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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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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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你老哥一半也是应该的。”
  “我再重申,我不要你们的钱。”
  “这……”
  “我要人。”夺命怪医一字一吐,不容误解话意。
  “等黄老狗来了,你高兴要就给你。”独角山魈说:“咱们只要他死,怎么死咱们不介
意。”
  “老夫不要黄老狗,老的人没有多少的用处,老夫用人来试药,要年轻力壮的才有用
途。”
  “哦!你……”
  “老夫要这几个人。”夺命怪医指指栅内的天马牧场七男女。
  “这个……”独角山魈一楞。
  “冷老九,你不会把人质活着交出去吧?”夺命怪医三角眼中冷电湛湛:“你们自始就
不打算把人质交给黄老狗,而且有宰掉黄老狗的打算,是吗?”
  “五个男的可以交给你。”面目阴沉的人大声说:“两个母的,我们已分配妥当,我们
要享用。而且那个小母货是我的,享用过了再轮交其他的人。”
  “哼!你不肯?”夺命怪医狠盯着对方。
  “我当然不肯。”这人大声抗议:“我江左妖巫的役魂散,价值比黄金贵十倍,这次我
一囊十两役魂散,全部用光才能把人擒来,不给我享用,免谈。”
  “老夫要定了。”夺命怪医一掌拍在案桌上:“你不肯也得肯,把这里暂借给你们办
事,老夫冒了极大的风险,如果黄老狗带来的人甚多,走脱了一个,日后他们大撒侠义柬,
我这地方恐怕难以保全。话说得不错,皇帝不差饿兵,如果没有任何代价,老夫会助你们?
我又没有发疯,道义毕竟值不了多少钱。”
  “你……”
  “老夫说话算数,”夺命怪医厉声说:“魏一元,你最好识相些。”
  “孙不灵,你不要嗓门大乱唬人。”江左妖巫也拍案而起:“大不了咱们带了人离开,
另找地方藏匿,没有你相助,咱们仍有打发黄老狗的能耐,用不着你插手。我江左妖巫好
色,男人谁不好色?已经费尽心把人弄到手,决不拱手让人。”
  “去你的!大胆。”夺命怪医怒叱,隔案一袖抖出。
  罡风乍起,劲气如潮,江左妖巫骤不及防,防也抗拒不了如此猛烈的袖风,厉叫一声,
身形暴退丈余,砰然一声大震,背部凶猛地撞在石墙上,似乎房舍摇摇,反弹出四五尺,几
乎摔倒。
  江左妖巫脸色大变,愤怒地在大革囊掏法宝。
  “你再撒野试试看,不把你整得半死,算我夺命怪医栽了!”夺命怪医的右手伸出袖
口,那泛青的掌指呈现抽动的线条,手与脸的颜色完全相反,不像一个健康的人的手,倒有
点像是传说中的僵尸,难怪衣袖又长又大,用途是掩盖住怪异的手。
  他的脸,却是健康的赤红色,内火太旺,像年轻人的脸,皱纹甚少,油光锃亮。
  轻描淡写的一拂,威力惊人,虚空将江左妖巫震飞,可把其他的人吓了一跳。
  “放弃吧!魏老哥。”那位左颊有一块青黑色三指宽胎记的人,伸手拦住了江左妖巫:
“你江左妖巫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蜂,享受过无数女人,何必为了这个不算绝色的毛丫头,伤
了朋友的和气呢?”
  “呵呵呵呵!那位花脸狼说错了话。”大开的堂门口传出大笑声,踱入一团和气的文
斌,背着手泰然自若,像是:自己人:“蜂采花酿蜜当然不假,但采花的都是雌蜂,用采花
蜂来形容采女色的人,不伦不类。雄蜂是不采花的,与女皇蜂交配即死,一生中只交配一
次,江左妖巫采了无数的花,他有几条命呀?”
  “咦!是你的人?”江左妖巫向夺命怪医问。
  “不是你们的人吗?”夺命怪医反问。
  “不必多问,我是来作客的。”文斌笑吟吟拨开一个留山羊胡的人,取代那人的位置:
“呵呵!怎么啦,你们像是意见不合发生争吵,是不是分赃不均。别生气,天下没有解决不
了的事,说来听听,我替你们排解,保证你们大家满意,皆大欢喜不伤和气。”
  “该死的混蛋胡说八道。”留山羊胡的人怒叫,被拨开时已经冒火了,叫声中五指如
钩,猛然抓向文斌的胸口,食中两指扣咽喉。
  文斌反手一抄,反而扣住了对方的脉门反扭,扭身右手一挥,一耳光把对方的左脸打歪
了,鲜血迸流,大牙可能断了七八颗。
  手一松,这人仰面便倒,不但脸歪牙掉,右手的脉门软绵绵,可能腕骨已碎成碎片,砰
然仰面摔倒,立即失去知觉。
  “按规矩,我这排解人也该有一份。”文斌笑吟吟地继续说,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
事:“听说猫分鱼水獭作中的故事吗?如果你们认为分不匀,那就妙极了,我名正言顺独
吞。喂!你说,你们分什么脏?”
