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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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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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还没说完,南宫虹便把玉手缩了回去,恭敬的道:“殿下,爷爷托我告诉你,多谢你前些时候的粮草,才可以让他老人家不必受制于先帝。” 
  南宫虹的一番话礼仪周到,但是却明显的带着疏远太子的意思。 
  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虽然太子很想得到她,但是碍于震国公南宫云那几十万的军队,只好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南宫虹双手一抱道:“小妹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说完南宫虹看都不看太子一眼,自顾的离去了。 
  太子的双眼喷着火,咬起了牙道:“先让你们南宫家得意一段时间。” 
  今夜,满京城的官兵都在忙碌着,京城所有的城门提早关闭,全大街上尽是来来往往的骠骑营将士,所有的百姓都被赶回了家中。百姓们心中隐约已经感觉到巨变的来临,今天的情况年长的人都记忆犹新,那就是建兴帝登基之前的情形也跟现在一样。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全副武装的骠骑营将士把雅特文武百官们“请”上了议政殿。宫廷内的守卫明显比往常多了数倍,特别是议政殿铁甲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众人的心也是忐忑不安。大殿内鸦雀无声,这一夜的变化众人都还没缓过神来。 
  众人期盼着建兴皇帝的出现,目光都落在那九龙宝座之上。这时,建兴皇帝的贴身太监小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小德子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低头碎步走到众人之前,龙座之下,扯着他那阴阳不调的嗓门喊道:“陛下龙体不适,特传旨令太子殿下行监国之职。” 
  小德子的一番话立刻引起众人的议论,众人从小德子的话中隐约感觉到不祥,昨天还好好的建兴皇帝,今天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 
  而且根据建兴皇帝的脾气,就算生病他也不会把朝政交给其它人,就是他的儿子也不例外。众人再看看四周的骠骑营将士,聪明的人应该都能看出一二了。 
  就在众人猜疑的时候,太子王立仁在骠骑营和近卫军的簇拥下,众星拱月般出现在大殿之外。太子看了看众人,然后微微一笑,接着径直走到龙椅之前。 
  太子转身扫视了一下朝中百官,便自顾的坐在了龙椅上。众人心中顿时骇然,不少人互相对视着,太子坐上了龙椅,意思就是取而代之啊! 
  建兴皇帝逊位了,甚至连生死都难料,那一直沉默的张阁老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色。而太子的一只手却在抚摸着龙椅,双眼放着亮光,神情也是兴奋不已。 
  两朝元老,门下省侍中谢怀,第一个站出来,在太子的面前微一鞠躬道:“太子殿下,请问,老臣等该如何称呼您?” 
  谢怀是门下省的主管,代行督察之责,并负责记录皇帝的言行举止,有的时候他甚至连建兴皇帝都顶撞过。 
  太子闻言,脸上挂着一丝不悦之色,沉声道:“谢侍中,你觉得该如何称呼呢?” 
  谢怀瞥了一眼太子道:“纲常之理不可废,您如果是太子,就没资格坐在这龙椅之上;您如果是本朝皇帝就请殿下请出陛下,以堵悠悠众口。” 
  众朝官中,不少人点头纷纷附和。太子朝门外的杨群使了个眼色,杨群招了招手,只见数个骠骑营的将士冲了进来,拔出刀剑架在谢怀的脖子上。 
  谢怀临危不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看着太子,刚才还点头的那些朝臣又把头缩了回去。 
  太子看着谢怀冷冷的道:“告诉你,现在本宫就是天,你觉得应该叫本宫什么?” 
  谢怀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冷言道:“对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老夫就算死也不愿与之为伍。” 
  太子喝道:“好你个老不休!”然后对骠骑营的将士喊道:“快把他拉下去,凌迟处死,传令株灭九族,看谁还敢违抗本宫的命令!”说到最后,太子的声音变的很沉,目光在众朝臣的身上一扫而过。 
  骠骑营的将士正要把谢怀拉下去,谢怀当着众朝臣的面喊道:“陛下肯定被这乱臣贼子所害,老臣追随陛下去也!”说完谢怀一头撞在大殿立柱之上,一命呜呼。 
  众朝臣纷纷撇过脸去,不敢看那满脸鲜血,脑浆直流的谢怀。太子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刚临朝却血洒大殿。 
  太子稳了稳心绪,看着众朝官们道:“还有谁要学他的?” 
