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引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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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引剑珠-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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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相信他自己的姓名身世,多少也可记起一点,不信你问问他的话,他一定知道。”
  韦宗方道:“他不会说话,又如何问法?”
  柳凌波道:“你先告诉他,你问他的话,知道的就点点头,不知道的摇摇头,这点我想
他一定可以做到。”
  韦宗方道:“万一……”
  柳凌波道:“时间宝贵,你快过去问咯!”
  韦宗方依言走到白衣人身边,轻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点
点头,说得不对,你就摇摇头,好吗?”
  白衣人定着双目,盯在韦宗方脸上,茫然的点了点头。
  韦宗方心头一喜,暗想:“柳姑娘果然料事如神!”一面问道:“你就是白衣大侠方天
仁么?”
  白衣人略微思索了一下,果然点点头。
  韦宗方道:“当年龙在天为了觊觎引剑珠,你是不是伤在他蛇鞭之下?”
  白衣人眼珠动了一下,又点点头。
  韦宗方流下泪来,问道:“你还记得玮儿么……”
  白衣人望着韦宗方,又点点头。
  韦宗方问到这里,再也问不下去,泪如雨下,咽声道:“他……真是我爸了……”
  柳凌波道:“韦少侠,你该镇静些,还是我来问他。”说着,轻盈的走到白衣人身边,
冷冷道:“你已经会说话了,怎么不肯开口呢?”
  白衣人茫然的望着柳凌波,摇了摇头。
  柳凌波又道:“你不会说话,大概会写字吧?”
  白衣人又摇摇头。
  柳凌波冷哼一声道:“你不会写字,怎么会在石头上刻字呢?”
  白衣人脸色微微一变,又摇了摇头。
  韦宗方听得大奇,抬目道:“柳姑娘……”
  柳凌波笑道:“他根本就不是令尊……”
  话声未了,那白衣人突然右手抬动了一下!
  柳凌波出手更快,右手一伸,玉指连弹,手法之快,有若迅电一般,刹那间,点了白衣
人右时、胸前几处穴道。
  韦宗方瞧的心头大震,骇然道:“柳姑娘……”
  柳凌波玉手一探抓起白衣人右手,从他衣袖之中,取出一管拇指粗细的针筒,道:“你
看到了吧,这是什么?”说完,猛地脸色一沉,朝白衣人冷笑道:“恁你这点伎俩,如何瞒
过我柳凌波的眼睛?”
  韦宗方惊疑道:“姑娘如何看得出来的?”
  柳凌波道:“你总记得那块石头上刻字的事吧,大概就是他的杰作了,你没看到方才金
领班从他椅下取去了一块山石么?”
  韦宗方点点头。
  柳凌波又道:“我其实早已看出他那股呆楞的神情,是伪装的,只是还不敢确定是不是
令尊,才要你问问他,那知他果然是假扮令尊之人!”说到这里,一手推开白衣人胸前穴
道,喝道:“朋友放硬朗些,你若要再不老实,莫怪我出手毒辣。”
  白衣人望着她,摇摇头。
  柳凌波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冷冷的道:“你还在咱们面前装疯卖傻?”
  这一掌打的不轻,那白衣人歪了歪头,嘴中吐出一口鲜血,厉声道:“方天仁落在你们
手里,杀剐任便,绝不皱眉!”
  韦宗方听他自称“方天仁”,心头止不住一阵震撼!
  柳凌波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冷然道:“你还要自称白衣大侠,再说一句,教
你尝尝生死两难的滋味!”
  白衣人愤怒的道:“你要如何摆布方某,悉听尊便。”
  又是一句“方某”,韦宗方听的心惊肉跳,望着疑信参半。
  柳凌波接道:“我们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几句话,便饶你不死。”
  白衣人道:“你们要问什么?”
  韦宗方道:“你到底是不是白衣大侠方天仁?”
  白衣人朗笑道:“白衣大侠这四个字,只要有人穿上一件白衣,在江湖上做点行侠仗义
之事,即可博得白衣大侠的美号,但区区方天仁,难道也有人假冒不成?”
  韦宗方觉得对方不像有假,忍不住朝柳凌波望去。
  柳凌波柳眉蹙道:“还是我来问他。抬目之间,只见她风目含煞,突然射出两道慑人寒
光,冷峻的道:“姑娘已经告诉过你,只要你受得住我五阴截脉的手法,你就再假冒下
去。”
  白衣人咬牙切齿的道:“方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大爷决
不皱眉,”
  柳凌波突然娇笑一声,道:“恁你这种口气就不是白衣大侠,姑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
泪的人!”
