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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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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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是什么,就不用本侯提醒吧。开始竞标!” 
  “哄!”这下子全场不是鼓掌了,客商们像是开闸的洪水,拼命向台前的那个竞标处挤去,一下子把个临时搭起的主席台都挤得有些摇晃。你凌啸说的越是振奋人心,客商们的心越急,奋斗的第一步是什么,是要赶紧抢到代理权,否则就不是奋斗了,而是看着别人数钱数到腿脚抽筋了。 
  凌啸大吃一惊,早就顾不上怪客商们不懂鼓掌的礼貌了,连忙扶着欣馨赶紧下来。 
  竞价开始了,最先进行都是县这一级的。贾纵早为凌啸和一众官员准备好了礼台,看着场中一声高过一声、一价高过一价的竞价,众人都禁不住心花怒放,但是大家都惴惴不安地看着凌啸。他们都在想,凌啸这次能够收到多少钱?这些钱怎么界定?自己能不能分一杯羹? 
  凌啸却懒得去管他们想什么,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的竞标。二十个大桌子一字排开,每一桌前都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想起自己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曾经的奋斗历程,凌啸感慨万千,即使自己当了大区经理之后,也没有身价敢进入任何拍卖竞价的场所,没想到今天竟能亲自导演一场,就像程派传人张火丁唱的那样,“这才是今生难预料。” 
  “一千两。”一个中年客商开价道。 
  “一千零一两。”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施施然道。 
  “你妈的巴子!老子出一千五百两,看谁跟老子争?”一个中年客商终于生气起来了。 
  “一千五百零一两。” 
  中年客商忍不住暴怒,眼前这人分明不像是很有钱的人,出价也完全是一两一两地加,分明像是找茬的,他忍不住烦了,“两千两!老子陪你玩到底!不过,你要是再加一两的话,老子就向曾大掌柜申诉,凡是叫价的,绝对不能少于加一百两!” 
  “两千……算了,老子争别的县去!” 
  这位仁兄的撤退,让一众官员大感可惜,只有凌啸暗笑不已,这么典型的托,怎么没人看出来呢?其实他这次错了,客商都是走南闯北的,又哪里看不出来。只是客商打出来的码头大都是固定的,都只能选择围着家乡附近的区域,偏偏这项生意又确实太吸引人,再说,托儿们的手脚也很有分寸,过了两千,决不出手,所以客商们鼓不起反着摆托儿一道的勇气。 
  官员们正看得眼珠都流水了,却听欣馨道,“诸位大人,本宫来湖北多时,承蒙诸位照拂,一直未能有所感谢,今日特在凌啸的大营里置办了筵席,赐予诸位大人,请吧!”公主赐宴,谁敢不去,大家无奈地一步一回头,离开了胰子厂去镇标大营领宴。 
  这些官员们前脚才走,曾辉就下令所有接到邀请的客商,到大堂去投文标。而左雨和胡涛,更是派出了近三百个亲兵,把签押房围得水泄不通,因为那里将会是所有客商缴纳银子的地点,如此机密的数据,凌啸自然是不会让一个外人知道的。 
  曾辉看到客商们写出来的价格,侯爷真狡猾这句话差一点脱口而出。 
  接到邀请的客商,都是准备争那些大城的,不仅竞争者多,且都是财大气粗之辈,而文标和叫标不同,只能写在纸上,机会是三次,第一次保留价格最高的三个,依次类汰。这让每一个客商都有些胆寒,除了底价外,又没有一个比较的参照,都忍不住踌躇,生怕第一次就被淘汰出局,所以都是按照自己的最大承受能力来写的。 
  曾匀从儿子的手中接过这些纸条,吓了一跳,扬州城的价格炒到了八万两,这几乎是白干一年的代价了,而江宁更是骇人的十万。他感到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自己曾家四代奋斗了这么多年,才积下五六十万的家财,那是多少的血汗和时光啊,候爷短短几月的时间,就像是凭空一抓,就变出了这么多钱! 
  他咽下一口唾沫,“辉儿,你琢磨着这次总数会有多少?” 
  曾辉也感到有些怕了,他的声音都在抖,“四百个县城,咱们大致都是维持在一千五百两到两千两左右,不会少于六七十万。刚才的这些省城和大城,起码都是一百万左右,侯爷说要县级的上账,这些大城的不上账。” 
  曾匀几乎昏了过去,他忍不住哀叹,我的侯爷啊,你要我一下子贪污这么多钱,怎么个贪法啊?!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151章 带兵觐见朝天子?
