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深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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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深圳之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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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十五层,我带刘佳走出电梯。

“在这。”我指着F座对刘佳说。

刘佳两手绞在一起垂在腹部,脸上没有表情。

我敲敲门,没有人开门。于是我掏出钥匙对刘佳解释:“老板可能出去了。只不过不要紧,我这有他房间的钥匙。他出差我经常给他看门,老板对我还是很信任的。”

门打开了,我请刘佳进去。

房间里非常漂亮,三室两厅,红木家具和各种高档电器一应俱全。

“你们老板还是很会享受啊!”她站在房间里用嘲讽的语气对我说。

“是!是!”我迎合她。

“怎么办?我来了,你老板不在,是否我还要继续等下去。”她对我说。

“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到楼下去看看。也许他在楼下游泳呢!”

刘佳坐在沙发上,把我给她冲的水喝了一口,“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等他,看他是怎样一个老色鬼。”

我冲她笑笑,关上门出去了。

我到楼下买了一盒烟,然后转身上楼。

我走到房门前,故意重重地敲了敲门,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王总,十分对不起!你不在我就把我女朋友领进去了。十分对不起!”

我感到刘佳在开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迅速把门打开了。她站在门里,用冷漠的眼光向外窥探。

我走了进去。

刘佳依然站在门边等待第二个人进来。

“你在干什么?”我问。

刘佳一脸的迷惑,她看不到外面还有什么人,于是走出去看个究竟,但仍然无所收获。

“你老板呢?”刘佳问。

“什么老板?”

“你的老板啊!”

“你不是有病吧!”我上前摸摸她的额头。

“你在玩什么花招?”她用怀疑眼光看着我。

“我在玩花招吗?”这时我脸上已经压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丝极力要掩盖的笑容从我的眼角和嘴角显露出来。

刘佳走到我面前,用既严肃又恼怒的眼神盯住我,“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微笑起来,“你看呢?”

“这么说你在骗我!”她已经明白但仍然不敢相信。

我只是笑,不说一句话。

“你是在骗我!”她舞动起拳头向我的胸前打来,我立着不动,任她发泄。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气哼哼地坐回到沙发上。

我走到她身边,把刘佳拉到我怀里,亲吻她。

刘佳从我怀中挣脱出来,依然不依不饶,“这不是你老板的家对吗?”

“对!”

“这是什么地方?”

“是我给你租的房间啊!”

“我说过不住酒店。”她大声说。她以为这是我租的酒店房间。

“可这该如何是好呢?我的女朋友说她不住我这儿。”我自言自语地说,“那我该同谁住在这里呢?”

“你住在这儿?”刘佳狐疑地看着我。

我裂开嘴扮了个怪象,“是啊!我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排你了。”

刘佳听完呼啦一下扑到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说:“这么说你一路上都是在愚弄我,都在看我笑话。”

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哈哈大笑。



刘佳终于明白我不是她早先认识的那种平庸的男人。她被我给她设计的异乎寻常的愚弄和我常常显露出的幽默以及出人意料的举止陶醉了。

我让刘佳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新鲜感。虽然她已经了解我并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样穷,也知道我从事的是证券方面的工作。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这个女子根本不会想到我是在利用她的感情。

凭心而论,我十分喜欢刘佳。她所具有的天真和浪漫色彩使我感到轻松和快乐。我简直不知自己是在利用她的家庭价值还是享受她的个性。刘佳对人的信任和宽宏大量,在遇到困难时挺身而出的勇气使我十分敬佩。

我和刘佳一直分开在不同的房间里睡觉,她似乎很不理解我在这方面的拘谨和保守。但作为一个深爱我的女子,我这种举动并没有让她感到怀疑。

就我的本质来说,我无法放纵自己去占有一个与我不会有结果的女子的贞操。当刘佳在晚上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我床边的时候,我知道她希望我主动,但最终我让她失望了。直到她离开深圳,我都没有让自己干出不可饶恕的罪孽。

刘佳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坐在滨河大道边的草地上,她静静地爬在我怀里,显得非常温柔。我们都不说话,在沉默中体会情感的交流。她这时的目光异常明亮,能够十几分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我则是在她的凝视下倾听夜空中吹过的风声。

“你爱我吗?”她问。

“干嘛要我回答?”

