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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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终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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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离开只愿留低情是永不枯萎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
                 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
    说的是我和张骏合唱,其实,张骏几乎在独唱。刚开始我还跟着他唱几句,到后来,觉得他唱得那么好听,我完全多余,索性就不唱了,只听着他唱。
    他站在电视机的另一边,没有看电视上的歌词,而是看着我。我不停地对他打眼色,希望他能明白一点,移开视线,可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又羞又恼,
    看得同学们都开始起哄鼓掌,我只能不去理会他,转过头盯着屏幕,假装在研究歌词。
  歌声结束的时候,很多男生打口哨,取笑张骏:“不算了,这首是张骏唱的,罗琦琦再唱一首。”
  张骏冲他们笑,却压根不搭他们的话茬,把话筒递给了别人,拉着我回到桌子旁。
  小学同学都打着哆嗦,做出被我们肉麻恶心到的样子,高飞的女朋友训斥他:“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学习的榜样。”
  高飞把袖子撩起来给她看:“看到没有?全身的鸡皮疙瘩。”
  关荷盯了我和张骏一眼,转过了头,盯着电视屏幕,好似专注地听别人唱歌。
  
  快十点时,大家集体给张骏唱了《生日快乐》歌后就散了。估计因为有上次不欢而散的阴影,甄公子他们都没有要求看我送给张骏的礼物,其他人的起哄声,也被他们无情镇压。
  我和甄公子他们帮着张骏把礼物送到张骏家,等他们离开后,我才从背包里掏出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张骏摇晃着玻璃瓶,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幸运星,高兴地问:“全是你自己叠的?”
  “嗯。”
  “谢谢你。”张骏大量了屋子一圈,拉开书柜的玻璃门,把玻璃瓶放进去,这样他躺在床上时,一抬头就能看见。
  我换着隐秘的喜悦偷偷地笑着。我没有告诉他,几个月前,我就在为他准备生日礼物,每天只叠一个,每一个都是最认真,最完美的。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会坐在桌子前,回想着我们之间的事情,在彩色的纸条上写下一句最想对他说的话,再把有字的一面朝里,叠成幸运星。只要把幸运星拆开,就能看到里面的话。这个瓶子里,珍藏着九十九句我想告诉他的话。
  我现在不想直接告诉他,我想等着某天,我突然之间意外地发现,给他一个大大的意外。想着他那时惊喜的表情,我就又期待又紧张。
  张骏送我回家,走到河边,我说:“在桥边坐一会,好吗?”
  一直在默默出神的张骏,愣了一愣,才说:“好。”
  除了幸运星,我还给他准备了第二份生日礼物,我想在这个我们小时候就一起玩耍的桥上告诉他,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喜欢他,一直到现在,也一直会到未来。
  张骏坐在我身边,可心思却全不在我身上。他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似乎思考着什么恨为难的事情。他今天晚上一直心事重重,直觉告诉我,和见到我们的小学同学有关。
  难道他打算向我坦白他对关荷的感情?
  我想了想,决定等他先说完,我再说。
  他不说话,我也不吭声。他捡了几个石头,往河里丢着,只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扑通”。
  好一会后,他才好像下定了决心:“琦琦,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你还记得小学的赵老师吗?”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回答是记得,还是不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没喜欢他,如果说记得,那就意味着当年所以的屈辱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上演,那就是屈辱之上再加屈辱。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决定打太极:“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她?”
