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浪子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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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浪子神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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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个耳闻,而老小子外表的形象却完全陌生,他的来路根本无从揣测。
  老小子连眼角都不扫两人一下,面向远处,仿佛发了痴,他是在欣赏坟场夜景么?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月女和石家辉交换了一个眼色。
  “在下石家辉徘行老二,老先生光临有何贵事?”石家辉发了话。
  “咦!怪了……”老小子半侧回身,面对两人:“坟场是埋死人的地方,又不是私人产业,你小子管我老人家来做什么?”
  “在下只是请教。”石家辉个性深沉,不轻易动气。
  “凭什么?”
  “因为此地是本堡警戒范围,来了外人不能不过问。
  “你一定要查问?”
  “请老先生明告。”
  “好,那我老人家告诉你,是讨陈年旧帐来的。”
  “向谁讨?”
  “石中龙!”老小子眸子亮了亮。
  石家辉和月女双目同时瞪大,互望一眼。
  “老先生要找家父?”
  “我老人家说话向来只说一遍。”
  “怎不光明正大进堡,而来这坟场?”
  “这里处理后事比较方便。”
  “在下可以请教老先生的名号么?”
  “不可以,你认不出来我老人家是谁就拉倒。”
  “家父欠老先生什么旧账?”
  “我老人家只认欠账的本人。”
  “老先生!”月女接了话,甜脆的音调甚为悦耳:“很不巧.家翁已正式退出江湖,不再沾染江湖是非,同时也谢绝见客,俗话说父债子还,我们做晚辈的理所当然接下上一代的任何债务。”
  “废话!”老小子嗓门放大:“只要本人还没进棺材,欠的账就得由本人还,什么父债子还,简直是胡说八道。”
  “嘿!”石家辉冷冷笑了一声,接回了话:“老先生无名无姓,来路不明,擅闯本堡禁地,居然说要讨债,难道这不叫胡说八道?”他反讥回去,但措词不那么直接。
  “你小子是说我老人家胡说八道?”
  “随你老先生怎么去想,没别的事就请便,在下不想得罪。”
  这句话是软中带硬,同时还有些威胁的成份。
  “好小子,你的舌头还挺灵便的,得罪,就凭你也敢对我老人家用这两个字。”
  石家辉的容忍已到了极限, 目光望向月女,眼中之意是准备动手,月女将头微点,她表示赞成动手。
  石家辉吸口气,挺挺胸,眸子里隐泛杀光。
  “老先生要迫在下得罪,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跟人小子动手我老人家有失身份。”老小子偏头想了想:“等那天要我老人家那徒弟来教训你。”
  “老先生的徒弟是谁?”
  “浪子三郎!”
  “他?”石家辉与月女异口同声叫出来。
  “哈哈哈哈……”怪笑声中,老小子如风飘逝。
  石家辉与月女面面相觑。
  “想不到这老头是浪子三郎的师父,师徒两俩倒是一样的德性,怪不得传位大典大那天浪子三郎前来搅局,我一直在想浪子三郎捣乱的目的何在,原来是奉师命探路的,可是……这糟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可惜爹不能表达。”
  石家辉说完轻轻挫了挫牙。
  “从浪子三郎身上着手一定可以查出来。”
  “他真是来讨旧账?”
  “依我看……目的是‘玄功解’,讨账是借口,如果真是有什么恩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拜堡,能与爹结梁子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何必耍花招。”
  “也许二娘……”
  “对,回去问我娘,如果这糟老头真与爹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娘可能认得出来,不必多费心思去胡猜!”
  “二叔,我突然想到—个人。”
  “大嫂想到谁?”
  “杀害’玄衣门’门主‘玄衣老人’的‘江湖第一人’江天尺。”
  “大嫂怎会想到他?”最深沉的石家辉也不由激动。
  “两个理由,第—、 ‘玄衣老人’到堡里来通风报讯引起了他们的杀机;第二、他当年败在爹的手下,所以说要讨一笔陈年旧账。”
  “大嫂的意思是说糟老头便是江天尺?”
  “我认为非常可能,除了他谁敢奢言向爹讨债?”
  “大嫂分析得非常合于情理,不过……我也有个粗浅的看法?”