“我就是要你回答!”

“爱!”

刘佳满意地闭上眼睛。“吻我吧!”她说。

我把嘴唇轻轻地触到她的唇上。

“抱紧我!”

于是我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我真幸福!”刘佳说,我看到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三次看到刘佳流泪。

当我和刘佳散步回住所的时候,一个女孩看到我们,她像是被霹雳击中呆呆地站在马路对面。我那时正沉醉在对刘佳的温存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痛苦、哀怨的眼睛看着我们,而我和刘佳的亲昵举止使她流下了酸楚的眼泪。如果我当时知道这样一双眼睛在遥遥凝视着我,我那时一定会痛苦地发疯。



刘佳非常坚定地对我说她要告诉她父亲我们的事,要家里认可我们的关系,即便和家里决裂也再所不惜。

我当然希望她能够处理好家里的关系,因为这对我有利。所以临走时我叮嘱刘佳一定不要与家里发生冲突。

但为了不使刘佳和她的家庭不怀疑我对她的感情,我竭力说服她不要隐瞒我就是以前去同她父亲沟通关系的人,让她父亲知道我是一个曾有求于她父亲的人。

她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告诉她这样做的原因是我不想在将来让她父母对我的人品有重新的认识。我要让包括刘佳父亲在内的所有家庭成员都明白我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不是有所企图。我明白,对于这样一个谁都能够看清楚的事实,虚伪和做作只能使我显得滑稽可笑,反而不被她的家庭重视。

第三十二章 少女的贞操



现在盘面上的斗争开始日益明朗,我力图不断吸纳筹码,而对手则试图让我吐出筹码。我们开始一场拉锯战,谁都不能够让对方屈服。但我所拥有的主动使对手异常苦恼。眼看大盘在不断攀升,而却无法把自己的股票推到一个高位,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吴庆雨在五月初抛出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这是他炮制的一个带有欺骗性质的新闻,消息的内容是北方化工公司被牵扯到一件经济赔偿诉讼,被吴庆雨控制的上海丰长贸易公司控告北方化工公司未按时履行和合约,要求赔偿经济损失一千两百万。

这是一个很大的利空消息,如果是真实的,那么对主力操盘极其不利。拉高股票的难度将异常艰难,尤其在高位派发筹码则困难得多。

根据李总传来的消息,北方化工公司不断接到不同方面打去的电话了解诉讼情况,得到的都是悲观的消息。北方化工公司的领导层肯定是在配合吴庆雨制造消息,这种手法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但市场上不明真相的散户却不会这样理智地考虑问题。据公司领导层透露,这起诉讼案北方化工公司胜诉的难度很大。

这个消息使我受到客户前所未有的压力。消息出台的第二天,方达给我电话了解情况,我要方达来见我,和我好好谈一谈。

方达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解释北方化工公司的诉讼案。我没有直接回答方达,而是把方达带到计算机前。

“你看!在大盘这样的形势下他们抛出了这场诉讼案是想干什么?吴庆雨根本没有在前期的平台出货,虽然成交量在十元左右有大量,但这些量全部是吴庆雨的对倒盘,目的是做出一个主力出货的迹象,但无论从盘面分析,还是从可靠人士那里得来的消息,吴庆雨是在打低盘面,制造利空消息来迫使我们投降,如果我们现在出货,吴庆雨一定会立刻接过我们的筹码,他就可以轻松控制盘面了,而我们最多有百分之三十左右账面利润,这还不扣除从银行借贷的利息和大量对倒盘付出的手续费。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住。我可以肯定他们抛出的这个消息不是一个真实的消息,丰长公司不可能有真凭实据来进行这样的诉讼,它最后一定会撤诉。我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和你朋友都很担心,但要相信我,没有把握我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

“我是很相信你,但我那些朋友需要你去说服。”方达说。

“非要我这样做?”

