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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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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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含羞带怯的声音响在沈约的耳边,“母妃说,她已经同父皇提了你我的……婚事了。”少女的面庞娇羞无限。
沈约默了半响,“不急在一时。”
卫清咬唇,不解看他。
沈约便道:“前些日子,陛下有意要赐婚我同……卫姜公主,若短时间内又为你我赐婚,于你的名声有碍。”
有些刺目的光下,卫清的眼神便闪了一闪。可惜,正蹙眉望着秋千那个方向的沈约没能发现。
卫清的声音柔婉依旧,“还是沈大哥想得周到。”
满园秋色里,高辛帝同长歌踱着步子。御花园中的草木大多枯败了,这还真不是个赏园子的好时节。
但高辛的的兴致却意外颇高。皇帝站去了一棵参天的梧桐树下,看着长歌,目中现出几分追思来,“朕还记得,朕同你……同你娘相识,也是在这样秋末的朗日。”
长歌难得听见高辛帝主动谈起她娘,便感兴趣地问:“那时候我娘是什么样子?父皇同我娘是在哪里相识的?”
高辛帝看着长歌,目光落去了远方,“那时候,你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长歌就摸了一把脸,心说一会儿回去了要照照镜子。
长歌正失神间,冷不防抬眼,却对上了高辛帝近在咫尺的脸。长歌下意识一跳跳开,拍胸口:“父皇你吓到我了!”
高辛帝伸出的手便僵在了半空当中。但到底是皇帝,高辛帝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片刻间,他又变作了那慈父的模样,“你那四叔性情自小孤僻,眼下只父皇同你二人,来,同父皇说说,在四叔府中可有受委屈?”
高辛帝用慈爱的眼神看长歌。
长歌嘴角抽搐。
性情孤僻?
四叔?
父皇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么?
长歌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见一个小太监急急跑了来,“皇上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小皇子、小皇子他不好了!”
小皇子卫搓今晨自大公主卫姜宫中起后,便径自去了给皇子们授课的X殿,却没想,小皇子在半道上突然晕倒,继而人事不醒。
待长歌同高辛帝赶到左左的寝宫的时候,老太医正在请脉。
长歌站在小左左的床边,见他双目紧闭,脸上因为高烧而涨得通红,那唇色更是死白死白的。长歌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下来了,但她憋着没哭出声。
老太医眉头紧锁,面对高辛帝的盘问时,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怎么回事?”高辛帝急得一脚踢翻了窗边的绣墩子。
老太医立时跪地,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的话,小皇子脉、脉相平和,该无恙才对。”
“该?朕的儿子高热不退你没看见吗?”

☆、113。左左(5)

