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剑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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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剑独笑-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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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闹佛溜眼一看清楚,将对方的火摺子打灭冷冷哼道:“喂,别浪费空气,让你这样烧下去死得更快!”

  “早晚要死!”雨居士哈哈大笑,声音在这密室内回汤,“早死早超生,省得痛苦不是很好?”

  难道在这间密室内真的没办法逃出生天?

  李闹佛叹了一口气,坐下闭目盘腿入定去啦。

  “你别以为可以等杜禅定那小子来救你!”

  雨士的声音在暗处轰轰回响:“在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开动的机关早已被人斩断封死啦!”

  李大公子苦笑一声,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这个幕后的天才了吗?”

  雨居士显然在考虑,片刻之后才笑道:“是托穆贝勤!”

  “他?”

  李闹佛十分的不信:“那信小子整天就只会追女人,能成什么大器?呸!哥哥我才不相信他有这个脑子!”

  他说好像越好笑,哈哈哈的自己大笑起来,中间还不时夹了上百句取笑托穆的话。

  而且,越说越难听啦!

  “他在激我!”

  托穆冷冷的听着密室内的声音,哼道:“他以为用这种激将法就可以引得我进去杀他?

  嘿嘿嘿,太天真了。”

  格罕拉看着这主子如此沉稳,不禁有一丝寒意从背脊往上爬。

  这个贝勒比自己想像的可怕多了。

  甚至,自以为他那个“迷恋那群格格”的缺点,是不是也是故意做出来的,相好令人误以为掌握了他的漏洞?

  “贝勒爷──,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格罕拉恭敬问道。

  “宋翻处想要抢功,结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托穆沉沉一笑,道:“上头的那几个人将他们的人头拿去给姓宋的看!”

  他顿了顿,接道:“不要用蛮干,没有好处的!”

  “是!”格罕拉越来越觉得奴尔哈赤叫自己跟随托穆身旁并不是“保护”的角色,而是“学习”的身份!

  他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托穆贝勒会不会是奴尔哈赤最可怕的“敌人”?

  所以,自己的角色真正定位是“监视”?

  格罕拉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很可能托穆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他以一向的“表现”好让自己掉以轻心!

  谁又知道自己不留意当中,他做了些什么?

  就以文华居的整个行动而言,自己也是到现才完全明白整个计画。

  太可怕了。格罕拉退出密室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在奴尔哈赤与托穆之间,似乎只是一颗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棋子?

  他皱眉叹了一口气,同时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冰!他的眼角可以看见的是火红的一抹晶亮剑身。

  血红玫瑰!

  红满世的剑,十分的锐利冷酷贴在格罕拉的脖子上。出声的却是一个满慈悲的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和托穆贝勒所作所为,老衲及红施主尽在眼中。”

  格罕拉真的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两位不但没死,而且还一直跟踪我们?”

  明观大师与红满世果然也自龙汉金矿地下水脉逃脱。

  “将李施主放出来。”明观大师缓缓道:“老衲和红施主便可放你一条生路。”

  格罕拉淡淡一笑,回道:“杀了我吧!托穆贝勒不可能放了李闹佛。况且,以在下的一条命也不值得他这么做!”

  “没错!”

  托穆的声音和地下一声闷轰炸响,同时钻入明观大师和红满世的耳中。

  “炸药已经封死最后的通路!”托穆沉沉一笑:“格罕拉的命在你们手上要杀就杀吧!

  哈哈哈……。”

  托穆在长笑中一个翻身往园庭外急窜!

  红满世冷沉沉暴喝:“你以为走得了?”

  红光飞卷,明观大师根本来不及阻止红满世的血红玫瑰划破格罕拉的喉咙。

  他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那厢红满世剑势狂奔已是劈至托穆的背后。

  这把剑的速度连托穆也为之惊异。他全力阻挡变化身法,却是胸口已是在弹指间中了三道重创。

  红满世的剑果然惊人。

  托穆坠身而落,血红玫瑰紧追不舍;蓦地,十支沉墨黝黑的竹竿无声无息而来。

  一根黑竹竿,阎王也惊心!

