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aimi-牡丹阁(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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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aimi-牡丹阁(未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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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贪着与雨捷相会,多日未去书房用功。那死儒生居然一状告到父皇那里去了。把这个久未来牡丹阁的人给招来了。



那天被果子豆子死拖着送入书房,就看见父皇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后面,太子傅面色颇喜的立在侧面。死老头胆敢找了这么个撑腰的来守株待兔,静等我这猎物上钩,卑鄙!所谓的圣贤书也不过是教出这样的混物,读不读也罢。



脑子里转悠着这些念头,我手脚也没闲着。扑通给父皇跪下,高呼'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摆手让我起来,叫近了正要训我话!瞧着我的脸,他的神色骤然有了变化,左手伸过拉着我的胳膊往怀里带,右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神色渐痴。



父皇如此邪气的行为,让我非常害怕,不由得摔开他的手,退了一步。此举让父皇的神色恢复了不少。他蹙起了眉头,扭头对太子傅说,太子年幼,不必苛责,就起架回宫了。



他的举动让太子傅大惑不解,本来是希望皇帝老子教训儿子的。结果,皇上什么都没讲,走了。奇哉奇哉!



我也大惑不解的楞在了那里,刚才父皇他眼中的那神色分明、分明是—情欲。难道是,我与雨捷相似的容貌,勾起了他的心思。我这个笨人根本不做他想的就认为,父皇十分珍爱雨捷。不免又想,那他若知我日日与雨捷私会之事,后果会如何呢?我完全不敢去揣测答案是怎样的,一定非常可怕。



考虑到事态的严重性,我整个下午都在寝宫里转来转去,想着是否要中断拜访雨捷的行为,以免给自己、母妃和雨捷带来灭顶之灾。那一下午我是多么的焦灼不安呀,连晚膳都没怎么进。



结果,隔天早起来,我就迷迷糊糊的又跑去了恋梅园,等我钻出了山洞,才想起来我昨天不是决心不来这里了么?狠捶了几下脑袋,命令自己回去。可心底又有个声音小声的念,偷偷的躲在这里看一眼雨捷不让他发现,我就走。对哟,这样也不错。



我就埋伏在了洞里,悄悄的等。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了,雨捷依然未露面。我有些急了,可是父皇散朝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实在不敢逗留。只好满怀惆怅的离去。



一夜未眠,百般揣测,可又不敢派人去探。第二日,自己就又跑去洞口蹲着了。依然不见芳踪。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急得眼泪在框里直转,回去趴床上狠哭了,唬的果子、豆子和里外的其他奴才又跪又叩,不着边际的说着宽慰的话,最后搞到连母妃都惊动了,过来责骂我一顿才收拾了局面。后面的日子到底怎么过的,我都没法形容,每天心里就跟烧着火似的慌。



终于在熬了4日后,我等到了雨捷。见面我就扑他怀里了,抱着那瘦弱的身子,我象遭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抽泣不止。雨捷被我哭得也有些眼红



'好了好了,太子多少天才见着这一面,你打算就这么哭过去?'



'才不呢'我收了泪水,问雨捷为何多日不来。



他敛起神色,似有隐衷,让我不要问了。那那成呀,我揪住他的手腕正想追问,雨捷大喊疼的甩开手。袖子立刻渗出了些红红的血印子。解开衣袖,我心肝俱裂,雨捷双腕处都是道道深深的血口子原本结痂了,可被我适才猛的一扯有开了。
'这是谁干的?'我愤怒的吼着
'还能有谁呀!'
'是父皇,可父皇不是素来都非常宠爱你的么?怎么下次狠心?你做错了什么他如此折磨,难道他发现我们见面的事情了?'
'不是的'
'到底是为什么?'
雨捷颇难启齿的瞥了我一眼,而后低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语'皇上上次那个的时候特别粗暴,又绑又打的。我全身是伤,躺了好几日才能起来。'



这样的回答和我想象的实在出入太远了。我心里不免百味滋生,妒恨父皇坐拥美人却不珍惜,恼自己年幼愚笨保护不了佳人,气雨捷居然不查我心意竟将这事说给我听。



见我兀自沉浸在思绪中,完全不理他。雨捷便误会了,哼一声说'太子爷,如今算醒悟了吧,我不过是你父皇的男宠而已,这样的身份还妄想高攀做太子爷的朋友,简直是痴人发梦。您快快离了我的恋梅园,省得轻贱了身份'



