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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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谛-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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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M说。

“我们得进入北部。这对我们的希腊朋友是棘手的。他们可能拒绝他们越过分界线。”

“真见鬼,让他们相信,要是不阻止那群疯子的话,他们的国家将化为灰烬。你还需要得到土耳其方面的协助。我会打电话给伊斯坦布尔的T站,警告他们正处于攻击之下,但进攻他们的不是希腊,也不是塞浦路斯共和国。”

“罗曼努斯承认他的人在制造病毒。那可能就是我们在得克萨斯发现的东西。现在病疫的情况怎样?”

“请稍等一会,主管正在递给我一些资料。”她停了一分钟阅读资料。“天哪。”

“什么?”

“洛杉矶和东京的死亡人数还在上升。在过去的48小时里,纽约和伦敦也发现了新病例。你认为这是他的病毒在作怪吗?”

“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它还没有被准备好投入使用呢!”

“那么,有人已经在使用了。所有感染的病人都已被隔离,凡是他们输过血的诊所也已被关闭。医院对有相似症状的病人正在加以密切的关注。”

“那么,我们得尽快找到他。如果明天确实有一次对北塞浦路斯总统的攻击行动,那么,这可能就是我们挫败他的惟一的机会了。我感到不可理解的是,他怎么接近总统呢。是阿尔弗雷德应邀出席明天的早餐会,不是吗?”

“是的。他是总统为这一天的节日庆典所举行的活动中被邀请的一员。当然,麦威利·邓肯将作为他的临时代办。他现在已在尼科西亚的英国大使馆。我会跟他联系,看看他能否以外交官的身份处理这一局势。”

“那敢情好,”邦德说。“他的世界大使的工作干得怎么样?”

“哦,他只是抱怨说他适应不了世界各地的食物。他是个很挑食的人,我想。在一个像塞浦路斯那样追求美食的地方,他就更不适应了。”

“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邓肯是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

邦德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我的天啊。夫人,麦威利·邓肯正是德卡达成员。阿尔弗雷德·哈钦森从来就不是。哈钦森并不是因为知道得太多被杀。他之所以被杀,是因为这样一来邓肯就可以自由地替代他来完成明天的事件!他是个叛国者,他就是那个要刺杀总统的人!”

第二十三章  独立日

麦威利·邓肯神情紧张地往一支镀金圆珠笔芯中灌注蓖麻毒液。

“你能肯定你会摆弄这个吗?”赫拉不耐烦地问。

“别担心,”他说。“你管好自己的事吧。”

太阳刚刚从莱柯西亚升起,他俩在莱柯西亚最好的饭店沙拉饭店的房间里碰头。

“游行9 点开始,”她说。“你9 点半会见总统。他安排在10点发表演讲。如果你准时的话,他将会在演讲到一半的时候心脏病突然发作。记住把数字和雕像放在他们暂时不会发现的地方。然后离开。”

邓肯摸了摸口袋,确信写有“8 ”字的纸条和一尊阿波罗小雕像还在那儿。

“你的装备怎么样了?”他问。“是不是在这里,一切都安顿好了?”

她点点头。“这是一种老式的美国产M79毫米口径榴弹炮发射器,是他们在越南时用过的。”她把它从床底下拉出来。这是一种低矮的、莱福式的、从后膛装弹的武器,最远射程大约为350 码。

“还有四个弹药筒。”它们都放在一个金属手提箱里,装在聚苯乙烯泡沫塑料里面,看上去像是超重的、又短又胖的子弹。“它们都装着沙林毒气。不管总统死还是没死,我都会在10点零5 分发射。注意:你千万别跟他一起出来。要是你呼吸到了这种东西,你会死的。”她的其他装置——防毒面具、防护衣、眼罩和手套——早已摆在床上。在床头柜上摆着一罐红色喷漆和一尊小小的赫耳墨斯雕像。

邓肯看着赫拉准备着。他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追求什么,二号。”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还有十号和八号的计划。”

“是什么,邓肯先生?”

“你们计划消灭德卡达,然后成立你们自己的组织。你们正在策划哗变。”

“我们干吗要那样?”

