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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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魅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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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狗娘养的扮猪吃老虎!”
    大彪怒也,行上来一记猛虎扑羊,双爪一搭,力道千钧,双爪一搭中双肩,保证可
以将对方的肩骨抓碎。
    李平平一声长笑,双手崩开双爪,扭身切入,铁拳来一记霸王敬酒。
    闪身一跳,便撞上了从斜刺里行来的二彪,掌出如电闪,反掌拍在二彪的鼻尖上。
    好快,有如风卷残云,第二击得手,第三击已光临三彪的左颊,铁拳象固锤撞钟。
    “哈哈……”
    他狂笑而走,排开惊呼的挡路食客,奔向梯口。
    四彪大吼一声,向他的背心掷出一把飞刀,虎跳而上,伸手擒人。
    身后,大彪呻吟着,满日流血,这一记霸王敬酒,打破了下唇,断掉一排下门牙,
灾情惨重。
    二彪更惨,鼻烂上唇裂,上门牙也断了四颗,双目难睁鬼叫连天踉跄摸索。
    三彪稍幸运些,左颊破裂,断了几颗大牙,也昏天昏地爬在地上挣扎难起。
    五彪最幸运,留在原地救助同伴。
    李平平到了梯口,身形左扭半转,右手奇准地抓住电掠而来的飞刀,顺手一抛。
    “还给你!”
    他大叫。
    四彪双爪落空,本能地急接抛回的飞刀。
    李平平到了,双掌电闪,耳光声暴起,四记正反阴阳耳光,把四彪击倒在梯口,满
口流血,大牙往楼板上跳,不知人间世事。
    “哈哈哈哈……”
    狂笑声摇曳,消失在楼下人声嘈杂的大食厅中。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地,健马也精神饱满小驰。
    身后,蹄声得得,另一位骑士用稍快的脚程,逐渐接近前一匹健马。
    坐骑都是枣骝,两骑士的身材都不高,穿了对襟青骑装佩剑挂囊,鞍后都带了长程
马包。
    后一匹健马开始超越,两骑士都带了名贵的遮阳帽,戴得低低的,谁也看不见对方
的面庞相貌。
    这条新郑至郑州的官道,车马行人络绎于途,谁也懒得理会旁人闲事,谁知道同路
人是何来路?各走各路各奔前程。
    前面的高屯店,是小有名气的歇脚店,新郑至郑州全程不足九十里,人和马都算一
程,所以骑马不需要赶路。
    高屯店在县北四十里左右,再往北约十里地,便是郑州的州界。
    三十余户人家,建了土围子,官道在屯西,所以在土围子外面近官道旁,建了歇脚
店,有车的站亭,有拴马的和七八家食店及供应日用品的小店。
    骑士在一家食店的门外槐树下马,在拴马栏紧妥坐骑用马鞭跳起遮阳帽挂在肩上,
取下鞍旁的水葫芦,悠哉游哉向店门口走。
    附近的小店有不少的旅客打尖,每家店前都有不少坐骑,旅客们买些吃喝,以便有
精神赶路。
    刚到达店门外,门内鱼贯出来了五名健壮的骑士。
    骑上是追魂姹女费玉芬,穿男装风尘仆仆走天涯,寻找那位她不胜思念的好友李子
平,千里奔波进入河南,要到洛阳洗马庄,讨取李平平的消息。
    人难免好奇,好奇往往会带来灾祸。
    出来的五骑士,其中的四个的确令人不胜诧异,相貌本来就生得狰狞,再加上脸肿
唇破,鼻损,药散膏两边贴,那模样倍增恐怖。
    她难免好奇,避在一劳多看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他娘的混蛋?有什么好看?”
    那位说话透风,掉了下门牙的骑士大彪,怪红眼彪圆,盯着她含糊地大骂。
    她不是省油灯,不是善男信女,而是令人闻名色变的女杀手,怎受得了侮辱?
    多看人一眼被捅一刀,多说一句话便挨一顿揍,自古以来不足为奇。
    她不该多看对方一眼,大彪不该开口伤人。
    “你这猪一样的货色,怎么开口伤人?”
    她也回骂,当然女人骂不出什么脏话,男女对骂,女人注定了是输家: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为何不说你看我?可恶,真是岂有此理?”
    假使她知道这五个脸蛋变了形的家伙,是关中凶名昭彰的华山五彪,一定知趣避远
些,一比一,她不见得能稳操胜算,一比五,想都不要想。
    她也回口伤人,铁对铁钉对钉,准有好看。
    果不其然,受了伤憋了一肚子愤火的大彪,立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进生,巨灵之
爪一伸,劈胸便抓。
    大彪不知道她是女人,女人的胸口怎能容人抓?
