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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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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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今天。你是老师最钦佩的高手,我有了难题是不是也可以像请教土王那样向你求教?”

 

  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照片上,情绪受到影响,沉郁地苦笑了一声:“苏坎先生,大家的时间都无比宝贵,有话请直说吧。”

 

  近几天来的事情太多,导致我的睡眠严重不足,基本上没有心思与人过份寒暄。如果不是那伦一开始提供的照片抓住了我的注意力,可能我早就要起身告辞了。苏坎是印度政界的宠儿,最擅长连篇累牍的当众演讲,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他多少表白的时间。

 

  “好!”苏坎啪的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那叠照片哗的一声重新散开。

 

  他在再次开口之前,仍然微皱着眉沉吟了几秒钟,似乎是在考虑到底从何说起,终于抓起照片,一张一张地在茶几上排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咱们就从土王的身体异变开始说吧。”

 

  我早说过,土王的地盘位于印度最北部,非常靠近连绵于中印两国境内的喜马拉雅山脉。他正是靠着这种进可以南攻、退可以北守的有利地形,相当有效地抵抗住了新王军队的进犯,始终保有这一大片独立的疆土。

 

  名义上,他仍然受新王领导指挥,实质上,他一直都属于割据一方的自主势力,随时可能揭竿而起,成为新王政权的激进颠覆者。

 

  “早在十六年前,土王就预言过自己的异变,只是他无法准确地知道异变发生的时间。你知道,他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培养那伦成为自己的接班人,曾从西点军校、欧美名校聘请了几十位顶级教师做为她的私人家教。现在,预言变成了现实,他进入了照片上这种古怪的状态。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在一处雪山防空洞里,被十几层铁栅封锁住,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苏坎并没有像公众演讲那样慷慨陈辞,相反,他的声音里时时流露出一种无言的悲凉。

 

  我点点头,根本不准备打断他。

 

  “陈先生,土王受到囚禁之后,我和那伦已经不太担心异变的结果,最多不过是一死罢了。土王说过,只要那伦能够接管他的事业,自己死而无憾。目前,真正该担心的反而是我,因为——”他蓦的长叹一声,举起双手,用力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情绪变得无比激动。

 

  等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我才缓缓地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产生异变的真实原因?”

 

  苏坎艰难地嗫嚅着:“知道……我知道,那是来自异族的诅咒,与‘不死勇士盛宴’有关。土王去过雪山深处的珠穆朗玛峰堡,传说中,谁见到堡主的珍藏异宝,就会遭到毕生不能开解的诅咒。不过,做为上一代的印度十大勇士之首,土王从不相信这一点。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他才决然前往,不料那诅咒竟然真的应验了。”

 

  那伦重新走进来,把一个放着金丝酒瓶、翠玉酒杯的纯银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

 

  苏坎突然失态地抱住她的腰,埋头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像他那样伟岸的男人陡然如此,真的让我错愕不已,与他在公众面前春风得意的形像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那伦轻抚着苏坎的蜷发,柔声安慰:“不要担心了,有陈叔叔在,他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要哭,不要哭……”她比苏坎的年龄小很多,但刹那间散发出的母性光辉让我有不自禁的感动。

 

  唐美也曾提到过“不死勇士盛宴”,不知她的际遇是否和土王相同?我的后背上突然渗出了一层冷汗,掌心里也立刻被汗水打湿——“蛇王死了,是否也是出于对身体异变的恐惧?假如见到‘普罗米修斯之火’的人都要倒在在诅咒的魔力之下,唐美呢?岂非也会如此?”

 

  一旦想通了这个问题,我就能够理解唐美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带人赶赴开罗了。她必须要通过一系列的努力来解除诅咒,而不是像“蛇王”一样闭目等死。

 

  苏坎的哭声渐渐小了,抬手摸索到酒瓶,拔掉塞子,精神恍惚地斟满了三只杯子。

 

  “你跟随土王去过雪山?你也见过那只能令人遭到诅咒的异宝?”我准确地说中了他的心事,令他握杯的手持续震颤着。

 

  那伦低声请示:“先生,要不要我来补充事情的经过?”