  众人低头不语,然后太子对张阁老道:“阁老,你看呢?” 
  张老心中已经把目前的情况分析了一遍,太子肯定是连夜发动政变,弒杀了建兴皇帝,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张老立刻跪地道:“老臣愿意效忠新君。”但是他并没有朝太子叩头,而是对着九龙椅跪拜。 
  接着陈华等众朝臣纷纷下跪,特别是太子的那些党羽跪的更快,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筹划美好的前景。太子望着大殿内跪了一地的朝臣道:“好,很好!” 
  那些太子党羽奉承道:“请殿下择日登基!” 
  太子仰天大笑道:“本月内,准备登基大典。” 
  众人三呼万岁,但是讽刺的是听起来却像“完岁”。 
  雅特王朝建兴二十二年,春夏交替之际,建兴皇帝忽然驾崩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规模的叛乱在雅特南方爆发。 
  信王王立信闻建兴帝死讯,俯案痛哭,传令全军披麻戴孝。同年在南方地方豪绅的拥戴下建立南特王朝,筹划北上大计。 
  南人大军终于越过了雅特边境,连占数州之地,与刚建立的南特王朝正面交锋。雅特北方则是起义军和土匪的天下,更为黑暗的藩镇割据也在慢慢形成。 
  司马远威怒斩前来传旨之人,脱离雅特王朝,他夹在农民、土匪与胡人之间,甚是艰难。 
  雅特京城的太子王立仁在雅特王朝水深火热之时,登基称帝,是为永平皇帝。 
  至此雅特王朝分为永丰河流域的永平势力,南方的南特势力,北方的乱民和土匪势力,以及正在萌芽的藩镇势力。雅特王朝随着建兴帝的驾崩终于四分五裂。 第十一章 黄泉异变 
  北方胡国,天京城 
  此刻,整个天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胡人朝廷为了迎接三河王朝的和亲大使,做了万全准备。胡人骑兵从城外十里之处,一直排到了驿馆之前,这样既表示了对三河王朝的诚意,更主要的是又显示了胡骑的军威,让三河人不敢小视胡国军力。 
  三河王朝当然也不甘示弱,彩车上的聘礼多种多样,金银珠宝不在话下,还有很多胡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 
  三河王朝不愧是东方大陆乃至整个神州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富国,富的简直冒油了,年轻的三河皇帝迎娶胡国长乐公主,这是一场政治上的交易,两国结盟,在整个神州大陆可以说是个完美的结合。胡人骁勇善战,三河人富有,这已故的天佑帝可见他的政治手腕也是独到的。 
  当迎亲队伍经过夕阳楼的时候,在夕阳楼三楼春风阁内,正有两双锐利的眼睛看着缓缓而过的迎亲队伍。 
  二人一老一少,均头戴方巾,身穿长衫。其中一人驼背,满脸刀疤,这人便是胡国首辅大臣黄镜,而另一个年轻人便是叶飞扬。这两人自从王立文生死未卜之后,便隔三岔五的相会于此。 
  两人收回了目光,对望了一眼,便双双靠窗而坐。 
  叶飞扬为黄镜倒上了茶,笑道:“多谢黄伯成全,让文王军留下。” 
  黄镜呵呵一笑道:“飞扬呀!你就别跟老夫客气了,这等小事何足挂齿,说不定以后老夫也需要你的帮助呢?” 
  两人现在的关系好像是一日千里似的,彼此之间称呼上也有所转变。 
  叶飞扬当然知道,这黄镜留下了文王军,对他而言也有一定的帮助,毕竟八千多人的部队,在关键时刻的作用也不可估量。只是叶飞扬目前尚不清楚黄镜为何如此维护他们,要说利用,文王军用到他的地方却更多。 
  叶飞扬瞥了一眼黄镜道:“黄伯,你真的跟我们王爷是第一次见面吗?” 
  叶飞扬的心里明白,黄镜之所以维护文王军,还是冲着王立文。而且叶飞扬老是觉得这两人存在某种联系,特别是这两人的眼神很相似,都是那么的空洞。而且那天在这夕阳楼上,黄镜所说的话也的确值得揣摩。 
  黄镜只是摇着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叶飞扬的话。他岔开话题道:“飞扬,听说你与长乐颇有交情,在文王军的去留问题上,为何找老夫,而不去找她呢?” 
