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佐助心里不痛快；要计程车司机拉着自己满马路”兜风”；走进家门的时候差不多是黄昏了。家里空无一人；看到客厅上哥哥留下的字条；有种不祥的预感…。鼬那家伙现在一定没说自己好话！先不考虑他…。。不能让父亲等急了；赶紧跑上楼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又一次搭上计程车；出发。
到了预定的房间；父亲和哥哥已经坐在矮桌旁了。父亲背对着佐助；听见佐助进来并没看他；放下手里的白瓷酒杯；＇怎么这么慢；去哪了？＇
＇对；对不起；父亲。上午参加棒球比赛了；之后学校有点事耽搁了…。＇
＇先坐下吧。＇；父亲重新拿起酒杯；＇多参加体育锻炼固然是好事；但不要因此影响学习。＇
＇是。＇；佐助坐到父亲对面；旁边的鼬对着自己浅笑了下；挺诡异的…。
父子三人沉默了一阵；气氛不太融洽；看父亲的神色…。。估计要训人。穿着和服的女侍应生又端进生鱼片；鸡素烧；寿司等传统料理。
………………。
＇其实。。做日向家的女婿挺不错的；你将来可以少奋斗N年呐。＇；自制火锅吃到撑；又喝了几罐啤酒；鹿丸眯缝着眼睛半躺在地板上开始和鸣人打趣。
＇切！那么好的话你去当吧！现在提结婚太早了吧；再说这种强迫的婚姻能幸福么…。。况且我还有佐助呢；虽然那家伙有时挺讨厌的；可是我；我就是…。＇；鸣人有些醉了；双颊微红；双眼朦胧；隔着火锅剩余汤底的薄薄水气眼前的一切更加模糊包括鹿丸的脸。
＇嘿…＇；鹿丸抓抓头也不再说什么。
＇我有点困…。明天还要去打工…。＇；鸣人揉揉眼睛；懒懒地趴在地上。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些清理干净；在房东发现之前…。麻烦的家伙。＇
＇哎呀；鹿丸你还真是了解我；那…。谢谢啦！要是太晚的话你就睡旁边的房间吧。不行；我真的要去休息会儿了；这就交给你啦！＇；看来鸣人真的不适合喝酒…。。
……………………。
＇这件事嘛…。我要等佐助先；他交女朋友比较困难。＇；被父亲问到婚事；鼬轻松地回答了一句。
什么？！父亲诧异地看了佐助一眼；又盯住鼬看了半天。佐助则差点把水喷出来。
＇哦；我的意思是；佐助的要求比较高；要找到合适的恐怕有点难。是我的话随意很多。＇；哥哥既而又对佐助笑了；＇是不是？＇
“别把棘手的事推到我身上！”佐助只好佯装没听清；继续喝水。
＇恩；暂时不谈这个了；先吃饭吧。＇；父亲恢复了深沉；大儿子太有主张；他不愿意的事逼也逼不来。
佐助刚要夹生鱼片；鼬已经把整个盘子都拿到自己面前了。怎么这样？！
＇佐助；你这几天都没吃过饭？怎么变得这么没规矩；什么吃相！＇
咳咳…唔；寿司吃得太急；噎住了。
啪；一杯凉水放在佐助面前；＇父亲；他大概是今天参加棒球比赛太饿了。＇；哥哥替他说话。
抓起杯子一口气将水喝下去；好多了…。瞟了鼬一眼；“谁要你解释！假好心！哼！”
这下父亲训教的矛头转向自己了；什么不整理房间；晚上经常回来很晚不知去干什么…。以及一系列有的没的琐碎事；佐助只有闷头听着；鼬这家伙太可恶了吧！
饭局结束；这顿饭吃得可想而知。见佐助一直沉着脸盯着自己；鼬便借故说学校有事晚上不能回家了；父亲也赶着开车回公司；于是打算送他一程；顺便单独谈些事情。临走又提醒佐助自己经常说的那句：好好向哥哥看齐。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全世界联合在一起和自己过不去！”
佐助一个人顶着飕飕夜风；心里干生着气；独自一人回家。外冷内火的结果可想而知；发烧…。
38。5度；啧…。。＇原来愚蠢的家伙也会得伤风…。＇；哥哥看着体温表还不忘刺激一下在床上躺了两天的病人。＇我有事先出去了。＇；说着走出佐助的房间；阖上门。
咳；咳…。佐助抄起床边的靠垫；刚做出扔向门口的姿势。
＇呵；这么有精神了？厨房里有热的生姜汤。＇；哥哥突然开门探进头；又嘱咐了一句；然后再次关上门。
噗；靠垫脱手砸在门口不远处的地上。你快走吧！总算能清净会儿了！换个姿势重新躺下来；过了几分钟；姜汤么……起来；披件衣服；慢慢踱到厨房；疑惑地靠近灶台上的锅；揭开盖子；腾腾的热气呼啦一下冒出来；闻起来似乎不错…。。舀了一汤匙仰头灌下去…。
喷…。太；太甜了！这能喝吗？！天晓得那家伙放了多少糖进去；生姜汤也能加糖？算了；下次再不相信他了！还是回房间继续睡觉好了；这次学校给棒球队的特别假期是要埋没在床上了…佐助刚上楼走到房间门口；楼下的门铃响了…。烦！谁啊！？真不想理会；可是那门铃却响个不停；还越来越急促。没办法…。