    她一声怒叱,闪身一脚避招反击,扑一声踢在大彪的右膝弯外侧,她本来是踢膝盖
要害的,却落了空,心中一惊,这家伙反应灵活得很呢!
    大彪四个人,被李平平出其不意揍得天昏地黑,灾情惨重,怎敢再大意与人打交道?
所以反应快,腿一扭便保住了膝盖,膝旁一击抵受得了?
    “小王八蛋!要你的命。”
    大彪怒吼,猛扑而上。
    二彪三彪更是火爆,两面一抄,四双大手象捞鱼,怒吼着合围。
    她不能发射袖箭,岂能因小念小怨杀人?上次在幕阜山,面对死仇大敌的侍女,她
也仅射伤两传女的小腿肚,可知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嗜血的人。
    稍一迟疑,大势去矣!
    扑扑两声,她崩开抄来的两双爪,只感到反震力奇大,震得双手发麻,身形一晃马
步一虚,横被大彪乘机切入,一脚扫中她的右大腿外侧。
    “唉呀……”
    她惊叫,身躯斜撞而出。
    四彪恰好在等她,巨爪光临她的顶门。
    这时,想发射袖箭已嫌晚了,就算她射毙两个人,另三人必定可以杀死她。
    蹄声入耳,骑士飞跃而至。
    “恶贼纳命!”
    刚到的骑士身向飘至,娇叱声传到,裹铁的靴尖已光临四彪的脑袋。
    四彪正在得意,没料到有人从天而降,脑袋挨了一靴尖,狂叫一声向侧摔倒。
    追魂姹女逃出死神的手爪,危机间不容发,顺势向地下一躺,双手齐扬。
    对方志在要她的命,她有权报复,以牙还牙,双手的袖箭迸射,打击有如电耀霆击,
箭出人倒,分别射人二彪三彪的心坎,追魂箭名不虚传,箭出追魂百发百中,女杀手当
之无愧。
    女骑士踹破了四彪的头,人化狂鹰折向而起,半空中拔剑在手,猛扑唯一面目可辨
的五彪。
    五彪昨晚已受伤,看清了女扮男装骑士的面容,吃了一惊,拔出钢刀来一记出拒柴
门,仓猝间架剑移位,制造反击的契机。
    铮一声暴震,架住了电射而下的一剑,连剑影也没有看清,第二剑已排空贯人胸膛。
    “荡魔……剑术……”
    五彪居然叫出声音,话未完,被骑士一脚踹倒了。
    一比一,追魂姹女缠住了大彪,两人都不用刀剑,你来我往拳掌交加,打得激烈万
分。”
    骑士到了,堵在一旁。
    “大彪,拔刀!”
    骑士的女性嗓充满愤怒:
    “你华山五彪来晚了,我贺家的人等你,等你血债血偿,拔刀冲我来。”
    大彪一怔,收把扭头一看,大吃一惊,怎么四个同伴都倒了?
    追魂姹女也一惊,原来这位和她一样女扮男装的女骑士,必定和这五个凶恶的华山
五彪,有不解的血仇,难怪一见面便下杀手。
    她吃惊的是,怎么这样巧?竟然碰上了可怕的华山五彪,她死过一次了。
    上次她在河南逃匿,多少也听到一些风声,知道华山五彪制造藉口,杀了开封的霸
剑公羊浩的事故。
    有不少看热闹的旅客,一看出了人命,纷纷大惊而走,食店连店门都关上了。
    大彪一听是贺家的人,便感到心底生寒,四个同伴都倒了,他怎撑得住?一声不吭,
飞步奔向坐骑,千紧万紧,逃命要紧。
    追魂姹女愈想愈恨,大彪踢了她一脚,险些送了命,一咬银牙,斜刺里电射而出,
一指头点在大彪的脊心穴上,进一步一把揪任背领,信手便摔。”
    “送给你做谢礼。”她用女性的原音娇叫。
    贺姑娘在千钧一发中救了她的命,她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
    “谢谢你,这位大姐。”
    贺淑华拖起大彪向坐骑走:
    “赶紧,走离开这里,不能打人命官司,请随我来,我地头热,快!”
