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2-央视女主播徐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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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2-央视女主播徐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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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的兴奋。更多的愉快还是来自彼此间的心智交锋,俗话说就是斗嘴皮子(好像又不全是,因为我们斗的不是嘴皮子),常常是我先说一句,他在后三句或者后五句的地方等着我,反过来也一样。通常那时,我们就会心一笑,然后彼此看着,享受笑过的空隙。那空隙像得了水墨的宣纸,在心里柔释着晕染的效应,一秒的晕染,仿佛有两秒的延长,把心里填得满满的。我们的确被对方的聪明和急智深深吸引。    
    他说他喜欢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让男人精神振奋,如果这个聪明女人恰好还有点憨就更好。他说女人只聪明不憨,就会变得鬼气森森,那对男人不太好玩儿。我是否真聪明不好说,但至少很多时候很多方面很憨。他说剥去我的一层聪明,我露出的憨傻特别让人踏实,那种踏实是他打娘胎里一出来就特别需要的,而且他说那点憨傻跟他特别匹配。    
    直到有一天,他决定带着大把的玫瑰和兰花来找我。    
    不是所有男人手拿鲜花都像那么回事,他还好,真正还好,他仿佛有种天生的浪漫趣味。他的外形用现在的时髦说法就是很酷,一头长发,还有浓重的鬓角,配上阴沉和忧郁的表情特别地酷。忧郁的特质又多少同诗兴和浪漫的气质相关联,书里都这么说。    
    那时市场上论扎买的鲜切花还很少,记得那把玫瑰极新鲜,好象雨过天晴。他还顺手买了一个花器,粉白色的,仕女身段似的造型,陶质,插玫瑰特别合适。    
    同玫瑰花一起拿来的还有他早期发表的作品。我看人的文章通常二百字就决定自己是否喜欢,他的东西才看了两行就喜欢得不得了。他给我看的都是鲁迅风格的杂文。    
    在我看文章的当口,他在整理玫瑰,打刺,切根儿,然后在陶瓶里插出好看的造型。那一把紫粉色的兰花,被他插在我煮咖啡的一个玻璃壶中。端起兰花,他走到我的卧室门口,问:可以吗?我点头,他就把兰花摆放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再看一眼客厅的茶几上,得了水的玫瑰正欣然怒放着。极自然地,他做完这一切,只在一旁等着,然后看我。    
    过后我跟友人说,当他把鲜花在合适的器皿里插出那样造型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喜欢他做的那一切。他善于营造氛围,仿佛有种从上帝那儿偷来的本事,同时他还在表达另一种东西:作为男人,他是一个懂得品味生活过程的人,不仅懂得,还能丰富过程,提高过程。这又是不小的本事。    
    生活就是一个个过程,过程的好坏只跟心情和感受有关。当我们决定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心智的交锋和对日常生活过程的细致品味就是我们共有的乐趣。当然,还有更多。    
    我们的爱好极其相似。喜欢安静,喜欢看书,喜欢有意思的聊天,喜欢看人来人往。仿佛我们做所有事情都是对方喜欢的。这种一致性让我们很快地融合在一起:一起健身锻炼,一起买菜购物,一起听音乐会,一起看朋友,一起在书店闲逛,一起在阳光下散步。我们总是手牵着手,总是极自然地彼此相拥。在我们住过的所有地方,人们看到的永远是我们两个成双成对。偶尔不见了一个,就会有人搭话:今天一个人啊?    
    我们还惊奇地发现,尽管我和他分别有十年的婚姻,但当我们彼此走到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彼此不能接受的、由过去的婚姻遗留的种种(这常常成为再婚的巨大阻碍)。我们完全接受对方,完整地喜欢对方,我们是那样的默契和心神相通。    
    我总觉得人对初次婚姻的选择好恶是命中注定的,如果这种选择又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之下。对初婚对象的人品和性格种类的判断喜好基本源于本能,自己本能就喜欢这类人。其实轮到再婚,自己仍逃不出既有的宿命,仍会同样本能地喜欢这一类人,这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我认为,不管初次婚姻是否合适,那都是前定的缘,想逃都逃不脱。我不知现在再婚的成功概率有多高,我觉得再婚者要想明白的就是,自己能否在新的婚姻中把曾经婚姻的不是与不适摒弃,而同时获得在曾经的婚姻中无法获得的自己最为看重的东西。除此之外,找来找去,自己找的还会是同一类人,原先那位憨厚,现在这位也不应该狡诈。如果你原先找的是天使,现在竟找了个魔鬼,无非证明你疯了,受刺激了,进而非理性了。由此我觉得,从初次婚姻中走出来的人,不必匆忙进入下段婚姻,给自己时间,想清楚再决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说到默契,在我和他一起生活后不久的一天,我们同时下班回家。在没有任何事先约定的情况下,我和他同时为家里买了五斤大米,二两绿茶,而且都是一样的安徽毛峰。那是一次不可思议的重合。记得当时,除了惊讶,我们是那样的欢喜,心想,怎么会呢?都是二两,还都是毛峰!    
