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 第十卷 沉默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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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 第十卷 沉默的温柔-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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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盘,总得有几个给我们陪葬吧?!”

  风月银色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骨龙的身上,她眼中的光芒罕见的波动了一下。

  “你不怕毁灭?”风月终于开口了。

  格里高里看着远方的深渊之龙,咬牙道:“不怕!我前生怎么说也是一头高贵的魔龙,至少不比那一身烂肉的龙差吧?就算我再次毁灭,那也得轰轰烈烈的来一次,绝不能象现在这样窝囊的结束一切!”

  风呼啸而过。

  “我们……的确没有下一次了。”风月淡淡的道。

  漂浮着的妖莲战甲突然合拢成一具完整的战甲,虚虚的浮在风月面前。

  风月凝视了深黑色的妖莲战甲许久,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在格里高里吃惊的目光中,绝美的妖莲轻轻飞起,落在了它的背上。战甲的双臂自动伸出,扣住了骨龙的脊椎骨。

  风月如凝脂般的纤指指向了东方,那正是风月的古墓。

  “格里高里!你不是君王们的目标,回古墓去吧!如果……如果他来了,就把妖莲交给他。”

  格里高里大吃一惊:“主人!您难道准备正面应战吗?他们可有六个啊!为什么不把天界巡狩者引下来呢?那可会简单的多!让他们通通为我们陪葬吧!”

  这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风月那黑发在烈风中开始飘扬。

  “格里高里,日后你也会成为君王,那时你就会明白,维护这个世界的存在和运转才是君王存在的意义。若是天界巡狩者发现死亡世界已经有这么多君王出现,它一定会将这个世界彻底地清洗一次的。所以我不能这样做。”

  格里高里也沉默了,它想了半天,才道:“我明白君王们为什么这么看中第一法则了。可是主人,既然这样,上次您去争夺灵魂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准备将天界巡狩者引下来呢?” 

  风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银色的双眸只是怔怔地看着远方。

  格里高里叫了几遍,风月才收回了目光。

  她提起了死神镰刀,遥望远方的深渊之龙,淡淡的道:“格里高里,你走吧!”

  “主人,您这样去。不是……不是……”骨龙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下半句:“不是去送死吗?”希望文学风月以挥手,格里高里身上的光芒闪动,灵魂契约已经解除了。 

  她淡淡一笑,身影不断闪动,转眼间就出现在了远方,崖顶只有她的声音还在回荡。 

  “谁说是去送死?你曾经的主人有那么没用吗?会有人陪葬的!”

  骨龙呆了一呆,突然嚎叫起来:“主人!您真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您想把我扔下!” 

  格里高里身体一弓一射,闪电一样向风月追去。

  第五章代价

  格利高里自高高的崖顶一跃而下。

  它身体在迎面拂来的烈风中舒展开,伪装用的碎骨灰石四溅飞射,露出了底下黑蓝相间的骨骼,两对薄翼也随之张开。

  格利高利身体微微一沉,被吹拂的烈风一托,随后就如在巨浪间穿行的游鱼一样,如箭如电地冲了出去!

  它才冲出数百来,眼前突然一花,远方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就出现在它眼前。

  原来是风月,她竟然以比迎战君王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

  格利高里大惊之下,还没等它嚎叫两句,就被风月一把拎住了颈骨,提着它一起向先前藏身的崖顶飞去。

  风月的冲势实在太猛了。

  扑面而来的劲风如同一把利刃,从格利高里骨缝间穿过,发出奇异的尖啸声。骨龙全身的骨骼都在颤抖、都在呻吟,再坚持一会,它就真的要散架了。

  好在不用它坚持太久。

  风月左手提着骨龙,右手提着死神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棱角分明的轨迹,闪电般地躲到了悬崖后面。

  妖莲突然从骨龙身上飞起,化成数十片飘飞的甲叶,重新回到了风月的身上。

  这一连串的变化弄得骨龙一阵糊涂,它还未有机会询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见风月身前的空间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又有一股怪异的风在崖顶吹过,数十根骨骼离地飞起。转眼之间,一团紫雾突然出现了,飞舞的碎骨向紫雾汇聚迅去,迅速搭成了一个尸巫的雏形。

