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 (经典虐心文+兄弟年下+美攻强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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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 (经典虐心文+兄弟年下+美攻强受+h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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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后期,见奉真帝迟迟不立召,皇甫日的口气已经隐含着威胁。 

  这边,二皇子皇甫彖则加紧修建皇陵,想尽量让奉真帝在死后也能享受做皇帝的清福。 

  偶尔,他也会进长春宫看望自己的父皇,但总是坐不长久,因为奉真帝看他的眼神实在奇怪,有时候嘴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仔细听好象是荣儿两字。而这让彖坐立不安,只好离去。 



  圣上今夜立召,传四位皇子晋见。 

  口谕分别传到四位皇子宫殿。三、四皇子当即赶往长春宫。二皇子在接旨后,不慌不忙先遣人送出三只锦囊,这才正式着装,带着侍卫唐池前往。再说大皇子,他接旨时竟在殿堂中身穿重甲,接旨后不往宫里走,倒走出宫外。 

  长春宫内,龙床前。 

  「三殿下,四殿下,在另两位殿下未来之前,圣上想询问两位殿下,愿意辅佐哪位皇兄?」何公公站在文书官起居舍人前,询问三四皇广道。 

  二人看向半躺半靠在龙床上的奉真帝,互看一眼后,三皇子上前一步:「敔禀父皇,我与小四今后愿意辅佐二皇兄皇甫彖,助他共辉我大亚皇朝!绝无二心!」 

  吃力的点点头,奉真帝颤抖着手,指向负责起草诏书的起居舍人,「记,朕……传位……二…皇子……皇甫……彖……」 

  「微臣领旨。」舍人施礼后,思考一番,开始起草传位诏书。 

  写毕,让何公公转交于皇上过目。 

  瘦骨嶙峋的右手移向床案上的传国玉玺,何公公会意,帮他捧起。 

  大印落下,传位诏书立成。 

  「二皇子殿下觐见──」 

  随着声音,皇甫彖带着贴身侍卫出现。 

  「儿臣参见父皇!」二皇子彖弯腰,侍卫唐池单膝跪下。 

  奉真帝抬起手,招了招,示意他走到近前。 

  彖越过其它人,走到龙床前,跪下。「父皇……」 

  把诏书塞进二儿子手中,已如残烛的奉真帝挤出一抹微笑,「记……住,要好……好……待愈儿……小四……」连喘两口气,抓住彖的手,「朕……最后的……吩咐,你做得很好……朕升……天后,你要把皇陵封……好。另外……」 

  「谢过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儿臣会把父皇前喜的一切送进皇陵,包括父皇的宠妃。今后的日子,还请父皇好生养息。儿臣已命人去找江湖上有名的神医鬼手孙誉朴,也许他有办法治愈父皇的陈疾。」把诏书放进怀中,彖反抓住皇上的手让他放心。 

  「好,彖儿……还有,明日……你让人把……郁、荣、宫给……烧了!不要留下一丝痕……啊啊!」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快传太医!』 

  一直低头站在下方的唐池,在听到奉真帝临死不但没有告诉彖真相,反而要烧毁留恋娘亲唯一的遗地郁荣宫时,忍不住抬起头来向前一步,死死盯住那躺在龙床上的人。 

  想要叮嘱彖烧毁郁荣宫不要留下一丝痕迹时,奉真帝皇甫邃忽然感到一阵阵寒意。猛然间,他看到了那站在离龙床二十步外的男子。 

  唐行天!啊,不!不可能!他明明已经被朕浚迟处死!他,他是谁?他……难道是唐行天的鬼魂?你是来找朕报仇的吗?你是想来要回蓉儿的吗?不!不给你!蓉儿死都是朕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朕?你在恨朕杀死蓉儿吗?那都怪你!如果你不偷溜进宫妄想带走蓉儿,如果你没有口口声声说蓉儿爱的是你,朕,朕也不会……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蓉儿,蓉儿,原谅朕!原谅朕!走开!走开!唐行天!你给朕滚开! 

  来人啊,来人啊! 

  他抬起手,拼命的指向彖后方的唐池,「啊……啊……他(唐)……」 

  「父皇,你想说什么?你想要什么?太医呢?怎么还不快来!」彖对身旁侍候的太监大吼。 

  三、四皇子也全都围了上来,挡住了唐池的身影, 

  朕知道你是谁了……唐池!唐池!唐行天的儿子!你来做什么?你是要来为你父亲母亲报仇的吗?你要来杀彖儿是么?你要来杀朕的儿子们是么?你是要来毁掉大亚皇朝的是么?你……彖儿,小心!他是来杀你的! 

