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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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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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转出发飙,却听柳荫后传来啪地一声耳光响,却是曹敏已经动了手,“休要再拿什么婚约逼迫于我曹敏,本小姐宁可削发为尼。也不会嫁给你,再说下去的话,尼就是再找抽!”
但那秦如海冷笑一声,挨了一记耳光犹不知道收敛,竟是威胁道,“哼,尼父既已订了婚约。尼就是我秦家之人,不听夫君之言,我马上就去顺天府鸣冤,把尼要回姑苏,日日不让尼好过!”
曹敏心性侠女烈凤,尽管知道这人已经无可救药,却哪里忍得住不满足他“找抽”心切,上前就是一顿粉拳香脚,正打得酣畅淋漓,不料一人扑身上前。将已经杀猪般嚎叫的秦如海嘴巴捂上,笑道,“这厮能得到敏小姐的眷顾,叫得太过兴奋,呵呵,我帮你捂住,请尽兴。”
见是驸马爷凌啸,曹敏粉脸一红,刚不好意思地收拳行礼。却听凌啸一声怪叫,“我今天才注意到敏小姐是天足,呵呵,不是三寸金莲我喜欢!”被一个青年男子品头论足,还没有嫁人的敏小姐立刻救宿不可禁,一皱鼻子做了个凶巴巴的娇嗔,转身就向曹院奔去。凌啸的哈哈大笑声中,曹敏还没有跑出十来步,就听得身后一声闷哼惨叫,忽地一惊,回身来一看,登时就痴了。
秦如海趴倒在地上,面孔却是朝天,显然已经被凌啸生生扭断了脖子。但让曹敏痴了地不是秦如海,见惯江湖风雨的她,觉得心中狂跳的,十凌啸腿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已经痛得咧牙咧齿的凌啸,摆出她认为最英雄的造型,展颜一笑,“这畜生袭击当朝太子太师,可惜忘记了我还是个将军。敏小姐,要是你还没有被他气得全身无力的话,可不可以借你地香肩一用?”
曹敏摇摇头又点点头,心乱如麻地扶起凌啸,一把架在肩上,如蚊呐般低声说道,“伤口要赶紧料理,去你的院子,还是我那里?”凌啸低头看看故意刺得很浅的伤口,却不料,身材较高的自己竟是看到了曹敏的粉颈,笑道,“你斗说了要赶紧,当然十你那里近!”
润软晚风拂过柳林,两人搀扶前行,寂静终,曹敏却觉得自己小鹿心跳,“你是故意杀了秦公子的,是不是?”
凌啸昂然挺胸说道,“屁的秦公子,他有情吗?本来,凌啸有一千种从容置之死地的方法,不过,我怕他再次气到了敏小姐,无奈只好用这个笨办法,唉,可怜本将军一世英名!想必你定是要笑话我了。”
话声铿锵之时,恰逢两只归林倦鸟扑腾翅膀在林间小道前飞过,远处的曹院已在眼前,曹敏心中莫名一痛,凌啸竟是为了自己刺伤大腿?!刚说了句“我那里有金创……”,就见到胡涛率卫向这边赶来,曹敏忽觉失落,“你的人来了。”
凌啸搭着敏小姐的肩头地手指一点,淡淡吩咐道,“胡涛!给爷办件差使去,无论佟国维现在何处,找到他!”
——
“什么?你需要两万两银子?!干什么,混帐东西,你以为你老头子是户部铸钱司官,还是廊坊化银场学士?!”佟国维正在自家堂中暴跳如雷,数落着儿子隆科多,除了没有挥动老拳以外,声色之严厉,前所未有。
“是七爷……”隆科多盯着父亲的口水,也有些害怕。
佟国维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恢复宰相气度,可一听七爷就光火万分,吼道,“别他妈折腾了,整日里和七爷厮混那些戏子,有什么前途?要是正正经经的女戏子,还则罢了,全是些不能生娃的娈童,你砸钱下去老子就不能容你!你今天要三千,明日要五千,当你阿玛我能够拉金屙银?!莫说我不敢贪污,就算是像明珠一样的贪,也顶不住你这样去填屁眼,塞无底洞!”
这声吼,引来了堂外仆人们的探首相望,隆科多毕竟也是官居三品的虎枪营副统领,被老爷子骂得这么不堪,火气也忍不住飙升上来,冷笑道,“好,好,好!我不成器,我玩屁眼,行了吧!可你看到了没有,我被皇上刷下来不让扈从圣驾,阿玛你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官拜宰相,位极人臣!常言道,盛极而衰,你位极人臣之后,可有想过我家败落地一天?你死抱八爷的大腿我不反对,我再抱一下别的阿哥,还不是为了增加我佟氏一族的胜算?我今天想要求些上进,你却不给我机会!那我就告诉你,你儿子我没有容若那样的本事,等有一天你垮台了,别指望我像容若一样能保得住你!”
