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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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游戏-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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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到达现场的第一名警察,韦弗里找到了开车女人的钱包,设法从中找出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他得填许多关于出事情况的表格。钱包里面有一张手指画。他抬头看见小女孩的担架被搁在直升机客舱的最上层,医务员也跟着上了飞机。不到三十秒钟,直升机的旋翼加速了。韦弗里的脸被卷起的砂砾打得很痛。他注视着直升机升到空中,轻声地为这个画了头蓝色母牛的小女孩祈祷。得集中精力来工作了。钱包里有一本红面小地址本。他查了查驾驶证找到了她的姓氏,然后在地址本上找和这个姓的第一个字母相同的姓。有个叫杰克的人,后面没写上姓,有一个工作地点的电话号码。也许是她丈夫的电话号码。得有人打电话通知他。 

    “我是一号机,正在接近巴尔的摩。飞往巴尔的摩执行紧急救护任务。” 
    “明白,一号机。飞行路线畅通,请往左飞三四七航线,保持高度。”巴尔的摩-华盛顿机场的调度员回答。5101识别讯号明显地出现在他的屏幕上。紧急救护飞机在飞行中有无条件的优先权。 

    “霍普金斯医院急救室,我是州警察局的一号直升机。正在运送一个在事故中受伤的白人女孩向你飞来。” 
    “一号机,我是霍普金斯。请飞往霍普金斯大学。我们这儿没有床位。” 
    “明白。霍普金斯大学,听到我的呼叫了吗?完了。” 
    “一号机,我是大学。知道了。准备接受。” 
    “明白。预计五分钟到达。完了。” 
    “士官长,我是三号门的卡明斯。”军士在电话里报告。 
    “什么事,军士?”布兰克里奇问。 
    “这儿有个人,站在街对面的拐角里已经有大约四十五分钟了。我感到有点古怪,明白吗?他没有进入禁区,但有点不正常。” 
    “要叫警察吗?”准尉问。 
    “凭什么呢?”卡明斯问得很合乎逻辑,“我甚至没看到他乱吐口水。” 
    “好吧,我就来。”布兰克里奇站了起来。他正好感到有些厌烦。他戴上帽子走出大楼,穿过校园朝北定去。路上走了五分钟。向六个军官行了礼,向一大群学员回了礼。他不喜欢冷天。童年时在密西西比的一个农庄时从来没这么冷过。但是春天就要来临了。当他穿过街道时,尽量使自己不向大门的左右张望。 

    他在哨所里找到了卡明斯。这是个优秀的青年军人,代表着特种部队的新一代。布兰克里奇把这个年轻人编到他的座下,传授了一些重要的经验给他。准尉知道,不久以后,他本人将成为海军陆战队的过去,而卡明斯则是它的将来。 

    他对这个将来挺满意。 
    “你好,士官长。”军士向他问好。 
    “那家伙在门廓里?” 
    “四点多一点他就在那里了。他不是住在这儿的。”卡明斯顿了顿。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下士,臂章上没有一条杠,而布兰克里奇却是将军都非常尊重的人,“我感到不对劲。” 

    “嗯,再等几分钟看看。” 
    “上帝,我最恨批考卷了。” 
    “这样可以不得罪学生们。”罗比吃吃地笑着说。 
    “象你那样吗?”瑞安问道。 
    “我教的课难懂,技术性又强,不测验不行。” 
    电话铃响了。杰克拿起听筒,“我是瑞安博士。是的谁?”他的脸色变了,声音也立刻绷紧了。 
    “是的,对。”罗比看到朋友僵在椅子上了,“肯定没搞错?她们现在在哪儿?好——哦,好吧,谢谢……我,唔,谢谢。”杰克看着话筒楞了一会儿才挂回去。 
    “怎么啦,杰克?”罗比问。 
    他怔怔地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警察局的电话,出了事。” 
    “她们现在在哪儿?”罗比立刻问。 
    “已经用直升机把她送到——送到巴尔的摩。”杰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得到她们那儿去。”他看着朋友,“天哪,罗比……” 
    杰克逊立刻跳起身来,“快,我送你去。” 
    “不,我自己……” 
    “别多说了,杰克。我来开车。”罗比取来了自己的外套,把东克的外套扔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穿上,老弟!” 
    “他们用直升飞机把她们送别……” 
    “送到哪儿?上哪儿去,杰克?” 
    “霍普金斯大学。” 
    “别想得太坏,杰克。”罗比抓住他的胳膊,“冷静点。”飞行员带着朋友下了楼梯,出了大楼。他那红色的科尔维特牌轿车停在一百码远的地方。 
    “还呆在那儿。”国民警卫队门卫回来报告说。 
    “好。”布兰克里奇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看挂在屋角的皮手枪匣,决定还是不带,“我们该动手了。” 
    奈特·克拉克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任务。肖恩太急于求成了。似他没有说出来。是肖恩策划了那次使他获得自由的劫狱行动。而且,一般来说,克拉克是忠于他们的事业的。但是,在这儿受冻并不是件愉快的事。他在调查中发现海军学校的警卫并不严格。他们没带武器,而且禁区外就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了。 