我本是满腔惆怅,被雨捷这么一激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雨捷,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我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么,前几日见不到你,我恨不能化成烟来恋梅园。你身上有伤,我心疼,只希望都落在自己身上才好。你,你还这么讲,呜…。。'



雨捷见逼出我的大实话来了,先楞了一下,之后深拥我入怀。用手托起我满布泪痕的脸,将亲吻印在我的唇上。'有你这番话,多苦我都要活着。'



头回被他如此对待,我觉得又幸福有害羞,赶紧找个话岔开'好好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说身上还有伤,让我给瞧瞧。'



层层的衣裳褪下,那美丽躯体上的伤简直惨烈到了极点,红红紫紫的拧伤,还有道道血口子,有些是结痂了,可有些还微微往外渗血珠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事情,我不免又准备开哭。雨捷赶紧制止我'好骋骋,别哭哟,泪水是咸的,你想往我这伤口上撒盐呀'



我羞赧的收了眼泪,只恨自己这么不争气在佳人面前连哭三回,真是颜面丢尽,但是换来美人亲昵的称呼,也算值得'不管,我还要'
'要什么呀?'雨捷被我弄得莫名其妙的。
'要你叫我骋骋,以后也只许叫我骋骋。你若再叫我太子,我就罚你'
'罚什么?'
是唷,罚什么好呢?看着雨捷红润的双唇,我灵机一动,猛的将嘴贴上去实实在在狠香了一个'就罚这个'。



总以为,那次的事情不过是意外,可后来发现我太天真如此。雨捷常常受伤,而且为怕刺激我死也不肯再给我看伤口。每回,见面我都诚惶诚恐,怕雨捷带新伤来,更怕他受不住折磨病倒了不来。



渐渐的对父皇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恨。他喜新厌旧把我母妃搞的性情古怪,现在又开始折磨雨捷,难道也想把他弄死才罢手么?



有时雨捷,会问些我幼时的事情,不免又会勾起父皇留给我的不良回忆,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压迫感被翻起重温,我才发现,自己从未喜欢尊敬过他,有的只是惧怕和仇恨。



后来,有几日雨捷没受伤了,我还道父皇没去他那里,雨捷说不是的,他边这么说着,边用眼睛却饱含绝望的看着我。问他,又不肯讲,我气极了,开始发狠。



雨捷见我如此,仿佛痛下决心似的扶住我的双肩'骋骋真想知道?那你明日再来,我帮你准备准备。'



第二日,雨捷给我准备了他园子里太监的衣裳,边说着得罪,边呼噜的给我套上了。我糊涂的就跟雨捷后头进去了恋梅园。雨捷事先谴开了人,所以我没遇着麻烦就混进了内室。头回进雨捷的房间,倒是不太吃惊,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清幽雅致,雨捷往这屋里一坐,就跟画中的仙人一般潇洒风雅。



我两在屋里厮混着,小声说话,可明显雨捷很紧张,老是前言不搭后语,其实我的情况更差,完全都不知道那几个时辰自己说了什么混话。中午是,太监来传膳,雨捷一指床下,我刺溜就钻了进去。等菜都齐了,雨捷命人退下,我又蹦了出来,满桌的菜色,可我两都好紧张全没食欲,几乎没动就撤了。



等宫人们收拾妥当离开,我又蹦了出来。雨捷冲了绿茶让我消食,艰难的继续等待,可能那天父皇被国事绊住了迟迟不来。天色全暗的时候,好容易等到了外头阉人高呼'皇上架到'



我立刻慌了手脚,在屋里转开了圈子,本来也有些慌的雨捷见我这样倒笑了把我推入床下,顺手还塞了快手帕给我。没时间问他帕子拿来做什么的,我就已经进去了,最后就听到雨捷警告的一声'无论如何,骋骋且不可发出半丝声音?'



