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の灯-(阴阳师同人系列)生命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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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の灯-(阴阳师同人系列)生命的束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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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源淳一的不正当手段,逼迫安奈的社长自杀?’我回想着秋山的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真他妈的没人性!”
  我刚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上杉小姐就跟了过来,“藤原小姐在您开会时打来电话。”
  我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在她离开之后,我拿起电话播通了号码。
  “喂?是和子么?”
  “博雅您好!”她立刻听出了我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很抱歉,我刚刚在开会。”不过我的话语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我只是听说您出了意外,所以。。。。。。”她似乎觉得后面的话过于亲密,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谢谢,我没事!”我停顿了一下,“晚上有空么?一起吃饭可以么?我想见你。”
  挂下电话,我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也许这个时候应该与和子增近一下关系。’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对于我来说藤原和子并不仅仅是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她同时也是我的护身符,她与我同样是皇族后裔,但更重要的是,她是藤原企业董事长唯一的女儿。而源文恒较为重视我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与和子之间的这层关系。
  也许将感情和利益联系在一起显得是那么不和谐,可是这就是现实生活,
  我站起身望向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每个人都一样,无论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人,都被迫改变着自己,融入这卑鄙、丑恶的现实中去,做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在这里没有人是干净、纯洁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淳一,毋庸讳言,他身上有一股让人害怕的力量。我完全相信他能够干得出那些肮脏、丑陋的勾当。这也正是我内心深处惧怕他的地方。当一个人能够做到你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时,你就有充分的理由感到恐惧。
  
  博雅讲述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坐在对面的人此刻竟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甚至两眼也因笑得厉害而流出泪水。
  “你怎么了?”他有些迷惑与不安。在他的来看,眼前这名警官属于那种冷静、理智并且有些硬汉的感觉。他不明白究竟是自己说了什么从而使他如此的失态。
  保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天没有动静,好像要憋住这口气,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吐出来似的。
  他抬起头望着博雅,而博雅此时也盯着他。
  “这真的是个可笑的事情。”他喃喃着,把目光移向一边,脸上因笑而泛起的红潮渐渐退尽,“晴明竟然被自己的仇家撞伤并失去记忆。”
  “仇家?”博雅睁大眼睛,努力把目光集中在保宪的身上,一种紧张不安的情绪紧紧抓着他的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告诉我三年来你竟然都没有试图去了解他的身份。”保宪的声音里有一种类似玩笑的东西,但是还有一种阴沉,也许是嘲讽。
  “安倍晴明,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自杀了的安奈财团的社长安倍益材的独生子。”他把两条胳膊交叉着架在胸前,“三年前他父亲自杀之后,我就失去了与他的联系。我曾以为他出国了或是在躲避我,却没有想到他竟因车祸失忆了。”
  博雅听了他的话,他面如槁灰,神情更加害怕,“我不知道——”他喝了一大口酒,脸色沉重,声音颤抖着,“晴明一直心事重重。他从没有向我吐露过什么,我也不想窥视他的内心世界,我总觉得在他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我。”
  他喃喃的说着,“我总认为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另外一个人,大多数人甚至连自己也不了解。”他看起来像是在沉思默想,而不是为自己辩解,不是为了保护自己。
  