    但时间拖得太久了。目标已经迟到了三十分钟。他没有吸烟,不做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事。躲在门廊里不容易被发现。这座陈旧的住宅楼的门廊里没有路灯——亚历克斯手下的一个人昨晚带着支小口径枪已经到这儿来查看过了。 

    放弃这次行动算了,克拉克想。但他没有这样做。他不愿意失信于肖恩。他看到两个人出了大门。两个海军陆战队员。这些该死的家伙穿着他们参加检阅的制服,没带武器,看上去很帅。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干掉他们。 

    “因此那个上尉说,”那个大个子处着大嗓门说着,“叫那个该死的东方人滚开,不然我就宰了他。”另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真滑稽!” 
    “来几杯啤酒吗?”大个子又说。他俩穿过街道向他这边走来。 
    “我带着钱,士官长,干吗要你来买?” 
    “这项不是该我付了吗?我去拿点钱。”大个子把手伸进口袋象是在掏门钥匙,一边转过身来,“对不起,先生,你有什么事吗?”他的手里并没有拿着钥匙。 
    克拉克很快就作出反应,但已经晚了。他放在大衣里面的手想抬起来,但是布兰克里奇的手已经象老虎钳似地把它攥住了。 
    “我问你有什么事,先生?”准尉愉快地说:“手里拿着什么?”克拉克想挣扎,但是大个子把他抵到砖墙边。 
    “小心,汤姆。”布兰克里奇警告他的同伴。 
    卡明斯从上往下搜,摸到了硬邦邦的手枪,“枪。”他尖声叫道。 
    “最好别乱动。”士官长对克拉克说。左臂勒着他的咽喉,“让他把事干完。小子,放老实点。满意吗?” 
    克拉克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笨。竟然让他俩走得那么近。他竭力转过头来向街上望去。那个用小轿车接应他的人还在拐角那边。他还没想出对付的办法,这个黑人军士已经缴掉了他的枪。接着搜口袋时,又拿走了他的刀子。 

    “我们谈谈吧。”布兰克里奇说。克拉克不啃一声。布兰克里奇的右臂勒紧了些,“请你说话,先生。” 
    “该死的,把手放开!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你从哪里来的,老弟?”布兰克里奇不理会他的暴怒。把他的手臂从衣袋里扭到背后,“好吧,小子,我们进门再说。你给我乖乖地坐到那儿去。我们就去叫警察。敢不老实的话,就把你的胳膊拧下来揍你的屁股。走,小子!” 

    一直等着克拉克的那个人出现在拐角上。看到了发生的情况后立刻回到他的车边。两分钟后,车子就开过了好几条街。 
    卡明斯把这个人拷在椅子上。布兰克里奇发现他没带任何证件——除了一支自动手枪。这也算一种证件吧。他先打电话报告上尉,再打电话给安纳波利斯警察局。士官长却不知道,尽管下午的戏是从这里开场的,却不是在这儿落幕的。 


    15、在急救中心
    假如瑞安真的怀疑过罗比·杰克逊是个战斗机驾驶员的话,那么现在他不再怀疑了。杰克逊的私人小轿车是辆用过两年的雪弗利·科尔维特牌轿车,车身漆的是苹果红。他驾驶技术娴熟,得心应手,自信无往不利。飞行员全速驶出校园的西大门,向左拐弯,驶往罗·布利瓦德。第五十大街西头出现交通阻塞,他就改道向东,全速驶过塞万桥。瑞安由于过于全神贯注,反而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而罗比却看到了在大街的另一侧似乎有一辆波西脾轿车的残骸。当杰克逊把脸转开时,他变得冷酷无情。他摒弃一切杂念,集中思想开车,科尔维特车的时速加快到了超过八十英里。 

