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大厦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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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囱大厦的秘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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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安东尼说。“当然,是指斯提普提奇,狡猾的老狗,他换了藏匿的地方。”
    “里乞蒙,”维吉尼亚说。“我很纳闷,那钻石是藏在里乞蒙什么地方吗?”
    “那是皇室很喜欢去的地方。”安东尼同意她的话。
    战斗摇摇头。
    “我仍然以为那是指这大厦里面的什么东西。”
    “我知道,”维吉尼亚突然叫了出来。
    两个人都转过脸来望着她。
    “议事厅那幅霍尔班的肖像画。他们那天夜里在敲那幅画下面的墙,而那就是里乞
蒙伯爵的像。”
    “你猜对了,”战斗说,一面拍拍腿。
    他说话时很兴奋,那是下个不常有的现象。
    “那就是出发点:那张画像,那些贼同我们一样,不知道那些数字是指什么。那两
个穿铠甲的人像就立在那幅肖像下面。他们最初的想法是那个钻石藏在那两个人像当中
的一个里面。那数目字也许是英寸,搜索失败之后,他们其次一个想法就是有一个密道,
或者楼梯,或者是一个可以拉开的嵌板。瑞福太太,你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吗?”
    维吉尼亚摇摇头。
    “有一个教士的小屋,还有至少一个秘密的通道,我知道的。”她说。“我记得有
一次他们带我去看过。但是,我现在记不清楚了。般多来了,她会知道的。”
    般多很快地走过廊子二朝他们这里来。
    “午餐后我要开这个潘卡德车子到伦敦。”她说。“有人要搭车吗?凯德先生,你
要来吗?我们至迟晚餐时分回来。”
    “不啦,谢谢你。”安东尼说。‘哦在这里很好,而且很忙。”
    “这个人怕我,”她说。“不是怕我开车的本领差,就是怕我这致命的魅力。是哪
一个呀?”
    “后者,”安东尼说。“每次见到你都是如此。”
    “般多,亲爱的,”维吉尼亚说。“这里有一个密道可以通议事厅吗?”
    “当然有啦。但是,那是一个发霉的地方,本来是应该由议事厅通到魏佛恩修道院
的,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是如此。现在都堵住了,现在我们只能由这一头往那头走大约一
百码那样远,楼上白画廊那一个就有趣得多,而且那个教士小屋也不错。”
    “我们不是由艺术的观点来看那些地方,”维吉尼亚加以说明。“这是在办事,我
们怎样进议事厅那一个秘道?”
    “有一个有铰链的嵌版,午餐之后我会带你们看看。”
    “谢谢你。”督察长说,“两点半好吗?”
    般多很惊奇地,眉毛一翘,瞧瞧他。
    “是盗贼的事吗?”她问。
    这时候卓德威在廊子里出现,并且宣布:
    “小姐,开午饭了。”
 
    
  








 







第二十三章



    两点半,大家都在议事厅里聚在一起;般多、维吉尼亚、战斗督察长、列蒙先生和
安东尼·凯德。
    “我们非等罗麦克斯先生来才行。”督察长说。“这是那种必须赶快继续进行的
事。”
    “你如果有那种想法,以为迈可亲王是由这条路进来的;
    你就错了。”般多说。“这是办不到的。另外那一头已经堵死了。”
    “不是那个问题,侯爵小姐。”列蒙赶快说。“我们寻找的法子完全是不同的。”
    “你们是在寻找一件东西,是不是?”般多很快地说。
    “难道不是那个历史价值的什么东西?”
    列蒙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气。
    “你把你的话说清楚,般多。”维吉尼亚鼓励着说,“你要是愿意试试,你就能说
明白。”
    “那个什么东酉,”般多说。“在我懵懵无知的时候,让人偷走那个紫王子的历史
悠久价值连城的钻石?”
    “谁告诉你的?爱琳小姐?”督察长说。
    “我始终都知道的。一个男仆人告诉我的;那时候我十二岁。”
    “一个男仆人。”战斗说。“哎呀,我希望罗麦克斯先生听见就好了!”
