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得，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回北京，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挑。咱先说好，我说的可是北京的风味小吃，要想下馆子还是你自己买单啊。”
山田剑男楞了好几分钟，突然学大笨的样子笑了起来，笑够了他才直起腰，道：“真痛快！我送你这么有趣的礼物，你一定要请我下馆子，而且我很能吃。”
这时，我意识到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只箱子太贵重太华丽了，华丽得让我们忽视了它本身的作用。
我很自然地提出了这个问题。箱子在山田剑男和他爷爷手里保存了几十年，他们自然知道开启的办法和里面存放的对象。
山田剑男的笑容在嘴角凝固，他摇摇头，遗憾地说道：“说起来很可笑，从我爷爷得到这箱子起到现在快七十年了，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打开它。我们特意向考古界的权威请教过，他们说这可能是隋朝末年宫廷里面流传出来的一种密码箱，到宋朝的时候就已经失传。
制造箱子的材料是一种已经在灭绝的植物，这种植物的树干经过处理有防腐的功效，而且它本身就能散发出克制虫蚁类的香气，最适合存放重要文献。它从外表上看很平常，但里面有很多厉害的机关，损坏箱子，里面的文件就会马上被销毁，我爷爷花了半生研究，都没找到开箱子的办法。”
就算箱子内部没有任何机关，面对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大概任何人都不会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我想，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宝物用来装东西简直是对它的亵渎，除非是装皇帝的玉玺，可考古学家很明确地说了，这不可能是装玉玺的盒子。”山田剑男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象以前的那几次一样，看着这只箱子，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漏了某个关键环节。
大笨也支着脑袋，紧皱眉头，看来他也有这种很模糊的感觉。
山田剑男见我们陷入了思考，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十三章 历史的真相
“鬼洞！”
我拍着额头，和大笨同时叫了出来。
这段时间过得惊心动魄，“不可能任务”让我们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考虑别的事情，不然山田剑男说到初唐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
命运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一件件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情紧密地连接到了一起。
我和大笨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从对方的眼睛里，我们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孙头，那张玉牌上的密码破译出来是不是上六下七左八右九。”
“恩……至少这是我们做出的可能性最大的假设，我们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还有电脑的分析，应该就是了。”我舔了舔发干的嘴皮。
这只价值连城的小箱子所属的年代和我们一直调查的那段历史惊人的吻合。整只箱子紧密地契合在一起，只有那个十字型凹槽有可能是开启它的机关，我不相信费这么大工夫造出来的宝物只是一个摆设！
凹槽中心的玉石太象开启机关的旋钮了！凹槽以玉石为中心分别向四个方向延伸。上下左右都有移动的空间，和我们破译出来密码十分贴切！
“孙头，你说咱们有几成把握？”大笨捧着箱子，盯着那块玉石，问我说。
“一成。”
“哈哈，我本来以为连半成都不到哪，既然有一成把握，我们还等什么。这次我来！”大笨的指尖还没碰到那块玉石，便停在了空中。
他转过头冲我笑道：“那晚我想了很久你说的话，现在发生的一切，我们正经历的一切事情看起来好像挺偶然，其实一定会这么发生的。就算我们真用那句密码打开了这个箱子，我有不会吃惊了。
如果周涛不找我们，我们当然不知道鬼洞，如果没经历过鬼洞那次冒险，我们就拿不到这句密码。那我们抱着箱子根本就无从下手。当然，如果周涛不找我们，我们也不会遇见山田剑男，如果没遇见山田剑男，我就没机会救他，一切当然都不会发生了。如果……”
“好了，绕来绕去，我都被你绕糊涂了。”我笑道：“动手吧，反正我们只抱了一成希望，打开了是奇迹。打不开才是正常的事情。现实中没那么多奇迹的。”
大笨不再说话，朝着玉石按了下去。我们的嘴上说的都很轻松，心里还是十分紧张。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大笨的拇指和食指扣住玉石后，脸上微微变了颜色。
世上果然没那么多奇迹，我的神经松弛下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大笨边擦汗边说：“这破玉在上面镶死了，按都按不动，更别说往旁边挪了。”
“古代人真他娘的聪明，诸葛亮弄的木牛流，马鲁班做的木鸟，现代人都想不出来，现在都是电脑时代啦，想想都觉得可怕。孙头，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象科幻小说上写得那样，人脑都成了电脑的俘虏？”大笨倒在床上，把箱子放到肚子上，专注地看着箱子，随口道。
“你就说感慨了。咱早过了当愤青的年龄了。我们应该感谢电脑，要是没电脑，我们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在哪个小角落里给人当牛做马呢。电脑俘虏人脑少说还要好几百年吧，谁知道人那时侯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正在和大笨扯淡，心里忽然一动，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要不要试一下？”
“操，当然要试。”大笨把箱子放到一旁，一拍大腿，道：“就是百万分之一咱也要试，没准老天爷瞎掉的那只眼一不小心就好了。顺手就把咱们这点小事给办了。”
我从贴身的地方取出那块玉牌，大笨接过去想也没想就插到了凹槽里。
我们都微微地楞了一下，玉牌的宽度和凹槽的宽度刚好吻合，长度刚好多出了一个指节的距离。
我和大笨相视而笑，这次，我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实际上，箱子能打开的几率比买彩票中头奖的几率还要低。
玉牌在凹槽中快速移动着，很快便以上六下七左八右九的顺序转了一圈。
箱盖，无声无息地向上弹了起来……
我两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谁也没有打破这种异样的沉默。
“老天爷他老人家大概很讨厌我们叫他独眼龙，和我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大笨涩声道：“我还以为自己真的理解了那晚你说的话，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只不过是我以为自己理解了。”
我苦笑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骂个过瘾。从理论上，箱子能打开一点都不奇怪，可理论都是他妈的扯淡，在盖子打开的这一刹那，我才知道什么叫奇迹。”
