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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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情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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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道:“大哥,我不是怕人找麻烦,如果像这样的材料,不靠大哥撑腰,我也对付得了,问题是将军衙门里惹来些江湖人寻仇,对光耀的名声不大好听。”
  李光祖顿了一顿才道:“好吧!不过这小妞长得实在讨人喜欢,我发誓非把她弄到手不可的。”
  李夫人道:“她不会死心的,大哥换个地方,公开现身,她一定还会找寻去,那时随便大哥的摆布了。”
  李光祖大笑道:“等她来找我可太迟了,我会去找她的,我保证不在此地难为她就是了,线娘,你踩准了没有?”
  屋上传来聂红线的声音笑道:“老爷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小妞儿是个瞎子。”
  李光祖一怔道:“是个瞎子,不会吧。”
  聂红线道:“不是瞎子怎么会往荷花池里直闯吧,瞧,她掉下去了,在往上游呢。”
  李光祖忙道:“别叫她跑了。”
  “跑不了,素姐的神仙爪已经吊住她的衣服了,咦!又有人来了,是崔老婆子母女俩,我得接应去。”
  李光祖纵身而出,李夫人却走到柜子后面急声道:“古大侠,我无能为力了,你快想办法吧!”
  古秋萍由柜后转出,急急地追了下去,李夫人也跟着出来,但见陶芙半身陷在荷花池的污泥里,花素秋一手拉着条丝索,索头的飞爪紧扣在陶芙的肩上,拖得她无法挣扎,另一手则舞着口单刀,与崔可清往来相持。
  崔妙妙舞着一根龙头拐,与聂红线也杀成一团,李光祖赶了上去,哈哈大笑道;“白发龙婆,原来你们也跟王大光结成一党了,我倒是有点想不透,你的贤婿不是死在王大光的无影飞针上面吗?”
  崔妙妙也不理他,龙拐飞舞,虎虎生风,聂红线使的那口剑倒有点难以招架,李光祖上前道:“我来。”
  聂红线让过一拐,李光祖刚好补上,一伸手,将崔妙妙的拐头按住,崔妙妙奋力后拔,却如同蜻蜓撼石柱,一动都不动。
  李光祖朗声大笑道:“崔老婆子,我承认你这几年颇有长进,但要跟我比还差得远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知不知道这小妞儿的真正身份?”
  崔妙妙厉声道:“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李光祖笑道:“知道的话,我想问问明白,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明白,这小妞儿是王大光的传人。”
  崔妙妙道:“那又怎么样呢?”
  李光祖笑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道的,想当年王大光用无影飞针杀死你的贤婿,你居然去帮助他的传人,连大仇都不顾,我要听听是什么道理。”
  崔妙妙的神情突然转厉,大声叫道:“李光祖,既然你提起我女婿的死,我倒不怕把话说明白,我女婿并没有死在王大光的飞针之下!”
  李光祖道:“胡说,他中了王大光的无影飞针,那是有名的七步追魂毒针,天下无人能解的。”
  崔妙妙冷冷地道:“你错了,就有人解了他的毒。”
  “是谁?”
  “王大光自己。”
  “王大光,他发针击伤你女婿,又回来解救他?”
  “是的,四大天魔中虽以王大光恶名最著,但为人也最正直,尤其痛恨奸淫好色之徒,那次你与大力神魔马光前逼奸我的女儿,被我们赶上了,激斗中王大光赶来助阵,虽然用无影飞针伤了我女婿,可是王大光事后又来问明原因,之后,立刻取出了解药向我们道歉。”
  李光祖怔了一怔道:“可是你女婿确是毒发身死的。”
  崔妙妙点点头道:“不错,但是那是第二天后的事,我女婿不知中了谁的暗算,被人用毒药暗器杀死的。”
  “是什么暗器呢?”
  “还是一枝无影飞针,但上面的毒药性质不同。”
  “那还是王大光,只有他会用无影飞针。”
  “不是他,如果他要杀死我女婿,就不必先救他,在我们的猜测中,那暗算的不是你就是马光前,只有你们才有机会偷到王大光的无影飞针。”
  “王大光的无影飞针视如性命,谁能偷得到?”