    “这是乔治一个严守的秘密吗?”般多问。“多么令人惊奇!我从未想到这是真的。
乔治始终是一个蠢材——他得知道仆人样样事都晓得。”
    她走到对面那幅霍尔班的画像前面,按按像旁边一个地方藏着的一个弹簧,顷刻之
间,嘎吱,声,有一部分嵌板向里开开,露出一个暗暗的洞。
    “Entrez,messieursetmesdames(诸位先生,诸位女士,请进)。”她像演戏似
地用法语这样说。“亲爱的,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这是这一季最好的戏,而且只
要六辨士。”
    列蒙和督察长都有手电筒。他们先走进那个黑暗的洞。其余的人紧跟在他后面。
    “这里的空气很好,很新鲜。”战斗说,“必定有一个地方通风。”
    他往前走。这里是崎岖不平的粗石子地,但是墙壁是砖造的。般多说得不错,这个
暗道只能通一百码。然后,便突然发现有上面陷下的砖瓦水泥挡住去路。督察长确实弄
清楚前面没有出口方才放心。然后,他转回头来说;
    “我们回去吧。我刚才可以说只是要侦查地形。”
    不消几分钟,他们又回到那个活动嵌板的入口。
    “我们由这里开始,”督察长说。“七直,八左,三右。我们把第一个数字当作步
吧。”
    他仔细的走了七步,然后弯下身去查看地下的情形。
    “我想,大概是对的。这里以前什么时候有人画了一个粉笔印。现在再看‘八左’。
那就是步了。无论如何,这暗道的宽度只能容我们一前一后地走。”
    “我们就假定那是指砖吧。”安东尼建议。
    “很对,凯德先生。由底下数八块砖,或者是由顶上数八块砖。先从底下数,试试
吧——这样比较容易。”
    他往上数了八块砖。
    “现在再回到这里往右数三块砖。一、二、三——哈罗——哈罗——这是什么?”
    督察长正在用小刀挖那块砖,他那富于经验的眼睛很快就看出这块砖同其余的砖迥
然不同。挖了一两分钟,他就能够把那块砖拉出来。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黑洞。督察长把
手伸进去。
    每个人都屏息,满怀期望地等待着。
    督察长又把手抽出来。
    他发出一声又吃惊又生气地叫声。
    其余的人都挤到他身边,莫名其妙地凝视着他手里拿的三样东西。在刹那之间,他
们感觉到似乎是看花了眼。
    原来是一个贴附在硬纸板上的珠子钮扣,一方块粗的编织物,和一个纸条,上面记
着一排大写的E。
    “啊!”督察长说。“这——这可要我的命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主啊!”那法国人喃喃地说。“这可有点儿难了。”
    “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维吉尼亚困惑地叫道。
    “什么意思?”安东尼说。“只可能有一个意思。已故的斯提普提奇伯爵想必颇有
幽默感。那就是那种幽默感的一个例子。不过,我个人并不认为特别有趣。”
    “先生,你可否把你的意思说得更清楚些?”战斗督察长说。
    “当然啦。这是那位伯爵开的小玩笑。他想必是猜想他那写在字条上的暗示已经有
人看到了。等那些窃盗来拿珠宝的时候,让他们找不到珠宝,却找到这个极聪明的诙谐
谜语。
    这是小孩子玩游戏叫人家猜你是谁的时候,你要别在身上的那种东西。”
    “那么.这种东西总有一个意思了?”
    “那是毫无疑问的。那位伯爵假若只想要给你碰个钉子,他就会在身上戴一个纸牌
子,上面写:‘已售’字样,或者是画个驴于,或者像那样粗野的东西。”
    “一块编织物,一些大写的E,还有很多钮扣。”战斗不满意地咕哝着。
    “奇怪!”列蒙怫然地说:
    “这是第二号密码,”安东尼说。“不知道温武德教授是否能解这一个?”
    “侯爵小姐,这个密道什么时候用过?”那个法国侦探问般多。
    般多想想。
    “我想已经有两年多没人进去过。那个教士小屋是开放展览时供美国人和一般的游
客看的。”
    “奇怪,”那法国侦探低声地说。
    “怎么会奇怪?”
