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神对他有了改观？而且已经不再讨厌他了吗？一想到这儿，魏文杰的心里便产生一股喜悦。所以神才会因此找了他一整天，而且还救了他。
但魏文杰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下一秒钟，神的态度却有了改变。
「是呀！你确实脏得不得了。」薄薄的唇弯起一抹令人猜想不透的笑容，就连美丽的双眼也闪烁著眩人的光彩。「甚至还脏到让我不想碰你。」
「神…我…我？」神突然脱口说出的话让魏文杰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我明白你想要问什麽？」把魏文杰的下颚抬得更高，神将自己白皙斯文的脸庞靠近於他。「因为你到现在还是我的娃娃，就算娃娃已经又破又旧，我依然不能将你交给别人。」
「这就是你四处找我、救我的原因？而这一切都只为了玩弄我的感情？」听到这儿魏文杰简直快崩溃了。待在神的身边那麽多年，身体也不知道被他玩弄过多少次，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牵绊吗？
「呵呵…你太傻了。」将魏文杰压倒在床上，神开始露出了本性，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从他的脸颊上轻抚，然後往下移到了颈项上。「在你十四岁时是那麽地单纯可爱，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令人感到厌恶。而十四岁之後，你有了改变，白纸也逐渐被染黑，不过，还是“蠢”的无可救药。」
「不，你不要再说了。」原来…原来刚才神是故意做出这样的举动。魏文杰捂住耳朵拒绝一次又一次地被神的无情言语所伤害。
他并不想听这些，他讨厌自己也讨厌身上的污秽。但情绪无法平息的他却也只能闭起双眼任由泪水不断落下。
虽是这样，魏文杰仍原谅了他。「我不会恨你，就算你如何凌虐我，如何羞辱我，我也不会痛恨你。不过，求你，别再做出让我误解的举动，不要再让我对你抱存一丝希望。」
因为他真的爱著神啊！不过上天老是不公平，明明自己根本就无法取代零，更不可能为神改变什麽，可是他就是想待在对方身边。
「我知道你爱我。」神的脸上始於没有表情，所以任谁也无法去了解神心中真正的想法。「不过你应该知道就算是正常人也不会爱上自己手中的娃娃。」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情会让彼此的身体互相吸引。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存在於这种关系之中，但我错了…。」所以他决定他的心不再因对方而牵动，经过了这一晚，他就会主动离开，并且远离神周遭的一切的生活。
因受伤害而抑制不住的泪水不断从眼角边落下，魏文杰伸出双手捧著神的脸颊，主动将自己的唇覆盖於神的薄唇上。
神并没有拒绝魏文杰温暖却充满悲伤的吻，反倒把魏文杰从蜻蜓点水般的浅吻逐渐转换成急促激流般的狂吻，他开启紧闭的双唇让魏文杰湿润的粉舌滑入自己的口腔内，正当魏文杰的颤抖的舌尖开始轻接触到神的舌头时，双方就像孤独的心受到抚慰般，彼此的舌头开始激烈地卷曲交缠著。
他和魏文杰之间到存在著什麽？其实神只了解了一半，至少他知道当初会玷污魏文杰，故意让魏文杰陷入於地狱般那样痛苦，是带著仇恨的心情，以及因为对方有自己却没有的某种特质制造出来的嫉妒心所造成。
透过指尖感受魏文杰温热的体温，原本冰凉的双手更是贪婪地吸取对方肌肤的热度，柔软有弹性的触感使神低下身子将头埋进魏文杰的胸前，细细品嚐他的每一寸肌肤，尤其先前被中年男子所攻击的伤口，神每个地方、每个部份都不肯放过，他不断轻啃、含咬，似乎要把中年男子在魏文杰身上所留下的痕迹通通给清除掉。
「嗯……」被欺压在床上的魏文杰并没有任何挣札的意思，他闭上了双眼，任由神在他身体上烙下斑斑印记。
虽是未成熟的身躯，但被爱抚的感受度却十分敏锐，神可以感觉得到底下的魏文杰正微微颤抖著，不时还吐出诱人的喘息声。
「我的娃娃…」神的理智开始模糊，他的双唇无法自拔地在魏文杰的耳垂、颈项、锁骨还有胸前坚挺的乳粒留下一次又一次的记号。直到他褪下了魏文杰的裤子之後，才把攻击目标转移到魏文杰的双腿间。
