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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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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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雨田道:“也不可能,除非是秦老婆子自己,谁也无法想出那三招绝学的解法,因为公孙龙当我的面也施展过一次,他曾经傲然地夸说这是举世无敌的剑法,除非有人能把三招剑式练熟了,穷研二十年才能想到解法,因此目前只有秦湘绮一人具此能力。”
  “公孙龙没有说错,的确是秦湘绮破了这三手绝学!”
  龙雨田一怔道:“难道是秦老婆子自己告诉你的?小子,你别胡扯了。”
  “为什么不可能?”
  “秦湘绮把解法告诉你,让你去杀她,这叫人如何相信?”
  燕青苦笑说道:“事实的确如此,这事情关系太大,所以我当时没有说出来,留到现在才告诉你们。”
  不仅龙雨田满脸愕色,怜怜与借惜也是诧然难信,燕青才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留下了一部份,他没有告诉龙雨田龙瑛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龙瑛是他的女儿,因为他怕龙雨田乱了章法,在没有能确保龙瑛的安全前,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龙南田听了连连摇头叹道:“真没想到秦老婆子会落到这个下场,难怪她要把解法告诉你,而自愿死在你手中了,否则柳浩生他们拿这个女孩子威胁她,她只有屈服了。”
  燕青又道:“我答应了秦湘绮,就一定要做到,因此我请龙老同行,那个女孩子已经尽得秦湘绮亲传,柳治生与向公度用武功夫威胁她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用毒一途,如果要使她脱离药物的禁制,势非借重龙老大力不可。”
  龙雨田道:“以秦老婆子的作为,我实在不想管这个,但想到她最后总算还有点良知,只得跑一趟了。”
  他一面收拾行囊,一面道:“救出那个女孩子倒事小,如何向她解释呢,秦老婆子始终不告诉她真姓名,我们也不能说……”
  燕青说道:“总会有办法的,到时候再说吧,我们这一次除了救人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是白银凤发现的,然而影响之大,却出乎任可人的想像!”(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
  他又把战后众人的检讨归纳地叙述了一遍,龙雨田听呆了,半响才道:“不错,这的确是值得研究的问题,以前由于天魔令主的神秘统制,大家一直难以发现,现在四大霸天的最后一霸也倒了下去,问题就出来了,我们是得从长思考一番,照我的看法,问题不在九大门派,应该到红叶庄找去。”
  燕青道:“何以见得呢?”
  龙南田道:“因为天欲教的霸权转移到他们手上了,他们凭什么敢将秦老婆子一脚踢开去,当然会有原因的。”
  燕青道:“但这个原因在红叶庄是找不到结果的,他们就是知道也绝不会说出来,秦湘绮拼将一死,都没有说出来,可见这必然有不能说的原因,因此我们还是旁敲侧击,由九大门派上着手问问的好,此去太原救人时,顺道经过先问问他们,假如得不到结果,我们再上武当山去问。”
  “他们肯说吗?”
  “不肯说也没有关系,龙老以九老会的身份明白地告诉他们,我们退出不管了,我要怜怜她们一起来,也是这个原故,她们可以代表丐帮宣布放弃对此事的追索。”
  龙雨田想想道:“对!非这样挤挤他们不可,凭心而论,我实在也懒得管了,多少年来,除了你跟于老化子之外,只有峨嵋的青萍剑出过一点力,但天魔令主死了后,他也躲了起来,好像武林安危是我们的责任似的……”
  燕青知道他心中的愤慨,自己心中也是一样,组成九老会后,受害最深的是他华山世家,但这些话又向谁说呢?
