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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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档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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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克松了一口气。
  白缇身体里塞满了烈性炸药。
  白缇已剩下一张人皮。
  叶枫不吸烟,不喝酒,但有一个嗜好:画画,他擅长画油画,尤其是画人体油画,他家住一个四合院,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专门辟为画室。叶枫时常从中央美术学院或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请来人体模特,工作后便付给她们一些劳务费。
  久而久之,有一个叫陈霞的女服务员比较固定地做了他的美术模特。
  陈霞长相一般,但身体修长丰满,皮肤白皙透明,她有一种风情,令男人喜欢。
  叶枫在家里很有威严,妻子朱琳敬畏他几分,每逢叶枫作画时,朱琳总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线条优美的陈霞。
  陈霞一丝不挂,安静地卧在红地毯上,做出十分潇洒的姿势,两只大眼睛放出清澈的光辉。当她的目光与朱琳的目光相遇时,总是脸色鲜红,心胸起伏,心中怦怦直跳。
  这天晚上七时起,叶枫的创作进入最后阶段,他为这张作品起名为:觉醒。晚八时,妻子朱琳送来热气腾腾的咖啡。
  “屋里空气不大好,我去打开换气扇。”朱琳说着来到窗前打开换气扇。
  陈霞惨叫一声,跌倒了,她的胸部中了一枪,渗出殷红的血迹。
  叶枫放下画笔,飞跑过去,扶起陈霞。她已奄奄一息。
  陈霞的目光充满了哀怜,头一仰,倒在叶枫怀里,她的左胸中了一枪。
  “子弹是从哪里来的呢?”叶枫十分不解,他来到院内看了看,再望望房上,没有人迹。
  妻子朱琳也莫名其妙。
  窗帘上有一个弹孔,窗户上面的墙壁上装有一个换气扇。
  叶枫叫来龙飞等人。
  叶枫对龙飞道:“因为屋里潮湿,一直开着窗户,只把窗帘挂上,因为模特光着身子,怕让外面人看到不好。”
  “被害人一般都是在同一个位置、做同一姿势吗?”
  龙飞问。
  “是的。”叶枫回答。
  “枪响的时候,朱琳在哪儿?”
  “就站在我身后。当模特被击倒后,朱琳跑去关了电灯,她怕亮着灯连我们也会遭到枪击。我和朱琳趴在地板上,好半天不敢动地方。估计凶手该逃走了,不会再开第二枪了,朱琳才起身去照看模特……”
  “家里还有其它人吗?”
  “没有,就我和朱琳两个人。”
  “这个模特来过你家里几次?”
  “大概有十几次了。”
  龙飞在阳台窗户上发现一支小手枪,这支小手枪被绑在阳台窗户上,有一根线绳拴住扳机,另一端挂在换气扇的转轴上……
  “有谁开了换气扇吗?”龙飞问。
  “没有人开。”朱琳平静地回答。
  “你开过吗?”龙飞又问叶枫。
  “没有,这是秋天,屋里并不闷热,很久没有人开了。”叶枫有点慌张。
  “奇怪,真是见了鬼了。”龙飞望了望窗外,“是什么人在这里放的手枪、设计的阴谋呢?”