「啊…不行…。」反射动作想阖住双腿，但却被神扳得更开敞，这使魏文杰内心涌出羞耻感；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阵热，脸上也浮现醉人的晚霞。不过就在神完完全全含住他底下分身时，袭击而来的异样感，冲刷了原先的羞耻心，替代的则是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浪潮。
「为什麽不行？你明明就很喜欢…。」吸吮著纳入口中的分身，神很自然运用自己的舌尖技巧来取悦口中的物体，并且不断地舔舐它、含住它，甚至用舌尖和贝齿在它身上轻咬、玩弄著。
「啊啊……」许久没受过这麽刺激的事让魏文杰舒服到眼角流出泪光，张开双脚并仰起头感受海浪冲击全身般的快感，神便趁他不注意将其中一根手指插入股间的洞口，开始搓揉那紧绷的甬道，希望後庭能软化些。
「你该感谢我，因为我还愿意碰你。」说完之後，神一口含住魏文杰坚挺的前端，并且不断前後搓动，而先前插入的手指头则由第一根增加到第二根、第三根，甚至在甬道内来回肆虐。
「啊…不…求你…」魏文杰使出全力地扭动身躯，前面被紧紧一股热流包围住，後面却在毫无预警下被深入蹂躏，在这样的双重攻击之下，魏文杰终於忍不住射出了第一次高潮。
从巅峰滑落下来的魏文杰，气喘吁吁的摊软在床上，不过神可不让他有任何休息的机会，他抱起了魏文杰，蓦地，一个灼热坚硬的物体便进入魏文杰的体内。
「痛…」坐上了神的双腿间，硬物一下子直捣入魏文杰甬道内，就好像被贯穿全身似地，让魏文杰痛到无法出声。
为什麽？神不是觉得他脏吗？为什麽还要吻他、爱抚他甚至侵犯他呢？魏文杰不懂，他真的不明白神内心里的想法？
不过，就在神双手紧抓魏文杰的腰开始律动起来，并且快速摩擦他整个甬道，顶撞著深层内壁的同时，魏文杰便又沈入於情欲之中，暂且遗忘了一切恼人的疑问……。
＊ ＊ ＊
激情过後，体力终究无法跟成人比的魏文杰终於累得睡著，就连神将他抱到浴室清洗身体也浑然不知。
“离开魏文杰吧！不要再步入零的後尘。”祭拜零之後，皇龙对神说著。
“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他既然又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不会离开他。”
吸著烟看著熟睡中的魏文杰，神开始有了温柔的笑意。
「就算觉得身体已经脏了，但心中若还保有一份纯洁的话，对我来说你都像白纸一样纯真、善良。」抚摸著魏文杰半乾半湿的发丝，神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其实你并不脏，被染黑的纸对我而言就像星光般的闪亮。」
捻熄了烟，神让魏文杰躺靠於自己的怀里。
「虽然你是我的娃娃，不过你却是我无可取代的宝物。」
22
在一片花海之中，凉风缓缓吹徐，使得无数的樱花瓣飘落於整个大地，但今天的樱花瓣各各却染上了鲜豔的红色，看似一滴滴血珠正帮各式各样的花朵调上最鲜红的颜色。
「很美的一幅景色，不是吗？」一名男性潇洒说著。而他惨白的脸上竟有几条血痕，朱红的双唇不知是否涂上唇膏，竟如此豔红却也不失润泽。
「你又杀了人？」心痛地看著眼前这名早已失去灵魂的男人，神伸出左手轻抚他削短的发丝。
男人原本有一头乌黑及腰的秀发，为了神，他留了多年的长发，为了神，他也把多年所留的长发给剪掉。因为神喜欢他的长发，所以他更是毫不犹豫便将它一刀剪断。
撇开神厚实的大掌，男人轻笑了出来。「呵！处在贫民窟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不是习以为常的事吗？」
「心地善良连一只小动物都不敢杀的零到底跑到哪儿去？」神激动地抱住零纤细的身体。明明是看到血就感到害怕，总是劝皇龙和他别再继续当杀手的零，为何今日却成为毫无情感的冷血杀人魔？
紧紧将零给拥入怀中，神并不相信，他就是无法相信！
「神！若下次我拿起枪时，枪口是朝著你，你会不会杀了我？」零面无表情任由神拥抱著，而以往纯真的眼神却已不存在。