  张骏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周芸的钢笔是我偷的,偷了之后,顺手扔到操场旁边的荒草里了。”
  我以为亲耳听到他告诉我,他曾真正喜欢过关荷会是今天晚上最糟糕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还能有更糟糕的事情。我连训练有素的微笑都挂不住,只能震惊地盯着他。
  “赵老师很蠢,不知道偷东西,只要胆大心细,一个照面就能办到,不需要特意留在教室里等待作案时机,还搞什么搜身!真要贪图东西,要偷也该去偷个贵点的钢笔,干什么拿一支一块多的破钢笔……”他眼里有很多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告诉我,只能一反常态,絮絮地说这话,却说到后来,自己都说不下去,声音仓促地断在了喉咙里。
  夜色在沉静中透着异样的不安。
  “琦琦,对不起!”张骏低着头,低声说,好似被难受和自责压得已经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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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忽的扬起脸,对着他笑:“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了。”
  “啊?”她诧异地抬起头,眼中沉重的自责难受淡了一些。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小学时候的恶名吧?打架、抽烟、喝酒、追女生、偷东西……”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边说边扳着指头算,“我们压根没交情,可你莫名其妙地对我那么好,主动借作业给我抄;迟到的时候,替我承担罪名;下雨时,特意买好伞等我一块放学,还说什么要保护我。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真以为我是傻妞啊?看不出端倪?”
  他尴尬的看着我,眼中沉重的自责难受开始慢慢消散:“原来当时你就知道了?其实我好几次都想和你说的,可每次都开不了口。”
  我笑着问:“小学毕业那天,你是不是就是想告诉我这个?”
  “是啊!”他开始真的相信我早已经知道,表情变得轻松,“你是不是就是因为猜出是我做的,才不理我了?”
  “是啊!那你以为能是什么原因?”我突然发现谎言一旦开始,就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完全不能由自己控制。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庆幸终于吐出了这么多年压在心上的石头:“我以为你嫌弃我,觉得和我做朋友很丢人,所以我后来才特不服许小波,他又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没想到……可是,你怎么一点都没表现出你知道了呢?”
  “我怎么就没表现?你还记得吗?数学竞赛后,我突然流鼻血,你给我递纸,我一下就打开了你的手。”
  张骏想了一会,才隐隐约约地记起来:“是啊!当时下了我一跳,那么凶!”
  他看着我笑,有释然和轻松,以为我早已经惩罚了他很多年,我也微笑着。
  我假装突然想起了,看了看表:“呀!十一点多了,我的回家了。”
  他忙站了起来,送我回家。
  到我家楼下时,我笑朝他挥挥手:“再见,做个好梦。”
  他叫:“琦琦。”
  我回头看着他,他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我低下了头,眼中有泪水,语调却轻快地说:“嗯,我知道。”
  我快速地跑上楼,冲到三楼,就已经没有了力气。躲在角落里,身子紧靠着楼道的墙壁,蹲在地上。
  黑暗中,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眼泪无声而落。我曾以为那是一个无比浪漫的开始,身子曾以为他对我也是有一点点好感的,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中间是这样的因果关系。
  
  第二天,张骏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玩,我说:“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我今天要去找一下林依然,向她请教几个问题。”
  张骏知道我向来把学习看得很重要,所以一点没起疑:“那你去吧,回来后给我电话。”并且非常体谅地说,“这周你若想专心复习,我们可以不见面,不过,一定要每天给我一个电话。”
  “好的。”
  “学习固然重要,身体也很重要,你不要太拼了。”
  “嗯。”
  我能感觉到他舍不得挂电话,可我假装一无所觉,他终于还是挂了电话。
  我没有生他的气,我也能完全明白所以的一切都是偶然,他并不是想陷害我,这只是命运和我们开的玩笑,可一时之间,我情绪上转不过弯来,又不想让他看出来,所以只能选择暂时不见面。
  
  大概因为照顾张骏的阿姨临时回老家了,张骏不懂得照顾自己,再加上期中考试的忙碌紧张,一向健康得像头牛的张骏竟然重感冒了,可他一直没告诉我,一直到期中考试后,我才知道。
  我去看他时,发现黄薇在,正在嘘寒问暖。如果换成关荷,我肯定会吃醋,却不会表现出来,一定会故作大方地微笑,可对黄薇,我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沉默坐到一旁,冷眼旁观,反倒让人觉得我十分介意。
  张骏看我来,十分高兴,不停地和我说这话,没几分钟黄薇就主动离开了。
  我质问张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却告诉黄薇?”
