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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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遗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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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男子叫龙满智仁,从前住在仙崎,在仙崎小学读了六年书,没准是你们二位的前辈呢。”

    “是吗?不过,不是的,我们都生在场本,上的是深川小学。”

    “森喜美惠也是吗?”

    “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龙满与喜美惠看来对不上。

    “您看到森喜美惠和龙满时,感觉怎么样?我是说,单单是一个住店客人与饭店服务员的印象呢。还是比较亲密的感觉?”

    “当然比较亲密,所以当时我还以为是她丈夫呢。不过,有些地方似乎还是比较拘谨,两人看起来都挺开心,但并无手挽手的举动,当给他们拍照的时候,甚至还露出为难的神情。”

    古川麻里一双聪惠的大眼睛眺望远处,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说道。然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说:“对啦,那位叫龙满的人没准知道她的去向呢。”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龙满?古川一脸怀疑的神色。

    “是这么回事……”浅见犹豫了一下说道。

    “龙满死啦。”

    “啊……”

    两位女士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

    “而且是被杀死的。”

    “什么……”

    浅见尽量压低了嗓门,可两位女士仍发出了悲鸣。坐在周围的其他客人自不用说,连女招待和店老板都朝这边张望。

    “为什么?凶手是谁?”麻里小声地问道。

    “这个嘛,警方正在组织调查。”

    “未必,喜美惠……”

    “哈哈哈,没那回事。”浅见笑了。

    “龙满是在自己的公寓停车场被人用刀捅的,从伤的部位及深度分析,初步断定是男性所为。”

    “哦……”

    虽然舒了一口气,但还不能充分肯定这件事与喜美惠无关,或许是想到了这些,她们俩仍显得有些不安。

    “松村女士过后往白谷饭店打过电话吧?”浅见问尚美。

    “对,不过没说上几句话,她说她很忙,并不是不想和我们联系,过些日子她会跟我们联系的,结果呢,也就这样啦。”尚美遗憾地努了努嘴,麻里也有同感似的说:“我去饭店送照片时才知道她已经辞职。”

    “听饭店的人说,她虽然出生在本地,但却没有一个亲戚。”

    “对,喜美惠的父母是从外地来汤本的,她母亲在饭店干活维持生活。”

    “他父亲是干什么的?”

    “我不大清楚,可能尚美更了解一些吧。”麻里稍稍瞅了一下尚美继续说:“因为她家就在尚美家附近,”“是这样,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她父亲,可能是他死得很早的缘故吧,或许我母亲知道些呢。”

    “能不能见见您母亲?”浅见说。

    “行,这样吧,待会儿我给她去个电话。行的话、最好是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因我母亲在场本开了家荞麦面馆,开店前比较方便。”

    “那就拜托啦。”浅见道了谢,然后朝着麻里说:“哦,对啦,古川女士,刚才您说过给喜美惠照了相,有照片吗?”

    “哦,在家里,因当时把照片送到饭店,她已离开了。”

    “能不能借一下那张照片?或者是加印几张?”

    “行,这样吧,把底片借给您。”

    “太好啦,马上去您家拿吧。”

    浅见一边看表,一边站起身来。
 


哭泣的遗骨 长门仙崎湾 第4章
章节字数:5120 更新时间:09…01…04 1153
    古川麻里就住在这一带,而松村尚美家则是仙崎经营鱼糕店的,她开着印有带圆圈的“松”字符号的小货车走了,坐在驾驶室里的松村,真像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女老板。

    麻里感觉到该做晚饭了,回到家,刚打开房门,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站在那儿怒气冲冲地说:“妈妈,我把饭做上了。”当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客人时,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谢,我马上做菜。”

    做母亲的慌慌张张地跑进去,把照片和底片拿了出来,这期间,她女儿一直不解地用眼睛盯着浅见。

    麻里向浅见介绍了一家这附近的相馆。

    “如果急着要的话,现在就拿去,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取到。”

