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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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故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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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开来呢?”
  白素娟苦笑一声,罗奇又道:“忠亲王给哈山的那些信函手札是我帮他偷到手的,拿了那些证据,他派了个专使到京去找恭亲王在皇帝面前告状,有恭亲王帮忙,忠亲王这次恐怕会倒大楣,所以那个索伦贝子也急急地赶回去,一时没有精神来对付你们了。”
  “谢谢你,罗大哥,我知道一定是你大力帮忙,否则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的。”
  罗奇叹了口气道:“这次是运气好,牵上了准噶尔部的夺权事件,否则我也无能为力,因此我希望你,最好能把黑妞儿送走,她留在这儿只会捣蛋。”
  “是的,这次事件后,红灯会中三位分堂主对她都十分不满,我想她自己也感觉到耽不下去了。”
  罗奇道:“黑妞儿的脾气很倔,你们要硬赶她走,恐怕会激起她的反感,做出些很麻烦的事。”
  “是的,我担心也是这个。红灯会中新起的一代,跟老一辈的在思想和行事上都已有点距离,现在那些年轻的弟子们都很拥戴她。”
  罗奇道:“所以你要谨慎处理,明天我要走了,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我恐怕无法再帮忙了。”
  “什么?罗大哥要走了?”
  “是的,浪子是没有根的,我注定是要四处流浪的。这次是准噶尔的沙哈拉汗邀我到准部一行,他还有些事要求我帮忙,我欠了他一次人情,必须要答应他。”
  “罗大哥,你是为了我们才欠他的情?”
  “也不能这么说,我在塞上做浪子,总免不了要跟回人打交道,交几个回人领袖朋友,对我也有好处。”
  “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呢?”
  “很快,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你放心,浪子绝不会错过一个美女的约会。”
  白素娟只叫了一声“罗大哥”,就把娇躯缓缓地靠进他的怀中,这男女两人很奇特。他们以前没说过一句情话,但是一下子就彷佛突破了很多界限,似乎情谊极深。难道世上真有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回事,能够不藉语言互道倾慕,就缔下深厚的感情吗?
  口口  口口  口口
  陶静静骑着一匹骏马,奔驰在沙漠上,她的行囊中带了充份的水和干粮,这证明她计划着远行,可是她的行为却不像,因为她拚命地鞭策着跨下的马。
  这头黑天虬本是她心爱的坐骑,也是塞上难得一见的骏马,在陶静静的急催下,像支箭般在沙漠中疾奔着,扬起了一蓬沙尘。
  在大漠中是切忌如此催马疾行的,除非是在最紧急时逃命,否则谁也不会做这种跟自己过不去的事。前途茫茫,疾行最伤马,把马匹累倒不能动了,人可不能靠步行去度沙漠,马匹在大漠上就是生命的一部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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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但陶静静就在作践自己的生命,她用力地鞭着马,口中不住地骂道:“死罗奇,死浪子,打死你,累死你!”