  突然指掌齐施,迅快如风,连拍带点,闭住了白衣人胸、腹、手、足部位一十八处奇
穴。她手法奇快无比,连韦宗方站在她身边,也无法看的清楚,不由大为惊异,暗暗付道:
“不知是什么手法?”
  柳凌波手掌一停,瞧着白衣人冷冷笑道:“朋友久走江湖,大概总听说五阴截脉这个名
堂?你肯不肯实话实说,自己看着办吧!”









东方玉《引剑珠》
第五十七章 真假莫辨

  白衣人在这一瞬之间,身躯一阵急颤,脸色惨变,额头绽出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双目
满包血丝,望着柳凌波,颤声道:“我叫方……天仁,你再狠毒……也……”
  话声说完,突然浑身一阵痉癃,大叫一声,从靠椅上翻跌下来,晕死过去。
  韦宗方见他口口声声仍在自称方天仁,心头更觉得他不像假冒,赶忙朝柳凌波道:“柳
姑娘,他只怕是……”
  柳凌波摇手止住,笑道:“韦兄弟,你江湖经验不足,容易上人的当,就在于此,此人
刁黠成性,不让他吃些苦头,是不肯说实话的,你别多说,由我对付他好了。”
  说话之时,那白衣人口中发出一声呻吟。缓缓苏醒过来,只见他周身筋络抽搐,四肢缩
成一团,眼睛突出,喉头咯咯作声,状极惨怖!
  柳凌波冷冷说道:“你尝味了吧?说是不说?”
  白衣人咬牙切齿,双目充满了怨毒之色,却是不开口说话。
  柳凌波瞧他这态度,不禁被激得柳眉一挑,冷笑道:“姑娘只点了你三处阴脉,那是心
存慈悲,你认为熬得下去?”
  扬手两指,闪电直落!
  这一下,白衣人承受不住了!他只觉刹那之间,好像有人用尖刀把他周身骨肉筋络,一
齐给割裂开来,寸寸凌迟,口中接连响起凄厉惨曝!这声音凄厉得如鬼哭狼嚎,杀猪般惨
叫,简直不似出诸人类之口,使人听的心神俱颤,惨不忍闻!
  韦宗方从未见过这等残酷惨状,心头大为不忍,但柳凌波叫自己不要作声,心头更是忐
忑不安,暗想:“她出手这般毒辣,这人真要是自己父亲,那该怎么办呢?”
  柳凌波一手叉腰,冷冷的道:“你说是不说?”
  白衣人惨曝之声,渐渐微弱下去,两眼望着柳凌波,露出乞怜之色,断断续续的道:
“我……说说……了……”
  柳凌波冷笑道:“你早该说了!”
  双掌倏扬,连拍了他“玄机”、“灵台”、“阴交”等五处大穴。
  白衣人又是一声呻吟,抽搐的四肢,立时静止下来,一个人坐在地上只是喘息!
  柳凌波等他喘息稍停,从身边摸出一个小瓶,递给韦宗方,说道:“这是洗容液,你去
把他脸上的易容药洗清了再问他。”
  韦宗方身边,原也有易容药丸,他知道易容一道,各派不同,当下接过小瓶,打开瓶
塞,把药液倒在掌心,朝白衣人脸上抹去!
  这一抹,立见分晓!白衣人瘦削的脸上,登时被抹去了一层白色粉剂,露出一张焦黄的
脸颊!
  韦宗方暗暗吁了口气,愤怒的道:“这厮果然是假冒的!”
  柳凌波咬着嘴唇,停了半晌,才道:“此人假冒令尊,其中只怕并不简单……”
  韦宗方道:“龙在天要他假冒家父,自然志在引我入伏了。”
  柳凌彼摇摇头道:“我想并不如此!”
  韦宗方愕然道:“柳姑娘的高见呢?”
  柳凌波指指白衣人坐的那把靠椅,道:“他座椅坐的又光又滑,他身上衣服,连底都磨
破了,足见他假扮令尊,已非一两年之事!。
  韦宗方听得暗暗佩服,一面说道:“那是为了什么?”
  柳凌波道:“只怕龙在天也被他们瞒住了,不信你问问他?”
