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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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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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奇谈系列之二—— 
鸳鸳锦 By 靡靡之音 


楔子 

采桑子 鸳鸳锦 
芙蓉帐并鸳鸳锦,欲渡春宵。轻解华袍,青鸟依稀旧梦遥。 
他时醒却当年醉,朱印妖娆。宿命昭昭,终有相思远寂寥。 


情人泪是一个美丽的名字。 
大凡美丽的东西,却常常蕴涵着剧毒,情人泪也一样。 
情人泪是一种药。 
并不是一饮穿肠的毒药。相反的,人们一旦听到这个名字,都会露出暧昧的表情。 
它并不是一种普通的春药,有资格拥有它的人,少之又少。 
恰好,我就是其中之一。 

今夜,我强暴了一个少年。 
我打开他的柔白的双腿,展平他的双手,进入他的身体,不顾他奋力的挣扎和屈辱的眼泪。 
我本可以用“情人泪”。用了它,这个少年就会像以前的很多个少年一样,露出甜蜜的表情,伸出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发出欲拒还迎的喘息。 
我不喜欢使用暴力,即使在床上。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 
之前,我也从没有想过,会和这个少年翻滚在我的床上。少年还有些微微的发抖,因为我方才的粗暴。我想脱去他的衣服,却被他阻止,他似乎是害羞,这种时候也不愿与人裸裎相对。 

如果用上“情人泪”,会让他和我舒服上很多,可我没有。 
因为是他勾引了我。 
一开始,连我也有些不确定。 
身下的少年,并不是我衷爱的类型。他有着一张苍白的面孔,眉间殷红的朱砂,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睛,这双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仍然散发着光芒。虽然他面容姣好,但以往,在我床上的人,不是男人中的男人,就是女人中的女人,外表皮囊,都属非凡。所以,我对他并无特别的兴趣。 
可我没想到,一次路途上的偶遇,居然看见乌黑的眸子中飘过一缕勾魂的眼波。 
那样含着水色的视线,让我停下的脚步。 

我随少年去了他家,很快的上了他的床。 
他躺在床上的姿势十分惑人,像一条优雅盘踞的蛇。可等我压上他身体的时候,他开始挣扎,眼中泛出了泪花。我微微一愕,停下来,他却递过来娇媚的一眼。 
我明白了,如果这时候我再停下来,我就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傻瓜。 
他的挣扎让我十分受用,渐渐兴奋起来,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我以前从未经历。 

第一章 

春城,又名离雪城。 
城池远离中土,外人往往欲寻入径而不可得。城中遍植梨花,花如雪,凋如零,一番世外景色。 

花色近暮,春深似海。 
偌大的花林中,梨花如荼,远远望去满山遍野,一片雪色堆在云端。昨夜风吹雨打,扑落残花满地,躺在上面到也清香盈袖,几分惬意。 
谢无花就这么躺在一棵梨花树下。 
正是落花时节,头顶时不时就有几片花瓣飘下来。 
他闭着眼睛一张口,衔住一点粉白,嚼烂了咽下去,又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正想着,他突然打了个冷战。 
虽然那人武功高得实在骇人,凭自己的身手也一点听不到他的动静,可是每当他一靠近,身体就已经自动的有了反应。 
一睁开眼,果然那人就站在他面前。 
眼前的人生得眉如远山,眼若寒星,却肤色苍白,气质冷冽。 
眉间一星朱砂,倒似一抹血痕。 
寡白的衣衫,只在襟口、衣边绣着褚色暗纹,腰上斜系着一根玄色丝绦,上悬一柄赤色长剑,剑鞘上两个篆字——离雪。 

