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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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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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徵。”清月低低唤了句。
  “嗯?”他正脱完她的衣服,将她往淋浴室里抱。
  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清月感动地几乎哽咽:“谢谢你。”
  温热的水冲刷下来,完完整整地覆住她和他,默徵握着洗浴球,缓慢而温柔地替她揉搓着。 
  围上浴袍,将她浑身擦干,抱回床。薛默徵又返身冲完澡,回屋时瞧见她正坐在床头吹头发,已吹得有j□j分干了,清月笑着说:“默徵,坐。”
  薛默徵顺从地坐回床沿,她立即拢起他的发,热风吹过他的短发,蒸腾的水汽带起一丝凉意。
  轰隆隆的是吹风机的声音,清月扬着明媚的笑意:“默徵,我爱你。”
  薛默徵弯起唇角,柔声说:“我也爱你,清月。”
  “如果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也会常常想起我吗?”她开玩笑似的问。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薛默徵拍拍她的脑袋,“你是我的妻子,哪里也不许去。”
  他抱着她躺回床上,印上一个缠绵的吻:“睡吧,清月,你今天累坏了。”
  清月往他身上贴了贴,委屈地问:“没有洞房花烛夜吗?”
  薛默徵噗嗤笑了:“我只怕你受不住。”
  清月揽住他的腰,笑得好灿烂。主动吻住他的唇,让身躯贴住他,酥酥软软地唤了他一声:“默徵。”
  她不想他们的新婚夜留有遗憾。
  她爱他呵——
  醒来时,艳阳已是高照,床褥有些凌乱,情。欲的气息尚未散去。薛默徵躺在她身侧,双臂揽着她的腰。她轻轻蠕动了一下,恍然想起肚子里的孩子,一夜纵。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再回眸时,发现默徵已然睁开了眼,悠悠盯着她瞧。
  “默徵,我爱你。”笑的很是灿烂地飞吻他的唇一记。
  薛默徵呆了呆,抚摸着她的脑袋:“清月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昨夜这么主动,又屡屡对他说情话,这和平日里的清月相去甚远呐。
  清月乖顺地摇头:“我们出国吧,默徵。”
  下楼时,楼底传来激烈的吵闹声,不消分辨,清月便认出了声音的来源。
  “我好歹也是清月的母亲,养她育她这么多年,安齐家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她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我早就说过一分钱也不会再给你的,否则你就等着去坐牢吧!”安齐家可没有忘记她意图谋杀的行为。
  “你……算你狠!我告诉你,安齐家,别以为我不知道清月和薛默徵的事,我要去昭告天下,说他们这对狗男女……”
  “啪。”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你居然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你疯了!”
  “哼哼。”她冷笑起来,“你不仁我不义。虽然找不到证据,但人们早就认定这是薛默徵所为,你们是逃不掉的!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嘲笑你们、憎恶你们,奸。夫淫。妇!”
  “滚!你给我滚出去!”安齐家失声怒吼。
  ***
  出国手续办的很顺利,由于没有实质性证据,警方也莫可奈何。只是中间出了个小插曲,安清月的母亲接受采访时说:她早就看出安清月和薛默徵的“奸。情”了,甚至不惜合谋杀死叶笙,她感到十分寒心。
  采访一上报,安齐家就带了一票人守在她门外,大吵大嚷,说她泯灭人性,居然可以为了挣出场费胡说八道!安齐家气急攻心,在门外守了半天之后,差点昏倒在地,还是清月千劝万劝将他送去医院。
  “爸,不要和她计较了。”清月笑的很牵强,“嘴长在别人口中,我们不要去理。”
  薛默徵推开门进来,抓起清月的手,脸色有些凝重:“清月,我们最好马上从后门离开。外面围了很多人,医院都被记者和闹。事群众挤满了。”
