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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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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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李敖,并不惧怕牢狱,他最牵挂的是跟他恋爱了三年零七个月的小蕾。呆在整天不见阳光的牢房里,他对小蕾的思念与日俱增。她那年21岁,也曾被“星探”看中,邀她去演琼瑶电影,她没同意,是不愿意离开他。在《文星》被封杀的日子里,小蕾理解他,陪他去看电影、打保龄球、游日月潭,置特务的盯梢于不顾。她从来不跟他吵架,遇事顺着他,总是温柔如清风。他如果选择成家,拥有大学文化的小蕾是最佳不过的人选了。    
    10个月后,小蕾给狱中的李敖写信,请他原谅,她不再等他了。久经情场的李敖,与女友分分合合太多,但多是“情随情迁”,没有眼泪也没有忧伤。他不怪她,她还得在牢门之外生活。他觉得没有任何理由让她一起受罚。但他摆脱不了痛苦,似乎对情爱铁石心肠的他,捧着信潸然泪下。    
    1976年11月19日他提前出狱。随后便潜心做学问“大隐于市”,过了两年半隐居生活,直到远景出版社老板沈登思3次登门,求得他出书的首肯,这才使他“重返江湖”。他不愿重版书,却要出版在香港发表而在台湾被禁的书,并以他闯祸的文章标题《独白下的传统》做书名。被禁多年的李敖给出版家带来好运。《独白下的传统》一问世,顿时“台北纸贵”,高居畅销书榜首。出版社追加印数,各报刊好评如潮,其中《特立独行的李敖》一文,作者竟是著名影星胡茵梦。有熟人把登此文章的《工商时报》拿给李敖看,李敖不知胡茵梦为何人,他有好多年没看电影了。    
    李敖没想到胡茵梦文笔不凡:“看完全书,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李敖仍旧是李敖,虽然笔调和缓了一些,文字仍然犀利、仍然大快人心、仍然顽童性格,最重要的,这位步入中年的顽童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    
    胡茵梦供职于官方党营机构“中央电影公司”,因赞扬“异己分子”李敖而受到国民党文工会的“警告”。胡茵梦并不买账。她早在念辅仁大学时,就对李敖十分敬佩,只是无缘相见,她乘李敖应邀去出版商萧孟能家做客,赶去“偶然相遇”。此后,李敖与胡茵梦热恋的花边新闻在台湾和香港报端频频曝光,李敖由“社会版”人物转为“影剧版”主角。    
    有人问李敖:胡茵梦的追求者甚多,不乏有钱有势的主,她何以被你李敖倾倒?李敖用北京土话作答:“帽子歪着戴,老婆讨得快。”他开玩笑说自己是“坏蛋”,但坏得出色。“胡茵梦已经够美了,她不像一般的女人要去美容,她要用文化美容,而李敖是文化最好的代表,胡茵梦便只好爱李敖了。”他还说:“李敖和胡茵梦谈恋爱为写文章的人争一口气,以前,明星们都和老板、小开们谈恋爱,李敖至少证明了写文章的也可以和女明星谈恋爱。”


第三部分当代著名作家 李敖(2)