没好气地打开门；外面的冷气呼呼往屋里钻。
＇………诶？！佐助…。你病好了啊？＇；鸣人站在门外；一脸惊讶；＇你哥哥打电话给我说你得了严重的病；莫非只是感冒发烧？＇
……。＇抱歉啊；很遗憾不是不治之症；麻烦你特地跑一趟！＇；佐助这就要关门。
鸣人抢先一步抵住门；＇等一下！你电话也不接，态度还这么差；还在为我没去看比赛的事生气啊？！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可是放学专程大老远过来看你诶！＇
豁一下；门彻底打开了；佐助怒视眼前气喘吁吁的家伙；似乎一股强劲寒流过境…。。＇咳；咳；咳！你…。。＇；火气上来了；一大堆话堵在喉口；刚吐出一个字；嗓子就和自己作起对来。
＇呀…。佐助；佐助！＇；鸣人一步跨进屋来；＇额头这么烫啊；快躺到床上去！＇
三十三
佐助躺回床上；背对鸣人；把被子盖得严严的；根本不和他说话。
＇有吃药么？＇；鸣人走到床边推推床上的人；＇都病了还生气…我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啊？＇
＇谁要你管！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等我好了再和你算帐！＇；佐助没转身；声音哑哑的透着虚弱。
真是…。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呢？＇有话你干吗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呀？到底有什么不满意你直说！这算什么啊！＇；鸣人抓住被子猛摇床上的人；听说他病了；自己担心得马上赶过来；结果还被甩脸色…。
佐助干脆把头蒙到被里；任鸣人怎么折腾也不起来。
僵持了一阵；鸣人拿佐助一点办法都没有。天要黑了；屋里的光线愈发暗；打开灯；再望向床上；佐助依旧那姿势；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这家伙…。对了；我知道了…。踱回床边；鸣人解开制服上衣的扣子；脱下制服扔到一边；硬拉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从背后搂住佐助；贴上他发烫的身体；＇这样你才会消气是不是？好；我做好准备了！＇
身后的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腰；佐助犹豫着慢慢转过身；感受到鸣人热乎乎的鼻息；可惜鼻塞不通嗅不到他的气息；被子里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脸颊靠近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衣蹭着其中突起的一点；小小的□轻轻一碰就变得硬硬的；听到了他细碎的哼声；呵……被子下面有点窒息感；佐助掀起被子；鸣人脸颊潮红；有点委屈地看着自己。＇难得你主动；是不是意识到做了什么错事？＇
“喂！瞧你那眼神；好象我做了多对不起你的事！”＇才不是！每次；每次你和我生气都要先抱过我之后才会好…而且；而且…每次你闹别扭都不肯和我说清为什么；要我怎么做嘛！这次也是；从那天在我家楼下开始；你就阴阳怪气的…。＇；自己国语水平有限啊；鸣人语无伦次的解释；哎呀；怎么才能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真挠头；＇反正；反正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就痛快说出来；总憋在心里让别人猜…。我也很着急诶！＇
面前的小家伙眼眶有点发湿；很急迫想让自己了解他的意思；佐助的确不习惯与别人交流；身边的朋友太少；又霸道惯了；遇到不顺自己意的事就发火根本不给别人说明的机会；＇你着急什么？恩？＇
＇当然喽！我总是身不由己地去想你；想见到你…我虽然是感情白痴；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想这大概就是喜欢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着急；担心你生病；在意你是否生气什么的…＇；忒儿地；鸣人的脸好象煮熟冒烟的蟹；赶紧埋下头；不敢看佐助的眼睛；＇不说了！就是希望你以后有事痛快告诉我…。。＇