  张骏取笑我:“罗琦琦吃醋了,罗琦琦吃醋了。”
  我吃醋的次数多着呢!只不过,我真正吃醋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因为真吃醋的时候,反倒越发去掩盖,绝不肯暴露自己的阴暗。
    我笑着说:“你别自我感觉良好,我不是吃醋,我是纯粹不喜欢她。”
  “你和她又不熟,难道不是因为我才不喜欢她?”
  “你若喜欢我,自然喜欢;你若不喜欢我,我自己会走开,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喜欢你的人多了,难道我还挨个去讨厌?我讨厌她是因为她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不但不避讳,反倒故作暧昧,她这样既不尊重别人,更不懂尊重自己,任何一个自尊自爱的女生都做不出来,就这一点,我不喜欢她。”
  张骏江湖习气重,一向维护朋友,赶忙替她辩解:“你误会她了,她认我做哥哥了,我们是纯洁的兄妹情谊,她是看我病了才来关心一下。”
  我冷笑,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如今男生拒绝喜欢自己女生的方法就是认她做妹妹,而女生追求不容易接近的男生的方法就是先认他做哥哥。
  我去厨房给张骏倒水,看到一个烧得变形的水壶:“张骏,这个水壶是怎么回事?”
  张骏看着电视,不在意地说:“我前天晚上烧水,稀里糊涂睡着了,水就烧干了。”
  “你烧着水睡觉,不怕煤气中毒啊?”
  “两点多时,我忽然醒了,我觉得屋子里味道不对劲,及时关了。”
  他说得浑然没当回事,我却听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人是不是因为从不做家务,所以对煤气的危险性没有任何认识?我记得我第一天学做饭,我妈就一再强调煤气阀门一定要关好,否则会爆炸,会中毒,会死人。
  我关掉了电视,严肃地看着他,他以为怎么了,吓得呆呆地看着我,结果我开始给他普及一氧化碳中毒的知识,以及各种家庭爆炸事故,他边笑边点头:“记住了,小啰喽!”
  我们聊了一会天,我看快要十点,准备回家。
  他拽着我的手,不说话,眼睛却可怜兮兮地一眨一眨,像小鹿斑比一样地看着我。
  我说:“要不然你搬去你姐家住几天,等病好了再回家。”
  张骏放开了我的手:“就一感冒,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过两天就好了,你到家后给我打电话。”
  我想了想说:“你有多余的钥匙吗?给我一把,方便我明天来看你,你病好了就还给你。”
  他二话不说,立即先把自己的钥匙给了我。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好好休息。”
  都走到了门口了,他还大声说:“记得打电话。”
  爸爸妈妈平时的作息很规律,即使周末,仍然十一点就洗漱睡觉了。
  我洗漱完,在卧室里换上平常晨练时穿的运动服,梳好头发,戴好棒球帽,一直等到十二点,听到爸爸打鼾的声音,我一骨碌爬起来,把一个枕头塞进被子里,伪装成有人在睡觉。
  提着鞋,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打开了大门,先把钥匙插进门里,把锁头旋转进去,然后慢慢地用力拉上门,再慢慢放开钥匙,这样就可以悄无声息地将门锁上。
  贴在门口听了一会,确定家里没有任何异常声音后,虚掩好防盗门,穿上鞋就往楼下跑,一口气跑到张骏家,用他给我的钥匙轻轻打开了门,在黑暗中摸索着去开灯。
  张骏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响动,赤着脚,拎出长年放在床下的铁管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刚打算挥棒子,客厅的灯亮了。
  我和他都吓了一大跳,看清楚彼此的样子,又指着对方大笑起来。
  他惊喜地问:“你怎么来的?”
  “溜出来的,以前老听妖娆他们讲如何溜出来玩通宵,听了好多方法,好不容易有机会实践一次。”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去你家楼下等你,你一个人晚上过来,也不怕碰见坏人?”
  我怕提前告诉他,到时候我又溜不出来,让他空欢喜一场,但不想告诉他这个原因,只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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