ˇ靠近亡魂ˇ 


  保宪站在晴明的别墅前,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左邻右舍的房子都亮着灯,唯有他眼前的这幢房子是漆黑的。通往别墅的小路旁路灯洒下一缕昏黄的灯光,正好照亮了围绕着小楼的黄色警示带。
  他弯下腰从那条带子下穿过,用钥匙打开房门。一种死亡的气息在房子里缭绕。
  保宪漫无目的的在各个房间转着,客厅里的电视机旁放着几张光碟,他俯下身看了看片名,《天使在人间》、《天使之城》。。。。。。他直起身摇了摇头,‘现实生活中,在需要的时候,从来没有天使来拯救你。’
  他转向客厅的另一边,餐厅似乎很少使用,桌子和柜子上残留着一层很细的粉末,那是调查员们用来取指纹用的。不过在餐桌后面的条柜上摆放着几个药瓶,其中一瓶是左洛富,另一瓶盐酸氟西汀,这些都是抗抑郁的药剂。
  ‘看来他的确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想到这些,悲伤像一阵雨一样,浸透了保宪的心。
  他进入卧室,里面一尘不染,白色的床单连一个皱褶也没有。和其他的独居男人不同,晴明没有成堆的脏衣服,没有喝剩了一半的Whiskey,没有满满插满烟蒂的烟灰缸,他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橱和抽屉里。
  保宪嘴角泛现一抹笑意,‘这的确就是晴明,衣着讲究,从不惹事生非,总是努力超过别人,把所有秘密都藏在自己心底。’
  他转身离开卧室来到旁边的书房里,他尽量小心翼翼的拉开写字台的抽屉。
  第一个抽屉里放着许多税款收据和他自己的财务收支账目。
  第二个抽屉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几个文件夹,他大概翻看了一下,都是有关安奈财团的一些文件。
  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放着许多使用说明书,有传真机、打印机、立体声音响的说明书,还有一本IBM笔记本电脑的使用说明书。
  保宪忽然觉得这间房子里似乎缺了点什么,他站起身来,再一次审视着整个房间。一张普通的写字台,几个书架,桌上放着一盏台灯,打印机的线一头和激光打印机相连,另一头像一条蛇一样垂在写字台的后面。
  没有电脑!!
  