    在他的右边,瑞安只是朝着正前方怔怔地看着,却什么也没看到。他本能地退缩了一下,当时罗比在两辆并排行驶的拖拉车挂车后面稍停了一下,又驶车挤进两车之间的极小的余隙而去。飞快的科尔维特轿车开到前面去了,那两牺挂车的柴油发动机的喷怒的尖叫声在后面毫不相于地消失了,瑞安又回复到头脑中一片空虚的状态。 

    布兰克里奇打算要他的上级迈克·彼得斯上尉来掌握全局。军士长认为,他是一位很优秀的军官,他按照常规让他的军士处理一切事务。他已设法比安纳波利斯市的警察早一二分钟到达警卫室,于是布兰克里奇和卡明斯还来得及向他介绍情况。 

    那位负责的警官问:“情况怎么样,先生?”彼得斯上尉点头示意布兰克里奇讲话。 
    “先生,卡明斯军士注意到了在马路对面拐角上的那个人,他不象是个本地人,所以我们就监视着他。最后,我和卡明斯走过去跟他搭话,问他是否需要我们帮忙。他想拔出手枪来,——这时军士长亮出了手枪,小心地防止把手枪原有的指纹印搞混——他还把这把刀藏在他的口袋里。携带私藏武器是违犯地方法规的,因此,我和卡明斯以公民身份自行对犯法者予以逮捕,并打电话向你报告。此人随身没带有任何身份证明,他还拒绝跟我们说话。”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枪?”警察问。 
    “是一种九毫米口径的枪。”布兰克里奇回答,“这种枪和大功率的勃朗宁手枪是同样的,只是商标不同,弹盒可装十三发子弹。枪是上了膛的,弹膛里有一发实弹。保险也打开了。那把刀是件不值钱的鳖脚货。派不了什么用场。” 

    警察忍不住笑了。他知道,布兰克里奇是搞射击训练的老资格了。 
    “我想知道尊姓大名,行吗?”警察跟伊蒙·克拉克说。那“嫌疑犯”正盯着他,“先生,根据宪法,你有许多合法的权利,我将一一宣读给你听。但是,法律不允许你隐瞒你的身份,你必须将你的名字告诉我。” 

    警察又凝视了克拉克一会儿。最后,他不满地耸了耸肩膀,并从他的纸板夹子里撕下一张卡片,“先生,你有权利保持缄默……”他读了卡片上的条文,“你理解这些权利吗?” 

    克拉克仍一言不发。警官生气了。他转向房间里其余的三个人,“诸位先生,你们愿意证实我已经对他读过他个人应有的权利吗?” 
    “是的,先生,我们当然愿意。”彼得斯上尉说。 
    “如果允许我提个建议,警官,”布兰克里奇说:“你不妨通过联邦调查局把这家伙调查一下。” 
    “为什么呢?” 
    “他口音古怪。”军士长解释说:“他是外地人。” 
    “巧极了——一天出了两件大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布兰克里奇问。 
    “就在刚才,一辆汽车在第五十大街遭到机关枪的袭击。几分钟后,一个州警察被这伙人枪杀。这帮坏人立即逃走了。”警察低头看着克拉克的面孔,“你还是开口说话吧,先生。今晚这个城市里警察的情绪都不高。者兄,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没有必要为无谓的事浪费时问,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克拉克不理解警察的话。在爱尔兰,携带和私藏武器是一种严重犯罪行为。在美国则没有那么严重,因为美国许多公民都拥有私人枪支。假如他撒个谎说自己是在等候某一个人,因为怕路上有坏人才随身带了一文枪,那么他可能早就在大街上了,也就摆脱被彻底盘问身份的手续了。现在恰恰相反,他越是倔强,就越是激怒了警察,并促使警察决心要在传讯他以前一定要把他的身份弄个水落石出。 

    彼得斯上尉和军士长布兰克里奇意味深长地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警官,”上尉说:“我强烈要求请你将此人的身份跟联邦调查局核实一下。我们曾获得一次例行的警告说,数星期前有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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