  悄悄地离开了钟山,怜怜找到了丐帮,要了一辆马车,而且发出了通令,叫沿途的丐帮门下,为他们准备马匹,这是一辆极为宽敞而舒服的大车。
  车上可以睡下来养神,车轮特别坚固,除了换马之外,不需要停歇,燕青等四个人,每人三个时辰,轮流着驾驶,不分昼夜地兼程而进,为的是要在柳浩生等人之前赶到太原。
  这一程赶得是很辛苦的,好在他们都是习惯于奔波的。本来预计是在嵩山要停下来的,可是他们接到了风云叟于飞的通知说要他们先去救了人再说,在回程时再上少林,于飞自己也要赶来会合,一起上少林去。
  有于飞参加,问题的份量自然重得多,因此他们到达开封后,就折道渡过黄河,直向山西而去。
  迢迢数千里,一天换四次马,只化了十天时间,他们就赶到了太原,才算真正的找个地方歇下。
  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分成两批前去,燕青跟怜怜第一批明访,请龙雨田跟惜惜随后暗探,以便接应。
  来到了秦湘绮所说的龙家大宅,那是一所很具气象的园子,黄铜门环擦得雪亮,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好像是官宦人家的住宅。
  燕青上前一叩门,出来了一个老苍头,以诧然的眼光看着他们,燕青拱拱手道:“老人家,我们是老夫人那儿来的,要请见小姐。”
  老书头顿一顿道:“贵客清说清楚一点,到底是那位老夫人?”
  燕青怔了一怔,秦湘绔交代得很匆忙,居然没说出自己有这儿用的什么姓氏,不过他相当机警,笑笑道:“还有那位老夫人?我们是来找秦瑛小姐的,老人家应该明白了。”
  老苍头这才哦了一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道:“老夫人今年怎么还没来,被姑娘已经盼望很久了。”
  燕青道:“老夫人今年有事不能来了,特地叫我们来通知一声,而且有要紧的事要告诉小姐。”
  老苍头答应了道:“那二位就请坐一下,老汉就去禀告小姐。”
  他把二人让到厅中坐下,自己到后面去了,一会儿有个小丫头送茶出来,燕青端起茶碗就要喝。
  怜怜在桌下用脚跟他一下,燕青笑笑,仍把茶喝了,怜怜知道他已有准备,遂也端碗喝了一口。
  燕青放下茶碗问道:“小姑娘,那位老管家贵姓,上次我跟老夫人来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他嘛。”
  小丫头道:“他姓孙,是今年新来的。”
  燕青笑道:“你叫什么,我好像也没见过。”
  小丫头忙道:“我叫明珠,也是今年新来的,二位大概很口渴,我再给二位盛一碗去。”
  她收了茶碗,急急地去了,怜怜才低声道:“茶里有毒!”
  燕青一笑:“我知道,我用内劲通住了,我们恐怕来迟了一步,宅子里的人都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来过,他们居然认为我是来过的,可见这些人大有句题,也许那个龙瑛也不是真的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付?”
  “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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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一烛香的时刻,那个名叫明珠的小丫头始终没再送过茶来,倒是那姓孙的老苍头在前引导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郎,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到厅中。
  那女郎立刻问道:“我娘怎么了,为什么今年不来了?”
  燕青朝她看了一眼,发觉她有几分像秦湘绮,乃微微一笑道:“姑娘就是秦瑛小姐?”
  那女郎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秦瑛。”
  燕青朝者管家说道:“老人家弄错了吧,我奉了老夫人的命来找的是龙瑛小姐,不是这位秦瑛小姐。”
  那个老管家显然征了一怔才道:“本宅中就是这一位小姐,尊驾究竟要找谁?”
  燕青道:“找本宅的小姐,我知道这是你的忠心与慎重,怕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冒充夫人之命来诓骗,所以才来试探一下,其实这大可不必,我是去年来过的,宅中的人都认识我,你叫一个出来问问就行。”
  姓孙的治管家与那个自称为秦瑛的女郎都为之一怔,顿了一顿,那女郎才又道:“去年你跟娘来过,我怎么没看见你?”
  燕青没有见过龙瑛,但秦湘绮告诉他她的女儿叫龙瑛,燕青很细心,知道此地可能有变,故而先诈一诈。
  所以他跑来开口就找秦瑛,因为秦湘绮说过有天欲教中的人,都不知道这女孩子是她跟龙雨田所生的孩子,因此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这女孩子姓什么,一般的习惯上,多半是随母姓了,因此他先向秦瑛。
  出来应对的这个女郎也自承是秦瑛了。
  可能那女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而这女郎的形貌与秦湘绮较为相似,也应该不会错了。
  但燕青仍是不放心,故意提出秦瑛两个字,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也幸亏有这一试探,使他知道这女郎是冒充的,只是她相当沉稳,居然还有胆子反诈自己一下,于是决心诈到底了,冷冷一笑道:“你当然没见到我,因为你根本不是小姐,孙管家,别开玩笑了,快把小姐请出来.”
