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外经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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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外经微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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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时动时止,不若胃为六腑之原,肺为五脏之主,肾为十二经之海,各常动不休也。

陈士铎曰:讲脉之动处,俱有条理,非无因之文也。 

瞳子散大篇

云师问于岐伯曰:目病,瞳子散大者伺也?岐伯曰:必得之内热多饮也。云师曰:世人好饮亦常耳,未见瞳子皆散大也。岐伯白:内热者,气血之虚也。气血虚,则精耗矣。五脏六腑之精皆上注于目,瞳子尤精之所注也。精注瞳子,而目明,精不注瞳子,而目暗。今瞳子散大则视物必无准矣,云师曰:然往往视小为大也。歧伯曰:瞳子之系通于脑。脑热则瞳子亦热,热极而瞳子散大矣。夫瞳子之精,神水也。得脑气之热,则水中无非火气,火欲爆而光不收,安得不散大乎。云师曰:何火之虐乎?岐伯曰:必饮火酒兼食辛热之味也。火酒大热,得辛热之味以助之则益热矣。且辛之气散,而火酒者,气酒也,亦主散。况火酒至阳之味,阳之昧必升于头面,火热之毒真归于脑中矣。脑中之精,最恶散而最易散也。得火酒辛热之气,有随入随散者脑气既散于中,而瞳子散大应于外矣。彼气血未虚者,脑气尚不至尽散也,故瞳子亦无散大之象。然目则未有不昏者也。云师曰:善。

陈士铎曰:瞳子散大,不止于酒。大约肾水不足,亦能散大。然水之不足,乃火之有余也。益其阴而火降,火降而散大者不散大也。不可悟火之虐乎。必认作火酒之一者,尚非至理。

外经微言六卷

诊原篇 

雷公曰问于岐伯曰:五脏六腑各有原穴,诊之可以知病,何也?岐伯曰:诊脉不若诊原也。雷公曰:何谓也?岐伯曰:原者,脉气之所注也。切脉之法繁而难知,切腧之法约而易识。雷公曰:请言切腧之法。岐伯曰:切腧之法,不外阴阳。气来清者,阳也。气来浊者,阴也。气来浮者,阳也。气来沉者,阴也,浮而无者,阳将绝也。沉而无者,阴将绝也。浮而清者,阳气之生也。沉而清者,阴气之生也。浮而浊者,阴血之长也。浮而清者,阳血之长也。以此诊腧,则生死浅深如见矣。 


陈士铎曰:诊原法,不传久矣。天师之论,真得其要也。

精气引血篇

力牧问于岐伯曰:九窍出血何也?岐伯曰:血不归经耳。力牧曰:病可疗乎?岐伯曰:疗非难也,引其血之归经,则瘥安。力牧曰:九窍出血,脏腑之血皆出矣。难疗而曰易疗者,何也?岐伯曰:血失一经者重,血失众经者轻。失一经者,伤脏腑也。失众经者,伤经络也。力牧曰:血已出矣,何引而归之?岐伯曰:补气以引之,补精以引之也。力牧曰:气虚则血难摄,补气摄血则余已知之矣。补精引血余实未知也。岐伯曰:血之妄行,由肾;火之乱动也。肾火乱动,由肾水之大衰也。血得肾火而有所归,亦必得肾水以济之也。夫肾水、肾火如夫妇之不可离也。肾水旺而肾火自归。肾火安,而各经之血自息。犹妇在家而招其夫,夫既归宅,外侮辄散。此补精之能引血也。力牧曰:兼治之乎抑单治之乎?岐伯曰:先补气后补精。气虚不能摄血,血摄而精可生也。精虚不能藏血,血藏而气益旺也。故补气必须补精耳。力牧曰:善。虽然血之妄出,疑火之祟耳。不清火而补气,母乃助火乎。岐伯曰:血至九窍之出:是火尽外泄矣,热变为寒,乌可再泄火乎。清火则血愈多矣。力牧曰:善。

