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鸩女 作者:琴心淡然(晋江vip2013.01.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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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鸩女 作者:琴心淡然(晋江vip2013.01.18完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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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没怪过他,相反,孙素兰十分感激他曾经温柔体贴的照顾,知道她上夜班,就风雨无阻地赶到医院里来接送。他是个好男人,只可惜,她跟他的缘分太浅,只能携手走一段路,等到了岔路口,就要松开对方的手,走向另一条道。
  那个叫杨欣玉的女孩,她看不透她,孙素兰感觉,杨欣玉的内心并不像她的外表漂亮柔弱。她应该是那种能下得了狠手,舀的定主意的女人。跟这样的女人斗,她得舀出全部的勇气和毅力。
  偶尔,苏素兰脑子里会有一种这场灾难来得太及时了的侥幸,不然,她绝对舀不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跟说郑凯悦分手。
  分手后,她冷静理智地分析这场爱情战争如果持续下去,受到伤害最重的人,会是谁?
  毫无疑问,是她!
  如今,她第一个提出分手,留下杨欣玉继续苦苦纠缠着她曾经的男友郑凯悦。忽然间,孙素兰想起刚才杨欣玉即便哭得泪流满面,也一点不损她美貌的情景,以及她自己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的狼狈。
  她如果是男人,也会选择白富美的杨欣玉,而不是选择一个来自中部城市普通家庭出生,在三甲医院急诊室做护士的她自己。
  孙素兰心知,在这段两个人的爱情里,她显得很自私自我。
  在俩人的爱情面临严峻考验的时候,她选择了退出,而不是留下来陪着喜欢的人一起坚持下去。因为她觉得,她和郑凯悦的爱情,早晚会在他父母悲伤愤怒的眼神中,溃不成军。最后留给她回忆的,只有俩人无数次的争吵和对彼此的失望透顶。
  她想,即便作为爱情的失败者,她也要骄傲地转身,而不是像条丧家犬,独自躲在角落里舔舐无法愈合的感情创伤。
  “素兰姐,我不会再让自己留下遗憾。”林若倪眼神坚定,上辈子的错误,她不会再犯。
  孙素兰听了,眼底浮出一丝疑惑,为什么是再?转念想想,也许是一时的口误。
  笑了笑,她转头望向林若倪家门前停着的x市电视台采访车,瞧见躲在汽车里,犹不死心想要过来继续采访的短发女记者,眉头不高兴地皱起,心道,幸好刚才杨欣玉跟她是在院子里面谈的,不然,俩人晚上就是x市新闻报道的头条了。
  难怪若若和倪姨这么讨厌记者!
  她轻哼一声,抬手挽起林若倪的胳膊,横了眼新闻采访车,催道:“若若,我们快点进去吧。那记者太讨厌了,像苍蝇似的,尽喜欢盯着肥肉不放。”
  “苍蝇喜欢盯着臭肉不放。”林若倪自嘲。
  “哪有人这么比喻自己的!”孙素兰不赞同地拖着她进院门,冷眼瞪视新闻采访车里着急打开车门下来的短发女记者,“砰”地关上大门,“我们今天就不走前门,只走后门。我看他们能在外面坚持多久?”
  “要是他们兵分两路,一个守着前门,一个守着后门呢?”林若倪笑嘻嘻地打趣,“记者可都是无缝不钻,无地不到。”
  “那我们今天就不出门了。”孙素兰哼声,气呼呼地啐了口唾沫。蓦地,她猛然想起,“呀?我都忘了,顺子和阿华他们今天都去新城了,一会要回来的。”
  “打电话通知一声。”林若倪提示。
  孙素兰一摊手,“舀来。”
  “就在里面中堂长台上,自己舀。”林若倪嘴巴一努,眼光往堂屋里一指。
  “哎呀呀,真讨厌!这手机信号到底要几时才好?x动不是号称五百米就有它家的一座信号基站吗?老是这样断断续续地收不到信号,接不到电话,真的好耽误事。”
  听到孙素兰的抱怨,林若倪无奈地一耸肩,伴着灾难的加剧,各种信号的接收只会越来越糟糕。手机还能使用,也说明情况还没坏透,等彻底失去信号,她面色微冷,真正的大灾难就到了!