  红满世决计没有想到江湖中最阴狠的黑竹竿会从他头顶贯轰而下,其势之强根本没有回手的余地!

  一代雄杰。“赤夕”红满世实在是死不瞑目。

  明观大师大惊,朝向眼前以背对着自己全身黑袍覆顶及地的黑竹竿道:“善哉、善哉,施主未免太心狠手辣。”

  黑竹竿冷冷道:“你去跟佛祖说吧!”

  黑影飘动,迅雷赛电狂奔向明观大师当面……。

  杜禅定看着眼前这情景简直不敢置信。

  以红满世和明观大师的武功竟然是一招之内被人斩杀?在体旁留下了一个特的记号。

  黑竹竿下的手!

  杜大公子忽然想起蝶儿仙曾说过,当年天下五大高手:明心大师、雷菩萨、黑竹竿、赵小呆、刀吻。

  “孤独独笑没列入其中是因为他的双手已断。”蝶儿仙后来补充道:“否则,他可以排名前三!”

  据蝶儿仙的说法,前两名是赵小呆与刀吻这一对男女。眼前,红满世和明观大师之死,似乎证明了蝶儿仙的话并没有夸大。

  “真是可怕的人!”黄慧印打从心底寒起,道:“看来本教太自傲教中武功,不知天地之大,人外有人。”

  陆法眼也感叹道:“可惜的是先教主的东临绝学无人能得其精髓,否则普天之下有谁可相抗衡!”

  他们可不知道有一个叫唐断风的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对阳东临所留下的秘偈几乎完全参悟!

  陆法眼在讲这话的同时,唐断风也正自忖秘偈最后那一小段似偈非偈的心法:“练精化气,练气化形,练形化神,练神还虚;练虚还实,练实还真,练真还用,练用化圆!”

  旁边尚有一小注解:“道家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有漏亦不足!”

  千里外的这端,禅定公子可没时间去争武功优劣的问题,将目光四下巡视,对着秘道出入口哼道:“这里面古怪,我们下去看看。”

  此情此景,魔教这一伙子人也不能丢下不管,便是前后六个人依序没阶而下。

  下方,果然是间秘室,不过强烈的烟硝味令人难以忍受。

  杜大公子骂人了:“真他奶奶的,看来有人封死了出路?”他大叫:“喂──,李小子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声音在回汤,可没有李闹佛的回音。

  杜禅定反身窜了出来飞奔到凉亭查看。

  “李闹佛一定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杜禅定指着地上的痕迹道:“看来所有的机关都已经被封死了,只有用火药硬把它炸开!”

  这个,似乎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这下子连你也惨了吧!”

  在黑暗中,李闹佛咯咯笑道:“本来还有那么一个通道都被托穆那小子给封死啦!”

  雨居士的声音可没有方才那么镇定,甚至有点颤抖的喃喃自语:“他为什这么做?我们约定好的……。”

  “认命吧!”

  李大公子反过来安慰人家道:“谁不知道现实这东西遇上了,亲人也会变仇家。更何况,你是一个汉人,跟他非亲非故……。”

  李闹佛在黑暗中打亮了火熠子,只见雨居士的神色十分惨白,双目尽赤似乎是十分的愤怒。

  “不过有一件事足以安慰!”

  李闹佛将火摺子在四下幌动,边笑道:“刚刚那一炸似乎炸裂了一点缝隙,所以现在空气清新多了。雨居士开始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了。这不仅仅是李闹佛的心丝细密,更重要的是他永远维持着乐观、信心,与高昂的斗志。”这种对手。“雨居士认真的考卢:“托穆可能挑错人了!”

  平泉城外,上千个帐篷搭起围绕成圆。

  中间,特别有重兵防守其内的十个帐营,看来是囚禁中原二十七名掌门之处。

  另外在东北方向,也有不寻常的兵马重驻现象。

  “看来我们的目标是在东北方向。”伍还情一行在里许外的山丘往下注视,哼道:“这次的行动务必要救出他们来。一则是杀女真人锐气,再则这段日子里他们可能听到不少消息。”

  楚月他们是听到不少消息。

  “我们今晚大闹他们营区!”楚大美人笑得好开心“最少要把那二十七名掌门放走一半,否则不是太顺了那群那个女人的意了?”