陈士铎曰:失血,补气本是妙理。谁知补精即补气乎。补气寓于补精之中,补精富于补血之内,岂是泛然作论者。寒变热,热变寒,参得个中趣,才是大罗仙。

天人一气篇

大挠问于岐伯曰:天有转移,人气随天而转移,其故何也?岐伯曰:天之转移,阴阳之气也。人之气亦阴阳之气也。安得不随天气为转移乎。大挠曰:天之气分春夏秋冬,人之气恶能分四序哉?天之气配日月支干,人之气恶能配两曜一旬十二时哉?岐伯曰:公泥于甲子以论天也。天不可测,而可测。人亦不可测,而可测也。天之气有春、夏、秋、冬,人之气有喜、怒、哀、乐,未尝无四序也。天之气有日、月,人之气有水、火,未尝无两曜也。天之气,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人之气,有阳;跷、阴跷、带、冲、任、督、阳维、阴维、命门、胞络、未尝无一旬也。天之气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人之气,有心、肝、脾、肺、肾、心包、胆、胃、膀胱、三焦、大小肠,未尝无十二时也。天有气,人即有气以应之。天人何殊乎。大挠曰:天之气万古如斯,人之气何故多变动乎?岐伯曰:人气之变动,因乎人,亦因乎天也.春宜温而寒,则春行冬令矣。春宜温而热,则春行夏令矣。春宜温而凉,则春行秋令矣。夏宜热而温,则夏行春令也。夏宜热而凉,则夏行秋令也。夏宜热而寒,则夏行冬令也。秋宜凉而热,非秋行夏令乎?秋宜凉而温,非秋行春令乎?秋宜凉而寒,非秋行冬令乎?冬宜寒而温,是冬行春令矣。冬宜寒而热,是冬行夏令矣。冬宜寒而凉,是冬行秋令矣。倒行逆施,在天既变动若此,欲人脏腑中不随天变动必不得之数矣。大挠曰:天气变动人气随天而转移,宜尽人皆如是矣。何以有变,有不变也?岐伯曰:人气随天而变者,常也。人气不随天而变者,非常也。大挠曰:人气不随天气而变,此正人守其常也。天师谓非常者,予不得其旨,请言其变。岐伯曰:宜变而不变,常也。而余谓非常者,以其异于常人也。斯人也必平日固守元阳,未丧其真阴者也。阴阳不调,随天气之变动,彼自行其阴阳之正令,故能不变耳。大挠曰:彼变动者何以治之?岐伯曰:有余者泻之,不足者补之,郁则达之,热则寒之,寒则温之,如此而已。

陈士铎曰:天人合一,安能变乎。说得合一之旨。

地气合人篇

大挠问曰:天人同气,不识地气亦同于人乎?岐伯曰:地气之合于人气,《素问》、《灵枢》已详哉言之。何公又问也?大桡曰:《内经》言地气统天气而并论也,未尝分言地气。岐伯曰:三才并立,天气即合于地气,地气即合于人气,原不必分言之也,大挠曰:地气有独合于人气之时,请言其所以合也?岐伯曰:言其合则合,言其分则分。大挠曰:请言人之独合于地气。岐伯曰:地有九州,入有九窍,此人之独合于地也。大挠曰:《内经》言之矣。岐伯曰:虽言之未尝分晰之也。大挠曰:请言其分。岐伯曰:左目合冀,右目合雍,鼻合豫,左耳合扬,右耳合兖,口合徐,脐合荆,前阴合营,后阴合幽也。大挠曰:其病何以应之?岐伯曰:冀之地气逆,而人之左目病焉。雍之地气逆,而,人之右目病焉。豫之地气逆,而人之鼻病焉。扬之地气逆,而人之左耳病焉。兖之地气逆,而入之右耳病焉。徐之地气逆,而人之口病焉。荆之地气逆,而人之脐病焉。营之地气逆,而人之前阴病焉。幽之地气逆,而人之后阴病焉。此地气之合病气也。大挠曰:有验,有不验何也?岐伯曰:验者,人气之漓也。不验者,人气之固也。固者多,漓者少,故验者亦少。似地气之不尽合人气也,然而合者理也。大挠曰:既有不验,恐非定理。岐伯曰:医统天地人以言道,乌可缺而不全乎。宁言地气听其验不验也。大挠曰:善。