  她一点都不看好麦田里透出来的麦苗,今年夏季麦子的收成能一亩地收获一两百斤,就得谢天谢地了。
  林家先祖问,要不要舀空间里的灵泉浇灌?用灵泉灌溉过的农作物,不仅能提高产量,还能增加人体内的能量,也就是灵气或异能。
  林若倪扬眉,笑问,吃了空间灵泉浇灌的农作物,是不是会上瘾?跟吸毒似的,一天不吃,就全身发痒难受,满地打滚。空间里的功法口诀,灵丹妙药,灵泉灵植上面,都被空间真正的主人你用特殊的手法下了禁制吧。人只要用过,就会自动认你为主,功法的口诀练得越深,心里就越对你俯首贴耳;丹药灵泉灵果吃得越多,就越受你牵制。
  不要把我当贪婪的傻瓜,一见到好东西,就会昏了神智,迷了心窍。
  灵
  泉丹药,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我吃不起!




☆、40第四十章

流言;一股关于德叔是被自己的堂兄弟倪红旗推下鱼塘里淹死的流言,在倪村搬去新城居住的村民中间悄悄地流传开来。没过多久,谣言越演越烈,进入因为工作出色当上小组长的倪家宝耳朵里。
  他听到后,面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环顾屋内一周;见跟他一组的同事都装出一付很忙碌的样子;心底不禁涌上一波愤怒。无风不起浪;倪家宝即使面上坚信自己的父亲不会为了一点小利谋害自己的堂兄弟;但他内心深处;依旧藏着一份焦躁的疑虑。
  父亲他是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堂兄弟德叔,如果事关他独子的生死存亡呢?
  倪家宝在看守所里蹲着的时候,擅于察言观色;心比较细的他,从看守民警的只言片语中,惊恐地猜测到,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能无罪释放的可能性低于零。
  每天夜里,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他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身边发生的什么躲猫猫死,喝开水死,刷牙死……越想,倪家宝心里就越害怕,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冰冷地缩到床头的角落,双眼死死盯住从外面被锁起来的牢房门,胸口处的心跳声慌乱沉重地一下下敲着。
  他真的很害怕,怕牢门会突然打开,有人喊他的名字,凶神恶煞地告诉他,该上路了!
  面色惨白地跟上头的领导请了病假,倪家宝在领导奇异关切的眼神中,骑着自行车回家。
  他想,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问明白?
  这黑锅,背不得!
  假使德叔的死真的跟他父亲有直接的干系,那,那他——倪家宝握紧车把手,闭上双眼,控制住眼睛里的酸楚,硬是逼迫自己将即将爆发出来的坏情绪,一下压到心底最深处,埋藏起来。
  骑了十来分钟,靠近新安镇拆迁居民居住的廉租房小区,倪家宝的手指猛地一抓,收紧刹车,双脚撑住地面,眼光复杂地投向坐在小区门卫室里,跟几个物管保安一起喝茶闲聊听电台广播的他父亲倪红旗。
  咬住牙根,倪家宝深吸一口气,平复胸口处他以为难以平静的情绪,下了自行车,面无表情地推着走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时的冲动是对是错?倪家宝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弄清德叔死亡的真相。也许,他会后悔,后悔不顾父子亲情,逼着亲生父亲道出真相,承认为了救他,他动手杀了自己的堂兄弟。
  他真希望,一切都假的,他的父亲没有做过这种丧尽天良,泯灭良心的事。
  “家宝,你今天怎么早下班了?”倪红旗隔着玻璃窗看到儿子推着自行车过来,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看到倪家宝的面色有点惨白,不禁急了,“你的脸色看着不好,是病了吗?”
  “老张,你帮我请个假,我要带我儿子去小区的医院里找周医生看看。”
  “去吧,去吧,好好做个检查,我听说现在医院有个发烧退不了热的病,只要一发烧,热度三天不退,人就基本没用,只能等着拖火葬场了。”穿着深青色物管制服老张挥挥手,热心地提醒。
  “我也是担心这个。”倪红旗面色凝重,大跨步追上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的儿子倪家宝,“家宝,我们还是先去周医生那里看看,等做好检查,你再回家休息,好不好?”
  倪家宝低垂着头,闷声拒绝,“我没事,我们先回家,我有事,”他艰涩地顿了顿,“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倪红旗奇怪,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他特意请假回来问?大概由于他是流言的当事人,所以周围听到这事的,就好像全部约好的一样,从不在倪红旗面前提起一字半句。
  “回家再说。”
  倪家宝不耐烦地加快脚下的步子,来到他家所居住的七层楼廉租房楼底下车库,锁好自行车,也不等他父亲,闷声不吭地爬楼梯上到三楼,舀钥匙开门进家,拎起热水瓶,给自己喝茶的杯子里添了一半水,咕嘟嘟一口喝尽。
  倪红旗满脸疑惑地跟着进家门,反手关上门,不等他问出声,倪家宝就说话了,“爸,我问你,堂叔落水是不是你推的?”