  那白衣人此刻业已渐渐复原,喘息已停,面色也好转了,坐在地上,只是望着两人直
瞧。
  韦宗方问道:“朋友为何要假扮白衣大侠?”
  白衣人道:“在下奉命行事。”
  韦宗方道:“奉何人之命?”
  白衣人道:“自然是奉峡主之命。”
  韦宗方道:“你们峡主要你改扮白衣大侠,究竟为了什么?”
  白衣人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韦宗方道:“你假扮白衣大侠,已经有几年了?”
  白衣人眼珠转动,道:“两年多了。”
  柳凌波冷哼一声道:“鬼话连篇,你不好好回答,难道苦头还没吃够么?”
  白衣人急道:“我说的是真话。”
  柳凌波冷冷的道:“那么你说,你们把白衣大侠弄到那里去了?你假扮白衣大侠在这里
卧底,我们可以不问,但你必须说出白衣大侠的下落……”
  白衣人神色大变,急急说道:“不,不,没有这回事!”
  柳凌波冷哼道:“真人面前,不必说假,你还是老实说的好,你是受何人指使,什么时
候把白衣大侠掉换出去的?”
  韦宗方听柳凌波说出他的假冒父亲,是把父亲掉换了出去,不禁心头大急,一把抓起白
衣人肩头,用力摇掠了几下,厉声喝道:“你还不快说?”
  柳凌波摇手道:“韦少侠不用性急,今晚不怕他不从实招供。”
  白衣人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灰,嗫嗫的道:“这个……这个……”
  柳凌波叱道:“不要这个那个,快说,我可没这么好的耐性!”
  说话之时,纤纤玉指,舒展如兰,在他面前轻轻掠动,作出就要动手模样!
  白衣人突然咬咬牙道:“好,在下说就是了。”
  他挺腰坐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在下奉命假扮白衣大侠,但在下确实不
知道主人是谁?”
  韦宗方道:“你不知道主人是谁?如何会听命于他?”
  白衣人道:“咱们的人,都有一枚特别标记。”
  韦宗方道:“什么标记?”
  白衣人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纸包,打开来抬头道:“就是这个了!”猛地一
跃而起,奋力一拳,朝韦宗方当胸直击过来,左手迅速把纸包中的一粒药丸,纳入口中。
  这一下他是拼了命,全力一击!
  韦宗方骤不及防,见他一拳捣来,立即挥掌格去,口中喝道:“你是找死!”
  拳掌乍接,白衣人直被震摔出四五步远,背脊撞上墙壁,发出砰然巨震,一个身子缓缓
朝地上坐了下去!
  柳凌波更不怠慢,身形一闪而至,掠到白衣人身侧,俯身瞧了白衣人一眼,道:“他已
经死了!”
  韦宗方吃惊道:“这就奇了,他怎会死的这般快法,我这一记并没使的太重!”
  柳凌波道:“他是服毒自戕的。”
  韦宗方嗅了一声道:“他方才取出来的就是毒药?”
  柳凌彼道:“这怪我太疏忽了,他不肯泄露机密,早已存下必死之心,要不是故意说出
什么标记,根本就没有取毒的机会。”
  韦宗方道:“不知他说的主人是谁?”
  柳凌波怒声道:“他说的都是鬼话,一句也没有真的。”
  韦宗方道:“我们虽然没有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但也总算不虚此行,弄清楚了被囚在毒
沙峡的,只是假冒家父之人!”
  柳凌彼笑了笑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斗,而且平白送了两条
性命。”说到这里,口气微微一顿,又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两人匆匆退出,一路疾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各自回转。
  韦宗方别过柳凌波,轻轻推门而入,掩好木门,进入卧室,懒散的朝窗前一把凳子坐了
下来。
  他此刻丝毫没有睡意,心中只是想着此人偷天换日,要白衣人假冒父亲,前来毒沙峡卧
底,不知把父亲弄到那里去了?
  不过由此可以证实,自己父亲确已蛇毒人骨,成了神智不清,不能行动的人。自己既然
发现了毒沙峡这个白衣人是假冒的,不知大雁门山谷夫人那里的白衣人是真是假?”
  一时但觉心头十分紊乱,身为人子,竟然连生身之父,真假不辨,下落不明……他双目
渐渐包满了泪水,夺眶欲出!
  就在此时,但听室外木门,被人轻轻开启!这声音虽然极轻,但韦宗方耳目何等灵异,
已然听出有人潜入,心中暗暗冷笑一声,依然坐着不动,在这一瞬之间,但听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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