  原来她把黑天虬当作罗奇了,用疾奔,鞭打去发泄她的恨意,所以才有这种失常的举动她恨罗奇是没有道理的,罗奇不是她的敌人,甚至于还一再地救过她的性命,帮助过她,她这样对罗奇,实在是恩将仇报。
  她恨罗奇也是说得过去的,因为她爱上了罗奇,而罗奇却没有按受她感情的意思,不仅如此,还处处跟她唱反调,打击她的尊严。
  陶静静在塞外闯了祸,差点没掀起一场战祸,真相揭开后,不但红灯会中老一辈的人对她不谅解,年轻一辈的人原本有很多崇拜她的人,这时也感到她只会胡闹,不再将她奉若神明了。
  这才是她最受不了的事,因为她是个最不甘寂寞的人,也是个最受不了冷落的人。
  白素娟打算送她回到家乡去,没等白素娟开口,她自己就骑了马跑了。她不想回去,但也没地方,只是跑了出来,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她也知道如此地驱马是等于在自杀,可是她不在乎,她心中充满了恨,恨罗奇,恨红灯会,恨一切的人,最恨的是她自己,她只想等马匹倒下来时,她也倒在沙漠上,让大鹰或者胡狼来吃了。
  尽管她心中恨每一个人,却没有恨白素娟,她知道表姐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更知道白素娟是多么伟大,聪明、可爱,能干的女孩子,比她强出不知多少倍。
  从小,她一直在跟白素娟闹别扭,一直想强过白素娟的,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却一直不服气,可是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地服了输,她实在比不上白素娟。
  黑天虬实在是头好马,它尽力地奔驰,也不知奔了多久,在别的马都可能倒下的长程急奔后,它仍然劲力十足地飞奔着,而且它也没有乱了方向,它的奔跑是有目的的。
  前面隐隐地现出了一片阴影,阴影中还泛着亮光,说明了这是一片山丘,山下有一片湖泊,在大漠中,有山有水的地方,无疑是天堂了。
  黑天虬带着陶静静就奔向了天堂。
  陶静静自己也身心交疲了,她在马背上虽然带足了干粮和水,但她在早先时,只把马匹喂了个饱,自己却连一口水都没沾,她倒不是为了节省,而是为了赌气。
  跟自己赌气,找自己的麻烦,人在愤怒中时,常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任性的人尤其是如此。
  小丘的阴影越来越明显,奔到湖边时,黑天虬发出了一声欢嘶,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到了湖边。
  陶静静也懒得去管它了,她从马上爬了下来,全身腰酸背痛,不管是多熟练的骑手。在经过长程的奔驰后,都是够辛苦的。
  她往地下一倒,连找一个好一点位置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仰天躺着,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凉意惊醒了。睁开眼睛,一个男人拿着水壶,正把水倒在她的脸上。  ·
  陶静静一翻身,伸出身旁的剑就要朝那个男人砍去,可是伸手却摸了个空,原来剑已经不在身边了,而且就在那个男人的另一只手中拿着。
  陶静静咬咬牙,猛地窜起来,要去夺那人手中的剑,那个男人身手却很俐落,先把手一挪,使她扑了个空,然后伸出了一只脚一绊,陶静静向前直跌出去,一头埋进了砂子里,把脸都擦破了。
  四周立刻响起了一片哄笑声,全是男人的笑声。
  敢情四周还站满了人?陶静静缓缓地抬起了头,向四周看去,心中不禁一凉。
  这些人她有些是见过的,他们是忠亲王的贝子——索伦——的手下卫土。
  她再看看那个用水淋她,用脚踢它的男人,可不正是索伦贝子,脸上带着椰揄的笑意。
  索伦在大漠上被准噶尔前沙哈拉汗限令离开,他口中虽然凶,但毕竟不敢跟大漠上的回民作正面的冲突,乖乖地带着人走了,没想到恰好与陶静静走成了一路。
  陶静静又像头疯虎般的扑上去,手脚齐施,口中还吼叫着:“畜生!畜生!”
  索伦贝子的身手却很了得,连连地闪躲着,身形没离陶静静,却也不叫她的拳脚挨到身上,就这么斗了十多招后,陶静静越来越狠,竟是存心拚命的样子,索伦贝子不耐烦了,再者,他一味地躲闪也颇为吃力,于是举起手中的剑,一下子敲了下来。
  他用的是剑身平着拍下来的,招式诡异,而且恰好在空门中,拍的一声,剑击在陶静静的头上,把她击昏过去。
  旁边那些侍卫都大声喝采,一个侍卫谲媚地道:“小王爷,您的功力真俊!这个女的在大漠上很有名,可是在您手中,只一招就被打倒了。”
  索伦贝子却摇摇头道:“陶静静只是仗着她的身份特殊,论武功,简直不入流,整个红灯会中,也找不出一个高手来,只不过他们人多,又个个不怕死,所以才讨厌,这次本爵到这儿来对付红灯会,不但未见寸功,还出了个大纰漏,回去对父王实在不好交代。”
  “那咱们就灭了红灯会再回去。”
  索伦贝子道:“不行!这次本爵失策,不该又把准噶尔给拖了进来,把事情搅糟了。沙哈拉是个很精明的人!他限定我们十天内离境,我们就非离开不可……”
  “假如我们不走,他难道真敢杀死我们吗?”