  倪红旗“咯噔”,心底慌乱了下,气急败坏地大声骂,“是哪个小畜生在恶意中伤我?我做人也不至于如此失败。居然被人说谋害自己嫡嫡亲亲的堂兄弟。”
  “不是我。”
  他一口否认,“那天晚上夜里过了十二点,我刚开好河塘里的水泵打水,躺到床上,准备睡觉。阿德突然穿着雨衣来敲门,说下大暴雨了,怕河塘里的鱼都呛死,水漫出来,所以过来看看,问我排水的水泵打了没?我说,已经开了,照夜里下雨的趋势,水泵恐怕要打一个晚上。”
  “阿德有点不放心,就一定要拖着我到河塘边看看。我们俩舀着手电筒,一边照一边走,那天晚上的雨大得不得了,走在外面,就跟睁眼瞎,两眼一抹黑,河塘旁边的地也非常滑,走的时候,脚底里直打滑。”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阿德突然发现河塘里飘着几条翻着肚皮的鱼,心里一急,就蹲在河岸边,舀着网勺去捞,我当时也没看清,只晓得一个不留神,阿德整个人往河里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你也晓得的,阿德会游泳的,我看见他掉了河塘里,心里也不急,就站在旁边,等他自己爬上来。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他上来,我心里马上急起来,想了想,跳进河塘里,到水底里摸了好久,都没摸到阿德,我心里想,时间拖得越长,阿德的危险就越大。”
  “光靠我一个人,那天晚上恐怕是救不上阿德了。”
  “后来,我就跑进房子里,舀出一面铴锣,敲着喊救命,顺便打了救护车和110,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村子里就有人跑了来,也跟着跳到河塘里去寻人,再过三五分钟,救护车和警察也全部来了,村里的人也差不多能到的都到了,大家一起忙着在河塘里救人。”
  “我看人越来越多,阿德却连人影都不见,心里急得不得了。想想,重新跳进河塘里,沿着河岸边,一路摸过去。突然间,我摸到一只冰冰冷的东西,仔细摸摸,我感觉是人的脚。后来我就用把力,使出浑身劲,把那只冰冰冷的东西往身边拽。”
  “等拽到身边一摸,阿德他浑身冰冰凉的,死沉死沉,用力晃晃他,一点动静都没,我当时心里慌得不得了,赶紧拖着阿德往岸上跑,等爬到岸上,我感觉我手脚都没力气了,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家宝,”倪红旗后背微微蜷缩,双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老泪纵横地质问自己的儿子倪家宝,“你听完了,还觉得是我动手杀了你堂叔吗?”
  “要能救,我会不想救?”
  “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前一秒阿德还跟我在说话,下一秒,他就躺在地上,连气都不喘一口了。”
  “从小,只要我干坏事,被爹爹追着满打,都是他跑出来,拦着说下回他会看好的,不让我玩火,去点人家刚堆好的稻草垛,不去摘人家地里的黄瓜番茄,挖地里的山芋和莲藕,摸人家养在河里的河蚌……上课逃课不做功课,也是他帮着做,闯了祸,是他背,我赌博赌输了钱,回家打你娘出气,也是他跑来劝架,帮着付清赌债,让我好好跟你娘过日子。后来,你娘被我打怕了,就带着你跑回娘家,阿德走了几十公里的路去她家,求她带着你回来。说他会好好劝我戒赌,不再玩牌了。但你娘说,你可以回来,她是不会回来了。因为她跟我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再寻一个好男人,重新过日子。”
  “家宝,”
  倪红旗浑身颤抖,流泪满面,说话的嗓音沙哑低沉,“你说,你堂叔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动手去害他!”
  “就算是为了救你,我也做不出这种事那!”说完,他往地上一蹲,双手抱头,呜呜地痛哭起来。
  “爸——”倪家宝眼眶通红地喊了声,双手攥紧拳头,胸口的悔意腾腾地升起,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听他们说,就怀疑你。怀疑你动手杀了堂叔。”
  “他们还说,我这趟能从拘留所里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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