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6-剑桥--历史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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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6-剑桥--历史和文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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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学院是由一位建筑投机商资助的—乔治·唐宁男爵。伦敦的唐宁街就是以他的祖父的名字命名的。1749年,该资助人去世,一场复杂的遗产纠纷随之而起,学院直到1800年才最终得到这一遗产。这是200多年来的第一座新建筑,连国王乔治三世都对它的建筑表示了兴趣。它应该属于古典式—“不要哥特式建筑”。一位28岁的校友,威廉·威尔金斯,凯厄斯学院的院士,赢得了这场竞争。他1806年的设计改写了建筑史。    
    威尔金斯计划用一组单独的亭子取代中世纪学院的传统型内院,这些亭子围成一个开放性的正方形,中间有一块公园式草地。唐宁学院是最早的校园式学院,甚至先于弗吉尼亚大学—托马斯·杰斐逊设计的第一座美国校园。另外唐宁学院是英国古典式的一个转折点,由罗马-帕拉第奥式的建筑形式转向希腊式建筑形式。人们发现的希腊建筑的朴素和庄重,适合古希腊崇拜者的考古欣赏水平,拜伦勋爵也属于剑桥的古希腊崇拜者之列。唐宁学院礼拜堂圣坛旁的地面,嵌进了一块来自斯巴达教堂的希腊大理石,是学院的一位导师挖掘到的—宗教和古希腊崇拜的狂热联系。    
    威尔金斯只完成了他的知识殿堂的一部分:东配楼楼尾的院长住房是最先竣工的建筑(1807~1810年),草坪对面是和它相称的食堂,两者都建有爱奥尼亚式柱廊;还有院士和学生们的住房简朴而没有修饰;威尔金斯为北配楼设计的多立克式入口和壮观的南配楼一样,只完成了极小的一部分。相反,爱德华·巴里将他的方案打了折扣,于1873年将这些亭子连成了相通的配楼。赫伯特·贝克男爵封住了北侧,他的接班人在它的中央建造了一座有柱式门廊和山墙的礼拜堂—1953年的希腊风格幸存者。    
    食堂西边的教师公用室表明,在这种环境中一种真正具有当代精神的建筑艺术会是什么样。比尔·豪厄尔1970年修建的亭子使用细长的水泥柱和打穿的山墙,作为结构上的回应,他吸收了威尔金斯的主题,对古典式进行一次大胆的平面抽象化。这让唐宁学院的院士们吓坏了,他们聘请昆兰·特里负责学院的其他扩建工作。他于1987年设计了霍华德楼,那是复辟时尚的一座会议中心,在正面重新修建了科林斯柱、壁柱、山墙和骨灰坛。在相邻的住宿区,昨日的多立克式柱廊保护着怀旧风格,包括大门旁的图书馆—后现代派的一座自命不凡的过时建筑。随着昆兰·特里的历史重温,唐宁学院的古典式形成了幽灵似的特点。    
    摄政街对面可供游戏和野餐的大草坪叫做帕克草地。从1587年开始,这块草地就租给了爱德华·帕克,三一学院的厨师。1613年“市民”和“师生”一致同意交换一块地皮。学院将帕克草地让给城市,拿这10公顷换得后园里一块面积小得多、但地处中心的地皮,即今天的三一学院图书馆所在地。这样一来就人人满意了,从此以后帕克草地就成了公有地,成为没有建筑、人人都可以去的休闲草地。伊恩·布鲁马的小说《大公的游戏》的主人公印度王子兰吉,为了完善他的绅士教育,曾就读于三一学院,他在这块草地上经历了他作为板球明星的第一次胜利。他的优雅球技,使他成了帕克草地观众的宠儿。    