＇我也喜欢你；所以我嫉妒。＇；佐助搂紧身边的人；额头抵在他胸口；眼皮顿感发沉；刚才吃的退热药发挥作用了。＇等我好了；一定”满足”你。＇
＇嫉妒；嫉妒？我不明白啊；佐助你再说清楚点啊。＇
＇…我在发烧；现在很困；能让我好好休息下么？＇；自己终于做了纯情国中生样的表白；烧昏头了…。＇对了；还有件事；鼬那家伙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诶？不是你告诉他的么？＇
…。。无力…。。怎么可能是自己说的。算了；哥哥这次总算办了件对事。佐助欠一欠身；不再说话；继续窝在鸣人怀里；有些事心里还是介意；但没有那么恼怒了；心情舒坦很多；等清醒了再解决吧；现在……
＇这么快就睡了啊…。哼；我的礼物呢？你可是答应过要补生日礼物给我。＇；怀里的人浓密的睫毛垂下来；侧脸轮廓清晰；长得真是精细；现在这样好象抱着自己撒娇；嘻；想不到这家伙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鸣人如愿以尝听到了那句表白的话；虽然是自己先说的；不过…。。还是挺高兴的；从生日那天就想听。
这家伙说的嫉妒；到底嫉妒什么啊…搞不懂诶。佐助有时候是很可恶；尤其嘴巴很毒；但在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是蛮照顾；这次换一换位置吧；一吻落在佐助的黑发中；轻轻拨开他的胳膊；鸣人蹑手蹑脚下床；帮他掖好被子；踮着脚尖走出房间下楼去。
过了好一会儿；“嘭”一声；佐助顿时坐起来；吓得一身汗；地震了？！屋里漆黑一片；停电了…。保险丝断了。鸣人不在身边；跑哪去了？顾不上头昏脑胀拿出手电筒跑下楼去；结果在厨房发现了那小笨蛋；＇鸣人你没事吧？搞什么呢？＇；赶忙把他抱在怀里。
鸣人显然也被吓到了；＇我只是想帮你把生姜汤热一热；接上电源；按了微波炉的开关之后就……＇
微波炉的插销插在冰箱旁的插座上；那个插座有毛病；一接上所有的电器都会短路；还好家里有保险丝；不然要变火灾了…。又一阵无力感；这家伙真能找麻烦；家里的电器都不能用了；等鼬回来让他去修吧…。
＇对不起啦…。＇
佐助想照这样看…自己的病近期内痊愈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最近被小偷搞得有点郁闷．．．诶，诶．．
大家都要小心啊，治安好差．．．．
三十四
回到学校，只要留心观察自己周围的事物便能发现其有自己不得而知的一面。就拿好朋友鹿丸来讲吧，在自己眼里一向觉得他身上缺乏十几岁人身上应有的热情，对什么都没干劲，整天老头子似的长吁短叹，简直是颓废一词最好的解释实例。当然缺点谁都有，这些也并不说明他人品有什么问题。要说长相，似乎这家伙也只能算做中等，不好也绝不坏，就是没甚特色。但是女孩子好像不这么认为，静下心呆在那家伙身边瞅着班里的女生们上前搭话，虽然鹿丸本身一副懒洋洋爱答不理的样子不过却不见女生们不高兴，想想若换成自己恐怕早被她们警告“拽什么拽！”了。鸣人不解地摇摇头。过去竟一直没注意到。
＇怎么突然间变安静了？＇女生们好容易散开了，鹿丸主动和鸣人搭话。
＇考虑些问题诶。＇
＇哦？＇鹿丸不无吃惊，＇想不到你也会有认真思考的时候。＇
＇我可知道你怎么想的！‘什么嘛，你这白痴脑袋里原来不是悠哉又空荡的花园啊。’＇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是有些吃惊不过不至于想到那地步。＇鹿丸打个哈欠。
＇算了，无所谓，你想便想吧。反正我这人是傻。＇
＇怎么突然自暴自弃？又遇上什么难题了，说来听听吧，能帮忙地一定效劳。＇鹿丸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那个。。。你，我问你啊，为什么无论我捅了什么娄子你都会帮我善后呀？＇
鹿丸被鸣人突如其来的问题噎住，直起背很认真地盯着鸣人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后漫不经心挑了挑嘴角，＇说什么傻话，很简单啊，因为。。。我们是朋友呗。切，解释起来麻烦，总之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