佟国维一愣,儿子这话有见识啊,难道他真是要求些上进?慢慢坐下身,端起水烟壶咕嘟嘟抽了几口之后,佟国维闷声道,“如今秋收的租子还没有上来,帐房里面就五万两冰炭孝敬银子,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要学鄂伦岱给老子惹麻烦,上次去湖广给八爷送信,害的你阿玛落了把柄在凌啸手上,至今寝食不安!”
隆科多一听有戏,嘴角鄙视地一笑,“阿玛,你就别提堂弟了,他是什么东西,为屄生为屄死的主。我今日下午被七爷召到府上去了,嘿嘿,五爷、十一爷也在,你说我看到听到了什么?”
“什么?”三位阿哥在一起的事,佟国维不得不吃惊,挥手令下人全部闪开。
说到隐秘事,隆科多也犯了烟瘾,拿起水烟壶咕嘟嘟也是一阵猛抽,“三位爷当着我们一班忠心属下的面,歃血为盟,说是要同进退,共祸福,誓要求自保,无论谁有缘得到皇上的垂青,一定要保证另外两个一生平安呢。不过很可笑地是,三位爷谁也不肯当头,全不肯去立担被顶上前三名的重任,哈哈,最后只要约定,三年一抓阄。这三年,轮到了七爷,呵呵,他差点哭死了,抱着一个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呵呵,奇闻啊。”佟国维也不觉莞尔。三个阿哥结盟互保,有另外两人的鼎力襄助,上前三名不是难事,关键在于他们都是胆小之辈,竟然把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推来退去,真是又想吃果子,又想不被刺扎着。忽地想起一事,佟国维愣道,“这于你要银子有何关系?我不是要你去保四爷的吗?”
隆科多一摆手,“别提四爷了,他不相信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三天赶了三次,还说什么胤禛从此不结党!切!死去吧!”说完,就将三位爷只筹到十五万两银子,需要一班门下鼎力借款的事情,慢慢向佟国维说了,然后得意地望着父亲说道,“现在九个阿哥,我辅佐三个,您辅佐八爷九爷,呵呵,正是九个中买了五注,光凭九和五这吉利数字,我佟氏下一代的继续富贵,真是指日可待啊!”
隆科多如愿从帐房拿到两万两银子,一溜烟押宝去了。佟国维却眯着眼睛对凌啸的三准则冷笑不已,正入神着,忽见官家将凌啸的中军参将胡涛带来。
“我们爷说了,要我转告佟相爷,姑苏人士秦如海盗窃刺杀未遂,他的丧事只要五万两白银操办,看佟相爷能不能批个条子!”
佟国维大吃一惊,不敢去看胡涛的脸色,只是对官家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少爷给我追回来!”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两百九十三章 绝顶熟女武则天

圣驾到了山东济宁州的时候,方苞就觉得自己的前程越来越光明了。
一年之内,小章京又大章京,如今随驾南巡,御船还没有走出山东,他就因为严斥济宁知州滥用民力接驾,被康熙再提一级,赫然就是仅仅次于上书房大臣的行走了。此刻看到马齐进来,记起马齐是老前辈的方苞,也不因为平级就有半点的不恭敬,毕竟马齐是满臣,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呢,根基甚浅的方苞咱那马敢放肆。
“马相,您看这几份折子是不是呈送御览?”
马齐很满意这新进幸臣的恭敬,点点头接过折子,端了茶杯坐下去看,一看之下,却忍不住吃了一惊,赫然又是一件震动朝野的御前官司,老牌子太子太师熊赐履拜章弹劾新任太子太师凌啸!
对凌啸半点好感也没有的马齐,巴不得有人弹劾凌啸,要知道天下传得沸沸扬扬的五毒驸马的名声之中,他所毒害的宰相就是自己,要不是康熙念及旧情,给了自己一个上书房行走的名目,否则自己还不要被人笑话得抬不起头来啊。担巴不得毕竟只是巴不得,扳不扳得倒凌啸又是另外一回事。熊赐履去担任《明史》总裁官已经三年,他和去编了几年《康熙字典》的陈廷敬一样,对皇上的影响力大为减弱,要是他斗能扳得倒凌啸,郭琇早就扳了,凌啸早就倒了十七八遍了,只怕尸体都烂得只有一堆骨头了,还轮得到你?