“皇上息怒!”老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待、待老臣再诊断一番。”
“高全!”皇帝喊了高公公的名字,“去把太医院那帮老东西都给朕叫来!若朕的小皇子有何意外,叫他们等着陪葬吧。”
“奴才领旨!”
床边的老太医抖如糟糠。
太医一拨又一拨,来了又去,可说辞大都一样,说左左脉相无碍。
脉相无碍他发什么烧啊?!你们能不能先把他烧退下来再说那些叫人抓狂的话啊!?
太医们集体诚惶诚恐。
任凭高辛帝如何发作,小皇子左左的烧还是退不下来。
“朕养你们这些人何用?!”高辛帝越想越怒,一脚就踢翻了跪在他脚边的一个年轻太医。转眼时,高辛帝就看见了半趴在左左床边的长歌。
长歌至今始终不发一言,就那般静静看着左左,时不时绞了帕子替左左擦去额头上的汗。因了高烧不退,左左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反观长歌,脸上煞白煞白的,瞧着委实叫人心疼。
高辛帝就头痛地抚了抚额,对跪了满地、身怕一个动作不慎就掉了脑袋的太医们吼:“还不快去想办法!”
“是……”
“臣、臣遵旨……”
这烧……退不下来。
到了下午,左左的烧仍旧退不下来,且这孩子开始迷迷糊糊说呓语,说了什么没人能听清。
左左时而热,时而又发冷,长歌不假他手,只在左左的床边照顾着他。
高辛帝回去处理了几样紧要政事后,又来到了左左的寝宫,连带着还带来了大公主卫姜同太子卫衍。左左是小弟,他的安危心系着皇宫里最紧要的几位主子。
太医们更是惶恐得站立不稳,若小皇子因此一命……他们已能预感到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了。可怜这些太医连小皇子得了什么病都不清楚,真是连死也不能做个明白鬼。真是冤呐!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极年轻的小太医斟酌再三,几步跨去了高辛帝的面前,“臣、臣……关于小皇子的病情,臣有事要、要奏。”太紧张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左左床边不远处,坐于上首的高辛帝烦躁地挥挥手,示意这太医往下说。
“这……”年轻的小太医话未出口,已是抹了两回冷汗,他不知自己这一回的出头对还是不对,可要是不说出来,他今后怕是会寝食难安,毕竟,床上病倒着的,是那样新嫩活泼的一个孩子,“臣幼时在山野间迷路,幸得一位赤脚大夫相救。那大夫见臣资质、资质尚可……”
高辛帝愈发烦躁,催促小太医说重点。
小太医又是一番诚惶诚恐,而后,尚带了些少年人稚气的嗓子里吐出这样的话:“……小皇子的症状,依臣看,怕是、怕是中了巫术。”
“什么?”高辛帝猛地站起,高贵的龙袍卷落了手边案上的杯盏。
小太医豁出去了,“若、若臣猜得不错,该、该是巫蛊之术。”
此言一出,房内霎时便安静了下来。
长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是被吓的。
随侍在高辛帝左右的卫衍对卫姜对视一眼,卫衍朝卫姜使了个眼色。卫姜就提步走去左左的小床边,扶了长歌起身。长歌险些站立不稳。
那一边,高辛帝威严的声音已出了口,“巫蛊之术?你好大的胆子!”
小太医跪倒在地的身子抖啊抖啊抖,毕竟年轻,声音里竟带了丝哭腔,“臣、臣也是不愿见小皇子殿下受苦。陛下、陛下可命人在小皇子的寝宫内搜查,若、若搜出巫蛊娃娃,小皇子、小皇子的病情可解……”一番话说完,小太医险些就要跪不住。
高辛帝摸着自己保养得宜的胡须,面上现出难测来。
“父皇!”喊这一声的是长歌。长歌的声音里有催促。
卫姜却是朝长歌摇了摇头,长歌十几岁方入宫,在这宫中浸淫的时日不多,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忌讳。
这“巫蛊”二字,便是高辛帝,乃至整个卫国的忌讳。
“你有几层把握?”高辛帝这话问的是小太医,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小太医抖如糟糠,心知这一回自己莽撞,怕是、怕是见不着明早的太阳了。但该说的话自己还是要说,“九、九层。”太医院出来的人说话向来保守,他们说的九层,那便是十打十了。
“给朕查!”
“是!”
高辛帝拂袖转身,小太医方一屁股坐倒在地。
当下就有高辛帝身边的高公公吩咐宫人有条不紊开始搜查。高公公在宫中混了大半辈子,对于如何搜、藏东西之类的事,自然独有一套门道。
不多时,就有一个小宫人战战兢兢奉上了一样东西。

☆、114。左左(6)