大笨没有做声，房间里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我们俩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这只来自初唐的箱子。它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只是看着，就能让我们产生错觉，恍惚又回到了那个热血与激情主宰理智的朝代。
“孙头。”大笨比我先镇定下来，平静地说道：“你的理论不是扯淡，如果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我们能用玉牌打开箱子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只要把前前后后的经过仔细地回想一遍就能发现，就象你说的，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发生改变都会改变现在，但现在必然会是现在的情况，我刚才做的推论是对的。”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笨似乎料到了这一点，苦笑道：“你不知道我整整用了五个晚上才彻底弄明白那晚你给我说的意思，你瞧，我又多了好几根白头发。也许……我们根本就不用想多少，只要当成巧合就可以了。买彩票中头奖不也是巧合吗？”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去分析确实没什么意义了，好吧，不再想得那么复杂了，就当是次巧合。我说：“你猜我们在里面能看到什么？”
“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大笨的两眼放光，道：“现在流行买一送一，老天爷他老人家八成也想赶回潮流，免费送给我们一个奇迹！”
箱子里有一层琥珀色的液体，液体中静静地躺着一只圆筒。我和大笨对机关不怎么在行，看不出山田剑男说的厉害之处。
还好，圆筒上没有什么机关。拧开圆筒，一卷和李广保存的羊皮卷几乎一模一样的羊皮卷落了出来，唯一不同的是，卷轴上雕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苍龙。
摊开羊皮卷，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
“哥，我想吃苹果。”
“你在这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拿个和你脸一样大的苹果。”
“那些苹果不好吃，我要吃长在树上的苹果。”
“娘走的说了，不许我们出去，还让姨娘看着我们呢。”
“我们偷偷地跑出去，不让姨娘看见。”
“这怎么行，要是娘知道我们偷跑出去爬树，非告诉爹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气，他非揍我们不可。”
“不嘛，我就要吃嘛。哥不喜欢我我……”
“好，好，别哭。咱们现在就去，摘好多大苹果给小馋猫吃……”
……
“混帐东西，叫你看好弟弟，你竟敢把他带出去爬树。要不是你姨娘告诉我，我……我打死你个混帐东西！”
“爹，别打哥哥。是我求哥哥带我去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娘，求求你了。你让爹别打哥哥了。”
“是我非要带他去的，他那么小，哪敢偷跑出去。我想出去玩，又怕娘说我，就把弟弟拉上，爹最喜欢弟弟了，我怕爹打我，就让弟弟说是他的主意。”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就教你弟弟撒谎，还有没有一点做兄长的样子，我今天要是不好好管教你，还不知道你以后要给我李家惹出多大的祸事。”
“爹，你要再打哥哥就跳下去。”
“你！你看你把他带成了什么样子！”
“老爷消消气，大夫说你不能生气，世民还小，大了就懂事了。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带你弟弟回房念书去！”
……
“哎呦！”
“哥，很疼吗？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闹着让你带我爬树摘苹果。爹不让你吃饭，我把我的饭给你吃。”
“不疼，一点都不疼。哎呦！我是你哥啊，当哥哥就是要保护弟弟啊，你本来就这么矮，再不多吃点就变成小猴子啦。”
“等我长大了，也要保护哥哥！就象哥哥保护我一样！”
……
终于长大了。
但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与哥哥的关系却慢慢地变得水火不容。
不过李世民还是决心履行自己的承诺，无论如何都不与大哥为敌。三弟李元霸死的时候时候只有十六岁，他清楚地记得失去亲人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而且李建成在他小的时候对他十分疼爱，在李世民心里，除了娘亲之外，大哥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只要天下能安定，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我愿意放弃一切，做一名庶民。大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大哥，只要你能做一个好皇帝，就算死，我也会无怨无悔！”
……
唐武德五年，突厥大举进犯边关，连败唐军一十三阵，占据宽州等四座大城。
边关连发七封告急公文，朝野上下一片震惊，李世民不得不再次披挂上阵，率领天策府的将领们迎战突厥。
李世民以秦琼为先锋，尉迟敬德为兵马大统领，经过两个月的激战，将突厥赶回了大漠中。
众将领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长安，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令他们暴跳如雷的消息。一名和天策府交往甚密的骠骑将军被太子党诬陷，以逆反的罪名满门抄斩。
李世民赶到太子府当面质问李建成，李建成支吾以对，托词他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等调查清楚再给李世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建成以生病为借口把李世民拒之门外，误杀之事最终不了了之。李世民为此大病了一场，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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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三个月，天策府上将庞玉发现李建成的一个管家强抢民女并把那家大小八口人尽数杀死，最后还一把火烧了那家的房子。
庞王回报李世民后，李世民把天策府的上将全部召集起来，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查庞玉所说的事情。天策将领的办事效率都非常惊人，三天后，全部人马都完成了调查。
调查结果让李世民大吃一惊。太子党几年中居然在全国做下了数百件天理难容的重大案件！这里面每个案件至少都有一条无辜的冤魂，最多的一宗竟达到了上百条！
这些只是查出来的，还有没查出来的呢？！
李世民捧着案卷，痛心疾首的喊道：“大唐开国只有六年，正是励精图治，巩固国威的最好时机，居然就出现了这种事情！分明是在步扬广的后尘啊……”
在众将领的惊呼中，李世民晕倒在了案卷上……
醒来后，李世民三日闭门苦思，终于下定决心。
“为了李唐江山，为了天下苍生，我宁愿毁弃承诺，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