  已经是凌晨两点,保宪坐在车上,车子此刻仍然停在小楼的外面。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想把心中的疑惑完全排除掉,可是怀疑的心情却不肯消失。‘两种可能,要么是晴明自杀前将电脑放到了别处;要么就是有人将它藏了起来。’想到第二种可能性,保宪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靠在座椅上,点燃一支香烟,吸一口,打开车窗,夜间的高级住宅区万籁俱寂,朦胧月亮挂在红松树梢上,他慢慢地吐出烟雾。
  ‘没有一个人能了解另外一个人的心,障碍太多了。’
  他盯着又恢复成漆黑一片的房子,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神秘,好像隐藏着什么不想为人知的秘密。往事像旋转木马一样,从他脑海里闪过。
  保宪从来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在上中学之前他一直在与一帮狐朋狗友们抽烟鬼混,老师甚至他的父亲都认为这个孩子完了。可是在那一年假期他认识了晴明之后,一切都发生的变化,他开始重拾课业,并且不再与那些‘老朋友们’为伍,他和晴明一起坐在一帮中产阶级家庭,衣着考究,活泼开朗的乖孩子中间。
  他们显得是那么的不同,他就像是混进人群的一只哥斯拉,随时都会兽性大发。
  而晴明则是另一副模样,他学习拔尖,无懈可击,但他为人却沉默含蓄,他对所有人的笑更像是一道上了锁又闩住的门,将别人拒绝与千里之外。
  在整整七年时间里,他只有保宪一个朋友,其他人无法靠近他。而保宪则在高中时开始交女朋友,但那些女人休想介入他与晴明之中。
  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一起学习,晴明会很耐心的给荒废了N年学业的保宪讲解什么是主词、介词,而保宪在学习上也吃尽了苦头,他甚至在课本里工工整整的写着“他妈的动名词”。不过最终他赶了上来,虽然不如晴明那样名列前茅,但他也得到了警官学校友的入学许可。而晴明却在大学毕业之际与自己的父亲闹翻,离开了家。
  在三年前的那个他永远不会忘掉的夜晚,晴明敲响了他家的门。晴明那天很反常的穿着一套深颜色的西装,还戴着一根黑色的领带,一身朴素的打扮将他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有些苍白。
  “进来吧。”保宪一面问着,一面将晴明让进了房里。他刚刚洗完澡,穿着件灰色的浴袍,头上顶着一块又厚又大的毛巾。“要喝什么自己拿。” 
  晴明脱去西装的上衣,拉松了领带,解开了两颗扣子,将整个人窝进了宽大的沙发里。
  “怎么这么晚跑来了?”保宪已经换下了浴袍,穿着一件T恤,他胸肌发达,小腹扁平,短短的袖子箍着粗壮的胳膊,看上去整个人好像铁铸的一样结实。他扯下头上的那块毛巾,摸挲着钢丝一样的短发,坐在了晴明的身边。
  晴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起保宪扔在桌上的烟,点燃一支抽了起来。
  保宪察觉今天的他和往日多少有所有不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么?”
  他没理会保宪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给我一杯Whiskey。”
  他接过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不知是不是由于Whiskey的原故,保宪看到他眼睛里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那眼神能把人心融碎。
  “我父亲死了——”他冷冷地垂下视线,低掩的羽睫微微颤动,浓睫投下的阴影如白纸上的一抹淡墨,更衬得那张洁净如雪的脸。
  保宪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你知道么,命运是那么不可逆转,不可战胜的。任何事物都有其必然的发展方向,不论你怎么努力也不能起到丝毫作用,所有的事都受着命运的左右,再怎么抗争也无济于事。” 
  保宪从没见过晴明醉的这么厉害,说起话来都是支离破碎的。
  “在这之前父亲曾经请求我帮助他,可是我却拒绝了他。”他一个人呓语般喃喃自语,“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所谓的恩怨都是那么的无足轻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斩不断的。”他的呓语变成了失声痛哭。“因为那份可笑的憎恨,我现在必须承受痛苦和折磨。。。。。。”
  保宪此刻感到自己触摸到晴明心里那不为人知的、隐埋得至深的、最柔软的地方。他那一双无神的大眼,唯一的光芒闪动对世情的嘲笑;在美丽的面孔下,隐藏太多黑暗与凄惶。
  晴明侧过脸来,目光与保宪凝视的目光相遇,微醺的酒意使他白皙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红晕,水蒙蒙的眼睛淡烟流水般迷迷绕绕,保宪离得他很近,甚至闻得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看得见他脖子细腻的皮肤下面,淡蓝色的血管在突突跳动着。
  保宪只觉得太阳穴周围一阵阵跳着疼,而且喉咙发干。他知道自己此时异常地紧张。他紧紧的凝视着晴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念头强烈地拨动过他的心弦,在他的心底掀起过不息的涟漪。那感觉像许多沉淀的心渣重新泛起,搅乱了一潭静水。
  终于一切都脱离了控制,保宪双手扳过晴明的肩,发现他的嘴唇在不停地抖动。他感到此时的晴明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软弱与无力。他突然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晴明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他。保宪从他的眼睛,从他突然变得紧张的身体,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不情愿。
  “不——”
  这个字如一颗子弹一样射进了保宪的胸膛。看着晴明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充斥着恼怒、沮丧、意外、尴尬的神情,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放开了他。
  晴明踉跄的站了起来,保宪看他摇摇晃晃的,也站起来想扶住他,可是晴明看到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慌,一步一步的后退。
  看到晴明这副模样,他意识到可怕的事实,‘他讨厌我了,他将我也拒绝在外了!’跌坐在了沙发里,人类的本性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更好的东西,得到那些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最终的结局往往是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并丢失。
  “我走了。”不知何时晴明已经走到了门边,他似乎已经冷静了许多。一只手拉开门,侧过头冲着倦曲在沙发一角的保宪说着。
  保宪点了点头,显得很疲倦,抬起一只手,拢了拢头发,眼里充满了难言的苦涩。
  就这样,他从此消失在那扇关闭的门外,离开了他的视线,走出了他的生活。
  



ˇ美妙回忆ˇ 


  博雅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保宪分手的,等他清醒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了自己郊外别墅的客厅里。
  他躺在沙发上,两眼圆睁着凝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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