  清月无奈地点头,两个人像偷鸡摸狗一样伪装了一番从后门悄悄溜走。她的手被握在默徵暖暖的手心里,即使是行走在危险黑暗的边缘,也让她觉得心甘情愿。
  “默徵。”她抬起眼瞧他一眼,“有你在真好。”
  ***
  一切都进展地很顺利。订了出国航班,薛默徵只怕风声泄露,到时叶笙父母又要围在机场闹。事。他打包完行李,安齐家特意租了一辆车来接送他们,薛默徵拎起包裹,朝着说要去楼上梳妆一番的清月喊:“清月,出发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薛默徵皱皱眉,这几日来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围绕在心口,快步上楼,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人影。只是在梳妆台上安安静静地摆着一封信。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起来,好不容易才拆开。
  信首短短五个字已让他心灰意冷。
  她说:“默徵,对不起。”
  薛默徵将书信塞入衣兜,跑下楼梯,对等候在门外的安齐家喊:“快,去警局。”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结束的开始 【终】

  没有结束的开始
  薛默徵和安齐家终究是迟了一步。他们在警局见到清月时,她已经做完了笔录,由警察陪同着走出问询室。警察神色严肃而凝重,却没有上前质问自己,默徵已经明白了此刻的局势。清月必定是独自承揽了所有的罪名,当然,他知道清月是决不能做任何伤害他的事的,只是他没料到清月背负的歉疚竟是如此深重,竟要以此来获得解脱。
  他走近清月,捉起她的手,心疼地瞅着她苍白失血的脸颊:“别怕,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来的。”
  ***
  “清月虽然杀死了叶笙,但是出于正当防卫。根据《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默徵已将《刑法》和法律解释来回看了许多遍,“也就是说清月的案子属于无过当防卫。此外,清月也承认了毁灭证据,但是根据刑法上的期待可能性,行为人犯罪后毁灭自己的犯罪证据的行为不构成犯罪,因为其缺乏期待可能性。钱律师,我们胜诉的概率有多少?”
  “如果我们以正当防卫、无过当防卫辩护,就不能引用期待可能性,后者是针对罪犯掩饰犯罪行为的。总之,恐怕很难全身而退。”钱律师摇头晃脑一阵,“判例上,也有受害人多刀捅死罪犯而判刑的先例。我只能尽量做到将量刑压到最少。”
  薛默徵十分不满:“如果毁灭证据并不是她做的呢?”
  “她包庇了同谋,也是共犯。”
  薛默徵皱眉。
  ***
  检察院很快对安清月提起公诉,媒体也因这事轰动了。薛默徵和安齐家寻了个时间去探望她,父女俩聊了很久,薛默徵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只在离去前握住她搁在案头的手,低声说:“清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若是要坐牢,我也会来陪你。”
  清月紧张地反握住他的手,眉头都皱成了八字:“默徵,不要。”
  “为什么只允许你一个人任性?”他对于她的任性所为的确很生气。
  “我犯的错,理应由我承担,我不想连累你,毁了你的事业。”清月试图说服他,“你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事务所,决不能就这么毁了。”
  “那你可曾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要事务所来做什么,我要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用?”
  清月垂眸不语。
  薛默徵唉声叹气:“你好好休息吧。”
  他本打算去警局自首,承认破坏了现场,可一到警局,却瞧见警察陪同叶歌从询问室出来。任薛默徵如何聪明,却也猜不出叶歌出现在此的理由。他只听见那原先审问清月的警察啧啧叹气:“怪事,怪事!”
  新来的女警并没有认出薛默徵,拍住他的肩膀,笑问:“这位先生有何贵干?”
  薛默徵冷眼瞅着她:“我要举证,安清月没有销毁证据,是……”
  女警忽然哈哈大笑,朝着她同伴说道:“又是来替安清月开脱的?已经有人比你早一步了。原先是一桩悬案,如今倒是个香饽饽,两个人先后承认杀死叶笙,争先恐后的,仿佛这牢饭是什么山珍海味。这年头,连吃牢饭都要抢!不容易啊!”
