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哟,那个虎落平阳的你 作者:丑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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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哟,那个虎落平阳的你 作者:丑爵-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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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什么细微的情绪在空气之中慢慢…晕…染…了开来。
  茶楼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被成批成批…呈…上来的酒给彻底冲开,汇…聚…成了一片。
  楼上不时传来酒坛子碎地的声响还有…交…杯…换…盏的呼喊声。
  拿…枪的男人接过一旁小二递过来的酒碗对着四周的人群道,“自古好马配好鞍,宝刀配英雄。我阮家的这本…传…奇…刀…谱,配上常家后生——不亏!”
  常行也接过酒碗,淡淡笑道,“不才在下常行,今日在此见过各位…豪…杰。”
  只听楼上隐隐有人诧异道,“原来他就是常行。”
  我忽然有点儿明白方才常行上台前那一句神叨叨的留白。
  因为在这江湖上,他根本已经无需再有什么他人的…吹…捧…抑或…是…名…号。
  他名,即他名。
  几碗烈酒下肚,这一场擂台赛也算如…火…如…荼的打到了结束。
  我意兴阑珊的看着常行从拿…枪的男人手中接过那本神神秘秘的刀谱,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便听见常行朗声道,“在下今日拼…尽…全…力,也不过为了博佳人一笑。”
  咦?
  我望向四周,桃花子已经撤场,这场子里莫非还有其…他…他…仰…慕…的…女…性?
  常行已经大步带着那本刀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走到我面前,笑着看我。
  “我赢了,你可…欢…喜?”
  我一口茶憋在嗓子眼里。
  脑海之中只闪过一行大字。
  ——被…坑…死…了。
  自那以后,这江…湖…便…流…传着一段传说。
  常家公子使…尽…浑…身…解…数,在阮家擂台赛上赢得一本…神…秘…刀…谱,只为求得佳人一笑。
  而比这一段…传…说…更为传…奇的是。
  随后那佳人确是笑了,虽不…倾…国,却是“倾…城”。
  的确倾…城。
  我笑着接过了常行手中的刀谱,也朗声道,“自古好马配好鞍,宝刀配英雄。这本阮家的传奇刀谱,配上我这样的局外人,未免可惜。”
  常行的眉毛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我接下来的举动。
  我已经淡然的将手中的刀谱…径…自…撕…碎…了,抛…洒…在了茶楼的四周,笑着看他。
  “不如…赠予诸…位…豪…杰,也算是常公子的一份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他名,即他名:他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声。

  ☆、20江湖与陷阱

  20江湖与陷阱
  常行在闲鹤楼一战成名。
  而借着他的东风。
  我在闲鹤楼一“撕”成名。
  哪怕行外如小白,在听见了这个传说之后都对我咬牙切齿道,“你你你,这样的刀谱你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撕了呢你!”
  我只淡淡笑,没有再理会他的捶胸顿足还有悔不当初。
  彼时我们已经离开了梁鸿,搭乘上了北去的商船。
  其实在闲鹤楼的那一场擂台赛的当天,我刚被常行送回了常家小院,他便告诉我,再过两日,码头将会有一艘北上的商船。
  我没有再计较他的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也没有在意这艘船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笑眯眯的拍拍他的头当做是鼓励,并且在他成功炸毛之前,笑着跟身后一直坐在马车上的男人“依依惜别”。
  真真好险呐。
  差一点就变成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那个贪心人。
  只不过,这一点常行没有点透,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而且传得风风雨雨。
  只是在听到传闻的时候,小夏关切的过来特地慰问了我一回。
  我便笑着把手上拿着的刀谱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老板娘你!”
  “嘘。”
  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懒洋洋的看着我的“神秘”刀谱。
  常行会拿一本假的刀谱暗度陈仓,我自然就敢当着他的面偷梁换柱。
  他从阮家人手里接过来的刀谱是假,我撕的刀谱自然也是假。
  之后在马车上的依依惜别,我有的是机会用另一本刀谱换掉他怀里被他视若珍宝的真刀谱。
  ……这江湖,真是于平静之中,暗藏着波涛汹涌和层层陷阱。
  小夏果然是个聪明人。
  在看到刀谱的第一眼,便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板娘你……没事吧?”