  朱琳走过来说:“因为老叶地位特殊,因此敌人把他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想谋杀他,没有想到这小姑娘成了替死鬼。”
  肖克回到机关已是很晚了。他见车库里还亮着灯,便来到车库查看。只见路明正倒在一辆汽车的轮胎前。
  他急忙去扶路明,猛的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异样的气味。
  肖克把路明拖出车库,路明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不省人事。
  肖克叫来哨兵,自己开出一辆汽车把路明送到医院急救。
  经过医生检查,路明是氰酸钾中毒。
  肖克到车库检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能产生氰酸钾的药品和容器。
  肖克发现路明倒地的那个地方,有一辆汽车的轮胎气已跑光,被压得扁扁的。
  肖克马上想到,一定是路明想出车时,发现一个轮胎气太足了,便拧开汽门蕊想少放些气,就在这一刹那,剧毒的氰酸钾气体喷射出来,使路明中了毒。
  肖克一连检查了几辆汽车,发现轮胎里都有氰酸钾。
  这一定是特务干的。
  肖克暗暗想。
  过了几天,路明身体痊愈出院,回到自己的宿舍居住。这天晚上,肖克买了一些水果和饼干,到他的住处探望他。
  肖克见路明精神挺好,十分高兴。
  “你真是大难不死。”
  “对,必有后福。”路明笑道。
  肖克在床边坐下了。
  路明想下床,被肖克制止。
  “别那么客气,你身体虚,还要多休息。”
  “总得弄点茶喝。”
  “算了,我刚刚喝过。”
  “老肖,以后到我这儿来,别带东西,我是不吃零食的。”
  肖克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路明憨憨地笑着。“老肖,你最会讲幽默段了,给我讲几段好吗?我最爱听你讲的那些,这些天闷死了。”
  “好,一位顾客到小吃店吃包子,一个包子吃几口还没有见到包子馅。突然一下子咬到一块硬东西,吐出一看,原来是一块界石,上写:”此处离馅儿尚有五里。“‘路明一听笑得险些岔过气去。
  “老肖,再讲一个。”
  “警官对警察们说:”你们四个人还抓不住一个罪犯,简直是饭桶!‘其中一个警察说:“长官,我们不是饭桶,罪犯虽然跑了,我们把他的指纹带回来了。’警官问:”在哪儿?‘那个警察回答:“在我们的脸上。’”
  路明叫道:“这个不过瘾,再讲一个绝的。”
  肖克咳了咳嗓子,说道:“一个吝啬的老板叫仆人去买酒,却没给他钱。仆人说:”先生,没有钱怎么买酒?‘老板说:“用钱去买酒,这是谁都办得到的,但如果不花钱能买到酒,那才是有本事的人。’一会儿,仆人提着空瓶回来了。老板十分恼火,责骂道:”你让我喝什么?‘仆人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从有酒的瓶中喝到酒,这是谁都能办到的,但如果能从空瓶里喝到酒,那才是有本事的人。’”
  “这个仆人好聪明!”
  肖克说:“我再讲一个,有个人告诫他的儿子说:‘你一举一动,都要向你先生学习,听见了吗?’儿子点头答应了。一天,儿子陪着先生吃饭,先生吃一口饭,他也吃一口饭;先生喝一口汤,他也喝一口汤;先生侧身,他也把身子侧了一下。先生见了这情景,暗暗发笑,不觉打了一个喷嚏。他也学着笑了笑,但并没有打出喷嚏。他愁眉苦脸地对先生作了个揖,说:”先生的妙处,实在难学!“‘路明道:”这个幽默故事倒真有点味道。
  我也讲一个。夫妻两口子吵嘴,女人哭闹着喊:“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跳河!’一下惊动了左邻右舍,前呼后拥来到河边,大家都想看个究竟,往前挤着,挤得那女人打趔趄。她惊叫道:”哎呀,你们莫挤了!再挤就要把我挤下河,会出人命的呀!“‘这时,传达室王大爷敲门进来了,告诉路明和肖克,龙飞来电话说,他和南云包好了饺子,请他们过去一起吃饺子。
  路明眨眨眼睛道:“准是嫂子的主意。”
  十七、绿色的尸体
  登上武汉江关钟楼,极目四望,天空高阔,楚地生辉。飞架的长江大桥犹如长龙卧波,横锁龟江。长江。
  汉水在脚下合流,激浪扬波,奔腾东去。在这里很难领略当年苏东坡所吟“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千古绝唱,长江,这条母亲般的河流,孕育过华夏光辉灿烂的古代文化,也孕育了武汉这颗摧灿明珠。
  武汉自古以来就是我国内地的重要商埠。远在秦汉之际,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在此地繁衍生息,依江筑城。三国时代,夏口(汉口)和沙羡(汉阳)就以商业繁荣而著称。岁月更替,星转斗移,明清之际,汉口就成了“十里帆船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夜明”的闹市,同朱仙镇、景德镇、佛山镇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名镇。
  武汉地处长江流域的要冲地段,雄踞中原,承东启西,支撑南北,在中国交通运输战略格局中,占有重要地位。
  这一天夜里,武汉驻军某部战士小李正在武汉长江大桥上站岗,忽见有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喘吁吁而来。
  小李问道:“你们上哪里去?”
  那男人汗流泱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老婆要生了,我送她到桥那边的医院去。
  解放军同志,我实在背不动了,您学学雷锋吧,帮我背背,换一换我。”
  小李见状,连忙接过那大肚子女人,背在后面,朝桥东走去,男人跟在后面。
  小李感到这个女人好沉,她仿佛已疼得人事不省。
  于是问道:“你老婆快到日子了吧?”