  「啊……彖……哈!哈!彖……儿……」 

  「父皇!儿臣在此!」 

  唐池走近几步,靠在跪倒在龙床前彖的身后,同时看向苟延残喘的奉真帝。 

  手颤抖的越发厉害,根本无法抬起。「他……他……小……心……」 

  「父皇,你是让儿臣小心大皇兄 ?儿臣会小心!」彖理解错皇上的意思。 

  唐池听见彖提起皇甫日,见大皇子至今没有赶到,不由担心地看向他。 

  看到唐池的目光转向彖,奉真帝先是大惊后是大疑! 

  那目光,那目光……他怎么会那样看彖儿? 

  皇甫邃把眼光移向床前的二子。彖儿?不……不对,他不是彖儿!她是……她是……蓉儿!不不!他是彖儿!气息越来越不稳,逐渐变成出气多,入气少。 

  鼓着最后一口气,奉真帝想要告诉自己儿子他的侍卫的真正身分。「呼……呼……哈……小心……唐啊啊呃……」 

  「父皇!」彖叫。 

  「父皇!」三四皇子叫。 

  「皇上!」宫中所有官员、侍卫、太监、宫女齐声叫道。 

  奉真帝在太医未赶到前,睁着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又谁知道,一代皇帝竟是被个活人生生吓死! 

  「皇上驾崩了──」 

  宫中众人齐齐跪下。 

  奉真帝驾崩的同时,宫前侍卫跑进,单膝跪下报道:「禀殿下,大殿下突然带兵马闯人宫中!现已经把长春宫包围!」 

  「什么?大皇兄他……」三四皇子大惊失色,一起看向异常镇定的二皇子,现在的太子皇甫彖。 

  「不用惊慌。大开殿门!唐池,你跟我来!」彖迈开大步向殿门走上。 

  「是!」来了!最后的时刻!是输是赢就全看今夜了!唐池最后看了一眼龙床上死不瞑日的奉真帝,扔掉所有杂乱的感觉,坚定地紧跟在彖身后离开。 



  「彖小子!诏书拿来!」手握大刀立于宫门前、兵士中的皇甫日,伸出手大喊。 

  「大胆!何人敢对当今圣上无礼!」三皇子皇甫愈出现在宫门前,人未到话声先至。 

  「当今圣上……你!皇甫彖!你这个偷皇位的杂种!我……我,朕才应该是大亚皇朝的天子!」大刀一抖,皇甫日厉声吼道。 

  彖掏出怀中诏书,递给身后侧的唐池。 

  唐池上前一步,展开诏书,「圣旨在此,众人接旨──」 

  「……朕传位于二皇子皇甫彖。钦此!」诏书一合,收进袖中,退到后方。 

  何公公捧着传国王玺和皇袍出现。 

  彖接过玉玺,何公公刚想帮他披上皇袍,突然听到一声沉喝:「唐池!你来!」 

  唐池愣了一愣,瞬时明白过来,接过何公公手中皇袍,抖开。走到皇甫彖身边,从后为他披上。随即跪下!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春宫内侧和殿前站立的所有人一同跪下,高呼:「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个阵仗,站在皇甫日身后的兵士将领一阵动摇。 

  皇甫日握紧手中大刀,狠声道:「皇甫彖!你别以为皇袍加身就能自立为皇!我现在照样可以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你别忘了!这国家三分之一的兵权是掌握在我手上,而李太师门下又掌握四分之一,我现在手中共有一半兵权!你想做皇帝?别作美梦了吧你!」 

  把玉玺交给身后的唐池捧着,皇甫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说道:「皇甫日,你一口出脏言侮辱朕,已犯俎刑。二无视前皇圣旨自称为朕,已犯斩刑。三带兵夺宫,已犯剐刑。」 

  「现在,朕命你主动交出兵权束手就擒,如是如此,朕将看在兄弟一场的面上给你一个完尸。如抗旨不遵,你将死都无法葬入皇陵!」 

  「你说什么?彖小子你好大的胆!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本殿,本殿绝对不会放过你!皇甫愈、皇甫元!本殿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支持谁?」大刀出鞘,「想好了再说!免得到时候后悔!」 