父皇进屋,便开始传膳。一顿饭众人皆屏气敛声。之后,众人自觉的退下,父皇开始撩拨雨捷。我也开始后悔为什么不问清楚就随雨捷来了,这下可好了,要我听心上人和仇人燕好,太折磨了。



外面衣物熙梭的声音,口唇与肌肤相亲淫迤的咋啄,太可恶了!好想把那个轻贱雨捷的男人踢开,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趴在狭窄的床下听着,任额头的青筋气得爆起。



雨捷那美丽的呻吟传到耳中,让我居然有了反应,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好猛咬住他给我的手帕。上面的两人生生死死之即,我在床下也苦不堪言。



床上的动静越来越猛,突然雨捷尖叫了一声,父皇也同时高喊了个名字,这名字让我全身冰凉,所有的骚动全部凝结,他,居然叫的是'骋儿'



这宫中上下好几千口人,能让他叫骋儿的,只有我呀!原来如此,原来雨捷闪烁其词不对我讲,原来这恶人是把他当成我来做的,所以雨捷羞于启齿。往远了想,从小那人就对我态度怪怪的,怕是那时就起了这乱伦的丑恶念头,碍着道德加上我又年幼,所以没出手。宠雨捷怕也是因为他生得象我才受宠的,前几次雨捷身上的上,可能就是因为我长大了,他压抑不住自己的邪念所以发泄在雨捷身上。



我思潮汹涌,床上的人依然在动着,后来声音停了,那人似乎睡着了。我越想越恶心,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被他也这么压着,进去。头脑变得无比的清晰了,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全。



手随心动,我摸出了放在短靴里的匕首。那玩意还是小时侯他赏赐的呢,宫里的人除了护卫一律不可配兵器,可因为我是太子外加此物又是御赐的,所以任我随身带着。



拿匕首,我无声的滚出床下。站在床前,看着里面的两人。他死死的睡着了,可雨捷根本没合眼,他瞥见了我的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我想我当时的神情大概比地狱来的鬼强不了多少,雨捷被唬得一声不敢吭。



总以为杀人很难的,结果当匕首刺破胸膛深入进去时,我才发现,太容易了。那人,因刺痛而醒,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和心口的匕首,他张口想叫,雨捷抽过枕头死堵住他的嘴。躺着的身躯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一个白日还鲜活的壮年男人就这么死了。



我缓过劲来扯着雨捷就要逃走,雨捷却不肯。他下了床也不理我,竟自走到了窗口,那里挂着只美丽的红嘴鸟,他伸手解开鸟儿身上的金链子,挥手放了它走。
'太子,鸟儿从此可就自由了哟!'
'好了,别说这些了,雨捷我们赶紧逃吧,不然被发现了都得死'
'我们?杀君弑父的人是你,我逃什么?你也逃不了 '雨捷含笑的盯着我说出这番诡异的话语。



往日他的笑容都是春雨般滋润人心的,可现在脸上的笑容比冰还冷。我连打了几个冷战,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却雨捷挥手击向我的颈项,眼前发黑便人事不知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下已经大变了。我这个前太子因篡位弑父押入了天牢,候审;母妃当然连罪也押入了天牢,连朝中唯一偏爱我、质疑我弑父事件的太子傅也满门被囚。



我的大皇兄函厉在众臣拥戴之下被推上了皇位,即位后尊古礼,葬了先皇。局势有所平定后,朝中大臣开始上柬要求严惩凶手,母妃和牡丹阁全部的宫人都被绞死,前太子傅李括教唆太子行刺先皇全家抄斩,至于我这,皇上要亲自处置。



所以,我这个凶手被带到了御书房。儒雅睿智的大皇兄函厉正坐在父皇过去常据的位置静候着我。跪在地上,我一言不发,盼着早死早了。母妃、太子傅都死了,雨捷又不明所以的背叛了我,活着只是更难受。



函厉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一个酒虎,三个杯子,里面装的怕是穿肠毒药吧。他挥挥手,房中的其他人都退下了。独留下我跪在那里。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勾住我的下巴,托起了我的脸'十弟是不是有许多事情都不明白呢?'



我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看着眼前这张脸,发现自己头回如此近的,认真的看我的大哥,他还真是颇为好看也。由这么个人送我走最后一程也不错哟!



'真不知道你是不畏死,还是笨到不知畏死,不过,得让你做个明白人再死。''出来吧'
函厉话语刚落,从层层书架后面出来了个人,他一袭黑衣神色欢愉,竟是雨捷。
'雨捷,你怎么在这里?'
雨捷笑而不语,函厉双臂一展环住雨捷,并接上话了,'瑞,原来我的十皇弟都叫你雨捷的。真是亲热哟!'
'皇上,别笑话我了。若不是为了大业,我岂肯去陪这个毛小子玩游戏的'



他们的对话,让我登时如遭电击般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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