    请别因为圣安德鲁街上的古典式新门面而不去参观伊曼纽尔学院。当我踏进入口时,只见一只母鸭领着它的小鸭漫步在草地上,这在我们那里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人们向我保证,这是剑桥惟一一所养有鸭子的学院。它们的领地是礼拜堂背后花园中的池塘—从前的多明戈会教徒们的鱼塘。当黑衣修士修道院被取缔之后,1584年在其原址上建起了伊曼纽尔学院。资助人沃尔特·迈尔德梅男爵是伊丽莎白一世的财政大臣。这所学院是改革后剑桥最早兴建的学院,迈尔德梅想通过它促进对新教传道士的培养。女王说:“我听说你设立了一个清教徒组织?”“不是的,陛下,我绝不会做什么违背您的法律的事情。”沃尔特男爵回答道,“可我播下了一个种子,惟有上帝知道,由它长出的橡树会结出什么果实。”伊曼纽尔学院成了清教徒们的一座堡垒。神学仍然是该学院的强项之一,这里培养出了很多所谓的剑桥柏拉图分子——理性虔诚的哲学家,他们试图将理性和信仰结合成一种柏拉图式的人文主义精神。    
    17世纪,大主教劳德正统的教会改革迫使很多清教徒逃亡。在1645年前因信仰而移民到美国的140名牛桥人中,有104名来自剑桥——他们中有三分之一来自伊曼纽尔学院,比来自整个牛津的还要多。正如那时的人常讲的,美国是“伊曼纽尔学院的国家”。这些伊曼纽尔学院毕业生中的一位叫做约翰·哈佛。1638年,当刚好30岁的他在这个新世界去世时,他将他的一半财产和他的整个图书室、329册图书,留给了马萨诸塞湾公司不久前在波士顿郊区创办的学院。哈佛大学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哈佛大学和伊曼纽尔学院每年都互派一名奖学金获得者去英国的剑桥和马萨诸塞的剑桥进行交流。这一助学项目由伊曼纽尔学院从前的一位学生资助—化学家赫切尔·史密斯,他靠研制避孕药挣了很多钱,最后给他的母校留下了约7000万欧元。    
    伊曼纽尔学院,又叫伊曼学院,有一座十分著名的观景楼,站在入口大院的拱廊里就能看到它—克利斯托弗·雷恩的礼拜堂。该礼拜堂设计于1666年,当时他还不是名建筑师,完成于1674年,是和两侧的建筑群一起完成。正方形和圆形的平衡质量、石雕纹饰质量皆为一流。选用的凯顿石灰石在特定光线下会发出淡淡的玫瑰色。雷恩在剑桥的首部作品彭布罗克学院礼拜堂透着古典式肃穆,而这里已经显出了巴洛克式特征。一只钟隔开了斜撑式山墙,上面是一座高高的顶塔。半柱和壁柱的科林斯柱顶有节日般的华饰和水果挂饰。尤其引起错觉的背景是巴洛克式的,因为真正的礼拜堂在墙后很远的地方。敞开的拱廊上方是一座长廊,贯穿整座配楼,雷恩再一次采用了这个都铎主题,让院长可以像他的女王学院的同事一样应酬。尽管有很多石膏和木头细件,礼拜堂的内部装饰却很简单。维多利亚人以彩色玻璃窗庆祝伊曼学院的过去—画中约翰·哈佛站在克兰默、廷代尔和新教教会史上的其他英雄身旁。    
    一棵白蜡树叶一样的榛子树和一棵东方梧桐树,伊曼纽尔学院的花园里生长着神奇的树木。新大院里长着供学院厨房用的草药,这是一个都铎风格的布科斯花圃。1995年,迈克尔·霍普金斯在这个庭院旁边为学院建造了一座音乐和戏剧厅,这是极小空间的一部杰作,和雷恩的礼拜堂一样使用的是凯顿石。这座单独建筑叫做王后楼,是大学生们进行文字游戏的一个好借口。他们建议未来的同学们在伊曼学院的交谈中最好别问:“王后楼确实是一个同性恋分子的迪斯科舞厅吗?”


第四部分 剑河对岸第31节 达尔文学院和纽纳姆学院

    我一生中从未再拥有过我在剑桥拥有的那些快乐时光。我们一直在走,由一所学院走进另一所学院……我非常喜欢它们。    
    —玛丽·拉姆,1815年    
    “还有一所学院!”我耳朵里传来一位精疲力竭的游客的叹息。我越过银街桥—什么,我们不是在剑桥市中心参观过了最重要的地方吗?为什么还要过河去?如果我们放弃了西区这部分,我们真的会忽略掉近130年的发展。在河对岸,19世纪末兴建了剑桥最早的女子学院—格顿学院和纽纳姆学院,而1960年以后创办了第一所研究生院,专为后辈知识分子们所建,因为战后学生数目大幅上升,老学院里再也没有地方容纳他们了。战后规模较大的新建筑—丘吉尔学院和鲁滨逊学院也在剑桥西区,那里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别墅和体育场所之间还有空地。早在1934年,修建大学图书馆的塔楼就发出了向后园对岸扩张的信号,在历史和现代学院的接合点上诞生出一座新校园。    