「你说什麽？」神不明白，零为何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神还没回答，零又提出下一个问题。「若爱情和友情只能择一，你会选爱情还是友情？」抬头凝望著神，零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我会选择爱情。」
「零…。」零到底发什麽事？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知道你一直爱著我，神。」踮起脚尖将自己的朱唇紧贴於神温热的唇瓣上，零就像被点燃的欲火般灵活运用自己的身躯，扭动磨蹭著神健壮的身体。
「零，你到底怎麽了？」忍住心中涌出的情欲，神难过地推开了零。
零真正的心情，神再明白不过了，零并不爱他，但为何零又要献身於自己呢？
「神，你不是很想要我吗？」不死心的零再度缠住神。「我知道只要我们睡在一起，你总是忍住想要我的欲望，偷偷在棉被里自慰。而现在，你已不需要那麽痛苦，所以请上我吧…。」
「不，你不是零，零不会做出这种事。」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神转身欲要离开。
「呵呵…呵呵呵，神，你今天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以後你将会後悔。」看著神逐渐消失的背影，零的笑声显得愈来愈凄凉。
一定会…一定会後悔…。
＊ ＊ ＊
讨人厌的梦…。
今夜，神再度失眠了，流著满身冷汗的他，起身走进了浴室想要冲洗掉身上的汗水。
已经多久没梦到零了？为何今天会梦到他？而且还是让人不愿再想起的事。难道最近又有事情发生了吗？怎麽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於是神决定忘掉这件事。
当他洗完澡回到床上时，却看不到躺在床上的人儿。
奇怪？魏文杰呢？发现原本躺在身旁的魏文杰竟消失无踪，神慌张地从楼上到楼下四处寻找，但却始终找不到魏文杰的踪影。
「该死。」重重打了墙壁一拳，神穿上衣服後便离开了旅馆。
他不该带魏文杰来到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早知道就先把他放在蓝天亚身边才对。神跑了整个街道，仍找不出一些蛛丝马迹，魏文杰到底会跑去哪里？
「你一定要平安。」现在的神只希望魏文杰不要遇上「他」才好。
＊ ＊ ＊
「这里是哪里？」他又为什麽会在这个地方？魏文杰观望四周，但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让他无法确认自己身在何处。
他记得自己明明睡在神的被窝里，怎麽醒来却处於在不同的地方？
难道之前想离开神的念头，让他睡著後在毫无意识之下，身体自动走下床离开了旅馆？
「梦游吗？」他也只能有这个结论了。
「好久不见了，零。」
忽然，一股低沈声从他身後传来，魏文杰转身便看到一位中年男人拿著烛台走来。
「零？我不是零。」咦？他的身体恢复了。中年男人身旁放置了一个大人高的长形镜子，魏文杰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原先的样子，不再是七、八岁孩子的身体。
「呵呵呵，没想到皇龙还有这一招。」中年男人自言自语说著。「不亏是龙之首。」
「你是谁？为什麽我会到这里来？」密闭的空间里充满了阴森的气息，这让魏文杰全身感到不适。
「啧啧啧，连我都忘了，看来神和皇龙给你下了很重的药。」中年男人缓缓走向魏文杰。「我会让你想起来的，零。」
「我说过我不是零，看长相也知道我和零一点都不像。」发觉眼前男人有点奇怪，魏文杰只想赶快离开。
「我说过我会让你想起来。只要你杀了人…嘿嘿嘿。」转身打开房门之後，中年男人随即从另一处房门离开。
「喂！放我走。」朝著中年男人离开的门搥打著，魏文杰无论怎麽使力就是打不开。
「赫！」被中年男人打开的房门里，突然传来一股毛骨悚然的声音。
「谁？到底是谁？」全身不停颤抖的魏文杰，害怕地躲在角落里。
「威尔森，一个精神异常，喜欢剁人肉来吃的食人魔。」透过麦克风，中年男人为魏文杰解释对方的来历。「拿起藏在於草堆里的枪吧，杀了食人魔，你就自由了，不然，就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