  索伦贝子叹口气道:“有恭亲王那个老厌物撑腰,他真敢的,尤其是这次我们交错了对象,把一些证据落在人家手中,被杀了也是白死,只有让他一步了。”
  那侍卫不服气地道:“可是这样子叫人赶回去,实在太没面子了,我们对洪大全要怎么说呢?”
  “洪大全那儿什么都别说,他跟北路已经公开闹翻了,要不是靠着我们,他连最起码的地位都保不住,所以我们不必去理会他。而且本爵也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总算上天帮忙,给我们送了这个妞儿来,还不致一败涂地。”
  “这个妞儿,那管什么用,她在红灯会中已经为众所背弃,没人愿意再理她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帮我对付红灯会。”
  “什么?小王爷,您要她帮我们去对付红灯会,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调查得很清楚,她加入红灯会可不是为了什么理想,只是为了求刺激和权欲,现在红灯会不理她了,她大有可能加入我们去对付红灯会。”
  “小王爷,小的认为这事情不太可能。”
  索伦贝子冷笑道:“本爵手中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你们等着看好了,不出三天,本爵就会叫她乖乖地听我的摆布。”
  说着,弯腰抱起了地下的陶静静,走进了山下的帐篷。
  口口  口口  口口
  陶静静再度醒来时,却不知道自己是处在怎么样的一种状态中,有些轻微的痛楚,却又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畅,她胸中似乎燃着一把火,在烈烈地烧着。
  她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了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正是那索伦贝子,距离她是那么近,几乎紧贴着她,身子在扭动着,每扭动一次,那种又痒又麻的舒畅感就侵袭她一次。
  虽然她以前没有接触过男人,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惊骇之下,她首先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了,然后自己又跳了起来。
  双方都是赤裸的,索伦贝子站在那儿,一点都不在乎,陶静静则本能地用手去掩遮身上一些地方,可是她只有两只手,而要遮的地方又那么多,索伦贝子的目光还很促狭地射向她那些遮不了的地方,便她不住地变换双手的部位去挡住那些目光所注的部位。
  手足无措地忙了一阵之后,陶静静干脆放开了手,她想到自己身上任何一处都被对方瞧过半天,有些地方还被对方侵入过。再遮掩也没有用了。
  想到自己被侵入,她忙又低头向自己两腿之间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这使她心中一震,不自而主地用手扪去,索伦贝子像是猜透了她的心事,笑笑道:“陶姑娘,假如你在找破身的落红,我抱歉地告诉你一声——没有。”
  陶静静连忙叫起来道:“你胡说,怎么可能……”
  索伦贝子笑道:“我相信你到今天为止,仍是处子之身,但没有落红也是事实。你别多心,我们满洲人从不以女璧来辨别妇女的贞节,因为我们的女孩子早年习骑射,十个有九个就在幼年破壁,练过武的女孩子也是一样……”
  “那……你们如何去辨别一个女人的贞节呢?”
  “我们的观念里没有贞操这两个字,男女两情相悦,互相取悦对方,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女孩子出嫁前就有了男人是很平常的事,那怕嫁人之后,还跟别的男人来往,这也很平常,只有你们汉人才认为了不得。”
  “那不是跟禽兽差不多……”
  索伦贝子笑道:“我不承认这句话,禽兽是不加选择地乱交,我们则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却侵犯了我。”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而且,我想,你慢慢可能会喜欢我的。”
  他笑着往陶静静靠过去,陶静静连忙往后退着,退没有两步,她绊跌在地下的褥子上,索伦贝子的身子又压了下来,陶静静抵抗过,但是索伦贝子的力气太大了,大得她无法抵抗她感到又被侵入了,对方在她的身上再度开始了冲击。没有多久,她又开始了那种痒人心底的感觉,整个地放弃了抵抗,成为了一种销魂的喘息和呻吟。
  她很恨自己没出息,她不敢有这种感觉的,可是这种感觉却是无法遏止,彷佛源生自她的内心深处。
  当她从一个高峰上滑落下来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愿,疲软无力地躺着,一任索伦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触摸着,半响,她似低声道:“索伦,你怎么安排我?”
  “静静,这一问实在多余,你知道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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