    1980年5月6日,李敖和胡茵梦的婚礼公布于众,顿时在岛内引发轰动效应。    
    但婚后仅三个月,胡茵梦与李敖感情破裂已经分居。当初李敖复出时胡撰文赞赏他“特立独行”,而“特立独行”的代价却是她缺乏准备的。她与李敖结婚,国民党官方认为她“丧失立场”,没有了片约,也没有了出头露面的机会。本来每年的台湾“金马奖”颁奖晚会多由她出任主持人,也借故把她换掉。曾经风光一时的胡茵梦被冷落得确实太难过了。    
    除了官方封杀之外,李敖卷入一场朋友的房地产官司被诬告,胡茵梦受人挑拨作伪证,给了李敖极大伤害。    
    1980年8月28日(这天为止,李胡婚姻共3个月22天),李敖翻看当天报纸时,见到一则由国民党幕后策动的斗臭李敖集会的消息上,竟有搬回娘家住的胡茵梦的名字,还发言批评李敖。李敖觉得,既未离婚,胡仍是李敖太太,她为讨好国民党竟然“大义灭夫”,忘了自己的身份,天下无此做人或做人太太的离谱行为。放下报纸,他通知记者,宣布离婚。    
    当天下午,李敖在记者招待会上散发书面声明共5条:    
    1.罗马凯撒大帝在被朋友和敌人行刺的时候,他武功过人,拔剑抵抗。但他发现在攻击他的人群里有他心爱的布鲁塔斯的时候,他对布鲁塔斯说:“怎么还有你,布鲁塔斯?”于是他宁愿被杀,不再抵抗。    
    2.胡茵梦是我心爱的人,对她,我不抵抗。    
    3.我现在宣布我同胡茵梦离婚。这一婚姻的失败,错全在我,胡茵梦没有错。    
    4.我现在签好离婚文件,请原来的证婚人孟祥柯先生送请胡茵梦签字。    
    5.由于我的离去,我祝福胡茵梦永远美丽,不再哀愁。    
    李敖请人带着签好的离婚文件送至胡茵梦家,记者蜂拥去抢新闻。接到文件的胡茵梦打电话给李敖,请他务必亲自去一趟。他一口答应。在路上他停车去花店买了一大把红玫瑰,他把花送给含泪相迎的胡茵梦。她提出重写离婚文件,就按常用的套话,他同意了。于是她挥笔写“离婚协议书”,他看第一张用的是“中华民国”年号,便笑说:“我是不奉中华民国正朔的,这张你留着,另写一张公元的给我吧。”挤满客厅的记者一片笑声。    
    婚是离了,官司还没有完。在胡茵梦作伪证的案子里,李敖被判有罪,为此“二进宫”,坐了6个月的牢。后来李敖出狱重新起诉,反败为胜,把诬陷他的人告进了监牢。他不原谅胡茵梦,但对她仍有客观中肯的剖析:她出身在一个不幸的家庭,又因她的美,被社会惯坏。她的反叛性,没有深厚的知识作基础。可怜的胡茵梦,她牺牲了丈夫,也牺牲了婚姻。    
    1983年;风流多情的李敖最终找到了自己的爱情港湾,他结识了文化大学植物系女生王小屯。据说,他们是在马路上的公车站台偶然相遇相识的。当时王小屯在等车,手拿着易拉罐饮料在喝。李敖在旁边看着她的清纯模样,主动和她搭话,这一搭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王小屯笑起来特别甜。李敖虽是个大名人,可是跟年轻人相处风趣幽默毫无隔膜,这使王小屯很有好感。她熟读李敖的作品,说起李敖式语言头头是道,还特意买来李敖的书请他签字,叫李敖刮目相看。    
    也许是文学的共同话题,使他们越走越近。她喜爱文学,阅读面极广,李敖就像一座深邃丰富的图书馆,让她流连忘返。后来王转入中兴大学中文系继续求学,在古典文学到现代文学的崇山峻岭间跋涉,她以优异成绩显露出自己的才华。这期间李敖是她最好的老师,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本来就像个“顽童”的他也因为迟到的爱情变得容光焕发了。    
    王小屯比李敖小近30岁,然而年龄并未成为他们相爱的障碍。她举止大方,穿着新潮,无袖短衫和牛仔短裤衬出她姣好的身材。在李敖看来,她非常漂亮,更具有许多漂亮女人欠缺的聪明和善良。她喜欢偷吃零食,喜欢开玩笑,还会写诗。李敖觉得这都是她可爱的地方。懂得欣赏李敖,而又被李敖欣赏的女人,非王小屯莫属。    
    


第三部分当代著名作家 李敖(3) 

    1992年3月8日,李敖和王小屯经过八年“爱情长跑”,终于走上正式结婚的殿堂。李敖一向不愿意落入常人的俗套,对中国人婚礼的繁琐早就做过抨击,这回他也没有给新娘子买金戒指。见小屯手指上空空如也,他顺手拿起“易拉罐”的金属环给她套上:“就用它代替戒指吧。”    
    正式结婚当然得向户籍机关申报。李敖在街上买来“结婚证书”,请陈兆基、陈良榘、陆啸钊、陈彦增四位老友见证完毕后,挥笔题字其上:“证人从老,证书从俗,正朔从伪,三从出炉。”这最后一句,戏称太太小屯如果生在古代,会是遵循“三从四德”的好女人。别看李敖是开玩笑,其实也说出了小屯的另一面。她脱俗纯真,受过高等教育,理解新潮观念,但对爱情对家庭的责任心是相当传统的。用李敖的话说,“她思想忠贞保守”。李敖朋友的太太来访曾经开玩笑地呼她“王大牌”。因为不熟悉的人上门,她常常一言不发,看起来架子很大。可是一旦熟了,小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小屯给李敖一个温暖的家庭。他们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儿子戡戡六岁半、女儿谌谌四岁半。李敖自己抛头露面,却对妻子儿女百般呵护,让他们深居简出,免于媒体的干扰。自李、王结婚后,再也没有李敖的花边新闻,也没有他家人的种种报道,可见李敖对妻儿的真情。    
    他在台湾坐牢,又在台湾复出,劫后逢生的成果骄人。曾“被封书”的他先后创办《李敖千秋评论》丛书120期,《万岁评论》40期,《李敖求是评论》6期,《乌鸦评论》24期,并出版《李敖全集》8大册,《李敖新刊》7本,李敖各类丛书30余本。李敖成为台湾“著作等身的文化异类”。曾“被封嘴”的他在电视上开办《李敖笑傲江湖》,已经播出400多期。人们在惊叹李敖的同时,别忘了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全身心支持他的贤惠太太。