 

  苏坎点点头,艰难地把一杯酒倒入喉咙里,失神地仰躺在沙发上。

 

  “陈叔叔,家父跟我说过,他进入雪山的时候,的确是带着苏坎先生。同行的还有两位,都是苏坎先生在耶鲁大学的同学,分属与英国王室与曰本王室,他们的名字是……”

 

  那伦报出了两个公众熟悉的名字,让我禁不住苦笑出声:“怎么会这么巧?”

 

  英国王室的那个年轻人目前频繁出现于各大媒体的头条,曾在伊拉克战场上服过兵役,被英国女皇称为“王室的骄傲”。那个曰本人则是从大学毕业后就活跃于全球外交界,为曰本的重工业产品行销全球而锲而不舍地努力着。

 

  假如他们与苏坎同时见过“普罗米修斯之火”的话,可以断言,三个人的末日都不会太久了。

 

  “进入珠穆朗玛峰堡之后,家父成功地闯过了堡主设置的层层机关,见到了据说能给世人带来天灾的‘普罗米修斯之火’。当时,他和三个年轻人都全身而退,没有损伤分毫。不过,他们返回途中宿营时,家父做了一个诡谲的噩梦,并且在此后的十几年里,那个噩梦一直如影随形般跟随着他,想尽了办法都挥之不去——”

 

  那伦停下来,回头向苏坎请示:“我可不可以把那段录音拿给陈叔叔听?”

 

  苏坎烦躁地挥手:“当然可以,这些小事不要频繁地请示我。”他已经喝下了第三杯酒,醇厚的酒香满室飘绕着。

 

  那伦从茶几下面取出一只陈旧的老式采访机,小心翼翼地摆在茶几的一角,首先向我介绍:“陈先生,这部机器当年随家父一起去过雪山,他就是用它将自己梦醒后的感受录了下来。这么多年,他听过不下数千次,可惜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在她揿下放音键之前,我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苏坎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被同样的噩梦缠绕着,并且越来越严重,是不是?”

 

  他的痛苦表现,让我很自然地下了这样的结论。诅咒产生效力的过程一定是极其缓慢的,并且会分成几个明显步骤依次递进。土王的经历无疑为苏坎提供了最明白的参考标准,当他察觉自己正慢慢走上土王的老路时,才会恐慌至斯。

 

  苏坎“啊”的一声大叫,摔开酒杯跳起来,如同一个睡懵懂了的孩子,左右看看,径直冲向门口。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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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部 大厦妖影 8从黄金之海生还的疯子
  ( 本章字数:10301  更新时间:2009…7…16 22:41:17)

  那伦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难堪,轻轻揿下放音键,顺势在我对面坐下来。YUnUAnG.M

 

  苏坎冲出门外,随即开始大声地狂笑高歌,如同一个刚刚被释放的疯子一般。

 

  “他的压力太大了,最近两年,因为得到西方财团的鼎力种,他大有希望能迅速登上政治生涯的顶峰。可是,一看到家父的情况,这种希望立刻如梦幻泡影般破灭,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发疯的。陈叔叔,这一次,只有您能救他——”那伦低语着,双手捧起一只酒杯,恭恭敬敬地递向我。

 

  “金钱、土地,或者只要我们能付出的报酬,甚至是我的性命,只要您一句话,。”她的神情无比庄重,带着殉道者固有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假如我有能力揭开谜底,必定会不遗余力去做。”

 