  皇南彖面露冷笑,当他是狗在吠。 

  三皇子忍住胸中怒火上前一步,「皇甫日,你口口声声出言侮辱当今圣上,又在父皇刚仙去之时带兵闯宫,当真是不忠不孝之至!如果你现在交出兵权束手就擒,我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面上,可以代你向圣上求情,饶你个死。可是如果你执意不旨悔改,那么……」 

  「哼哼!这么说来,你们这两个小子是都不支持本殿啰?好!好!好!本殿倒要看看,你们到时会用怎样一副嘴脸,跪在地上向本殿求饶!皇甫彖!本殿现在命你立刻把传国玉玺交出!」刀锋一挥,围住长春宫的兵士「刷」的举起长枪,齐齐向前又逼近一步。 

  「哈哈哈!皇甫日,你凭这个阵仗就想夺得皇位吗?除了带兵逼宫,你就没行更好的方法?哼!不出朕所料,你的脑子还真的是和猪属一类!」 

  挑起嘴角,看名义上的大哥被他嘲弄侮辱的言语气得浑身发抖,彖下经意的对暗处站立的一个小太监弹弹手指──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的常侍唐池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 

  彖抬起脸不屑的,「让朕猜猜你还行什么暗手没抖出来,唔,你不会为了迫不及待地想当皇帝,不顾谋臣劝告,一意孤行,利用兵符调来驻京兵士为你逼宫?你虽然蠢,但也知道要留一条后路,这条后路是什么呢?嗯……大概就是李太师那条路了。」 

  有人注意到了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现的烟花,还没过年呢,是谁这么着急? 

  「李太师现在应该带着门下,和他所能掌握的兵士留守在城外,好随时接应夺宫失败的你,对不对?」 

  看到那人没有人情味的眼神,听到他准确的推断猜测,皇甫日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他都知道了?他会不会已经作了布置?不……不会的,我这几日都有派人盯着他,消息说他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啊。 

  「至于你的母亲,曾经的皇后娘娘,她现在是不是正在宫闱等待你的好消息?愚蠢的女人,她肯定以为你这个蠢猪儿子一定会成功,然后她就是皇太后,从此她李家掌握整个大亚皇朝。 

  「啧啧啧,愚蠢的行为、自以为是的想法、漏洞百出的计画,如果你能成功,大概是上天想灭大亚了吧!」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彖闭口不再继续刺激快气疯掉的皇甫日,转而看向他的身后。 

  见到对方微微弯腰点头,嘴角展出一丝笑意,运起内力从丹田出声道:「众位将官兵卒听好,朕知道你们只是听令行事,今夜之事不会问你们罪!但如果你们执意帮凶,不顾大亚皇律,蔑视前皇圣旨,逆朕犯上,那就别怪寡人心狠──人人军斩!」 

  包围长春宫的兵将气势已不如刚才,每个人都把眼光投到自己最直接的上属身上。 

  见兵士动摇,皇甫日举刀大吼:「兵符在此,谁敢临阵倒戈,军法处置立斩不误!上!给本殿拿下这一干人众!」 

  几千兵将忽然觉得平日使用惯了的兵器,变得奇重无比,抬脚也万分吃力。 

  眼看火候已到,彖再次提声,这次他叫的是一个人名:「杜渊!」 

  「臣在。」从大皇子的身后走出一文人打扮的谋臣。 

  臣在?他,为什么对彖小子自称臣下?「杜渊?」皇甫日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在场的另一个人在听到彖呼唤杜渊时,心中已经有底。又听到杜渊自称为臣,唐池知道今夜大约已无须担心什么,想必彖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 

  「要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陛下吩咐的事情,微臣幸不辱命。」从宽袖中掏出一物,走到阶前跪下呈上。 

  唐池略一犹豫,从后走出,接过此物,转交给当今圣上皇甫彖。 

  确定无误后,彖缓缓举起左手,「兵符在此,众将士听令!」 

  「杜渊你!」皇甫日伸手入怀,摸了半天后,发出凄厉的吼叫。他知道,如今大势已去。 

  众将士听到皇甫日的吼叫,也确定了皇甫彖手中兵符无误,当即收起刀枪齐齐跪下,几千兵士口中齐声高呼:「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东宫等候儿子登基的皇后娘娘,在听到宫女传来的消息后,悲号三声后饮下鸩酒。 

  留守城外的李太师等人,突然被陈琛带兵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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