  “什么?”月女眸光闪了闪。
  “玄武门主是武林中出名的好好先生,为人处世敦厚仁和,而那老头又不类凶残之辈,他有可能杀他么?”
  “二叔,江湖上狼披羊皮的人不在少数,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外表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善恶。”
  “大嫂说的是,我们回去向娘求证吧!”
  叔嫂俩与七名武士离开之后,一条人影从坟包间冒了出来,赫然是浪子十三,望着西偏的明月他在自语……
  老小子会是江天尺?
  他会是杀害玄衣老人的凶手?
  退位堡主石中龙风瘫之事已传遍,他会不知道?
  石家辉对月女似乎超过叔嫂之情,他真敢有此居心?
  仇中亲,亲中仇,我将如何面对这事实?
  ……
  石家堡—一—
  里里外外,戒备森严,三步—岗,五步—哨,游动警卫人一组,来往逻巡频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错,的确有大事发生,而且正在进行。
  悬有“我武维扬”巨匾的大厅里,此刻气氛紧张,已将到爆炸的程度。
  家主石家庆坐在居中的上位,他身后站的是二公子石家辉和总管“万事通”秋兆年,两侧列坐了近三十宾客,僧道俗尼俱全,老少不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阴阳童子”和已经还俗的道姑玄玉,两人俨若夫妻,再就是来路不明的老小子.别的大增是众所周知的帮派之主,每一个在座的表情不—,但是有一个共通点一一凝重。
  “石堡主,贫道在等你答复!”发话的是崆峒长老“一元”。
  “本人说过,和合道长之死与本堡无涉。”
  石家庆的声调极不平衡,他似乎已经到了不能按捺的程度。
  “—元道长!”阴阳童子手摇折扇,一副贵介公子派头:“私人恩怨请容后个别解决,主要还是请石老堡主现身—见,澄清四十年前 ‘玉麒麟’悬案,这是在座每一位同道朋友所最关心的,我们先公后私。”
  “对,先公后私!”座中不少人附和。
  阴阳童子仪表非凡,但却狡猾狠毒出了名, —般武林同道都对他忌惮三分。
  —元老道闭上了口。
  “本人声明过,家父已经退出江湖,不见外人。”石家庆目扫厅中一周。
  “外传石老堡主已中风瘫痪,有此事么?”一个尖头缩腮的中年人阴声问,他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一猿公李。
  “本人不准备回答这问题。”石家庆脸已胀红。
  “可是在座的都想证实?”
  “本人回答过了!”石家庆目芒连闪。
  “这回答不能使人满意!”
  “那你姓李的准备怎么样?”
  “各位都别动气,我们心平气和地谈。”阴阳童子又开口道:“余生也晚,没赶上当外那场热闹,但据说当年‘玉麒麟公案’好手同道牺牲无数,秘笈数度易主,江湖上出现了极多拓本,已经不算是秘本,由于内容太过艰深玄奥,没有一人能参修,等于是一册废物,后来才传有一本‘玄功解’是参修门径……”
  “当年众多武林同道付出了血的代价,应该公决以公平方式处理,岂可一人独吞。”插口的是“四海散人”。
  “请容在下说完!”阴阳童子抬抬手中扇:“秘笈与解本在—道,不知如何会落到石老堡主手中,这点姑不必论,只请石老堡主出面公议。”
  “对!”
  “这是持平之论!”
  “非常合乎情理!”
  “血劫不能重演!”
  厅里起了一阵阵骚动,全附和阴阳童子的意见。
  “本人说过家父已经洗手封剑。”石家庆是用吼的。
  “公案未了手能洗干净么?”一元老道也大声道。
  “各位!”石家辉开口了:“家父中风是事实,洗手封剑也是事实,至于‘玄功解’,实属以论传论,根本就没此事,试想,家父如果得到了‘玄功解’,早已练成了至上的身手,既属玄功,又岂会中风?”
  “二公子口才不错!”开口的是一个干瘦的缁衣老尼——云门师太:“在没事实证明之前,无法取信于武林天下,纵然舌粲莲花也徒然!”