  无明破和尚可十分佩服这个女人,轻叹道:“想不到施主的五术算得如此精湛。”

  “别捧我啦!”

  楚月哼了又哼,道:“幸好我事先算出有难先服了一大堆解药,又调动了筋脉,否则真是求救无门!”

  她一叹,自个儿摇头道:“只能算出有难而算不出是那群这个女人,这那能算是‘精准’?”

  仇严雷这厢也佩服道:“这样已经不得了了。”

  “可不是,”骆家兄弟齐齐叹道:“若不是我们将计就计,如何能查出女真族幕后极大的阴谋竟是以染之毒要灭中原武林。”

  这计画实是匪夷所思,简直是千年最狂妄大胆的行动。

  果真成功,也许在一天之内中原武林从此消失世间。

  “时间差不多了!”楚月挣开绳索,轻笑道:“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吧!”

  楚月他们迅速往中营而走的同时,伍还情一行也同时到了这帐区的东北方向。

  只不过伍还情他们的运气没那么好,刚刚才潜入便让守军团团围住。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毛头以为能在老夫手下救人?”蒲麻衣昂首负手而出,长笑道:

  “早在山丘上已落入老夫的监视内!”

  伍还情冷冷一笑,道:“阁下在中原武林素负重望,为何甘为外族鹰犬?”

  蒲麻衣双眉挑动,冷冷道:“黄毛丫头,死有余辜!”

  八字一落,立即是千百枪戟往当中杀至。

  伍还情高喝:“不可力战,借力使力。”

  乱军之中,只见他们纷纷四下窜走随手燃帐引得一片又一片的火光冲天,连三里外的平泉城也为之骚动。

  “怎么回事?”

  楚月他们可是楞了楞,自个儿道:“莫非有人来救我们?”

  骆晓山急道:“必是伍姑娘他们。”

  “既然这样你们快点想办法通知他们平安才是!”楚月立刻表现了大将之风:“由他们引开帐中守军我们好行动。”

  骆菩提嘿的一声立刻由靴底取出冲天烟火点燃了奔向半空。砰!爆射开来。

  原来他们早已平安无事。伍还情一行心中明白!

  怎么回事?蒲麻衣大大皱眉,转身迅速进入囚禁楚月一行的帐营中,早已是空无一人。

  蒲麻衣大怒,冲出帐蓬朝蓬外两名守卫举手便打,喝道:“你们是怎么看管的……?”

  话声未尽,手掌未落。

  因为,他举起的手被一只袖子卷住,更因为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只更有力的袖子紧紧勒住。

  没有人会以袖子当武器。

  除非,他没有手拿兵器!

  蒲麻衣的心口还有一把薄刃贴着,是个小女人。

  “我叫芝麻──。”那个小女人吃吃笑道:“在你后面的是我的主人……。”

  蒲麻衣可以感受到后面那个人不可思议的强悍力量。

  好对手!

  他有点惋惜,如果不是一时大意气昏了头,光明正大一战的话,背后这个人绝对是今生难逢的好对手。

  “阁下是……?”蒲麻衣真心的在问对方。

  “孤独独笑!”背后的声音十分沉稳而有力。

  孤独独笑?蒲麻衣如果不是脖子被紧紧勒住,真想放声大笑起来。

  能有孤独独笑为对手,怎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你要我如何?”

  “今晚的事算了!”

  “你要我放了他们?”蒲麻衣嘿嘿一笑,道:“可以!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那二十七名中原掌门的权力不在我手上,放不得。”

  “可以!第二呢?”

  “一战!”蒲麻衣大笑了起来:“你与我,以剑对剑一战!”

  孤独独笑从来不会逃避人家的挑战。除非他不屑!

  蒲麻衣有这个份量向他下帖。

  无论有没有一双手,孤独独笑尊重可以尊重的敌人!

  “十天之后,八里罕老爷庙顶!”

  这是他们的约定──男人与男人之间、剑与剑之间的生死之约!

  董天下不愧为董天下。

  “烛火”的组织力量在这个时候也完全发挥。

  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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