 
  整整忙活了两天,招商会的统计账目才送到了何园,凌啸却并不在园中,他去码头送欣馨了。 
  还有十几日就是除夕,无论如何,欣馨都要回去了。她身为公主,离京本身就是违背祖制的,若不是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已经被宗人府治罪了。由于担心她的安全,正好豪成要回京去拜祭祖先和伯父,大母也要到江宁去陪伴黛宁,凌啸便让豪成带领三百人的水师前往护送。 
  “啸郎。”离别在即,欣馨显得十分的不舍,而且对于回京十分的恐惧,“妾身虽身为公主,但妾身明白,一日是啸郎的人,终生都是啸郎的妻。寒宫冷清,再别无知音,妾身在京城等候郎君。” 
  凌啸知道,她害怕自己不能冲破阻挠解决好婚事,当即哈哈笑道,“古人云,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欣馨,莫非你要将我淡忘不成?” 
  欣馨微蹙眉头一想,也不觉莞尔,真的巧了,凌啸本身就是侯爷,啸啸又是同音,当即娇嗔道,“入了你的侯门,日日夜夜都相伴在一起,怎么可能成得了路人?倒是只怕咱们的候爷大人日日花丛游赏,早就把我抛在脑后了。” 
  凌啸牵着她的小手,柔声抚慰道,“欣馨,咱们的婚事,凌啸永远都不会忘记!回何园之后。我马上给圣上上祈婚折子,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定会勇往直前。” 
  豪成看他俩温存了半晌,还在那里缠绵,忍不住取笑道,“好了。啸弟,你们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拥也拥了,誓也誓了,我和婶婶地腿脚都站麻了,你们还在这里卿卿我我!再不起锚,就要等明天了。” 
  欣馨顿时羞红了面庞,她也不摆公主架子,一挽大母的臂膀。千娇百媚地撒娇起来,“老祖宗,您看欣馨还没有过门,大伯就欺负人了,就算看在姑姑的份上。您也要给欣馨作主啊!” 
  大母毫不介意,看到欣馨对凌啸百般依顺,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都说公主娇纵难伺候,一般人都不敢娶公主为妻。可是眼前的这个和硕公主虽然是万千宠爱在身,但谦和恭敬,实在是越看越欢喜。当即帮忙道,“猪猪,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可以随便地欺负欣馨,不仅是欣馨,还有何园的女子,你都不可以欺负,包括你的妻妾,要知道。都是人生父母养,不可以轻慢。” 
  猪猪地小名一出,豪成顿时哑口无言。 
  众人万般不舍地进了船舱,凌啸在跳板上叮嘱豪成一番,就此作别,直到船队消失在茫茫水天,方才回身上马。 
  何园的书房里,却是一片呆呆的茫然,凌啸进来的时候,三人组还在看着统计账簿发愣。 
  “你们这是怎么啦?一个个像是泥塑的菩萨。” 
  顾贞观觉得口中有些发干,虽然他早预料到,招商会会有不下百万两的巨款进账,但是看到总数两百四十万的所有回款,他还是吃惊极了,这可比康熙三十四年的总关税还要多七十万两。要是这还能够接受的话,那么凌啸贪污的胆子,就更加让他骇异了,十八行地七十万两不上账不说,那些大城的一百万两也没有上账。这就是说,凌啸竟然敢一口气把相当于全国一年的关税收入全部侵吞掉。 
  他苦涩道,“侯爷,这账本做得未免太过于骇人了,万一让人知道了,只怕立刻就祸及满门,侯爷,以你之才,也不在乎要这等款子吧!”他的话一出口,金虎和陶洲也连忙点头。 
  凌啸心中大笑,靠,贪污区区一百七十万两,就把这些人吓得浑身发抖,要是你们知道和绅二十年贪污八亿两,那你们还不要气绝当场?比起和绅一年四千万两的贪污水平,我凌啸还是小儿科,差得远了。 
  “先生,先就这么着吧。”凌啸心中自有打算,也不多说,他拿出菁菁送给他地一把手铳,“倒是这种手铳,如果本侯要给自己的亲兵配备的话,朝廷有没有什么规定?” 
  金虎一听,大吃一惊,顿时连连摆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除了京中的火器营,兵部核准的地方军队外,就只有大内御林军可以配备手铳。若是爷想加强亲兵地火力,可以配备鸟枪,但是手铳,还请爷三思,免得被御史们知道了,那构陷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凌啸愕然,为何鸟枪可以配备,手铳却受到这么严格的限制? 