    她怎敢逗留?急急解了坐骑上马。
    贺淑华向北奔,远出里外向路右的小径折入,不久再越野而走转向南面急驰。
    “放……我一马……”
    被按在鞍前的大彪狂叫。
    “公羊家的人要你。”
    贺淑华恨声说:
    “碰你的运气吧!我不追究你和武道门计算我老槐庄贺家仇恨,你该心满意足。”
    “杀了找,不……不怨你……”
    “我不屑杀你。”
    追魂姹女策马跟上,并小驰。
    “你是荡魔一剑的人?”她问。
    “我叫贺淑华,荡魔一剑是我爹。”
    贺淑华嫣然一笑:“姐姐贵姓?”
    “女杀手追魂姹女。”她勒住坐骑,宽下脸:“我不能和你走在一起,我欠你一份
情,后会有期。”
    “费姐,不要这样好不好嘛?”
    贺淑华也勤住坐骑:“我的杀孽比你重,我们不要计较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成见,相
见也是有缘,我们做个朋友?”
    “哼!你没安好心。”
    “我?我没安好心?这……这从何说起?”
    “你想把我带到老槐庄,交给你老爹贺大侠,处置我这个女杀手,想得真妙。”
    “我爹已管不了江湖是非了,贺大侠三个宇已是昨日黄花。”贺淑华失声长叹:
“所以,江湖败类才一而再图谋我贺家。
    “怎么一回事?这华山五彪……”
    “一言难尽,黄山武道门一群恶贼,伙同这五个凶虎图谋我家,家父不良于行,谁
知道他们的毒谋?这次要不是事先得到好朋友李不平通知,说是他们花重金买黑的拒绝
了这买卖,要我家准备应变,我贺家恐怕剩下不到几个人了。”
    “且慢!”追魂姹女脸色一变。
    “费姐,怎么啦?”
    “你说到黑豹?”
    “是呀!”
    “李不平告诉你……”
    “他告诉我黑豹拒绝了这笔买卖。”
    “这个叫李不平的人,怎知道黑豹拒绝这笔买卖?”
    “他没有解释,但我相信他的话,而且坚信不疑,我猜想他与黑豹有深厚的交情。”
    “你知道我与黑豹的事吗?”
    “抱歉,费姐,我很少出门,也不便向人打听江湖动静,我……”
    “晤!有意思,快找地方歇息,我们好好谈谈。”
    “费姐”
    “我对你所说的李不平,有一份好奇,走!”
    “前面不远,有我一门亲戚,我打算前往,将这恶贼交给他们押往开封,我就动身
去洛阳找不平,天可怜见,希望他承认我这位感恩的朋友。”
    “咦?你……”她盯着贺淑华眼眶的泪光发怔。
    “费姐,不要笑我。”贺淑华捂捂眼睛:“因为他不认我这个朋友,故意说他叫李
平平,李不平是他的二哥,示警之后便走了。”
    “去洛阳。”
    “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是跟踪夺魄魔女的。”
    “老天爷!真有意思。”追魂姹女笑了:“李平平、李不平,还有一个李再平,现
在,扯出了夺魄魔女,好哇!我要到洛阳。”
    “费姐,你的话我听不懂……”
    “也许你以后会懂,走吧!”
    老槐庄在新郑城西北约五六里,南面是清河。
    这一带平原有些岗丘起伏,南面可以看到隐隐青山,那就是嵩山的东脉,山里面是
不法之徒的安乐窝。
    近午时分,庄西南的疏林野地里,健马飘忽时隐时现,有时出现在庄南的树林内,
监视着通向县城的小径不时有村民往来,看不到外地的旅客。
    马象幽灵,骑士也象幽灵,来去飘忽,藉草木隐身,不易为人发现。
    南面八里地,是至密县的小官道,可通车马,走动的人林多些。
    老槐庄静悄悄,呈现反常的紧张冷寂气氛,感觉敏锐的人,看第一眼就能感觉出这
种压迫气氛不寻常,知道发生了或即将发生某些变故。
    终于,看到庄西的疏林野地出现了八匹坐骑,缓缓接近在西南的芦苇丛生河岸。
    “那话儿来了。”幽灵似的骑士喃喃自语,远在两里外,他便看出那边的八骑士,
是他所要等候的人。
    健马悄然移动,向八骑士接近。
    小农庄在阳光下显得和平安详,顽童们看到越野而来的健马,警讯传出了,等健马
驰近,顽童们都不见了,却有几名健壮大汉,在在墙上眺望。
    “家驹二哥,是我。”淑华姑娘老远便大叫,驰入庄门外的小径。
    栅门拉开,几名大汉欣然出迎。
    “淑小妹,怎么啦?”那位叫家驹二哥的大汉,也老远地高叫:“有什么不对?”
    “抓到公羊家的凶手,不要声张。”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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