    列蒙弯下来由地上捡了一个东西。
    “为了这个,”他说。“这根火柴并没在地上呆了两年——
    甚至两天都没有。”
    “诸位有那位女士或是先生丢过这根火柴?”他问。
    他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那么,好吧,”战斗督察长说,“我们能看到的都看过了。还是出去吧。”
    他的建议大家都同意。那个嵌板门已经关上了。但是般多告诉他们如何可以由里面
闩起来。她把门闩打开,于是,门就一点声音都没有地开开了。她由暗道口往外一跳,
于是,便‘扑通’一声跳进议事厅。
    “该死!”贾德汉侯爵在安乐椅上吓了一跳。他好像正在打盹儿。
    “可怜的老爸爸,”般多说,“我吓到你吗?”
    “我不明白。”贾德汉侯爵说。“如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在饭后会安安静静地坐一
坐。这是一种失去了的生活艺术。天晓得烟囱大厦有多大。但是,即使在这里,都似乎
没有一间房子我可以确保有片刻的安宁。哎呀,你们那里有多少人呀?
    看到你们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看过的哑剧。在那种哑剧里往往有很多怪物由活板门里
出现。”
    “第七号怪物。”维吉尼亚说,同时走到他身边,用手轻抚着他的头。“别烦恼,
我们只是在探索暗道,没别的。”
    “现在秘密通道似乎又大行其道了,”贾德汉侯爵咕嘟着说,他的怒气似乎还没有
全消。“今天上午我还不得不带那个费希到各处都看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督察长很快地问。
    “就在午饭前。他似乎听说这里的那个暗道。我带他去看那个暗道,然后又带他到
楼上白画廊去看看,最后我们又去看教士小屋。但是,到后来他的兴致没有了,露出无
聊死了的样子。但是,我还是鼓励他看完。”贾德汉侯爵想起来便不觉咯咯地直笑。
    安东尼用手按按列蒙的肩。
    “到外面来吧。”他轻轻地说。“我要同你谈谈。”
    两人由那个落地官走什去。他们走到离房子相当远的地方,安东尼便由衣袋里掏出
包瑞斯那天上午给他的那个纸片。
    “你看。”他说。这个是你丢的吗?”
    列蒙拿过去很注意的看看。
    “不是的,”他说,“我以前没看到过这个。怎么?”
    “很确定吗?”
    “绝对确定,先生。”
    “那就很奇怪了。”
    他把包瑞斯的话再对列蒙说一遍。列蒙非常注意地听。
    “不,我没有丢过这东西。他说他是在那树丛里发现的吗?”
    “唔,我当时这么猜想。但是,他并没确实这样说。”
    “这东西很可能是由埃沙斯坦先生的手提箱里掉出来的。
    你再问问包瑞斯。”他把那纸片递给安东尼。过了一两分钟他说:“这个叫包瑞斯
的人,你对他确实了解多少?”
    安东尼耸耸肩。
    “我只了解他是迈可亲王很信任的仆人。”
    “也许是的。但是,。你要认真地调查一下。问问他认识的人。譬如洛拉普瑞其男
爵。也许这个只是在几星期以前雇用的。至于我个人,我一直认为他是诚实的。但是,
谁晓得?
    维克脱王要是有人叫他扮,他就能在片刻之间扮成一个很可信赖的仆人。”
    “你真的以为……”
    列蒙打断他的话。
    “坦白对你说。在我这方面,我的脑筋始终不能摆脱掉维克脱王。我仿佛到处都看
到他。即使在这一刹那,我就在想——这个同我谈话的人,这位凯德先生,也许他就是
维克脱王吧?”
    “哎呀,”安东尼说。“你着魔太深了。”
    “我对于那个钻石关心什么?对于寻找迈可亲王的凶手关心什么?那些事,我要留
给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人去办。那是他们的任务。我到英国来有一个目的,而且只有一
个目的。
    那就是逮捕维克脱王,而且要当场抓到,别的都不重要。”
    “你以为能办得到吗?”安东尼问,一面点支烟。
    “我怎么会知道?”列蒙说,突然变得泄了气。
    “嗯!”安东尼说。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走廊里。战斗正呆若木鸡地站在那法式落地宫附近。
    “瞧瞧可怜的老战斗。”安东尼说。“我们去给他打打气吧。”他踌躇片刻,然后
说。“你知道吗,列蒙先生?你在某些方面是个怪人。”
    “在哪方面呀,凯德先生?”
    “这个……”安东尼说。“我要是你,我就会记下刚才给你看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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