  好好感动。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我的安危。
  我热泪盈眶的捏了捏他的暖玉一般的脸,“他想阴我,还早了三十年。”
  小夏吃痛,却依旧没有摆开我的手。
  “那那个常行……”
  我于心不忍的松开手,果然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常家幺子,魔教南方总舵的下一任接班人,生性风流,使得一手好刀。而阮家阮小七,阮刑天在梁鸿布置的堂口的扛把子。阮家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魔教现在……的那个阮?”
  “嗯。”
  我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他脸上的红痕,道,“看起来阮刑天很看好常家,要借势把他们推上风口浪尖了。”
  小夏不言,只用那双盈盈的眼睛看着我。
  我不解看他。
  “怎么了?”
  他便笑,自内而外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老板娘有时候很好看。”
  ……
  被一个长得比自己漂亮千倍的男人称赞,在现在可算不上什么快乐的体验。
  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怒道,“你这是在调戏老板娘?”
  “你有本事你也说啊。”
  小夏不卑不亢的反击回来。
  小白立马被憋成了一个大红脸,“我不过是看不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
  我也阴测测道。
  “所以,你是觉得老娘长得很抱歉?”
  “……老板娘,绝对没有的事,你要相信我!我……”
  “小白!”
  “在!”
  “出去!”
  “……( >﹏<。)”
  小夏看着小白凄凉哀怨的背影终于笑了一笑。
  在他转身把试探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之前,我敛眉,垂下了眼。
  船行两日,在夕阳将落时分总算是到达了临时的补给点,一个名为五渡的镇子。
  商船上的库房管事正有条不紊的安排岸上接应的商行伙计流水线一般的往下卸载货物,船把子则抽着旱烟好心情的告诉我们,这船大约明日才能出发,今晚大家需要在镇上安排好的客栈里休息。
  从晃悠了好些天的船上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甚至还让人觉得些微有些不太真实。
  我大口呼吸了几下河边潮湿的带着落日时特有的阳□□息的空气,正打算回头招呼小白跟小夏,没想到,刚一扭头,便看见小夏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方向。
  码头附近的场景总是格外的热闹而无序。
  而小夏所看的方向,此刻便正围着一群凑热闹的人群。
  我好奇心重,便也凑了上去。
  稍稍垫脚,越过前头人的肩膀,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妇人,头冒大汗脸色绛红,旁边还半蹲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姑娘。
  “老板娘怎么了?”
  小夏声至,这几个月他比我稍稍长了些个子,此时一下便看清楚了人群里头的情景。
  我没有说话,只是玩味的抿了抿嘴唇,果然,小夏刚瞧见里头妇人的病症,便不由自主的分开人群,上前搭上妇人的手腕开始就地诊脉。
  他这一出现,四周都发出惊叹声音。
  如若不是他被蒙着的一只受伤的眼睛,怕是一会儿就要传出什么谪仙降临之类的段子。
  我对他的医术并不怀疑,有意思的是在小夏出现的瞬间妇人旁边小姑娘刹那间表现出来的表情。
  瞳孔微张,嘴角上扬。
  眉飞色舞,丝毫看不见方才的焦虑与急切。
  就像是期待了许久的老猫发现肥美的耗子落尽自己早早就布置好的陷阱时所露出的表情。
  我没有出声拒绝小夏的好心,慢条斯理的帮着他张罗着把妇人送去了不远处的医馆,前后奔走,打点药材跟看诊的银子。
  小夏在医馆的房间里熟稔的给妇人施完一套针,我把热好的毛巾递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跟在妇人旁边的小姑娘已经噗通一下,双膝跪在了地上。
  咿呀。
  好熟悉的戏码。
  我好整以暇的期待好戏上演。
  小夏反倒被她闹得有些无措,忙上前要拉她起身,“这是要做什么。”
  我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帮着找医馆的是我,给药钱跟场地费的也是我,你怎么冲着小夏就跪下了。”
  小夏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接口道,“你应该谢的是老板娘,我不过是随手帮一把而已。”
  那小姑娘听罢猛的摇头,眼泪珠子已经断线一般的噗噗簇簇的往下落。