“……,臣熊赐履骇闻太子太师考评三准则一事,忍不住以首抢地嚎啕良久。自古皇子乃圣荫血脉,如此黜落海上行贩夫走卒之事,士林嗤笑皇子亲操贱业尚且不谈,讥议国族士农工商不分亦可不论。单说金枝玉叶行于茫茫大海,性命危在旦夕这一条,凌啸就难逃戕害宗室之嫌!……。”
马齐面色纹丝不动。心中却有些鼓舞,这折子有些力度,可惜等他看下去。却大叫惋惜,后面仍是在鼓吹那一套要么立嫡。要么立长,唯有储君早定,家国方安。马齐一阵失望,问道,“熊赐履的消息竟然那么闭塞不成。连皇上离京前一天的朝会所议,他都不知道么?”
方苞笑道,“熊先生是理学名家,讲究事事专注,恐怕他业是几天吼离开编修处才得知的,不像朝臣们早就拈轻虑重考量良久,又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自然愤愤不平了。马相,递进去还是……”
“当然!”马齐心思一动,生怕再出现上次凌志弹劾凌啸,自己陷入尴尬难辩的境地,笑道,“我们上书房可不是前明内阁,只可建议不可决断,皇上刚刚骇在接见地方望族,你去看看吧!”
离开乱成一锅粥的京城,康熙玩得不亦乐乎。每日里都是乐呵呵地。
李德全、高无庸和几个随驾大太监更是欢喜,每晚上都要用牛筋绳扎好银票,睡觉都常常会笑醒。不为别的,皇上一改前次南巡的习惯,每到一地,都要询问本地名门望族,尤其是那种影响可达半省左右地,康熙就最感兴趣,一面命人召集其家主前来,一面就命几个大太监以赐其家眷宫花之类的名头,前往去看人家的小姐容貌。都是在士族官场混地,谁看不出来,想要兴家旺族的,光是贿赂银票,就让这些大太监心花怒放,每一个人都在祈祷,但愿这样地南巡永无尽头。
但李德全现在有些担心了,伺候康熙刚刚用完晚膳,方苞就带来了弹劾凌啸的折子,弄得康熙都忘记了派他们去济宁城中赐宫花。
康熙看完折子,面色沉了下来,这些个混帐东西,朕为何要在临行前一天开朝会定决议,难得你们看不出我的故意?“方苞,这事情你怎么看?”
方苞一愣,本待呈送折子就走的他,这才明白马齐为何要他来了,心中一顿哀叹,难道我白天封了行走,晚上的第一次谏议,就非得要得罪一个人?凌啸那是说都不用说,翻毛鸡惹不得地,可熊赐履士自己的理学启蒙师父,当年路过桐城,骇给自己指点国学问,自己一向以此为傲,四处宣扬,难道今天就要出卖老师?可是,不说个看法出来,就会得罪更加不可忤逆的至尊,也是和自己过不去!
“皇上,熊赐履士我的老师,人品学问一向为方苞敬重。但微臣以为,熊赐履这次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太子太师定下的那三策,虽有些不合皇子们的身份,但切合君以哀悯的精神,是和孔圣人孟亚圣一脉相承地。当然,熊赐履也是一片忠心,还恳请皇上令驸马爷妥虑皇子安危这一节。”言语中随时摸棱,方苞却是惴惴不安,自己这次算是把师父给卖了,不知道日后传出,士林是不是骂声一片?
尽管方苞也可以振振有辞说是就事论事,可惜汉族士林,早就沿袭了前明的党同伐异,是不会和你论什么就事论事的。正患得患失,却听康熙嘿嘿一笑,“就说圣驾已经离开济宁,折子退回上书房。朕像干的事,还没有半途而废过!”
辞出来的方苞,被冷风一激,这才发现内衣早已经湿透,幸好我没有多为师父好话,搞了半天,其中也有皇上的决定,真是祖宗有灵啊!
——
“我绝对不会放弃,皇额娘在天之灵,请保佑孩儿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占据了三阿哥府邸的胤礽,对着他母亲的灵位再三拜了,决定和过去来个一刀两段(一刀两断),所以,他才来到这里,向九泉下的额娘诉说。
呱呱坠地就是皇朝的嫡长子,二十年恍若烟云地皇太子生涯,伴随成长过程的登基热望,这一切,都是拜这贵为正宫皇后的母亲所赐!而如今,自己亲手把娘亲给他的资本完全败光,党康熙决定了秘密建储、凌啸说出三准则地时候。胤礽就明白了,重返毓庆宫不复再是自己的目标。要么一步到位荣登大宝,要么就领受臣籍。等候新君的整治!
昔为千岁今落凡尘,胤礽无疑经过了深刻反思,本来地才干被煌煌太子位所掩盖。而现在地位不同之后,视角完全不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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