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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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网-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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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她已经怒火爆发,杀红了眼。剑使刀招狂冲而入,剑劈掌飞杀开一条血路,冲入一排房
舍。百室囊中有火摺子,正好派上用场。
  要把人逼出,放火是最佳选择。
  强盗们能杀人放火,她为何不能?
  后面,返庄追逐的淮南五虎,失去她的形影,分配人手兜截,全庄沸腾。
  匪首带上十名悍匪,冲过八名小贼倒地处,脸色难看已极,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
  “他们为何不出来协助阻挡?”匪首凄厉地厉叫。
  前面墙角奔出三名小贼,有一个右手小臂不见了。
  “大爷,他……他们从……从庄后走……走了……”
  一名小贼声泪俱下:“我……我们……”
  警铃声大鸣,已可看到火舌冲破瓦面。
  “天啊!我们碰了什么人?”匪首狂叫。“小霸王。”有人不假思索回答。
  一群人悲愤地向后面的火起处冲,屋顶突然人影飞降,剑光下射似雷电,劈开了匪首的
斗大头颅,人飘落剑光狂泻,人群如撒豆般洒了一地,惨号声动魄惊心,还来不及反击,人
影已重新消失在屋顶。庄院并不大,仅有五六十栋房舍,百十名大小悍贼,以及百余名老少
妇孺,火一起,就像被捣破的蚁窝,看到散落的被杀尸骸,所有的贼人皆魂飞胆落。没有人
敢冒死救火,妇孺们争先恐后向庄外逃,鬼哭神号,惊心动魄。
  没有人能挡得住她一剑,也无法把她堵在某一处绝地围攻。
  她的策略是一沾即走,不贪功不追杀,从上飘落奔东逐北,猛然杀毙三两个就见好即
收,撤走另觅搏杀目标。她是狩猎的专家,猎杀惊破胆的人得心应手。
  她感到奇怪,伏魔剑客那些人为何不出来?
  只有那些人才能和她一拼,这些打家劫舍的强盗,连登屋也需要用木梯,哪配和她拼
搏?
  她总算冷静下来了,不能把这些强盗杀光,盗窟中有老少妇孺。
  她堵在庄门口,剑上血光令人心悸。
  有妇孺逃出,她退在一旁挥手将人赶走。
  见到持有兵刃的强盗,一声不吭挥剑直上。
  大火冲霄,庄内尸体散落,哭喊声动人心弦,老少妇孺纷向庄外逃命,还不知道发生了
何种变故,以为是官兵前来围剿呢!她并不知道有多少人逃出,更不知道后庄门的情形,堵
在庄门等候伏魔剑客那些人现身,单人独剑为事顾此失彼,情势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没
有人再敢从庄门逃,她的剑把逃命的人吓得胆落魂飞,极目所及处,只有死尸而不见活人。
烈火熊熊,淮南别庄被大火所吞没。
  她回头追逐,拦住了一名大汉。
  一剑震飞大汉的单刀,一耳光把大汉打倒在地。
  “口供换你的命。”她的剑抵在大汉的咽喉上,杀气腾腾作势沉剑。
  “你……你……要我招……招什么……”大汉在剑光下失魂地叫喊。
  口供很简单,的确是伏魔剑客闯来这里歇息,与淮南五虎套上了交情。
  大汉怎知所谓交情是哪一种?反正主客双方显得水乳交融。
  伏魔剑客坦然告诉主人,受到仇敌的追蹑,送给主人一份厚礼,请主人协助阻止追兵,
条件是每杀掉一个仇敌,奉上价值千金的十件珍饰为酬。必要时,双方联手拒敌,酬礼照
付。
  到底追来的有多少人,伏魔剑客指天誓日声称不知道。
  有多少天网的弟兄与文斌并肩站,伏魔剑客并不清楚,而且也不便说出是天网的人。
  淮南五虎这群隐身大盗,也不知道天网的底细,强盗的抢劫范围不及河南湖广,只是地
方性的隐身强盗集团,对天网毫无所知。大汉只知警号传到时,庄中的强盗知道暗算的阴谋
失败,仇敌极为可怕,首领仓卒带人出庄列阵。安顿在庄内的十余名贵宾,并没出面联手,
反而从后庄匆匆溜之大吉,留下强盗们挡灾。