  他的手指向江左妖巫,意思是要江左妖巫提出说明。
  留山羊胡的人被轻描淡写打伤打昏,所有的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变化发生得快,结束
更快,看清变化的人真没有几个。
  江左妖巫活该倒楣,忘了用巫术制敌,本能地伸手急扣指向鼻尖的大手,要把伸来的大
手捏碎。
  一抓落空,文斌的手指似乎并没闪避,不但不回收,反而向前伸长,食中两指点在璇玑
穴上,胸骨裂开下陷。
  不是制穴,而是当枪用,不但胸骨折裂内陷,气管和食道也破裂,仰面便倒,发出可怕
的嗄叫。
  一击致命,一代妖巫不明不白死得真冤,一时大意,付出可怕的代价。
  “最好让主人说,谁是主人?”文斌重新背起双手,仿佛江左妖巫的死与他无关。
  终于引发了强烈的反应,在场的都是威震江湖的魔道高手,堂屋不大,在有限的空间
中,几个人同时出手行雷霆攻击,其猛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罡风乍起,劲气迸爆。
  六个魔道名宿几乎同时发起攻击,十二条手臂向一点集中,拳掌指爪各展绝学,近搏远
攻风雷俱发,用的全是内家真力,皆可虚空伤人。
  人影倏然隐没,聚力点发生惊心动魄的气爆,案桌与凳椅受到波及,轰然爆裂崩散,连
屋上的积尘,也被气旋震得下坠如雾。
  一声惨叫,位于文斌身后双爪凌空急抓的人,双手掩住下阴,飞退丈外摔倒滚动,嘶吼
叫号。
  下阴挨了一记虎尾脚,连耻骨也崩裂了。
  同一瞬时,入口侧方也倒了一个人,双腿齐膝而折,像被利斧所砍,是被脚扫断的,折
断的创口惨不忍睹,没有被利器所砍那么整齐。
  出其不意攻下盘反击,予取予求,高手名家不屑使用伏地或滚动的招式,因此地趟刀法
被认为不登大雅之堂。
  这些魔道高手情急怒地抢攻,没有人会注意到下盘,攻击余势尚未止,胜负便已决定
了。
  同一刹那,左侧方那人吐出的一记劈空掌仍未收回,却被从身侧地面升起的文斌用左臂
勾住脖子勒紧,冲倒出丈外,两次猛烈翻腾,脖子已被扭转大半圈,颈骨硬被扭折,脸转向
后方。
  脖子这么一扭一断,一切免谈了。
  放手一跃而起,堵住了堂口。
  雷霆一击立即结束,地下共摆平了五个人。
  文斌的手中,有夺自脖子被扭断,立即气绝那人的单刀,刀在他手中,幻发出异样的光
华。
  主人夺命怪医僵在破案桌旁,惊怖的神色令人同情。
  独角山魈张口结舌,像是见了鬼。
  “他娘的!你们就是不愿意公平均分。”文斌堵在堂口,笑容消失了,换上了猖狂泼野
相,拂着单刀狂态毕露:“大爷就让你们如意一口吞。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前挨刀呢?抑或是
死剩的三个人一起上?来吧!快伸长脖子,大爷一刀一个送你们上路,保证不痛不痒。”
  “你……你是谁?”独角山魈的老公鸭沙哑嗓音更难听了,咬字不清:“你……你好
狠……”
  “我狠?八打一,你他娘的怪我狠?放屁!”
  “你是……是天马牧场的人?”