    浅见道了谢,直接去了相馆。此时,日本海的夕阳正在西下,把暮色的天空染得一片橘红。

    浅见的房间在四楼,窗下的深川河如同山涧溪水一样,流速很快。

    这一带地处山区,距离大海不远,故河流大都一路居高而下,急流直至人海口。

    河谷两岸的秋色渐浓,虽然秋游尚早,但到时,游客一定不少。这地方,虽然在东京没有名,可长门的“汤本温泉”,据说是中部地区规模较大的。

    直到天色黑尽,河边仍有钓鱼的,水流声脆而爽朗,丝毫没有温泉街的那份嘈杂,是个难得的疗养胜地。

    因晚餐吃得较晚,所以觉得分外地香。饭店服务员一边上菜一边问他这位办完人住手续,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慌慌张张外出了的客人:“您好像非常忙,是出差吗?”

    “对,是来收集金子美铃的一些素材的。”

    “那么,是新闻媒体方面的喽?既英俊又有风度,我猜就是呢。”

    “呵,谢谢。我是半公半私,从前在大阪时,听一个姓森的熟人说起过这个温泉,早就想来看看呢,您认识吗?她叫森喜美惠,在这家饭店工作过。”

    “哎,知道,一个月前还在这儿呢,哦,原来您是喜美惠的朋友哇。”

    “听说她辞职不干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没有啦,比我们年轻、漂亮,工作干得蛮不错、和大家也处得很好……只是突然离开这儿,真弄不懂呢。”

    “听说她带着住店的客人去了南条舞蹈节呢,饭店有这项服务吗?”

    “很少有的,这行道我干了三十多年,还一次也没有过呢,喜美惠很漂亮的,或许她例外吧。”

    “你们上班时可以随便出去吗?”

    “我们这一行是早晚忙,白天没多大事儿,稍稍离开一会儿,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和客人一起的话,还真少见呢。”

    女服务员一边说一边摇头。

    浅见要了一瓶啤酒。

    女服务员殷勤地来来回回地上着菜。以往,有的饭店是将点的菜一下子全端到桌子上来,而现在,稍稍像样点的饭店,即使不是宴会席,大都会分几次上菜,不然的话,特别是油炸食品这一类东西,连自认为啥都吃的浅见,都不想动筷子。

    上油炸食品时,女服务员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刚才您说的喜美惠陪客人去南条舞蹈节的事,听说那天是客人点名要喜美惠去的。”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

    “这个嘛,如果是经常来住店的,熟悉了,也会有的。不过听说那位客人是第一次来呢,也可能是她在大阻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时认识的熟人吧。”

    “可能吧。”

    次日九点过浅见在总台结账后,径直去了仙崎的西惠寺。住持一看喜美惠的照片,肯定地说:“对,就是她,一点没错。”

    “哦,她不是龙满太太。”

    “哦,是女服务员?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饭店服务员和客人的关系呢……”

    “更像是夫妇吗?”

    “哦……不过,就像昨天说的那样,像是一对和睦的夫妻,但又有一种距离感,龙满总是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温和的目光?……”浅见在脑海里开始想像这种目光所适合的对象。

    像夫妇一样和睦,但仿佛又隔有一段距离,用温和的目光盯着对方――如果自己用这样的目光凝视女性的话,她会是自己的什么人呢――浅见把他家里的人――母亲雪江、大嫂和子、侄女智美,保姆须美子……排了一长串,觉得都不像。

    这时,他想到了远在美国纽约的妹妹佐和子,四年前出国后就没见过面,在日常生活中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如果佐和子回到东京,我将是什么表情呢――也许是不好意思,依恋似的,或者是有一点点怜爱?”

    “对―――”

    浅见冷不丁地问了一下住持:“会不会感觉到龙满和这位女士像兄妹或堂兄妹?”