    默契,是我们在生活中时时都感受得到的。    
    十年了,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动作。在他开车的时候,只要我坐在他身边,他就会经常朝我伸出他的右手。伸手的同时,他会转过他的脸,期待着我的回应。我则立即把左手搭过去,让他攥住。在会心一笑中,他扭过头去,继续让车无声地前行。说实话,他那最初的一伸手,格外让我心动。静静地,无比浪漫,又无比深情。而这么多年来,我觉得我就是这样被他攥着,温暖地,甜美地,在被爱的氛围中,过着弥散着油烟味儿的真实而浪漫的日子。    
    有时,我们赌气了,只要他朝我轻轻喊一声“丫头”,只要他朝我伸出手,只要我把自己的一只手搭过去,我们就立刻心平气和。在两人世界里,那个手势有一种特别的含义,它让我们意识到彼此相爱、彼此相通的可喜,还有彼此相遇的难得。    
    有时,看见美女开着一辆高档车从眼前疾驰而过,他也会问我一个很实质的问题:丫头,没有更多的钱,不觉得委屈吗?大概他觉得我应该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物质生活。


《女人是一种态度》 我的爱情婚姻观最是那心动的默契(2)

    坦率地说,对钱,我不是无动于衷,钱多不是坏事。但我又是个对钱历来持超脱态度的人,钱多多用,钱少不用,怎么都可以。过去如此,现在还这样。我的基本宗旨是不能为钱所累,那不是我活着的本意。    
    我也确实想得很明白,因为钱确实不一定能带来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说其一,没有谁赚钱不辛苦,如果先生为赚钱成了空中飞人,经常场面应酬,经常不着家,整个家如同虚设,那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时常听到有钱人的太太抱怨丈夫总不在家,其实这种抱怨没有太多道理,现在的社会风气还在进一步夸大男人需要应酬的正当性与合理性。你选择了有钱,你也应该接受赚钱人常不在家。我清楚自己讨厌应酬,当然也不接受以应酬作为基本生活方式的人做丈夫。如果因此没有更多的钱,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反而可能高兴的会是,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去享受自己更为看重的充满交流感的日常生活。    
    这人哪,到底需要多少钱呢?现在的一些国人对钱的追逐和占有,是否已经到了夸张畸形的程度呢?当满眼看到的都是奢侈、尊贵、上等、名流这些浮夸字眼儿的时候,在这种集体无意识营造的追逐物质享乐的背后,有谁会负责任地想,除了物质,我们是否当真应该提倡精神的干净与丰富,着意创造精神的纯度空间呢?    