  孙老儿望望那女郎,她依然十分沉稳地道:“你去年真跟我娘来过吗?”
  燕青冷笑道:“当然来过,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小姐,你们究竟在捣什么鬼?”
  孙老儿愕然不知所以,那女郎却平静地道:“假如你去年真跟娘来过,自然该认识我。”
  她还是想冒充下去,燕青心中已经有个底子,知道这女郎必然与那个真正的龙瑛十分相似,很可能是照着她的容貌而乔装的,所以才如此稳定。
  但燕青却已经从第一句问话中得知了内情,脸色一沉,道:“夫人要我来找的是龙瑛小姐,不是秦瑛小姐。”
  那女郎也冷笑道:“恐怕你不是我娘那儿来的呢,这所宅子虽是叫龙氏大宅,但我一直跟着娘姓秦。”
  燕青冷笑道:“姑娘,虽然你的脸形身材都装得像,但是你有点地方没注意,首先,你若真是小姐,你应该认识我。”
  那女郎道:“不可能,每次娘来的时候。都把带来的人留在院子里,根本不带进来,我从来没见过,当然你也不可能见过我,说,你是什么人,敢冒充我娘的从人来难我。”
  燕青微微一笑道:“姑娘,你打听得很详细,可是你应该去向小姐问得更详细一点的,一般的情形确是如此,我却特别一点,去年我跟夫人前来,夫人特地要我来跟小姐见过面的。”
  那女郎微微一怔道:“没有这回事!”
  燕青笑道:“因为你不是小姐,所以你不知道,因为夫人带我来是跟小姐当面相亲的,虽然当时没作正式表示,但小姐一定会认识我,也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见了我的面,没有一点认识的表示,就证明你不是小姐了。”
  那女郎这时再也装不下去了,才笑笑道:“对不起,那你真是夫人遗来的了,最近我们得到夫人的通知,说可能会有人不利于小姐,所以把宅里的人都撤换了,而且不让人随便接近小姐。”
  燕青道:“不错,最近是发生了一点变故。”
  那女郎问道:“什么变故?”
  燕青淡淡地道:“你如果知道了就不必问,如果不知道,就是你不该知道,更无须向,反正事情很紧急,夫人要我面告小姐。”
  那女郎被碰了个钉子,咬咬嘴唇道:“好,那是我失言,只是我们得到夫人的指示,绝不让任何人见到小姐,一切由我代理出面,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了,我可以替你转告。”
  燕青笑道:“这件事必须由我跟小姐面谈,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那女郎道:“什么事,小姐叫我全权代理的。”
  燕青道:“夫人决定了我跟小姐的婚事,要小姐下嫁,叫我立刻带小姐离开,到我家去定居,这件事你能代理吗?”
  那女郎又是一怔道:“真是这回事吗?”
  燕青冷笑道:“这是什么事?也能假得了吗?”
  那女郎道:“这是小姐的终身大事,夫人应该亲来主持才对。”
  燕青道:“夫人如果能来,还会要我一个人悄悄地赶来吗?我身边有夫人的亲笔许婚庚帖,你快把小姐请出来,我必须在今天把小姐带走。”
  那女郎一愕道:“这么快?”
  燕青沉声说道:“我从金陵马不停蹄,拼了命赶到此地,就为的是要抢先一步,这等大事可耽误不得!”
  那女郎道:“这么说夫人是在金陵失手了。”
  燕青道:“你知道了就好,别磨菇了,快把小姐请出来,打点一下,跟着我离开,再晚的话,余杭的人赶到就走不成了。”
  那女郎脸上掀起一种难以发觉的喜色道:“那你请等一下,我去禀告小姐去。”
  她匆匆地走了,但那个姓孙的老管家却站在一边,采取监视的姿态,燕青不经意地道:
  “这宅子里最近才发生过事情吧?”
  孙老儿微微一怔道:“公子怎么知道的?”
  燕青笑笑道:“我受夫人熏陶多年,这点事还能漏过我的眼睛?这厅上虽然是刚经擦试过,却还留着一股血腥气,最迟不会超过四天前,这儿杀死过不少人。”
  孙老儿又是一怔道:“公子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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