    “兄妹?不,龙满是独生子,不过,不知道他有无堂兄妹,不过,经你这么一点,确实有这种感觉呢。”

    龙满和森两家都不是当地人,查一查两家人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联系点呢。

    浅见十点正回到汤本,找到松村尚美母亲经营的荞麦面店。

    那是在桥头汤本惟一的一家荞麦面店,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店名为富有地方风味的“深川俺”,建筑结构也不大,正面宽三间屋左右,显得极平凡。

    店门上挂着“正在准备”的牌子,浅见拉开了格子门。

    “对不起,还没开张呢。”厨房和店堂之间挂着布帘,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探出头来说。

    “我姓浅见,尚美没打电话告诉您吗?”

    “啊,尚美说的那位,请请,我是尚美的母亲。”

    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迎了上来。

    “说是想打听一下森家的情况?”

    “对,请讲一讲有关森喜美惠父母的事儿。”

    “哦,已经过去很多年啦,也许说不太清楚,请坐。”

    一边让座儿,一边沏上荼。

    “我想先问一下,森喜美惠的父母是从哪儿来到长门的呢?”

    “不太清楚,好像是从别府一带。说不定是从国外回来,先去了别府,然后才来这儿的吧,大是战后三四年以后,我上初中那会儿。”

    “听说森喜美惠的父亲没怎么工作?”

    “她父亲好像身体不大好,没有外出干过活儿,不知是否是在战场上负了伤什么的,不过外表上倒也看不出有多大毛病,我常去给她家送点自家烧的菜什么的,他总会把我送到大门口,笑着向我道谢。”

    “他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

    “对,可能是四十岁左右去世的吧,我结婚的头一年。”

    浅见静静地听着,突然他问道:“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您是结婚多久生您女儿尚美的呢?”

    “哈哈哈,真难为情哩……”

    可能是误解了,尚美母亲涨红了脸。

    “丈夫上门一年半后生的。”

    “那么……”浅见尽管有些难以开口,还是问了一下。

    “那么与尚美同年的喜美惠是她父亲死后多久出生的?”

    “嗯……”尚美母亲停了下来。

    “啊,说多了呢。其实喜美惠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孩子,喜美惠的母亲在饭店打工那会儿有的。她母亲遭了不少白眼,可怜得很呢,丈夫也死了,无依无靠的。”

    “那么,喜美惠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可不知道,喜美惠的母亲到最后也没对人说过,她一个人拖着孩子,吃了不少苦,喜美惠小时候为这个也常受人欺负,当时我家的尚美和麻里是班干部,她俩常常帮助她。喜美惠的母亲拼命工作,中学毕业后,让她进了某市的女子高中,也就在这一年喜美惠离家出走了。”

    “哦……”

    浅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也怕听悲剧。

    “她母亲一定很伤心吧?”

    “没错,哭哭啼啼地来问过我女儿……两年以后终于找到了,听说进了大阪的一家什么制药公司。”

    “制药公司……”浅见紧张起来。

    “是什么公司呢?”

    “哎,是个啥公司呢?……好像不大有名,是一个外来词的名称。”

    “是GREEN制药公司吧?”

    “GREEN,啊,也许是吧。”

    “这是怎么回事呢?”浅见暗暗地想。

    这决非偶然的巧合,龙满智仁的父亲,经仙崎的加贺医院的介绍而进入GREEN制药公司,那么也不排除森喜美惠也是靠这层关系进入在大阪药公司的。不管怎么说如果弄清龙满智仁和森喜美惠都是GREEN制药的职员的话,这两人就可能有连接点。

    “从喜美惠的角度看,她可能不想让母亲继续操劳而出走的吧,后来说是她女儿要照顾她,她母亲就也去了大阪,起初逢年过节还来张贺卡,以后就断了音信,不知情况怎样呢。”

    “听说喜美惠回到汤本后,没来打过招呼。”

    “是的,听我女儿说,三年前就回来了,在白谷饭店上班,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走走,不过听说道一阵子用电话联系。”

    “您现在还记得她在大阪的地址吗?”

    “记得,不过好像现在并不住那儿哟。大约在十年前吧,我给她家发的贺年片就以‘住户已搬家’为由被退了回来。”

    这时,好像是在店里干活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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