    我和他挣的钱,已经能够保证我们的生活需要,我们需要放弃的就是享受奢侈。这种保证,使我们在富人面前不自卑,在穷人面前不得意,我们可以一颗最平常的心,真实地存在于众生之间。    
    我的这些想法,随着我和他一起生活时间的长久,逐渐地在他面前清晰起来。既如此,钱就不再是我和他之间的障碍了。


《女人是一种态度》 我的爱情婚姻观因为爱情而美丽(1)

    有一次接受采访,被问到谁是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自己现在的先生。同事朋友都认为我近十年来,分明比过去更可爱,也更漂亮;我自己以为最大的变化还是心态,我的确比过去更加平和、从容、宽厚了。    
    他们家是老北京,爷爷那辈儿就住在王府井一带。前些天爷爷诞辰一百周年,全家几代从四面八方赶来,郑重举办了一个追思会。追思的目的,一是缅怀老人宽仁勤俭的一生;二来家风淳厚,更要很好地继承。爷爷是小手工业者,一辈子为人善良,一辈子宽厚待人,一辈子都温良恭俭让。    
    他从小在爷爷的四合院里住过几年,大杂院的拥挤喧闹,大杂院邻里的亲近平等,给他最初的成长打下了一层纯朴而自然的底色。    
    爷爷的家教是严格的,在这个传统的北方人的大家庭里,爷爷是当然的至高无上的权威。至今我都能从他嘴里时常听到爷爷当年的“圣经”。比如:人怕活儿,活儿怕干。自己吃了填坑,给人吃了扬名……爷爷又是个知足的人。爷爷上班很早,天不亮就走了。晚上,爷爷会独自一人喝上两口,就着一家人特意留下的一点鱼头鱼尾,一点花生米,半个咸鸭蛋,有滋有味地品咂回味,然后看报。爷爷的每一天就是这样惬意而满足地过着。在并不宽裕的生活中,从容体味生活的乐趣,相信是爷爷给予了他终身的最大影响。    
    他还总是提到他的奶奶。只要说到奶奶,他脱口总少不了“大气”二字:“我奶奶是真大气,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奶奶是家庭妇女,张罗着全家大小的吃喝拉撒。奶奶每天四点多起床,先是把家里仔细擦一遍,然后生火做饭。“奶奶蒸的素馅儿包子,炒的圆白菜特别好吃。”他至今都还这样记得。奶奶很开朗,不管做多少人的饭菜,似乎从来没愁过;客人来了不管住多少日子,似乎也从来没抱怨过。奶奶没有文化,但知事明理,尤其性格,特别的坚韧豁达。他总说:你要是能见到我奶奶就好了,你一定会喜欢她。他觉得,若能得到奶奶的直接影响和教诲,作为女人,我会更大气,更磊落,更包容,也更完整。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奶奶生病去世。生养五个子女是奶奶一生的成就。在医院,儿孙两代六条大汉齐刷刷去看她,奶奶就自豪地对旁人说:“瞧!这一班虎将哪国有!”    
    他说,爷爷特别希望儿孙们上进,爷爷对孙子辈儿最大的期望就是替张家“改换门庭”。其实,他的儿女辈儿已经相当不错,至于孙子,光留洋博士就已经两个了。    
    爷爷奶奶是典型的老北京,讲礼数,重传统,传统道德文化对爷爷奶奶,对他一大家子的影响是至深至远的。    
    初进他家,并不以为多礼,但礼数、规矩、教养,这些传统的要求与约束似乎又无处不在。他的父母都是著名的雕塑家,大学教授。从小受西式教育长大的母亲,至今仍为爷爷奶奶对她的关怀和影响而感叹唏嘘。我想象,他的母亲,一位留美博士的后代,一个住小洋楼,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窍不通的女孩子,当年走进那座平民大杂院的时候,心里会怀着怎样的不适与不安。“爷爷顺手递给我一张报纸,我一下子就解脱了。”他母亲这样对我描述说。“当时我心里真的特别感谢爷爷,要不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与人难堪,是他母亲现在的基本为人之道,也许从爷爷递给她报纸的那一瞬间起,这个“道”就更深地长在了她的心里。    
    作为艺术家,父母学的都是西洋雕塑,大半辈子到现在,也基本跑遍了五大洲。按理,这该是一个很洋化的家庭。但是,除了相当的开明和一些生活细节的西式趣味外,这仍然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家庭。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和要求完全来自于他们的上一辈。父亲对我们说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当年爷爷……”父亲很尊严,外表严厉,其实内心快乐而平和。对我们的为人处世,父亲经常教得很具体,最后总是会提醒:别让人为难,为人要大度,人人都不容易。宽厚,忍让,自我节制,善待他人,是这个家庭共同遵守的为人之道。    
    说来也有趣,他父母最初从屏幕上看见我的时候,曾经感叹:哎呀,这姑娘长得不错,播得也不错,可谁要娶这么个儿媳妇可了不得,多厉害呀!他们张家的女人个个行事贤惠,说话都是尊上顾下,徐俐这类看似霸道的女人当然避之唯恐不及。可料想不到的是,他的弟弟有一天竟告诉父母:好像我哥最近正同她谈恋爱呢。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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