  做为黑道上风头最劲的女赏金猎人,唐美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末日临近?我希望她与白离能够团结在一起,为粉碎诅咒的力量而奋斗。可惜,各种杂事纷至沓来,我竟然连重回白离临时别墅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那只三洋采访机的使用年限虽久,质量却丝毫不减,蛇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来:“今晚,我必须记下自己的噩梦,假如‘普罗米修斯之火’的诅咒真正存在,就让它全部落在我身上吧,不要伤害帐篷里那三个年轻人。那个梦很奇怪,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地球上的哪一个地方会存在如此多的巨蛇。我进入的仿佛是一个高不见顶、深不见底的空间,身子下面全部是翻滚纠缠的长蛇。当长蛇游动翻滚时,我逐渐向下面滑落,从数不清的滑腻身体缝隙里一直坠落……”

 

  背景音里有风雪呼啸声不停地响着,可见当晚的天气情况并不好。

 

  那伦的十指交叉紧握,目光紧盯在照片上,勾着头,沉默不语。

 

  土王是个绝对意义上的铁胆勇士,与印度新王的明争暗斗持续了十几年,数次面临山穷水尽的窘境,却都凭着过人的胆识度过险关。像他这样的人,或许才是“不死勇士盛宴”的主人最需要的目标。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感觉到已经脚踏实地,马上睁开眼睛,满眼都是铺天盖地的金光,不不,是黄金,我的眼睛里看到的到醇是黄金。天啊,那简直是一个黄金的海洋,我向前直线奔跑了五分钟之久,仍然没有看到它的边际,到囱满了金盯金块、黄金树叶、黄金贝壳……我一直在想,假如这一大片黄金都是我的,完全能够拿来组建一支世界上最强悍的雇佣军大队,给他们配备最先进的武器,把新王zf一扫而空。”

 

  土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怅惘,因为那毕竟只是一个没来由的好梦,要想成真,谈何容易?

 

  中国古代有“黄粱一梦”的寓言故事,各国文化里也有相似的情节,土王博学多识,自然会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我望向头顶,大约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一层黑压压的云雾笼罩着,偶尔在云缝深处露出长蛇的躯体来。可以想像,自己曾经接触过的蛇类就在云层上面,只是不知它们凭借的是什么力量,竟然能长久地盘旋在空中,而不会突然跌落在这一大片黄金上。无意之中,我低头望向脚下,蓦的发现……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咳令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也给了那伦再次开口的空当:“陈叔叔,你有没有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

 

  她重重地吁出一口闷气,一字一句地咬着牙接下去:“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与那些莫名的躯体一样恐怖。从前,每次听到这里,我都会大笑,问他‘为什么之前能够在黄金之地迈开双腿自由奔跑’。他总是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以‘不过是梦’来解释。”

 

  小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压抑,表面来看,土王的叙述不过是一个噩梦,但所有的情节都跟现实紧密相连,已经无法确切地区分梦与现实间的界定了。

 

  土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看到,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刚刚那些巨蛇的样子,突然间惊恐得无法呼吸,浑身吓出了遍体的冷汗,然后便醒了过来。难道这就是‘普罗米修斯之火’引发的诅咒?抑或只是雪山反应带来的无聊怪梦?无论如何,我要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做为最后验证的论据。‘人虫鸟兽,皆化为蛇’这种地球末日的诡异现象,只在古书上出现过,难道地球的末日不久即将到来?”

 

  录音在这里结束了,那伦额上早就冷汗涔涔,一滴一滴落在面前的茶几上。

 

  我替她收拢照片,把一张土王的脸部特写放在最顶上,一起推到她面前去。

 

  采访机的播放键自动弹起,发出“啪嗒”一声响,惊得她“呀”的一声坐正了身子,手捂心口,脸色大变。

 

  我沉默了一会儿,暂时转变了话题:“那伦,土王有没有说过怎么样才能破除诅咒?你们兴石众到北非来,是不是也为了传说中的‘诅咒之石’?”

 

  各种事件的焦点全部指向那块没人见过的神秘石头,也就间接证明,夏洛蒂即将成为江湖黑白两道关注的最闪亮目标。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她若是知道这一点,就该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

 

  那伦木然地点头,涩声回答:“据说,地球上最灵验、最令人恐惧的诅咒只有两种,所罗门王之咒和法老王之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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