  无人回答。
  小李回头一看,那男人已不知去向。
  小李觉得奇怪,连忙放下那女人,他揭开女人脸上的面巾,只见她满脸绿色,双目圆睁。小李摸她口鼻,气息全无。
  小李又摘下她的手套,双手也是绿的。他听到女人身上传出“嘀嘀嗒嗒”的声音。
  他撕开女尸的衣服,哪里是怀的胎儿,原来肚子也是空的,放满了炸药。
  “原来是敌特要炸大桥!”他猛然省悟,连忙抱起这绿色的尸体,纵身一跃,跳进波涛翻滚的长江。
  江水弄湿了导火索,炸药没有爆炸。小李仗着水性好游到了岸边。
  消息传到北京,肖克来到了武汉。
  敌特满以为他们炸桥的阴谋会实现,女尸会与桥同归于尽,没想到被小李识破。女尸的照片现在正摆在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的办公桌上。
  “把女尸的照片赶快复制,要求各派出所迅速查明死者身份和姓名。”张局长对公安人员下达了命令。
  一天后,女尸的身份查清了,她叫黄彩云,是楚剧团的一个演员,几天前因食物中毒身亡,中毒后浑身呈绿色。
  肖克来到黄彩云的家里探视。
  黄彩云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里,有三间房子,她的丈夫是省财政厅的干部,因犯经济罪,正在服刑,他们没有孩子。
  肖克仔细地查看了房间,发现在厨房里有一盘没有吃完的天门清炖甲鱼。
  天门清炖甲鱼是湖北名菜,天门的甲鱼在药理上具有温补的功效,在历史上就被人们珍视。有人认为《楚辞·招魂》中提到的肠鳖就是清炖甲鱼;汉魏时期的魏国名菜寒鳖,也是从清炖甲鱼衍生出来的。
  肖克把这盘甲鱼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拿回去检查。经过化验,甲鱼内有一种有毒的鸦片。
  黄彩云一定是吃了甲鱼中毒后死的。肖克把甲鱼喂一条狗,那条狗吃后立刻死了,全身呈绿色。
  肖克又来到黄彩云家附近的菜市场,问售货员近日可曾出售天门甲鱼,售货员都说近来就没有进这种货。
  肖克又问黄彩云家附近的住户,问他们近日可否见到有人叫卖这种甲鱼。有的人讲,一个星期前有个鱼贩子在这里叫卖甲鱼,不少人欲买甲鱼,都因价钱没有谈好扫兴而归。
  肖克想:那个鱼贩子就是毒死黄彩云的敌特。也是解放军战士小李在大桥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他一定是摸清了黄彩云的家庭背景,特意卖给黄彩云甲鱼,毒死黄彩云后又设法弄到她的尸体,安装了炸药,借故送孕妇企图骗过守卫武汉长江大桥的警卫战士,结果被小李识破了。
  肖克忽然想到:企图炸毁武汉长江大桥很可能是PP组织展开攻势的一个内容,敌人阴谋未逞,一定还会采取新的行动,一定要保卫武汉长江大桥。
  肖克把这个想法对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说后,张局长也同意他的想法。张局长通知大桥驻军百倍提高警惕。
  这一天晚上,由东面驶来一辆军用卡车,卡车在武汉长江大桥中间停下。值勤战士小王上前询问。卡车司机是个军人,他跳下车来,笑着说:“可能是机器出了故障。”
  司机爬到卡车底下半天才出来。“修好了。”他用油污的手在车身上抹了抹。
  司机钻进驾驶室,卡车还是开不动。司机又跳了下来,再次钻到卡车底下。
  一忽儿,司机钻出来,又走入驾驶室。卡车仍然开不走。
  “没办法,我去打个电话。”司机摊开双手朝桥头的电话亭走去。
  小王掀开车厢的油布,只见是一堆堆麻袋,麻袋里装着土豆。小王爬上去,又往下摸去,麻袋里仿佛装的不是土豆了,他打开麻袋一瞧,原来是炸药!
  小王急忙朝桥头招手。埋伏在那里的两名解放军战士连忙将司机抓住。
  小王在驾驶室内发现了定时炸弹,表针“嘀嘀嗒嗒”地走着。小王迅速拆除了爆炸装置。
  在武汉市公安局,司机交待了全部罪行。
  司机叫梁宝,是PP组织在大陆的潜伏人员,他于196O年由表兄金炽介绍参加了PP组织,由于国家处于困难时期,梁宝大发牢骚,因盗窃工厂的铜材被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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