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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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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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娃开口说:“报告禅师,弟子交卷了。”    
  禅师颔首道:“好!不愧老人费心,你们再谈谈吧!我们要先过去,洛桑巴教主就要升堂了。”言毕,一片金光掠过,梵香阵阵,仙乐隐隐,法慧禅师与逍遥子已离开了。    
  突然间,文祥腕上的佛珠,十二颗粒粒晶莹透澈,红光灿然,焕彩流辉。千奇百怪等人喜上眉梢,齐围过来仔细观看。    
  千奇兴奋的问:“十二关都过了吗?怎么过的?”    
  文祥摇头说:“我不知道,也没去想它。”    
  百怪说:“老怪不懂,当然各关都过了,不然怎么会透明?”    
  文祥说:“大概是吧!”    
  百怪说:“大概是吧?难道你不关心?”    
  文祥说:“关心什么?”    
  衣红插口道:“你问他?他懂什么?”    
  百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衣红那张利嘴。一听她开口,胆战心惊,忙说:“有道理,我问完了。”    
  格瑞达媚笑着文祥:“你那情关是怎么过的?”    
  衣红笑说:“你问他?莫如问我。”    
  格瑞达问:“那你的情关又是怎么过的?”    
  衣红笑得捂嘴,说:“太容易了,你看他那副呆样!”    
  格瑞达笑说:“难怪!这样吧,让我试试看!”    
  黑金刚一直讪讪的,满心惭愧,这时却说:“格瑞达,你连我都控制不了,还好意思去蛊惑高人?”    
  格瑞达双手一叉腰,娇叱道:“黑老大,你还好意思说,在人类议会里,我十八般武艺都使尽了,一点效力都没有,我还真以为自己人老珠黄了!”    
  黑金刚笑说:“为什么不使第十九般?”    
  亨利也凑过来,对格瑞达说:“你是格瑞达吧?我有荣幸认识你吗?”    
  格瑞达面有惧色,问:“你不会用意识神功吧?”    
  黑金刚说:“师父……”    
  亨利忙止住他,说:“以后再也不要叫我师父了,我们大家都认祖归宗,隶属当局麾下。至于那些雕虫小技,今后再也不敢献丑了。”    
  黑金刚说:“可是叫你纽曼先生有点怪异。”    
  亨利说:“叫我亨利就好。”    
  百怪过来,紧紧握住亨利的手,说:“亨利,你好!”    
  千奇也过来,握手叫声:“亨利!”    
  魏德曼、莎莉、苏珊都过来与亨利修好。    
  杏娃开口说:“大家恭喜了。”    
  衣红说:“应是恭喜大家!”    
  杏娃说:“衣姐,我也是其中一员,也要恭喜自己呀!”    
  法蒂玛到底修为年浅,忍不住问道:“杏娃!你是怎么毕业的?”    
  杏娃说:“没什么,我只是告诉摩尔,治大国若烹小鲜。”    
  法蒂玛问:“摩尔能懂吗?”    
  杏娃说:“他在学《道德经》,当然懂!烹小鲜的要诀是先将作料加足,用小火,不掀锅盖。因为小鲜一翻就烂了,所以要让其自熟。”    
  衣红说:“那是周朝的做法,要是我就用猛火大煮。”    
  杏娃问:“那是哪里的菜?”    
  衣红说:“我们家乡菜,因为天天吃大鱼大肉,小鲜只能做虾酱!”    
  法蒂玛继续问:“结果呢?”    
  杏娃说:“摩尔懂了,他控制电脑,先把路灯关了,街上一片漆黑,人们也就兴味索然。他再让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播放优美的古典音乐,提供各式新奇的食物,免费开启虚拟真实,用微机通知大家……”    
  “这样有用吗?”    
  “这些在地球上是免费提供的,自然不稀奇。可是在美国城,他们强调自力更生,能者多得,没有白吃的午餐。”    
  “结果呢?”    
  “结果大家发觉街上不如家里好玩,都回家去了。”    
  “那黄道会呢?”    
  “除了几个长老还在逛街,会员们都赶回去纳福了。”    
  “白衣长老呢?”    
  “没有会员,长老有什么用?”    
  “后来呢?”    
  “后来什么?”    