  站在叶歌身旁的警察抚慰她:“小姑娘,这可是杀人,你可要想清楚,别胡乱承认。”
  叶歌斩钉截铁地说:“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抬眼忽然盯着站在远处的薛默徵,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自始至终,薛默徵都不能理解叶歌出现在警局自首的理由,直到他看到检察员的公诉书,详尽地叙述了叶歌不堪叶笙的侮辱,屈辱之下手刃亲哥哥。翌日,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轰动了整个传媒界,题曰:《××大学案扑朔迷离:原是妹妹不堪长期受辱,愤而杀亲?》。微博上竞相转播小道消息,舆论风向一时反转,被伤感攻势欺骗的观众纷纷表示他们的感情被欺骗了。有教育者撰写长文:《论如何保护未成年少女》、《保护未成年人的四十八个注意点》,更有评论家占据道德制高点发表社论:《中国的道德已经沦陷了!》、《拿什么来拯救你,这个世风日下的社会!》。
  由于案件涉及到未成年人,不能进行公审。各好事者只能引颈以待。
  ***
  半年之后国际机场
  理了个平头的邹舟早早等候在候机大厅里,外头突来大雨滂沱,将他浑身淋了个透湿。一边拍着身上的水珠,一边眺望着远处的稀疏的人群。踌躇徘徊的模样,倒像是个失了魂灵的人。
  等了许久,终于瞧见两人身形的模样,跑上前去。清月挺着大肚子,在薛默徵的搀扶下缓慢而吃力地走着,抬眼瞧见面前的男人,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奇怪。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后悔。”邹舟满脸歉疚地朝着她鞠躬,极尽谦卑,倒像一只战败而垂羽的落汤鸡,“我从来不知道叶笙做过那样的事,却一意孤行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从未有机会对你说——对不起。”
  清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摸不清他究竟做何打算:“不是你的错,如果是我,我也会如此的。”
  邹舟歉疚之意更甚:“若不是我,你也不必为了保护叶歌而不得已承认杀死叶笙,受到舆论的谴责,尽管真相大白却也不堪其扰,不得不出国暂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清月仔细地查探着他,不知他演的太像了,还是真的相信了叶歌才是杀死叶笙的凶手。
  叶歌在呈堂证供中说,安清月为了保护她,才迫不得已选择承认罪名。她自证了许多凶案的细节,只有一样破绽——一个未成年少女如何将现场处理的这么干净?
  检察官虽然也有怀疑,但叶歌言辞如此恳切,一一供述作案动机、作案手段及事后处理,这个疑点便不了了之了。
  只是,邹舟是如此聪明之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我希望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好让我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邹舟说,“还有,叶歌快开学了,我怕她受到同学的歧视,希望你们有空多去看看她。”
  “我们会的。”清月说,不知他是不是又打算用叶歌的处境来压迫她深刻的罪恶感和负疚心。她举步欲走,瞧见外头狂风大作的天气。默徵生怕车子在路上出什么状况,说道:“反正我们也没吃午餐,不如先休息一下,用了餐后再走。”
  清月点头,默徵见杵在一旁的邹舟,又问:“你也一起吃吧?”
  三人吃过饭后,只等天气转好,才驱车回家。天气变脸变得甚快,午后日光又明媚起来,仿佛前几个时辰的狂风大作和滂沱大雨全如幻象一般。
  默徵和清月刚安顿好,便约了叶歌来吃晚餐。她依旧活泼开朗的如同没事人一样,进了屋便开始感叹好久不见,开玩笑说他们在国外逍遥快活,倒留她一个人在国内被人监视。
  由于叶歌未成年,再加之正当防卫的情节,并没有被判刑,而是被判在家庭和社会上改造,倒让她想起曾经被李封云监视的日子了。
  “叶歌,让你受委屈了。”清月说。
  “哪有的事。”叶歌笑的如同纯真的少女,“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顶多让人知道了叶笙对我的不堪行为。我曾经也惧怕让人知道,但只有这样才能令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谢谢你。”
  “还有,你们要小心邹舟,他已经多次来套我的话了。我只怕他还有所怀疑。”
  清月凝重地点头。
  ***
  九月的天气如同多情的少女,一会朝你满面笑脸,一会又变了脾气。趁着好日光,薛默徵带着清月去晒太阳。曾经,他也不甚明白叶歌如此做的原因,他不过是顺手从李封云手里救了她,也根本不是因为担忧她的安危。那时叶歌却说:“是叶笙先做了错事,怎么能让清月一人承担?”她又说:“清月,怀了孩子,怎么能让孩子在监狱里出生,而我未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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