高辛帝一看,又挥落了案上的杯盏无数。
“好大的胆子!竟敢往皇宫里送这样的腌臜东西!看来是朕太仁慈,让有些人迫不及待了!”高辛帝猛地一拂袖,一脚就踢飞了小宫人手里头的东西。
那东西咕噜噜一路滚去门边,而后,正面朝上,停了下来。
那赫然是一只黑乎乎脏兮兮的布娃娃。只不过,这布娃娃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一双眼睛直翻翻地瞪人,看着委实有些诡异。更加不可原谅的是,这布娃娃的肚子上贴了一张符咒模样的黄纸,黄纸的周边插满银针,而那黄纸上,赫然便写着小皇子卫搓的名字。
高辛帝对巫蛊极避讳,此次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巫蛊害人之事,且害得还是小皇子,自然是要严办。可高辛帝并未怒过头,眼下,救活小皇子是要紧。
那年轻小太医本以为自己必死,没想竟然还有自己的事儿。他听见皇帝威严的声音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朕命你救活小皇子。日后,朕定不会亏待你。”
小太医心说看来自己一条小命能保住。就抹了把汗,爬起来跪好,“臣、臣对巫蛊之术也就那么一个听说……”见高辛帝皱眉,小太医赶紧道:“这巫蛊之术虽然邪恶,但解、解起来却不难,只需找到另一只母蛊。”怕高辛帝听不懂似的,这小太医又加了一句,“就是找到和这只巫蛊娃娃一模一样的另一只娃娃……”
高辛帝对候在门外的众侍卫吼:“还不快去搜!”
“皇、皇上……”小太医怯怯,显然还有话中,“这、这巫蛊娃娃身上有特殊的气息,若、若有猎犬相助……”
话说到此处,身经百战的侍卫们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侍卫长就向小太医抱了抱拳,当下领了一票人,展开了浩浩荡荡的大搜捕行动。
这巫蛊之术出在皇宫之中,当真非同小可。这天,怕是要变了。
皇帝有政事处理,自然不可能时时陪在左左身边。太子卫衍亦然。
当夜,卫姜被长歌劝着去休息了,只她一个人守在左左的床边。
那只巫蛊娃娃被毁,左左的烧倒是退掉了,可仍旧是不醒。那个太医说非得找到另一只不可……
以手试了试左左额头的温度,还好,不烫手。
长歌就叹出一口气来,是对左左的心疼。
才一天功夫,左左的小脸蛋就瘦了一圈,看着蜡黄蜡黄的,叫人心疼极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那般狠心……
左左一声呓语,嫌热。
长歌就想到了太医的吩咐,要不时给左左开窗,透一透风。
她便走去了窗边,推开了紧闭的窗门。
窗户一开,清冷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长歌一眼就看见了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月。
月亮挂在梢头,盈盈照着人间。对着月亮,长歌怔怔出了神,只期望月亮能保护左左,一生长安。
这个时候,起了一阵风。风扑面而来,长歌好似就在其间闻见了清冷的竹香。
她一惊,随即苦笑摇头。她这该不是魔障了?竟然在哪里都能闻见……四叔身上的味道。
是了,长歌觉得,四叔身上那清冷的竹香已深入她的骨髓,一闭眼,仿佛就能闻见那叫人为止心颤的气息。
她亦心惊,自己对四叔的感情,何曾……变质到了一个这样的程度?
长歌拍拍脑门,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这个时候,她突然就听见了“沙沙沙”的声响,那是……有人脚踩在落叶堆积的地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长歌的视线不由就放远了去。
然后,她便看见了视野里,门洞尽处出现的,那踏月而来的身影。
那一个人依旧是一身骚包白袍在身。他负手行来,他的身影暴露在月光下,几乎要同那皎洁的月光融为了一体。好看得厉害!
他很快便走来了窗边,长歌的面前。仿佛一身手,就能触碰到他。
这个时候,有一片红枫的叶飘落在了他的肩头,他侧首,伸手拂去落叶,那动作姿态,亦是潇洒得不得了的。
长歌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月下,苏行眼中的光亮仿佛比那天边的月亮还要耀眼,他对长歌道:“怎地,看见我,可是欢喜得傻了?”
长歌点头,对上他那样清亮的眼,她低头,继而含羞,闷闷道:“是欢喜傻了。”
长歌忘了请他进门去坐,苏行也就不提。二人就这般隔窗对望着,也只有四下里飘舞的树叶时不时顽皮得来二人面前转一转。
长歌觉着,四叔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的……灼热。
是错觉吧?
长歌就正了正声音,问,四叔你怎么来了?
苏行回:“我来看看我的侄儿。”
一听到“侄儿”二字,长歌的眼眶立时又红了,“左左他,还没醒……”她的声音破散去了风里,因他的四叔,此刻,正用他的手指,替她揩去了眼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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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好评,小米爱你们么么么么

☆、115。左左(7)

长歌呆愣愣看着他,不能反应。
苏行淡然收手,表情不能再理所当然,“仔细哭坏了眼睛。”
哦,他原来是怕我哭坏了眼睛。长歌如是想,也道不明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窗外的苏行就掩口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他如何了?”问的自然便是左左。
“太医说要找到另外一只巫蛊娃娃,左左才会醒。四叔,你说是谁这么狠心,要害左左?!”后半句里,已是带了哭腔。
白日里,长歌纵使再忧心,那眼泪也还是忍住了。她没在父亲面前哭,没在哥哥面前哭,没在姐姐面前哭,却偏偏在四叔面前,眼泪再也止不住。
按理说,她同四叔相识的日子远没有她的父亲哥哥姐姐们长久,可不知为何,这个四叔站在她的面前,就有叫她敞开心扉的冲动。
长歌哭成了个泪人儿。
苏行便叹息一声,“多大的人了。”这一回,却是举了袖子来替长歌擦泪。
四叔的衣料自然是极好的。长歌只觉他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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