  她立即动身,向南穷追。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霹雳天网》——第二十五章 剑荡群魔 
云中岳《霹雳天网》 第二十五章 剑荡群魔   淮南别庄失火,十里外也可以看到冲霄的浓烟。
  小村的人议论纷纷,有些人赶往岗后察看,但并非前往救人。大概小村的人,把淮南别
庄看成禁区,知道庄里的人不好惹,也可能多少听到一些风声,因此谁也不敢过问淮南别庄
的事,休管他人瓦上霜。骚动吸引了过往的旅客,旅客当然不会理睬失火的事。但有心人例
外,迳自进入小村打听。一个时辰后,文斌出现在烈火熊熊的庄门外。
  已经有返回的十几个强盗,站在庄门内的广场望火兴叹,抢救出来的尸体摆放在一角,
共有六十余具之多,触目惊心,令人不忍卒睹。看到有陌生人走近,强盗们故态复萌。
  “干什么的?”一名大汉扬刀大声喝问:“你好大的胆子,看到不该看的事,留下命
来。”文斌打扮像普通的旅客,头上有树枝编的遮阳圈,打狗棍挽着两个包裹,没佩有刀
剑,刀已先一步藏在包裹里,怎么看也不像敢杀敢拼的人,难怪大汉走了眼,这种旅客容易
欺负。“你们这里遭了什么灾难啦?”他笑容可掬,一点也不介意大汉锋利的刀:“老天
爷!死了这许多人,是甚么人在这里杀人放火?好惨!”大汉无名火起,猛地抢出劈面就是
一刀。
  他身形略闪,左脚疾飞,重重地扫在大汉的右肋下,大汉身形飞起重重地摔倒。
  一声呐喊,众贼一涌而至。
  “谁敢撒野,来一个杀一个。”他抢起大汉的刀,向前一指声如雷震。
  他的右手仍然挑着包裹,左手的刀隐发龙吟,虎目怒睁神光似电,杀气腾腾往前相迎。
  悍贼们本来已经胆落,又碰上一个更强猛的人,冲上的勇气直线沉落,冲得近的人立即
惊恐地后退。上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说要杀光他们,虽然不曾杀光,至少杀了一半以上。现
在这个人更强壮更凶猛,说来一个杀一个,绝对不是说来玩的。这群残余悍匪已是惊弓之
鸟,有几个扭头撒腿狂奔。“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刀指向一名高瘦的悍贼:“说谎
的人杀无赦!”
  “你……你是……”悍贼不住发抖。
  “过路的旅客。”
  “不……不关你……你的事……”
  “等你们说完之后,就知道是否有关了。”
  “这……”
  “说!除非你不要命。”
  “我说,我说……”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而且为期甚暂。
  天没亮来了一群人找山林歇息,与警哨发生冲突。淮南五虎是附近数百里内,经常出动
三二十名悍贼,蒙面打劫的隐身大盗,当然不许外人接近垛子窑。双方一亮名号,歇息的人
成了宾客。伏魔剑客居然与悍贼相识,随行的人也有一位侠客,与淮南五虎有交情,所以相
见甚欢。淮南五虎够朋友,当然也冲厚礼份上,慨允拔刀相助,狙杀随后追踪的人。
  结果,一个仅带了一把剑,身材单薄的少年,就把这处盗窟弄成这般光景。
  宾客十几个高手名宿,根本不知道前庄发生了什么事,杀声一起,就丢下主人不管,忘
了联手拒敌的承诺,从庄后溜之大吉,不知去向。“老天爷!她怎么变成杀星了?”文斌自
言自语:“竟然不顾一切孤身穷追,犯得着吗?”他怎知道杨琼瑶的苦衷?更不知道杨姑娘
只有六天寿命,也不了解两方结仇的经过内情,杨姑娘绝口不提,他也不便问,来不及问。
他觉得姑娘一反与伏魔剑客结交,曾经联手合作,即使彼此意见不合反脸成仇,你砍我杀热
闹得很,从最好的朋友,变成最凶狠的仇敌,实在没有必要,犯得着死缠不休?如此孤身穷
追大杀特杀,非常危险。
  “那个少年真是杀星。”
  大汉余悸犹在,仍在发抖:“四面飘忽出没,屋上屋下变化多端,剑使刀招光现人死,
死的人根本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好可怕。”“伏魔剑客那些人,都是侠义道的成名人物,怎
么可能与你们的当家有交情?”他心中一动,疑云大起:“既然有交情,为何要用重金请你
们卖命?”在这处戒备的一名悍贼,突然收刀上前。
  “我知道那些混蛋临阵卖友的内情。”悍贼咬牙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点交情,只想
利用我们替他们挡灾,掩护他们逃亡,那种交情本来就建立在利害关系上。”“哪一种利害
交情?”