    银街桥下停泊着一长排撑杆木船。一代代的大学生在那里喝酒,在铁锚客栈里,在隔壁的磨坊里,在室外,在磨盘池塘边的小岛上。这块草地叫做洗衣女工绿地,学院曾经在上面漂白它们的衣物。绵羊绿地、喇嘛地、科沼泽:不光是它们的名字,河谷草地本身也还是中世纪的剑桥的遗物,还没有像后园那样完全驯化。牛、马、羊在河谷草地里吃草,这里几个世纪以来就是公用地,未遭灭草剂和农药破坏。科沼泽里生长着大量野花,蜻蜓飞掠过黄色剑百合。河边有条路延伸进格兰切斯特草地,通向格兰切斯特。    
    达尔文学院和纽纳姆学院:为女才子们而建    
    为了一见我家乡的这些女子学院,我愿付出一切。    
    —屠格涅夫,谈对纽纳姆学院的访问,1878年    
    1964年,在银街和剑河的一条支流之间的一块狭长地皮上创办了达尔文学院。这是剑桥的第一所纯研究生院,由三所学院共同发起、合资兴建(凯厄斯学院、圣约翰学院、三一学院)。选用这个名字是对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的敬意,而同时和它连在一起的还有剑桥的一段家族史。隐庐、纽纳姆农庄、老壳仓,这所学院建在19世纪早期的这三座房子里,它们属于查尔斯·达尔文的后代。达尔文的儿子乔治(大学的天文学教授)于1885年买下了纽纳姆农庄;达尔文的孙子查尔斯·加顿男爵(基督学院院长)在那里一直住到1962年。虽然达尔文学院不可以参观,但我们在达尔文的孙女和木雕艺术家格温·雷夫拉特的回忆录里读到了有关这位保护神的生动描写。她是在纽纳姆农庄长大的。她的《时代片段》描写了业已消失的童年时代的剑桥,以及在伟大的达尔文影响下的奇特的家族。    
    一座砖式配楼将三座达尔文家族的房子连成一所相通的学院,有着田园诗般的河边花园和自己的撑船跳板。站在河对岸,能看到杰里米·狄克逊和爱德华·琼斯的风格独特的附加建筑(1994年)。达尔文研究中心像一条屋船坐落在磨盘池塘畔,浅色砖基、木屋顶、悬壁托架托着阳台,后面是教室和阅览室。由剑桥大学和汉堡大学共同资助的第一个大学教授席位就设在该学院,接受这一达尔文教席的地质学家在两个城市轮流进行研究和授课。    
    格温·雷夫拉特回忆说,当达尔文一家还生活在这里时,“纽纳姆学院非常开放的女学生们”走过他们的房子,威廉叔叔阴郁地议论说:“这些女孩子为什么总穿这种颜色难看的外套?”    
    比格顿学院晚两年创建的第二所女子学院于1871年开始于摄政街74号一所租来的房子里,共有5名女生和一名女院长—安妮·杰迈玛·克拉夫。她是维多利亚时代诗人阿瑟·休·克拉夫的妹妹,下列这个著名诗句就是他写的:“别讲不值得斗争。”4年之后,当克拉夫夫人的女生们搬进纽纳姆学院自己的房间里时,事实表明,斗争多么值得。她的学院的名字来自剑桥郊区的这座村庄。    
    在从前去城里上课途中从达尔文家窗户旁经过的纽纳姆人中,有像利顿·斯特雷奇的妹妹佩纳尔这样为女性权益做斗争的杰出女性—纽纳姆学院后来的女院长,还有艳丽的简·哈里    
    森—古希腊语文学者和烟鬼、服装女王和令人尊敬、最有魅力的古代女科学家之一。简·哈里森以其论希腊宗教起源的图书跻身于所谓剑桥仪式主义者的前列,也是一位学术界的女强人,她的讲课和她出现在布卢姆斯伯里舞会上的妖冶舞姿一样精彩。纽纳姆学院最早的女大学生中还有海伦·格拉德斯通—首相之女,和埃莉诺·鲍尔弗—另一位首相的妹妹,她们不是惟一证明了自由的上层社会有兴趣创建这所学院的出身较高的女性。埃莉诺·鲍尔弗嫁给了三一学院的一位教员—道德哲学家亨利·西奇威克,他在各方面都满腔热情地支持纽纳姆学院。那条梧桐林阴大道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学院坐落在大道北侧。    
    红砖、白色大木窗、荷兰式山墙—纽纳姆学院体现了安妮女王风格的全部魅力,站在花园里观看效果最佳。这一砖制艺术品纤细小巧,有华饰、面具、壁柱,展示了其丰富的纹饰。建筑师巴兹尔·钱普尼斯称他为纽纳姆学院的女士们设计的是“家庭学院”。它要给最早的女知识分子们一种私人式的、家庭式的安全感和荷兰式房屋的舒适感。将当时流行的这种“荷兰红砖风格”用于学院建筑是一个创新,是对男子学院的都铎式和新哥特式的抛弃,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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