现下,他那两颗像是从冰里捞起来的眼珠子,正一瞬不转的盯着谢无花。 
谢无花只觉得自己背后的寒毛根根都立了起来,不过还是动也没动,仍旧躺在地上,闲闲笑道:“念堇,来多久了,有什么事么?” 
沈念堇又看他一会儿,突兀一笑:“你倒是随遇而安得很。” 
听了这话,谢无花坐起来,垂了头向上去看沈念堇,叹气道:“你把我抓过来,又不说为什么,问你也不告诉。”顿了顿,他语气里多了些调笑的味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江湖上传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在乎,只是可惜了你这绝世孤高的名声……” 
说到这里,他就暧昧的停住了 
梨花落了他满身,两人说话间清香馥郁,谢无花细长眼梢一挑,狭长的双目中水波潋滟。 
沈念堇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仍旧这么看着他,平平道:“你想出去也可以,只把你自己做过的事认了就好。” 
一句话让谢无花收了方才略带勾引的神色,变做哭笑不得:“你老说叫我认了就好。我连你说的事是哪桩都不知道,怎么认?” 
沈念堇雪白的牙齿呲了呲,露齿而笑,手中寒光一闪,离雪剑已经横上了谢无花的颈子,又拿剑背拍拍他的脸,极轻柔的道:“不认也没关系,慢慢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软绵绵的语声和剑锋的寒气一齐绕着谢无花的脖子打转。 
咽喉上顶着天下第一的名剑,谢无花一向甜蜜的笑容也不由得苦涩起来:“念堇,你把我抓来之前,我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你。要死……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 
沈念堇做了皮笑肉不笑的脸色,蓦地神情一凛,留一句:“练剑的时辰到了。”人影一晃,已渺无影踪。 
他来得快,走得也甚快,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是梨花树下的一场梦。 
等谢无花徐徐的吐出胸中一口气,再看周围,还是落花徐徐,满眼残春景色。 

正想松口气,林外已有小童寻了过来,近了便道:“谢公子,城主请你过去,已候了多时。” 
候了多时? 
明明方才他是去练剑。 
心中如此想,谢无花面上却纹丝不动,温文而雅问道:“请问城主是否有交代过去做什么?” 
小童却毫不客气,“问这么多做什么,去了便知道了。” 
“哦。” 
便没了声息。 
他这么伏低,那小童却奇怪起来,转头看去,却见谢无花正看着自己笑,本就俊俏的脸上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荡漾,背后繁花全成了背景陪衬他的风姿无双。 
小童心头一跳,又朝前走了两步,突然轻声道:“城主似乎心情不佳,公子你自己小……心。” 
一个“心”字还没说完,他人已向后仰倒,喉间一丝血线,正溅在谢无花素色衣服的下摆上,他一伸手,刚好接住小童倒下的身体。 
一瓣带血的梨花在两人眼前缓缓飘落,引人看清梨花丛中掩映的身影。 
沈念堇站在十步开外,正冷冷的瞅着他们。 

谢无花出手点了小童几个穴道,那血却怎么也止不住,他平日玩世不恭,对人命却是在意的,正要发作,那小童却咕隆一下爬起来,只是朝着沈念堇连连磕头。 
沈念堇似是不以为意:“这样便好,以后都不会乱说话了,你下去吧。” 
话音刚落,那小童就逃一般的退了下去,谢无花这才知道,他刚刚是被断了声带。 
飞花御剑,破喉截音。 
之快、之准、之狠,令人匪夷所思。 
谢无花突然觉得有些眩晕,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冷凝起来。 
沈念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前,捉住一缕他散落的发丝,捏在指间把玩:“怎么,生气了?我还从未见过你生气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听错,竟然有些许调笑的意味,可脸上还是冷冰冰的,就这么说:“生气的样子也不错,蛮好看。” 
这话引得谢无花脚下一个踉跄,扶住一棵梨花树,撑了头看他:“你心情好不好又有什么差别,一样得时时刻刻跟着你。除了练剑不让我瞧,什么时候都要我在你身边,你不倒不如拿条腰带把我绑起来算了。” 
“唔,”沈念堇应了声,却似乎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把那缕长发绕在指尖,“你是真不记得还是不愿意承认?成天把你带在身边也是没办法,谁叫你老是想跑掉。” 
谢无花只觉得头痛愈裂。 
◎◎◎ 

午夜,月正当空。 
谢无花躺在床上,沈念堇坐在旁边端详。 
春花一发,竟都像盛开在这人的眼角眉梢。生就一幅极可恨的薄情相貌,倒是象牙色的颈子看起来不错。 
手自觉的摸上了他的颈项,越收越紧。 

谢无花只觉得在梦里怎么也睡不安稳,竟像快要断气,挣扎着醒来,却见那个噩梦一般的美人正骑在自己身上,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见他醒来,沈念堇微微一笑,空着的一只手伸过来捉住他的下巴,俯首便亲上来。 
这哪是吻,真像是要被咬死过去。 
谢无花无奈奋力挣扎,颈项上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口中柔软处被猛烈的攻击,连呼吸也被毫不留情的吮吸,牙齿随即跟上,啃舐着他的嘴唇。 
等沈念堇终于觉得够了,猛地放开手,谢无花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念堇仍在稳稳坐在他肚子上,冷眼瞧着,不言不语。 