“这样最好!”

“好吧!你安排个时间。”我对方达说。



晚上我被方达邀请参加了一个聚会,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卡厅包厢里。

我走进包厢,包厢里除方达外还有四个人,方达没有给我介绍我们的身份。只是在他们的姓后加老板二字。

中间一位是一个年龄有五十多岁,精神很矍铄的男子。方达称我为谢老板。谢老板旁边是一位年龄有四十多岁的矮胖的男子,方达称这个人为袁老板。另外两个男子,一个是杜老板,一个是林老板,他们看起来都是四五十岁的人。

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非常客气地站立起来,对我异常热情。相互问候过以后,我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你们大家要我来是因为关心投资是否安全,是否能够获利。我现在就是要消除你们心中的疑虑。”我说。

“如果你们看自己的账户就会发现,在你们各自的账户上有不同数量的北方化工公司的股票,大家全部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两百万左右的筹码,按今天的收盘价计算账面价值是一亿左右。我们投入的资金一共是一个亿,利用了七千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三千万的自有资金,靠目前这些资金我们没有办法把股价推到一个高位。但请各位不要担心,半年前我已经得到朋友可靠的保证会给我们两到三倍透支,所以我们只要能够控制住北方公司百分之七十的筹码,我们就可以把股价推高到一个非常理想的高位。但现在的困难是市场上的筹码基本已经被我们和吴庆雨控制了,散户手中的筹码寥寥无几,所以要想得到更多的筹码只能从吴庆雨手中得到。反过来,吴庆雨要想控制股票也必须从我们手里得到筹码,但现实是谁都不想让步。于是吴庆雨才抛出了这样一桩诉讼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了解他的实力,了解他与上市公司之间的关系,而不是真心想搞跨这只股票,如果我们抛出手中的股票,正好中了吴庆雨的意,我们将近一年的心血都会白费,而且会错过今年难得的大牛市,这种发财机会三到五年才会出现一次。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们都是有共同利益的人,必须荣辱与共,精诚团结。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的工作。”

“我们都很相信你,但有些事不是有美好的愿望就可以把事情做好的。”谢老板说,“现在我们虽然可以和吴庆雨在盘面上抗争,但场外的交手就要逊色他了。如果我们和吴庆雨都不让步,以我们的资金能够支撑多久还是个问题。你知道我们的资金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银行,是不能长期占用的。”

“这我知道,所以我这次见你们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你们在银行方面对我支持。根据我的计划,我们完成这次炒作不会超过两年的贷款期限。”

“你如何会有这样的自信?”谢老板问。

“表面看起来,吴庆雨占上风,但有许多事他是不了解的。他太过于自信,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你能把话说得更清楚吗?”谢老板问。

“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透露底牌是商家大忌。我在这里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们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过不了一个月吴庆雨会把所有的筹码吐给我们。”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大才好!”袁老板在一旁嘟囔着说。

“我说的决不是大话,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在这样的场合给你们说的。”

“那为何不能告诉我你有这样大把握的理由?”袁老板在一旁对我反唇相讥。

“我说过,有些事在没有成功以前是不能说的。再说我告诉你们无非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对工作没有任何帮助。你们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而不是中间的过程,对吗?如果我告诉你们的东西最后传到吴庆雨的耳朵里,我们的计划就全完蛋了,我们决不能因小失大。”

“我们不可能外传的。”袁老板语气生硬地说。

“任何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相信你现在对我的保证是真诚的,但也许在你不留意的时候会把消息透露出去,我决不能冒这个险。”

“这么说你不相信我们?”

“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只是想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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