软了,侯至爽到了来人手里。
  范仲淹见是牟道,又恨又急,怒道:“小子,你若把人放了,我们还有话好说;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牟道满不在乎地说:“我救人不是假的,难道仅有你的话算数?
  你的梦恐怕太旧了。”
  范仲淹眼里顿时堆起炽烈的火云,身子颤了起来,疯子都不会认为他是乐成这样的。他逼向牟道。
  空气顿时沉闷了,杜云香都感到到压力。
  牟道不为所动,轻轻一拍,解了侯至爽的穴道。
  刹那间,她仿佛在憋得半死时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脸上飞起特有的红云。
  范仲淹怒吼一声,身形立动,宛若万里风卷起千重雪,旋起一个云头,向牟道袭去,大有埋葬一切之势。
  牟道十分沉着,以静制动,忽儿一挪,到了范仲淹的身后,谁都没有看出先兆,犹如魔术。
  范仲淹大吃一惊,急忙反臂劈掌,终归晚了。他先吃了一拳,“膨”地一声,他的身体飞出五丈外去。平生奇辱。
  五个血衣人不愧是争锋老手,见牟道需要换气,趁机上了,大铁勺子划空扬起,犹如五颗勺子星流逝,几颗星相撞意欲大毁灭。
  牟道不敢怠慢,身形晃,长剑搅天而起,剑端生出一个银芒四射的“太阳”,光华逼人。“太阳剑”终被发挥到了极至。“太阳”蓦地破碎,残块流泻,分射四方。
  几声惨哼,五个血衣人全被震出一丈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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