  异界变化了不少,罗格还有些不大适应尸巫的存在形式,接连调整了几次眼眶中的火焰,才看清了周围的世界。

  风月依然是一袭黑甲。只是甲胄已经变得暗淡无光,飘飞在外的飘带残缺不全。风月展露在外的羽翼也无复往日隐隐透着神光的晶莹,洁白的羽毛干枯而蓬松。罗格吃惊地发现,风月金色的灵魂之火非常微弱,不住地摇曳着,似是随时有可能熄灭。

  他怔怔地看看风月的羽翼。

  风月一见罗格在盯着自己的羽翼。刷地一声,把双翼收进了妖莲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聪明的骨龙选择了伏在远处,佯作观察深渊之龙的动向。主人和主人的主人之间的事,它决心只在自己心中胡乱猜测几下。坚决不能再开口提问了。反正现在灵魂契约已经解除了,它想些什么,风月也不会知道。

  罗格目光落在了风月胸口,那水滴型的徽章正随着自己的灵魂火焰一闪一闪地跳动着。他有些奇怪,显然风月已经经历了无数场惨烈地战斗,才会变得如此的虚弱。但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不得不庆幸自己这一次来对了。

  罗格伸手按在了风月的胸口,动作有些笨拙,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是手骨。他还是不太适应。

  一丝丝的银色光芒从罗格的尸巫身体上透射出来,风月胸口的徽章猛然亮了。它宛如有生命一样地蠕动起来,最后化成了一道银色的漩涡。

  罗格的精神力汹涌澎湃,一波一波地涌入了银色漩涡之中。

  妖莲如一棵快要枯萎的小草遇到了难逢的甘霖一样,拼命地吸收着不断涌来的精神力,到了后来。罗格输入精神力的速度已经不能满足它的要求,一股强劲的吸力引动了罗格的全部精神力。

  旧的黑色飘带干枯、掉落了,十几根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新飘带悄悄地从甲叶间伸了出来,骄傲在空中舞动着。

  妖莲的吸力越来越大,罗格庞大的精神力已经被吸去了大半。但他心中欣慰,还好记得当年与风月有着灵魂契约的时候,曾被她吸干过精神力。现在眼见风月极度虚弱,他胡乱一试,居然成功了。

  可是,风月的吸力实在是太大了点。当年她辽是个小骷髅的时候,就把罗格的精神力吸得一点不剩,现在她已经进化到了这种地步,罗格实在担心自己那点可怜的精神力未必能够风月一顿吃的。

  罗格的精神力原本如一湾望不到边际的湖泊,现在转眼之间就只剩下湖底的三五滩积水了。

  妖莲的背部甲叶突然打开,一双羽翼伸展开来。这双羽翼又恢复了它往日的美丽,洁白中流动着隐隐的金色光芒。

  啪的一声,一根骨骼从罗格的身上掉了下来,他最后一点精神力几乎都要被抽净,已经快无力维系尸巫的存在形式了。

  妖莲的魔鬼面具偏偏有一个无比美丽的樱唇。风月小嘴一张,呼出一口淡淡的白色云雾,随即面具的双眼睁开了,眼眸中闪耀的又是冷酷、明亮的银芒。

  罗格看着风月骄傲伸展的羽翼,心中一动,又是宽慰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看到罗格又在盯着自己的羽翼猛瞧,刷地一声,刚刚恢复过来的风月立刻又将双翼收回了妖莲之中。

  她胸口处的银色漩涡猛然大了许多,强大至无可匹敌的吸力将罗格最后一丝精神力瞬间榨得干干净净。

  罗格无可抗拒,精神本体再也在异界停留不住,尸巫的身体哗拉拉地垮了下来。

  “哼!”风月冷哼一声。

  她突然转头,目光落在骨龙的身上。

  格利高里立刻扭头,专心致志地观察起深渊之龙的动向来,只是一根不住颤抖的尾尖,悄悄显露了它的心事。

  妖莲又绽开了,数十片甲叶虚虚浮在风月周围。在妖莲跳动光晕的掩映下,风月更加美丽得如雾如幻。

  她望了望远方仍是无知无觉的深渊之龙,淡淡地道:“格利高里,走了!”