  “因为直觉!” 
  两人顿时大笑起来,这一个不愿意回答,另一个回答的模糊不清,彼此之间又是心照不宣。 
  黄镜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假以时日,你必定可成大器。” 
  叶飞扬微微一点头道:“黄伯过奖。” 
  黄镜暗着双眼道:“你们文王还没消息吗?” 
  叶飞扬叹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连我的信心都开始动摇了。” 
  黄镜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忧虑。 
  这时,从门外匆匆跑来一人,这人是黄镜的家丁。黄镜怒喝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家丁吞吞吐吐道:“老爷,刚才有快马来报,说……说……雅特建兴帝忽然驾崩了!” 
  黄镜和叶飞扬同时站了起来,脱口呼道:“你说什么?” 
  家丁稳了稳心绪道:“雅特王朝建兴皇帝忽然驾崩了。” 
  黄镜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痛快,有悲哀,也有无奈。他一下子就瘫坐了下来,朝家丁挥了挥手,示意家丁退下。 
  叶飞扬还傻傻的愣着。建兴帝忽然驾崩,雅特的局势肯定很复杂,这时候正是王立文回朝夺权之机。万一太子坐稳了皇帝宝座,再想扳倒他就难上加难了。 
  叶飞扬的脑子现在好像炸开了锅一样烦乱,现在王立文下落不明,在这节骨眼上,叶飞扬已经方寸大乱了。 
  忽然,黄镜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恨意,连喊道:“报应啊!报应。”他抬头望着天空呼喊道:“你死了,我也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亲手把你挖出来鞭尸。” 
  叶飞扬吓一跳,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黄镜。这一向深沉的黄镜,听到建兴帝的驾崩,反应居然如此强烈,而且他的话中之意,好像跟建兴帝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叶飞扬结合黄镜的失态,已经可以断定这人跟雅特王朝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照理说他那么恨雅特王朝,那么恨建兴帝,应该也很恨王立文才对。 
  但是他非但没有为难王立文,相反的还处处维护他。叶飞扬心中一亮,他开始怀疑黄镜帮王立文的初衷了,也许黄镜是想利用王立文对付雅特,对付建兴帝。 
  黄镜笑了半天,但是他的眼角却滑下一滴伤心之泪。他收住了笑声,望着遥远的南方,咬着牙道:“还有一个忘恩负义的司马远威,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说完黄镜转头看着一脸惊愕的叶飞扬道:“你什么也别问,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相信你自己的直觉,老夫不会加害你们。” 
  不知道怎么的,叶飞扬居然会相信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的确,黄镜从遇到他们到现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恶意。 
  这种人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就是城府极深的大恶之人,一个则是像他说的真的没有任何恶意,而现在叶飞扬却倾向于后者,虽然前者跟黄镜的为人更像。也许叶飞扬从心底不想与眼前的老人为敌,他甚至连做梦都不想碰上这么可怕的敌人。 
  今夜,月色如水,银色的月光,静悄悄的躺在大地之上,晚风轻拂。 
  在“黄泉森林”那毫无人烟的入口处,这里莫名的多了一种杀气。忽然树叶一阵骚动,只听“得哒”一声,一只马蹄踩在地面之上,溅起一圈泥土。这一踩给人感觉好像是地动山摇一般,很有力道,而且还带着无尽的杀意。这马蹄比一般的马蹄大了足足一倍有余。 
  这是一匹黑色高头战马,在马上是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年轻人。他的双眼是一片血红,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出任何表情,冷若冰山,就好像一个死人一般,彷佛是一个嗜血的魔王。 
  这人我们很熟悉,不是王立文是谁?只是现在的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连火红的追风马也变成了黑色,那深蓝色的双眼也是血红一片。 
  蓦地,在他的身后,出现了几十个、几百个跟他一样的人,这些人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冷,双眼都带着血光,他们的个头比一般人高出了一个头,都是身高九尺以上的大汉。他们的身上还遗留着未干的血迹,蓬头垢面加上他们身上的兽皮,简直跟野人一样。 
  王立文在这“黄泉森林”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使他前后判若两人?!以前的王立文勉强还有点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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