陈士铎曰:地气实合于天,何分于人乎。地气有验不验者,非分于地气已,说其合,胡必求其合哉。

三才并论篇

鬼臾区间曰:五运之会,以司六气。六气之变,以害五脏。是五运之阴阳,即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也。夫子何以教区乎?岐伯曰:子言是也。臾区退而作《天元纪》各论,以广五运六气之义。岐伯曰:臾区之言大而肆乎,虽然执臾区之论,概治五脏之病,是得一而矣一也。臾区曰;何谓乎?岐伯曰:五运者,五行也。谈五运即阐五行也。然五行止有五,五运变成六,明者视六犹五也。昧者眩六为千矣。臾区曰:弟子之言非欤?岐伯曰:子言是也,臾区曰:弟子言是夫子有后言,请亟焚之。岐伯曰:医道之大也,得子言大乃显然。而医道又微也,执子言微乃隐。余所以有后言也。虽然余之后言,正显子言之大也。臾区曰;请悉言之。岐伯曰:五运乘阴阳而变迁,五脏因阴阳而变动。执五运以治病未必有合也,舍五运以治病未必相离也。遗五运以立言,则医理缺其半。统五运以立言,则医道该其全。予故称子言之大而肆也。鬼臾区曰:请言缺半之理。岐伯曰:阴阳之气,有盈有虚。男女之形,有强有弱,盈者,虚之兆。虚者,盈之机。盖两相伏也。强者弱之媒,弱者强之福。盖两相倚也。合天地人以治邪,不可止执五运以治邪也。合天地人以扶正,不可止执五运以扶正也。鬼臾区曰:医道合天地人者,始无弊乎?岐伯曰:人之阴阳与天地相合也。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未尝异也。世疑阴多于阳,阴有群阴,阳无二阳。谁知阳有二阳乎。有阳之阳,有阴之阳,君火为阳之阳,相火为阴之阳,人有君火、相火而天地亦有之,始成其为天,成其为地也,使天地无君火万物何以昭苏,天地无相火万物何以震动。天地之君火,日之气也。天地之相火,雷之气也。雷出于地而轰于天,日临于.天而照于地。盖上下相合,人亦何独不然。合天地人以治病则得其全,执五运以治病则缺其半矣。鬼臾区稽首而叹曰:大哉!圣人之言乎,区无以测师矣。

陈士铎曰:六气即五行之论,知五行即知六气矣。世不知五运即不知五行也。不知五行,即不知六气矣。

五运六气离合篇

鬼臾区间曰:五运与六气并讲,人以为异,奈何?岐伯曰:五运非六气,则阴阳难化。六气非五运,则疾病不成。二者合而不离也,夫寒、暑、湿、燥、风、火,此六气也。金、木、水、火、土,此五运也。六气分为六、五运分为五,何不可者,讵知六气可分,而五运不可分也。盖病成于六气,可指为寒、暑、湿、燥、风、火,病成于五运,不可指为金、木、水、火、土。以金病必兼水,水病必兼木,木病必兼火,火病必兼土,土病必兼金也。且有金病而木亦病,木病而土亦病,土病而水亦病,水病而火亦病,火病而金亦病也。故六气可分门以论症,五运终难拘岁以分门。诚以六气随五运以为转移,五脏因六气为变乱,此分之不可分也。鬼臾区曰:然则何以治六气乎?岐伯曰:五运之盛衰随五脏之盛衰为强弱,五脏盛丽六气不能衰,五脏强而六气不能弱。逢司天、在泉之年寒、暑,湿、燥、燥、风、火有病、有不病者,正五脏强而不弱也。所以五脏盛者,何畏运气之侵哉。鬼臾区曰:善。

陈士铎曰:六气之病,因五脏之不调也。五脏之不调即五行之不正也,调五行即调六气矣。

六气分门第

雷公问于岐伯曰:五运六气合而不离,统言之可也。何鬼臾区分言之多乎?岐伯曰:五运不可分,六气不可合。雷公曰:其不可合者,何也?岐伯曰:六气之中有暑火之异也。雷公曰:暑火皆火也,何分乎?岐伯曰;火,不一也。暑外火,火内火也。雷公曰:等火耳。火与火相合,而相应也。奈何异视之?岐伯曰:内火之动,必得外火之引。外火之侵,必得内火之召也。似可合以立论,而终不可合。以分门者,内火与外火异也。盖外火,君火也。内火,相火也。君火即暑,相火即火,暑乃阳火,火乃阴火。火性不同乌可不区而别乎。六气分阴阳,分三阴三阳也,三阴三阳中分阳火阴火者,分君相之二火也。五行概言火,而不分君相。六气分言火,而各配支干。二火分配,而暑与火各司其权,各成其病矣。故必宜分言之也。臾区之说,非私言也。实闻予论,而推广之。雷公曰:予昧矣,请示世之不知二火者。

陈士铎曰:五行止有一火,六气乃有二火。有二火乃分配支干矣,支干虽分,而君相二火实因六气而异。 

言之于不可异而异者,异之于阴阳之二火也。

六气独胜篇

雍父问曰:天地之气,阴阳尽之乎?岐伯曰:阴阳足以包天地之气也。虽然,阴阳之中,变化错杂,未可以一言尽也。雍父曰:请言其变。岐伯曰:六气尽之矣。雍父曰:六气是公之已言也,请言所未言.岐伯曰:六气之中有余不足,胜复去留,臾区言之矣。尚有一端未言也。遇司天在泉之年,不随天地之气转移,实有其故,不可不论也.雍父曰;请悉论之。岐伯曰:辰戌之岁,太阳司天而天柱不能窒抑之,此肝气之胜也。己亥之岁,厥阴司天而天蓬不能窒抑之,此心气之胜也。丑未之岁,太阴司天而天蓬不能窒抑之,此包络之气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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