  “石老堡主坚不现身是有隐衷么?”阴阳童子带着笑说,语意充满了扇惑,但他依然保持一向的风度。
  “你们视天下第—家无人么?”石家庆火爆了。
  在场的有的冷笑,有的面现怒容。
  石家辉森寒的目光盯阴阳童子,他当然不会忘记被对方劫持作人质,准备交换“玄功解”的那一幕,对方敢公然上门入座,还发表高论,这对他石家堡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他隐忍只是为了大局。
  难以收拾的场面一触即发。
  而这场面无疑是血腥的。
  “别吵啦!”一直默坐着昏昏欲睡的老小子沙哑的声音发了话:“你们想到死僵下去的结果么?嘿!那就是血染石家堡,尸推第一家,那多煞风景,我老人家只说一句话,叫石中龙出来,不能行动就抬出来,三头对四脸把事情作个交代,否则永远结不了。”
  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老人身上,他居然直呼“武林千岁”石中龙之名,够狂妄,但又没半个人认出他是谁。
  “你阁下是谁?”石家庆瞪眼问。
  “我老人家?嘿!老小子。”
  “老小子?”
  “—点不错;”老小子似乎很自豪.大有谁都不放在眼里之势。
  在座的全为之皱眉。
  “你不是老小子!”石家庆手按扶手想站起,但没站起。
  “那你沁子说我老人家是谁?”
  堂堂天下第—家的家主被当众称小子,真是—大新鲜事。
  “如果本人判断不错,你应该是……”
  “大哥,现在不是斗口的时候!”石家辉立即切断了石家庆的话头,他怕口没遮拦的大哥抖出江天尺三个字。
  石家庆还想开口……
  “老前辈!”石家辉抢着说:“您跟家父是素识?”
  他明知这老头在坟场表示过是讨帐来的,当着众人他故意引开话题,以阻止石家庆口不择言,同时关于老头的来路仅是一种猜测,抖开来如果弄不好的话,后果便非常不妙,因为江天尺出现太原是事实,而这老头是否真的为了讨旧帐却在未定之天,说不定是句诳语而目的在“玄功解”。
  老小子斜起了老眼。
  “什么素食劳食,叫你老子出来是正经。”
  “老前辈,这不是摆明了上门欺人么?”
  “欺定了!”
  石家庆虎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
  “老小子,你是认错地方还是吃错药?”
  “嘿!小子,凭你这副德性也能作一家之主?”
  这句极尽轻蔑的话,更使石家庆受不了,全身的血管几乎要爆裂开来。
  “老小子,到院子里去见个真章。”
  “你还不配!”
  “好哇!”
  石家庆要扑出.却被石家辉拉住。
  “大哥,你必须沉住气。”
  “欺人太甚,我非宰了他不可!”
  场面已到了爆炸边缘。
  蓦在此刻,外面突然传来呼喝之声:“站住,胡闯什么?”
  所有的目光不期然地投向厅门。
  一个瘦小人影出现厅门之外,赫然是浪子三郎。
  “老小子,我到处找你,原来你缩在这里。”
  “说话别那么没体统,你小子找我什么事?”老小子老眼亮了亮,离座而起。
  “你干的好事,你自己明白。”
  “我老人家干了什么好事?”
  “到外面去说,不然你老脸挂不住。”
  “小子,我老人家正在办事,你不能等……”
  “真要我当众抖出来?”浪子三郎神气地两手叉腰。
  老小子用手搔着蓬乱的白发,—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所有的人大为错愕,在座认识浪子三郎的不多,刚刚老小子所表现的狂妄不羁,象是大有来头,现在却被这完全不起眼的小子呼么喝六,的确是怪事。
  但石家辉感受不同,因为老小子曾说这浪子三郎是他徒弟,官对难师难弟一样的德性,如果不是眼前情况特殊,他真的要笑出来,这种师徒,可以说是天下少有,江湖无双。
  “小子.你这不象话?”
  “我要是抖出来那就更不象话。”
  “你要我老人家怎么样?”老小子十分无奈的样子。
  “马离开此地。”
  “好吧,我老人家会记在账上,以后总算。”老小子半句话都没交代,举步便走。
  一老一小就这么离开了。
  气氛在一松之后又恢复紧张,因为问题未决。
  “石堡主,还是把令尊请出来吧!”一元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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