  “不是。”
  “你撒谎,你是他们……孙老哥,快控制往人质……”独角山魈急叫。
  “谁也无法破栅而入。”文斌冷冷一笑:“夺命怪医,你最好不要妄动,我保证你一近
木栅,一定死。你也休想等你的爪牙来替你卖命,大爷已经把你的六个爪牙摆平了,用暗器
袭击,五丈内像迅雷般追魂夺命。你一近栅门,只能活这么一把岁数了。”
  “你是冲……来找老夫的?”夺命怪医真不敢妄动,弄不清他的威胁是真是假。
  已经有五个人被摆平,绝非威胁恫吓,被摆平的五个人,全是威震江湖的魔道名宿,被
他轻易地举手投足摆平了,每一击皆是致命的雷电。
  “我不认识你,我找他们。”文试用刀向独角山魈一指:“但显然找错了人,你才是主
谋。”
  “你这混蛋为何找我们?”独角山魈咬牙切齿,拔出佩囊中的铁虎爪。
  “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飞熊有过节,胆怯怕死不敢去找飞熊,却坑害不相关
的人。主人更可恶,利用他们掳来的人质试药。你们主客双方,都有志一同要置人质于死
地,把飞熊诱来后也一并戕害,天饶你们,我却不饶。”
  “你到底是何来路?”
  “不必问,我来了,表示……”
  “拼死你这小狗王八!”独角山魈怒吼,挥爪狂野地独自冲进。
  铮一声大震,单刀与爪接触,专克刀剑的铁虎爪,扣不住单刀。爆出一串火星,虎爪突
然激烈地翻腾,发生慑人的破风厉啸飞起,当一声击中石墙反弹坠地。
  文斌丢掉刀,闪电似的抢入对方怀中,掌劈拳攻急如雨,在独角山魈的胸腹头面痛击,
掌如斧拳如锥,每一记皆力撼内腑。
  打击之快无以伦比,最后一掌劈在对方的尖脑袋上,反手一记阴掌反抽脸颊。
  独角山魈狂叫了几声,倒摔出丈外,五官溢血,在地上挣扎难起。
  疯狂的打击似在一照面便结束了,旁人来不及插手,地下,共摆平了六个人,死的有一
半,重伤的三个有一个断了双脚,真够狠的。
  六个人没有全力发挥武功绝学的机会,三下两下便被摆平了,毫无精彩可言。
  小窗被撞毁了,有一个人抓住机会破窗而遁。
  夺命怪医竟然失去撞毁木栅,抢入控制人质的勇气,也没抓住机会逃走,总算取得放在
堂角的一把药锄。
  就为了取得这把药锄做兵刃,失去逃走的机会,然而主人也不能逃走,走得了和尚走不
了庙。
  “你很聪明,一直用外发的奇学内功,在远处乘隙攻击,避免近身进招,所以是最幸运
的一个,整个人完整地毫发无伤。”
  文斌不拾刀,双手叉腰等候对方挥锄拼命:“能保持幸运到最后,才算真的幸运。我给
你全力发挥绝学的机会,扑上来,你这毫无医德的狗屁怪医。”
  “你不敢把我怎样。”夺命怪医采取防守姿态,横锄相候并不扑上,并不认为对方赤手
空拳容易对付,口气依然强硬。
  “你在豪赌,用你的命做赌注。”文斌嘲弄地说:“赌我不敢把你怎样,你甚至鬼眼乱
转,在打返回劣势赢回老命的主意。”
  “正是此意。”
  “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吗?”夺命怪医得意他说。
  “你想到了吗?”
  “我想到什么?”
  “一路哭不如一家哭。”文斌用脚拨开江左妖巫的尸体,动手时不至于碍脚:“今天不
杀死你,日后天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已经夺去太多人的命……”
  “老夫也救了不少人,向阎王夺回必死的生命。”
  “我只看到你要杀人。”文斌逼近至一丈左右,到了药锄致命的威力圈内:“这七个人
质死得有价值,日后可以救许多人。人质与我无亲无故,我要你替他们偿命,便心安理得无
愧无疚了,我不是踩死一只蚂蚁,也掉老半天眼泪的人。”
  “我……我还可一拼。”夺命怪医咬牙说。
  “我本来就逼你拼,你用活人试药,我用你的命来试我的杀人武技,我冒的风险大得
多,你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动手吧!药锄一挥就可以摆平我了。”
  “不要逼我……”
  “逼才能一了百了。”
  “我不是主谋,乘机各谋其利而已。我用药解人质的禁制释放他们,不然……同归于尽
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夺命怪医不是怕死鬼。”
  “另有附带条件。”文斌放松控制。
  “你说说看。”
  “你的六名爪牙,我打昏他们而已。”文斌又放松一些控制,让对方失去同归于尽的勇
气。
  “他们是老夫的门徒而已,学医的天资并不足。”
  “武功也差劲,你没把内外功倾囊相授,所以他们毫无警觉心,一击便昏。我要请教你
一些药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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