  “后来摩尔想通了吧?”    
  “其实我一个月前就知道摩尔在做什么,他很努力,想参透师父设计我的方案。但是他没受过中国传统的教育……”    
  文祥插口说:“岂止摩尔,中国人又有几个有呢?”    
  杏娃说:“不错,可是至少在中国,礼失还可求诸野,在文化根柢还没有被铲光之前,我师父及时抢救一些下来,这些就够了!”    
  法蒂玛很关心摩尔的事,她也是西方人,每次讨论到中国传统文化,就感到力不从心。她很希望从摩尔的事件中,得到一点启示。她又追问道:“摩尔既然没受过中国传统教育,那该怎么办呢?”    
  杏娃也懂了,安慰道:“法蒂玛,你放心,我们会帮助你的。”    
  左非右说:“生活就是学习,时间长了你就懂了。”    
  法蒂玛说:“我知道我机会很好,可是摩尔呢?”    
  杏娃说:“他一直在自修,我会配合他的。只是他太执着于理论,却不知道我师父只给了我灵魂,还有一位师姐,她全心全力打造我的身体。”    
  法蒂玛更是惊讶:“你还有个师姐?”    
  杏娃说:“当然,这有什么稀奇?”    
  文祥也大感兴趣,问:“你师姐是谁?”    
  杏娃说:“她不愿意留名,你知道中国人是不重名利的。”    
  文祥说:“你总可以告诉我们吧?”    
  杏娃说:“不可以,我师姐会骂我的,她很凶!”    
  左非右说:“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杏娃说:“我们该见教祖去了。”    
  法蒂玛施展柔功,求情说:“好杏娃姐姐,告诉我吧!你不是要帮我吗?”    
  杏娃说:“当然,时间不早了。”    
  大家磨菇个不停,衣红突然说:“别问她了,我告诉你们吧!”    
  杏娃惊讶地说:“你知道?”    
  衣红说:“我怎么不知道?就是我呀!”    
  法蒂玛问:“怎么可能?”    
  衣红说:“怎么不可能?你们都听到了,杏娃不是叫我衣姐吗?”    
  这时,杏娃运用心遁,把一干人众送到金顶寺山脚下,说:“我们要去拜谒教主了,请慢慢走吧!”    
  大家踏着石级,各有所思。衣红想到上次还有裤白那个痴情的小家伙,他怎么会胡思乱想呢?做个姐弟不很好吗?人海茫茫,现在他又在哪里呢?    
  风不惧果真是不惧山风,稳若泰山,勇往直前。    
  法蒂玛是第一次来,一切透着新鲜,她偎在左非右身边,就像只依人小鸟。左非右逸兴遄飞,加油添醋,大谈他们如何出生入死,午夜杀进寺内去救衣红,再被喇嘛递出寺外,直笑得法蒂玛前仆后仰。    
  这时已经夜阑人静,山门外灯光点点,一片安宁。文祥知道杏娃已经脱胎换骨,深明进退,叫他们拾级而上,以示恭敬。他不禁有感而发,说:“一个人的成长要数十年,杏娃却在一夕之间,就和以往判若两人。”    
  衣红笑道:“文公子又着相了,不二老亲炙的传人,哪能像我们一样?”    
  杏娃说:“衣姐过奖了,我辈只是叼光,站在人类的肩膀上而已。”    
  衣红道:“只要别骑到我头上就好!”    
  杏娃说:“啊呀!谁敢?”    
  左非右促狭,捡了一片叶子,偷偷放在衣红头上。她觉得有异,正要拂去,突然想到刚才的对话,便取下树叶,在手中把玩。说:“你也想去拜谒教主?”    
  左非右说:“它只是想搭便车。”    
  衣红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谁不是搭便车的呢?你看看屋里那些人吧!除了吃喝睡觉,佛祖近在眼前,又有几个人觉悟过来。”    
  杏娃说:“衣姐说得极是,师父当年教导了不少学生,偏偏一个有一个的毛病。后来他透悉世事,便专心教我,前后历时二十四年。”    
  衣红说:“你师父怀你就怀了二十四年?怪胎!”    