“你……”谢无花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眉宇间满是痛楚,“这正大半夜的,又是在发什么疯?” 
瞧着他说话间连连喘气的模样,沈念堇唇边掠过一抹笑,“没什么。看见你凄惨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情似乎就会好些。” 
一句话让谢无花目瞪口呆。 
想了片刻,他呆呆的倒在床上,喃喃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罚我。我只是在路上碰见了个人,一不小心被勾引了,真的没做错什么。” 
沈念堇双眼一眯,眉间朱砂血一样的殷红:“你这辈子造的还不够多?还要算上上辈子?” 
谢无花拿他没办法:“念堇,念堇亲亲,沈城主,你说的事我真的一件也没做过。若不是你撞鬼,就是有人存心陷害我。我若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从此……从此再不能人道。还有……你能不能从我肚子上下来?” 
他动了动身体,沈念堇立即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箍得比方才还紧些。 
谢无花欲哭无泪。 
“你赌咒发誓倒是溜得很。”沈念堇似笑非笑。 
谢无花被他弄得无话可说,却看身上的人神色一变,脸色端正,问他道:“离雪城中男子可以通婚,无花你可知道?” 
谢无花神色戒备,不过还是点点头。 
沈念堇也不再说话,白皙的双手伸到自己领口,解开了领口的扣结。 
…… 
苍白的上身裸露出来。 
常年习剑的身体柔韧有力,褪至腰际的衣物裹住略嫌细瘦的腰身,肤色是一种不透明的白,仿佛沉色的玉石,美丽却坚硬。 
沈念堇微微转身,整片的后背呈现在谢无花眼前。 

他的整个背部弥漫着一种极浅的青,细看去是一些连贯的线条,环绕蜿蜒构成奇怪的图形,隐约的浮现在病态苍白的皮肤上,在他动作的时候时隐时现。 
那是半只鸟,仿佛在淡青的火焰中振动着翅膀。 
或者说,是一只只有一个眼睛,一支翅膀的鸟型图案。 
那鸟唯一的翅膀环在沈念堇一侧的腰上,仔细看去,那青中又透出奇异的红,仿佛是隐隐流动的血色。 
乍看上去,十分诡异。 
“鸳鸳锦!”谢无花脱口而出,他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会有这个?” 
沈念堇把背后的头发撩到胸前,将背后的图案完全显现出来,裸露的手臂撑在谢无花胸口:“看样子,你也知道。离雪城中,这是已有夫君之人的标志。” 
已有夫君? 
谢无花一口气噎在喉中。 
沈念堇又不说话了,手指却抠着谢无花胸前的衣物,他惯于习剑却不知为何未剪指甲。细长的指甲一会儿功夫就把谢无花的衣襟抓出个洞来。 
谢无花苦笑想:大概他真的想抓的,不是衣服,而是我皮肉吧…… 

云蛮即是鹣鹣,又名蛮蛮,是比翼鸟的别称,传说其状如凫,一翼一目,合翼则飞。 
离雪城世代以此鸟为图腾,族中崇尚真挚情爱,不分男女,只要找到自己心爱之人就可结合,但一定要对恋人忠诚,否则会遭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已婚的女子,或男子中居下位者背上会自然生出云蛮的图形,女子称鸳鸯锦,男子则称鸳鸳锦。 

谢无花张了张口,好不容易才问:“你一直说叫我承认……”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念堇一挑眉,只有连忙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又会说是因为我,那这鸳鸳锦就是因为我了?……” 
一句话说完他已经是满头冷汗。 
这么说我是他的夫君? 
谁来打晕我,或者打醒我…… 
“鸳鸳锦都是一目一翼,只有一半。只有与命定之人心意相通时,另外一半才会出现。”沈念堇说得悠闲,凉凉问,“你还是不信?” 
谢无花苦笑:“你和我在一起从没脱过衣服,一点不知道的事,叫我怎么信……” 
沈念堇目光似乎吐着信子,瞪住谢无花:“既然你不相信,最好的办法……”他哗啦一声撕开谢无花的前襟,在谢无花胸前拧了一把:“我们试试便知道了。” 
谢无花急忙捂住被掐的地方,道:“那也该是你在下面。” 
沈念堇冷笑一声:“知道。” 
手却半点不停。 
谢无花奋力挣扎,衣物尽毁,最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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