“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和十号是……啊,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八号的加入使它成了一个三角家庭。我说得对吗?”

“要是说对了又怎么样?”

“莫那德不会喜欢的。”

赫拉突然抓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掐他。他的眼睛鼓得大大的,拼命地喘着气。在让他感受了30秒钟的疼痛以后,她说:“听着,你这条虫子。要是你胆敢向莫那德透露一个字,我就割下你的心肝,把它们塞进你嘴里,你懂我的意思吗?要是你足够聪明的话,你就会保持沉默。当我们成立真正的德卡达的时候,也许会替你保留一个位置。我从12岁起就跟着莫那德。我想要独立。这是我的命运。众神也对我说过话。毕达哥拉斯本人也经历过他的追随者的哗变。这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再说,莫那德已被误导。我们都同意他要给土耳其一点教训的目标,然而,除了这个,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目标。更大的目标。一旦这个‘塔蒂卡’已经完成,我们就要把它推向更远的地方。我向你保证,我们留下来的东西不会是好果子,因此你最好还是选择你的忠诚究竟站在哪一边。”

她放开了他,然后继续做她的事情。邓肯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他等待了几分钟才恢复镇静。接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站了起来。

“我最好现在就走,”邓肯说着,把那支镀金圆珠笔插进他的夹克衫的表袋里。他整了整领带,然后说:“祝你好运,二号。”

“也祝你好运,三号。”

麦威利·邓肯离开了房间,去赴他同众神的约会。

现在是上午9 点钟。数百名土耳其塞浦路斯人已经聚集在莱科西亚的各条大街上,准备举行游行庆祝。共和国总统将在沙拉饭店附近的一个讲台上向他们发表演讲。在几个街区以外,他正在举行早餐招待会,欢迎各国贵宾的到来。没有人去注意英国的直升机正盘旋在这些街道上空。毕竟,英国飞机经常在天上飞来飞去的。

尼姬·玛拉柯丝驾驶着威塞克斯直升机,从英国皇家空军基地起飞,机上乘着四名希腊国家情报局的突击队员和邦德。

M已经秘密安排好了与希腊方面的所有联系。暂时,最好还是不让塞浦路斯共和国和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知道正在发生的事。然而,土耳其政府却已被告知眼下的局势。

他们都穿着防护衣,戴着防毒面罩。四个突击队员都配备有AK47冲锋枪,组成了一个接受过高度训练的、极其专业化的反恐怖小组。穿过绿线却是他们从未想过要做的事情。

下面,在总统府,麦威利·邓肯正在受到总统助手的迎候,并被带进一幢豪华的白色建筑。他被带进了一个房间,这里高朋满座,贵宾云集,各国大使以及从土耳其和国外来访的客人济济一堂。桌子上到处都是果汁、面包和汽水。鲁夫·邓卡塔斯总统在一扇俯瞰大街的落地长窗前被一群朋友和同学包围着。节日的气氛是具有感染性的。

“总统阁下,”助手说着把邓肯领到他面前,“这是从英国来的世界大使。”

“哈钦森先生?”总统问。

“不,麦威利·邓肯。我相信我的办公室已经通告过你们——哈钦森不幸于一个星期前去世了。我是哈钦森先生的副手,暂时负责他的事务。”

“我很遗憾听到哈钦森先生的事,”总统用英语说。“我们从未见过面,只是在电话里说过话。真是个好人。不过你同样受欢迎,邓肯先生。”

“谢谢。我在此谨代表英国政府,对改善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与塞浦路斯共和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表示由衷的关切。”

总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啊,不过英国政府拒绝承认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是一个国家。对此,我们能做些什么呢,邓肯先生?”

邓肯露出了一个已排练得很久的微笑,说:“亲爱的总统先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吗?”