  “谢公子、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身无分文,只有做牛做马才能报答两位的恩德。”
  我托腮,慢慢打量眼前含羞待放的半张氤氲动人的脸。
  “其实以你的姿色,去言笑楼里肯定能当上头牌。”
  话音刚落,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嫣红,咬牙愤然道,“恩公若要侮辱奴婢的清白,我、我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这剧情跳跃太快,我简直有点儿喜出望外。
  我点点头,一指旁边的朱红柱子道,“那你就撞吧。”                    
作者有话要说:  

  ☆、21江湖与倒贴

  21江湖与倒贴
  “……”
  她大约实在没想到我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的角色,凝着泪珠深情的看了小夏好几眼,终于在慢动作转身的时候被好心的小夏拉了下来。
  “老板娘她不过是开玩笑的……”
  小夏好心帮着我解围,我遗憾顺坡下驴,“对呀对呀,我开玩笑的……你还是做牛做马不做头牌吧。”
  “……”
  那姑娘又嘤咛了几声,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一颗一颗的滚落下脸庞。
  别说小夏,就连是我都忍不住为这个演技叫了声好,于是顺理成章的,我们在客栈与小白汇合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名叫桃儿的丫鬟。
  其实说老实话,我对取名这一项学问并没有太多的研究。
  你看客栈里头“小”字打头的这一溜伙计大概就能明白过来我的风格。
  不过看着桃姑娘望着小夏的那双春意盎然的眼睛,我便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的经过同小白讲述了一遍,换来他幸灾乐祸的几声叹息。
  他双手合掌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表示了,我们便盛情难却一下吧。”
  我在后头伸手拧他胳膊上的软肉,“哟哟哟,怎么旅途空虚寂寞冷想找朵花花草草排解寂寞以慰你的老本行啊?”
  小白立刻赔笑严肃表情道,“哪能呀,我这就安排她好好伺候老板娘。”
  于是当晚,被我改名为小桃的姑娘红着兔子眼咬着牙在客栈里忙上忙下,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好好的践行了所谓“做牛做马”的坚定决心。
  我拨着茶盖子吹着热气,还是很不解的想,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觉得做牛做马就比做头牌要来得高尚呢……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上路,便又给船家多支付了些旅费。
  自然,是小夏掏的腰包,我才吝于给倒贴的人付钱。
  小白倒是很有图谋的一直待在我身边,观察我的神色,用手打着扇子啧啧道,“老板娘,我怎么从昨儿起就觉得你身边的气味很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就是想挤兑我小肚鸡肠,容不下长得比我漂亮的姑娘。
  我好脾气的继续看水看天,“且不说怎么就那么凑巧,我们刚下了船就碰上了得了急症的妇人,也不提长得泯然众生的病妇是怎么生出来这么水灵的闺女……你的眼睛比我精明的多,怎么,故意假装看不出来她的那双手根本不是农家女干活的人吗?”
  小白也笑着把视线投射在了远方,没正经道,“桃儿,名字倒是蛮好听的,也不知道我家的一一被小小白养得怎么样了。”
  我有点儿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是怎么从一个小姑娘飞到了被留在酒楼里的那只公猫的,不过看一眼被留在船舱里头被小桃服侍的脸蛋红红的小夏,我耸耸肩膀,告诉自己“是福不是祸”。
  小桃虽然没有一双适合干活的手,但是却长了一张适合出面的脸。
  因为有了她的存在,连带着我们白天在船上的伙食都水涨船高了好些。
  这一点,小白表示他还是被收买的很到位的,他有些怀念的看着在旁边念着医术的小夏喃喃道,“真是怀念当年小夏在酒楼里给我们做的正宗虾饺啊。”
  我也看着一旁心不在焉研磨,一双桃花眼只看着小夏的小桃附和,“也有点儿怀念关刀刀在后院里舞得那套拳。”
  这是出门之后,我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提及那个名字。
  小白有些诧异的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半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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