  “那是淬过毒的,无毒的飞针却很普遍,你们偷到一根淬上别的毒,想嫁祸在王大光的身上。”
  “笑话,我要杀你们还怕人找麻烦吗,何必嫁祸于他。”
  “那个时候你们还是怕的,你们怕王大光知道了我们结仇的原因后,会不放过你们,因为王大光最恨好色之徒,你们必须杀人灭口,以免事情泄露出去。”
  李光祖顿了一顿才笑道:“我承认你说得不错,但那不是我,我被王大光约去办事了。”
  “你不知道我女婿是如何死的,我相信不是你,既不是你,就一定是马光前,别人没有置我们于死地的必要。”
  “不会是老马,他要下手,一定斩草除根,连你们母女也不会放过,哪有只杀你女婿一个人的道理。”
  “那天我们母女刚好不在。”
  李光祖又想了一下道:“也许是老马吧。”
  “即使是他,我们母女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也是罪魁之一,事情的起源是你与马光前两个人。”
  花素秋一面与崔可清交手,一面笑道:“老爷子,你也是太嘴馋了,怎么会对黑胭脂感兴趣的,瞧她这副黑不溜秋的长相,哪一点美呢?”
  李光祖笑道:“黑胭脂现在年岁大了,年轻的时候,黑里透俏,倒是挺迷人的,何况那时候她鬓边带一朵白花,黑白对衬着,一股风骚劲儿。”
  崔可清听到这番奚落,勾起旧恨,怒吼一声,离开了花素秋,摆刀向李光祖扑了过来。
  聂红线摆剑迎住笑道:“黑胭脂,你没听老爷子说吗,现在你上了岁数,没有那股子风骚的迷劲儿了,你现在再撒娇也没用,何必自讨没趣呢。”
  崔可清的单刀舞得如风雨骤发,一心想把聂红线砍翻在地,怎奈聂红线的双剑也很厉害,两人功力悉敌。
  李光祖笑道:“线娘,你放她过来好了,王大光一死,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了,凭她们母女还能奈何得了我吗,我一只手对付二个都足足有余。”
  聂红线笑道:“老爷子,我可不放心,胭脂虽然老,比您还小一截呢,您向来是生熟不忌,见腥就沾的,说不定又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想沾她一下了。”
  李光祖大笑道:“线娘,你也太多心了,我有了你们,还会再看得上她吗?”
  聂红线妖娆地一笑道:“那可说不定,男人都是嘴就着碗,望着锅的,尤其是捞不着的更嘴馋,十年前的相思梦被打散了,很可能又想重续旧梦呢。”
  李光祖哈哈大笑道:“线娘,你的嘴真尖酸,我本来倒没这个意思,给你这一说,看她的打扮,好像还没改嫁呢,守了十年的寡,也够可怜的,你就匀出个几天,让她也享受一点乐趣吧!”
  聂红线连连摇头道:“不行,寡妇已经够狠,何况她饥荒了十年,如果让她尝了甜头,不把你整个吞了才怪。”
  李光祖笑得更狂了,道:“线娘,你的醋劲儿真大,凭我那番精神,还会喂不足她吗,饱了她也饿不了你们。”
  聂红线仍是连连摇摇头道:“老爷子,你可真会冤枉人,我跟秋姐哪一个是醋娘子,你喜欢这小妞儿,我们还帮着你收拢呢,可是这黑胭脂,我们实在羞于为伍。”
  李光祖含笑问道:“究竟为了什么呢?”
  聂红线道:“你有个做将军的弟弟,我们也跟着抬高点身份,这小妞儿多少是个千金小姐,黑胭脂却是个江湖女贼,跟她在一起多丢人呀。”
  李光祖乐得哈哈大笑,崔妙妙却气得混身直颤抖,将灭退多年的火性勾了出来,大声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们母女虽然还在黑道上落名,说什么也比你们这一对骚货强些,你们不但是贼,还是人尽皆知的淫狐。”
  聂红线毫不生气,却格格笑道:“老爷子,你看黑胭脂沾不得吧,连她老娘也动了心,我不相信你连这老货也感兴趣,还是趁早打发掉算了。”
  花素秋跟着道:“老爷子,这小妞儿倔强得很,虽然被我的飞爪扣住了,我却制不住她,您快把这两个厌物打发掉,好带这小娇娘进洞房,别再磨时间了。”
  李光祖呵呵大笑,手下微微加劲,想夺过拐杖来,崔妙妙不肯放手,也死命后夺,咔一声响,一枝精钢的龙拐头居然从中腰断为两截,崔妙妙舞着半截断拐又猛砸而下,李光祖为炫示功力,不偏不躲,听任拐棍击在肩上,而且将护身真气一收一放,内劲发出,崔妙妙只觉得一股巨力由拐上传来,钢拐握不住了,当场脱手飞去,虎口也震裂了,身子往后直退。
  李光祖得意地朗声大笑,撇下崔妙妙,改往崔可清跃去了,用夺来的半截钢拐一格,崔可清的单刀也格飞了,伸手一把,抓住了崔可清的衣袖,跟着点了她的软穴。
  崔妙妙见女儿受制,顾不得手上流血,空手扑过来援救。
  李光祖笑道:“线娘你挡她一下。”
  聂红线万分不情愿地舞剑挡住了崔妙妙道:“老爷子,您真想尝尝黑胭脂的甜头吗?”