  风月身影闪了一下,却仍然在原地没动。她回头一看,格利高里咬住了妖莲的一片甲叶。

  骨龙张口吐出了一个闪耀着蓝黑色光芒的光球,光球缓缓地飘到了风月面前。

  “主人!灵魂契约……”骨龙抬头期待地看着风月,尾巴讨好地扫来扫去。

  一丝极罕见的微笑在风月嘴角一闪而过,她伸手取过了光球。转身向崖下飞去。

  骨龙猛然跳了起来,嚎叫道:“主人!您真是太……”

  就是这么一嚎叫的功夫,风月的身影已经在极远处的地方了。骨龙顾不得拍完马屁,身影一闪,急急忙忙地追了下去。

  雪隼之国的首府雷克托弥漫着前所未有地血腥气。

  雪隼大公在落云城陷落时就被抓获了,现在雷克托的大公府已经换了新主人。

  雷克托的居民和贵旗们都对这个新主人又恨又畏。政权更迭。杀人立威是最常用的手段。这杀的人,往往是根基最深厚的大贵族。这一次倒霉的,就是在雪隼之固执掌大权多年的安纳斯家族!

  几百条人命绝对不是小数目。血腥让那些对政治毫不关心的低层贫民都知道,雷克托已经改朝换代了。

  在雷克托东门外,通向落云城的大路两边。树着三百多根木桩,每根木桩上都挂着一具尸体。这些人都是被吊死的,现在又是冰天雪地地严寒季节,所有的尸体都被冻得硬梆梆的,在寒风。这副景象雄然恐怖却还不算太血腥。

  当阿雷公园的士兵将这些哭喊的人吊在木桩上时,他们中大多数人衣饰还很华丽。但到了第二天清晨,这些尸体就几乎都是赤裸的了,几乎连内衣都没有留下。

  雪隼之国是个非常贫穷的国度,雷克托大多数贫民都只是勉强度日。这些尸体上的衣物,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何况安纳斯公爵也没有什么德政留下来,这些在生死线上挣扎地贫民,又哪会考虑他家族中人尸体的体面?

  这也是罗格始料未及的。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一面,他已经在大公府里面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罗格攻下兵力空虚的雪隼之国完全没花什么力气。

  公园首府雷克托不战而降,只有安纳斯公爵的亲属私兵有些小规模的抵抗。但反抗的人很快就被恶魔般的月之暗面杀了个干干净净。

  一百多个饱受折磨的精灵从安纳斯公爵的府第里被解救出来,但就是这数周的时间,已经有八十多个精灵被奴隶贩子买走,运向北方其它国家了。

  进入雷克托之后,罗格立刻占据了大公府。在下达了处死安纳斯公爵全部亲属的命令后,他只吩咐了凤蝶和月之暗面守护好自己,就躺在床上沉睡过去了。

  凤蝶对罗格种种高深莫测的举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一次她仍是吓了一跳。昏睡之后,罗格只有平静的呼吸和心跳,但是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生气,就如一具只有生理机能的空壳一样。

  罗格睡了一天一夜,凤蝶也在床边不眠不休地坐了一天一夜。

  她心乱如麻。

  在屋角的阴影里,拉斐尔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看凤蝶,他敏锐的本能让他感应到了凤蝶心内对罗格的滔天恨意,因此他始终保持在极度紧张的状态里。主人曾交待过,这个精灵女人只要不向他发动进攻,就不许自己动手。就算是自己动手了,也不能杀了她。

  拉斐尔黑暗的本能使它非常不理解这个命令,但主人的任何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它就如一个初生的婴儿,正在拼命学习着可以学习的一切,但绝对遵守主人的命令这一点,是有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深信不疑的。

  这是直接烙印在它灵魂深处的最高命令。

  凤蝶太久没有休息,已经摇摇欲坠。

  阿佳妮的信,她化成金色流星的光焰,身后的拉斐尔,以及拉姆斯菲尔德的音容笑貌,反反复复在凤蝶心中出现。

  她又快疯了。

  凤蝶手心中都是汗水,罗格就静静地躺正面上,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甚至没有任何意识。她只要用长长的尾指指甲一划,就可以轻松地截断罗格的喉管。她有绝对的信心,身后的拉斐尔无法阻止自己杀了罗格。就算自己随后死在拄斐尔手里,能够死在自己爱人的手上,凤蝶也觉得那是一种解脱了。

  只是,凤蝶始终在问自己。她杀得了罗格吗?

  死神般石破天惊的一剑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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