  “当家与伏魔剑客的老爹,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交情。”
  “他老爹,他老爹是谁?”
  “我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什么庄的庄主。”
  “你们当家的也是庄主。”
  “淮南别庄只是掩人耳目的名称。”
  “伏魔剑客老爹的庄,难道也是盗窟?”
  “这我就不知道了,所知道的是,他的确是颇有名气的庄主,规规矩矩的富豪,是否真
的规矩,恐怕只有大当家知道。”“你们的大当家呢?”
  “死了。”
  “那个庄在何处?”
  “不知道,好像是在湖广。”
  “叫什么庄?”
  “没有人知道,大当家没向我们提及。”
  “唔!我会去查的。”
  他必须加快赶上去,不能再耽搁了,再问也问不出结果来,小枝节不需浪费时间追究。
丢掉夺来的刀,转身放腿飞奔。月华曹娇是最糟最差劲的惊弓之鸟,更像在鸟笼里乱飞乱撞
找出路的鸟。东面不能逃,往西又怕撞入天网,往北她对各城镇陌生,慌不择路往南逃。往
南,她知道有六安州、庐州,都可以抵达大江。
  大江上下游她熟悉,朋友甚多,上起湖广甚至四川,下迄南京,都是她往昔的活动地
盘,逃回熟悉的地方,找朋友托庇不会有问题。风云际会,有关的人不约而同,先后走上了
南下的大道,似乎冥冥中有根看不见的线,把他们牵扯在一起,看谁在数者难逃。她也是近
午时分抵达寿州的,一到便听说淮南老店出了事,江湖客像受惊的老鼠逃掉了。
  她哪敢停留?心惊胆跳匆匆南奔。
  远出十里外,饥火中烧,路旁恰好有座三家村,靠路一家是兼卖日常用品的小食店,一
边是店堂,另一边是食厅,卖些点心面食。里面有两桌有食客,邻桌那位雄壮的大汉背对着
她,她也不介意,放下包裹吩咐跟来的店伙备食物。她穿了村姑装,佩了剑不伦不类。狼吞
虎咽汤菜进了肚,精神来了,目光落在那位大汉的背影上,看不出异处,却看到长凳的另一
端,搁着一只包裹,一根精美的皮护腰,连着的腰带有一把佩刀,古色斑斓像是宝刀级的利
器。她有点紧张不安,这时她最怕遇到带刀剑的人。
  店门脚步声入耳,进来了两男两女。
  先进来的是个中年人,相貌威猛佩了刀。后入的一男两女人才出众。
  男的约三十左右,英俊挺拔佩剑也出色。两女一是美妇一是大闺女,穿骑装却没有坐
骑,都佩了剑,也都携有包裹,大概都是旅客。她得赶快离开,这些人也许是伏魔剑客的狐
群狗党,必定可以认出她的面目,一两人她自信应付得了,人一多她肯定会遭殃。刚放下食
具准备会帐,邻座那人突然转头盯着她咧嘴一笑,虎目中神光炯炯,神情相当友好。“吃饱
些,不要匆匆忙忙。”那人的话也相当和气:“路长得很呢!吃不饱精力不足,麻烦得
很。”人和气,说话也和气,她却惊得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抓起凳头的包裹准备逃命。
  “要走了吗?你还没有会帐呢!百十文钱不多,小生意店家赔不起。”那人又加几句:
“你认识我?”“天魁!”她脱口惊叫:“不关的我事……”她快要崩溃了,浑身发抖不敢
跑。
  确是自称天魁的人,这人拦住了她,要不是有于虹替她挡灾,她那天就凶多吉少。
  她怕死独自逃命,离开了于虹,不知道以后所发生的事故,至今仍感后悔,有于虹在身
边,该多好?她的惊呼,引起全店的注意。刚入店的两男两女,更用怪异的眼光,打量她和
天魁。
  “我不是天魁。”那人否认身份。
  “你……”
  “游神,你不要感到意外。”
  “但……那天……”
  “那天,你逃得太快,不知道以后所发生的事,误把游神当成天魁。”
  “天哪!”
  “不要叫天,每个人所做的事,都该自己负责,叫天没有用。你不要再说不关你的事,
你和日精收了一千两银子花红,那是赖不掉的,你必须负责。”游神放下一吊钱,站起挂包
裹紧皮护腰。如果她有勇气,便该乘机先下手为强。
  “我……我事先不知道……”她失去动手的勇气。
  天魁固然可怕,游神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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