第三部分现代著名学者 梁实秋(1)

    梁实秋(1902~1987年):北京人,现代著名学者,作家和教育家。    
    梁实秋与第一位妻子程季淑举案齐眉50年。1972年,在美国西雅图,老两口幸福地安度晚年。谁知安乐的日子不长,一件祸事猝然降临到他们头上。    
    1974年4月30日,像平时一样,梁实秋和妻子到市场购物,临街的一梯子突然倒下,不偏不倚正恰落在程季淑的身上。送到医院急救,终因伤势过重,程季淑先走了。老伴的死,对梁实秋是个沉重打击,孤寂痛楚的日子里,梁实秋写下了《槐园楚忆》一书,寄托对亡妻的悼念之情。台湾远东图书出版公司接到书稿后,立即发排,并邀梁实秋到台湾小住。    
    梁实秋到台湾后,一边校阅清样,一边与友人晤谈,精神确实好多了。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是,在他71岁时,竟然再一次萌动爱,并迅速燃成一片炽烈之火;他爱上了小他近三十岁的演员韩菁清。    
    韩菁清当时是港台影歌红星,在台湾的知名度甚至高于梁实秋。    
    生活的奇妙就在这里未曾相识时的梁实秋与韩菁清,就好像生活在两条平行延展的轨道上,从来不会有交叉遇合的那一天,按照当时人们的眼光,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一个是堂堂学者,一个是当红影歌星,他们走的是雅与俗两条路。无论是从世界观还是从人生观的角度,他们都应该是互相排斥的,然而奇迹竟然发生了,一见钟情的浪漫故事,从童话世界演绎到了人间。    
    堪称奇妙的还不止于此。他们不仅在趣味方面变寻常的“不可能”为“可能”,而且大胆地跨越了年龄的界限,缔造了一场“忘年恋”。在1974年的时候,梁实秋是年71周岁,而韩菁清生于1931年10月,当时是年四十三岁,两人相差了近三十岁。    
    但在爱情的问题上,梁实秋从来就不承认年龄的限制,他在一篇文章中说过:“……年龄不能限制爱情的发生。师生相恋,不是一般人所能容忍的。但是相恋出于真情,名分不足以成为障碍。”(梁实秋《雅舍散文》)    
    韩菁清的出身比较特别,绝不是诗礼传家的梁实秋所能想像得出的。她祖籍湖北,父亲韩惠安是一位湖北巨贾,后移居上海,她孩提时就表现出不凡的音乐天赋。七岁时,她以一曲《秋的怀念》在上海的儿童歌唱比赛中一举夺魁。而那时的梁实秋正孤身逃难在重庆,正把一片相思遥寄远在北京的妻子儿女,哪里想到在十里洋场的上海,有一个和女儿一样大的七岁女孩,正在动情地唱一首《秋的怀念》,并在三十多年后,把这一首歌曲化为心曲,唱入他的心怀,正是这个女孩又在14岁时,荣登“歌星皇后”宝座,成为上海滩上光彩夺目的新星。    
    1949年,战事扰乱了上海纸醉金迷的生活,韩菁清随父亲去了香港,暂时告别了舞台,开始学习油画和英语,埋头读书。在这里她从歌坛步入影坛,成为风光无限的影星。1968年,年近不惑的韩菁清,由于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挫折,辗转到台湾重操旧业——当歌星。    
    在台湾,她曾用一首日本长崎的歌曲,填上自己的歌词,作成一曲《传奇的恋爱》:    
    是谁让我们忽然在一起?    
    两人本来就是两个天地。    
    是巧遇还是安排?    
    事到如今我已记不起。    
    树上小鸟歌唱,    
    风吹樱花香,樱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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