  李光祖大笑道:“我没这个胃口,但是十年前,我们刚扒下这小寡妇的衣服,他们就赶上打断好事,那一身黑里透红的嫩肉叫我想到现在,今天我既然逮住了她,说什么也得摸上两把,看看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光鲜。”
  崔可清全身疲软,欲振无力,崔妙妙又被聂红线拦住,无法超前一步,眼看着李光祖伸手要撕衣服了。
  李夫人连忙道:“大哥,你别在这儿……”
  李光祖笑道:“弟妹,你放心,王大光既死,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你的家,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李夫人皱眉道:“大哥虽然如此说,但这批江湖人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他们还会到这儿来缠绕不休。”
  李光祖含笑道:“我也不杀她们,只想羞辱她们一场,还是会放她们走的,我会把话交待明白的,绝对找不到你头上,何况我也不必再躲了,公开现身后,她们一定会先来找我,说什么也找不到你这儿来。”
  说着撕开了外面的棉袄,又去撕衬衣时,暗中的古秋萍再也无法藏身了,厉叱一声,飞身而出。
  人到得快,剑到得更快,寒芒闪处,首先刺向与崔妙妙交手的聂红线,剑出如电,聂红线讶然惊叫,肋下中了一剑,痛得连双剑都丢了,滚地跳开,才没有被古秋萍继发的第二剑腰斩了,崔妙妙拾起仍下的双剑,还要去追杀聂红线,古秋萍招呼道:“崔前辈,你去把陶姑娘救出来,先别忙着杀人,等我把李光祖解决了再说。”
  崔妙妙立刻跳过去攻向花素秋,李光祖将崔可清丢向一边,斜睨着古秋萍道:“朋友是哪一条道儿上的?”
  负伤的聂红线立刻叫道:“他是飘萍剑客古秋萍。”
  古秋萍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古某不知自己会这样出名,连妖魔小丑都认识我了。”
  李光祖却大咧咧地道:“原来是你这小于,听说你是黑道中的后起之秀,混得颇为出色,那是因为我们这些前辈人物部退休不干了,才容得你们横行一时,你应该感激才对,怎么不长上眼睛,跟你老子作起对来了。”
  古秋萍沉声道:“分水天魔,古某虽沦为盗籍,却是盗亦有道,从未伤义,黑道人物中没有像你这样无耻的。”
  李光祖脸色一沉道:“小辈,你在骂谁?”
  “眼前只有你们这几个人,我会骂谁呢?”
  李光祖勃然大怒,厉声吼道:“小子,你在找死!”
  身随音至,劈面一掌击来,古秋萍一剑砍上去,他锐利的剑风使李光祖的护身真气受了激荡,不敢冒昧地硬接,半途撤招退后道:“秋娘,这个小子有点扎手,把我的兵器送过来,我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花素秋在崔妙妙的一轮急攻下,逼得放弃了手中的长剑,崔妙妙忙把陶芙拉上来,她才有空站到一边,听见李光祖的招呼后,连忙由腰间解下一条手巾抛了过来。
  李光祖接住手巾,用手一抖,原来手巾里包着一支软剑,抖落外巾后,现出秋水似的寒辉,十分锋利。
  这种软剑是用上好的缅钢打成许多薄片,每块薄片穿上了两个小孔,由两条钢丝穿连起来的,平时松松的。可以当做腰带,扣在腰间,当做兵器时,抽紧钢丝,那许多带刃的钢片就自动钉连,钢片上的卡笋对准笋眼,连成一长串的兵刃,是一件十分奇特的兵器。
  李光祖将软剑挥了几下,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道:“古小子,老子这柄兵刃有五六年没开张了,正闷得发慌,今天能用你祭祭剑,作为开张大吉,算是你的运气。”
  古秋萍知道凡是使用软兵器的人,必然内力充沛,因此十分慎重,从容凝神聚气,使剑与本体合而为一,才开始准备发招,李光祖却摆摆剑问道:“小子,在没交手前,我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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