  顾贞观也沉吟半晌道,“候爷,那手铳最是小巧轻便,便于携带,常常会被用于行刺。所以在京中,也只有内班侍卫和火器营中可以装备,咱们犯不着瓜田李下,再说了,这手铳地价格实在不菲,各省的大员中,尚无一人配备,也没有人能够给亲兵买得起,何园以一个总兵衙门,做这第一个开禁的事,划不来!” 
  凌啸大觉好笑,要是手上的这把三十公分长的手铳,也叫小巧轻便的话,那冲锋手枪也可以称得上是微型火器了。见大家都是这般谨慎的态度,凌啸也不坚持,心中暗下决心,这段时间,老子就开始研究一下,看现在的条件,能不能搞出更加小巧的火器来,小到藏在腰间看不出来,要是能够给自己地三十亲卫人手一把,那还不是安全大增。 
  “爷,刚才施抚派人请您过去赴宴呢,您看是否需要前去?” 
  凌啸嘿嘿一笑,“施世伦哪里是要我去喝酒,分明是召集了全省城地官员。等着分我的赃,去!怎么不去。” 
  不出凌啸所料,满城的官员几乎来了大半,不仅军队系统的,凡是挨得上边的,像藩司臬司武昌府都来了。酒宴就设在巡抚衙门之中。一众官员,喧喧嚷嚷的把个花厅挤得满满地,还在花厅之外,搭上了一个大大的戏台子,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上了大戏。 
  凌啸跨进花厅,就对施世伦一阵嚷嚷,“嘿,老施,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平日里抠门的紧的施大青天,今天居然大宴同僚。还请来了戏班,难道是你又新添了公子不成?” 
  众人见他进来,都是心中大喜,纷纷站起来相迎。施世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荆州将军思德安立刻就是一顿笑骂。“忠毅候此言差矣,施世伦当官十余载,好不容易有了人味,你这一笑话,要是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以后大家可就没有好酒喝了!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这台戏,是为老弟你唱的。跟老哥哥实话实说,这次招商会,你卷了多少?” 
  凌啸故作大讶,“老思,钱多钱少都是咱们湖北军方的所得,怎么成了我卷了多少?莫说小弟我苛严,你老哥哥要是不罚酒三杯,嘿嘿,等下可就不要说我胳膊往外拐了!”众人连忙跟着起哄。顿时把思德安这品衔最高的官给将住了。思德安却喜滋滋的,他闻出了味道,胳膊往外拐?那就是说,凌啸还是记得自己是一个满人,不会空过咱们旗营地,当即咣咣咣连干三杯,赢得满场的喝彩。 
  入席之后,施世伦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来,一指身边的凌啸,举杯道,“各位,今日本抚大摆宴席,首先是为凌啸候爷祝贺,一届招商会,如神来之笔,尽是席卷江南客商,赚的盆满钵满,我湖北军中自此就有了稳定的养廉银子来源,此举功在朝廷,利在乡梓,来,咱们一起干了。”说罢,他豪气地一饮而尽,亮出杯底,众人也纷纷一口干了。 
  “这第二件嘛,快到年底除夕了,施某是半路接手,这几个月也得到了诸位地鼎力相助,湖北一省正在蒸蒸日上,逐渐从知无堂的骚扰中脱离出来。今天不谈政通人和的事,施某先敬酒一杯,当下咱们专谈不足之处,如何改进,有何难处,都敞开了谈。”又是一杯见底,凌啸忍不住寻思起来,施世伦来了两月,今天难道要议论明年的方略不成?想到自己不过是军中职事,他渐渐放下心来。 
  但是,他的这心才放下一半,就见学台宋文远站起来一顿诉苦,孔庙要修了,珞珈书院更是梁倒柱歪,学衙也破得直掉瓦,说罢,他还取下顶戴露出额头上不知何时地伤疤,“大人们啊,你们看看,咱这头上的伤,就是年久失修的衙门大堂上地瓦给砸的,砸到宋某不足虑,可要是砸到了生员们,那可就是罪过啊!我们湖北本来就文运不昌,唐朝间还有百年无进士的糗事,好容易中了一个三甲同进士,还被人称为破天荒,这可是荆楚大耻,还望各位大人鼎力襄助,匀些修缮银子,给后人一些念记,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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