  杏娃说:“是我师姐告诉我的,师父想我就想了十八年,他认为若只是当作一种技术,逞能自任,就不可能止于至善。后来时机成熟了,他心如止水,顺应自然,这样做了两年,大结构才完成。这时我师姐也成熟了,师父认为她堪当大任,就把细节丢给她,我等于是师姐扶养大的。”    
  衣红说:“快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杏娃说:“衣姐,你不是说是你吗?为什么不是?不要也着相了!名字不过是名字,我们都是一体呀!”    
  杏娃的声音只有文祥五人和胡灼可以听到,胡灼非常知足,她知道机缘难得,只是静静地聆听,从中学习。    
  亨利和黑金刚一伙,早已三步并两步,走进寺内了。    
  衣红眼尖,见寺门外一个年轻和尚,呆坐在石墩子上,看去非常可怜。她一时心动,便走过去问:“小师父,为什么不去做晚课?”    
  那和尚眼光呆滞,看了衣红一眼,又低下头去,并未回话。    
  文祥过来说:“走吧!时间到了。”    
  和尚突然说:“时间在哪里?”    
  衣红说:“在庙里。”    
  和尚问:“庙在哪里?”    
  “抬头就是。”    
  那和尚果然抬头,看看众人,又看看寺门,说:“太远了。”    
  “不想就近了。”    
  和尚摇摇头,又低下头去。    
  衣红童心顿起,回头对大家说:“我们见识过亨利的意识神功,应该都有小小的心得,何妨猜猜看,这位小师父他潜意识在想什么。”    
  文祥说:“有什么好猜的?难道要让教主等我们?”    
  衣红说:“亏你也谈修行?因缘而住也不懂!”    
  法蒂玛知道不应付一下,更耽搁时间,她便说:“我猜他是被他师父骂了。”    
  左非右说:“不像,我看他眼神呆滞,是为情所困。”    
  衣红问风不惧:“你有什么看法?”    
  风不惧说:“我看师父会骂你。”    
  胡灼问:“我能猜吗?”    
  衣红说:“当然可以,只是别胡说就好。”    
  胡灼说:“我猜他想还俗。”    
  衣红便问杏娃:“杏娃,你得了老人真传,你看呢?”    
  杏娃说:“我看他什么都没想。”    
  和尚见这几个人七嘴八舌,聒噪不休,便说:“不要猜了,我告诉你们吧!我是金顶寺的第三代弟子,法名悟一。我从六岁入寺,修禅到今天已有二十年了。前几天,业师叫我去向第八尊者计美旺布请益。    
  “这是莫大的荣幸,我们这些修行者最高的期望,就是力求明心见性。但是究竟怎样才算明心见性呢?唯有等待尊者的印证,才有成佛成祖的可能。”    
  衣红问:“为什么要等别人印证呢?”    
  “不是别人,是尊者。”    
  “尊者也是人修成的呀!”    
  “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以心传心。”    
  “据我所知,佛心无所不在。”    
  和尚懒得理会她,接着说:“尊者带我到一间禅室,各自坐在禅室的一端。按规矩,如果尊者没开口,我是不能表示任何意见的。如果到吃饭时间,或者生理有任何需要,我都可以便宜行事,只是不能开口。    
  “这样过了七天,尊者始终没有开口,而且一动也不动,我也只好瞑目静坐。    
  “到了第八天早上,我正有些不耐,突然心中若有所动,我觉得五脏六腑都透明了,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不敢想,因为师兄们曾告诉我,修行时有天魔来袭,常生幻想。我怕那是幻觉,便设法镇住心神,一念不生。    
  “这样过了许久,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刹那之间,我想到可能我已经死了,然而转念一想,死了就死了,我修行多年,又不是追求长生不老。”    
  衣红又问:“那你修行为了什么?”    
  和尚说:“希望成佛呀!”    
  “成佛做什么?”    
  “成佛就是成佛,难道你不想成佛?”    
  “你没想过成了佛以后呢?”    
  “成了佛,时间就不在了,哪还有以后?”    
  “啊!我懂了,你是想把时间修掉!”    
  和尚有些恼火,说:“你想不想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    
  “你说。”    
  “我想到,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尊者坐在对面,到今天已经八天了,我没见他动一下。他也没有计较是生是死呀!    
  “于是,我一心不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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