他们都大笑起来。“能在贵府做客,不胜荣幸,”邓肯说。“祝贺你。并祝节日愉快。”

“谢谢,”总统说着,又加入到他的大学同学当中去了。

麦威利·邓肯走到桌前,端了一杯橙汁,然后摸了一下衬衣表袋,看看他的镀金圆珠笔是否还在。作为一个预防措施,他还在腋下携了一支史密斯一华生防身用38毫米口径特制手枪。

“威塞克斯”越过涌动的人群,向包围莱柯西亚城的维尼泰城墙西端飞去。邦德向下看,看到的是一个与绿线南部迎异的城市。莱柯西亚一点儿都不像已经现代化了的尼科西亚。眼底下的大楼好像是几百年以前的建筑。结果是,莱柯西亚与它的南方近邻相比,反倒显得更有特色。这里有许多从中世纪及稍后的年代里遗留下来的历史纪念碑,包括许多哥特式和奥斯曼帝国时代的建筑。

“你要我在什么地方降落?”尼姬大声说。

邦德指指一个清真寺。“那里,那里就可以。把它停在大院里。”

他检查了一下他携带着的AK47,接着摸了一下P99。他很幸运在阿克罗蒂里补充了它的弹盒和子弹。

“威塞克斯”降落在凯利·梅西特清真寺的大院里。突击队员跳了下来,邦德跟在他们后面。他朝尼姬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手势,她随即又将“威塞克斯”升向空中。

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事。邦德和那几个人都等待着,观察着院子四周的动静。

突然,清真寺的大门打开,20个土耳其士兵倾巢而出。他们都穿着绿色军装,沿着围墙四周散开,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团团围住。他们都单腿跪下,把他们的长枪瞄准眼前的五个人。一个上尉用土耳其语大叫着让希腊突击队员放下武器投降。在这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希腊人和土耳其人相互瞪着眼睛,一动不动。面对宿敌,双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四个突击队员看看邦德。“出了什么事?”其中一个问道。邦德扫了一眼土耳其士兵,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安静点,小伙子们,”邦德平静地说。“这一定是一个误会……”

接着,两个着便服的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对指挥士兵的上尉平静地解释着什么。上尉点了点头,然后对他的手下大叫了一声。他们立刻放低了武器,感到一阵轻松。那两个穿便衣的人于是朝邦德他们走来。有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和大大的棕色眼睛的家伙,使邦德想起了一个从前认识的人。

“没事了,”邦德对他的人说。“他在这里。”

邦德走上前去,站在那个人面前,然后伸出手去。那个络腮胡子的人朝邦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有力地握着邦德的手,说:“邦德先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邓波。”邦德说。他与斯蒂芬·邓波——邦德的土耳其朋友大可·克里姆的儿子,已经有好多年没见面了。多年前,他曾在东方快车上发现了被俄国的杀手红格兰特杀害的克里姆的尸体,对此邦德记忆犹新。后来,克里姆的儿子曾在这个案子中协助过邦德,那似乎已是十分遥远的事了。现在,他长大了,长得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T站这些天怎么样了?”邦德问。

“我们做了大量案头工作,”邓波说。“可是,当英国要求我们允许他们与希腊人一道对北塞浦路斯发动突击行动时,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铅笔,开始留神了。”

“邓波,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我们得赶到总统府。”邦德说。

“我们会开道的。”邓波说。他用土耳其语对他的士兵喊了一个命令,然后示意邦德跟着他们出了寺院大门。那四个希腊突击队员对着土耳其人苦笑了一下,但毫无怨言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冲出大门,来到了泰齐麦特大街。大街上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这25人以一个阵形冲进人群。人们纷纷避开,让他们通向那幢优雅的白色建筑。

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总统府的卫兵感到十分惊讶。邓波和那个土耳其上尉走进警卫室,向他们出示了证件。邦德安排了一切,这样,邓波就不可能事先向他们警告他们的到来;因此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一点儿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起先,卫兵们不能相信他们的保卫工作出了什么差错。然而邓波的信誉最终还是使他们相信了。最后,总统府的警卫班长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进入大门。

警卫带路进入大楼。邦德看了看手表、现在是9 点30分。他们静静地踏着大理石台阶来到二楼,然后被带向总统的客厅。那里,早餐招待会仍在进行中。

麦威利·邓肯手里捏着那支镀金圆珠笔。总统正站在桌前倒一杯土耳其咖啡。邓肯所要做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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