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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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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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智壮见亚历山大欲哭无泪,心中却其实更加地同情。说老实话,何智壮也十分不理解凌啸为何百忙之中还要交待自己,一定要把这种无耻进行到底。毕竟,他是无法理解凌啸咬牙切齿所说地“三年自然灾害”地。 
  一时间。苛刻的标准制定了出来,农产品地清点接收立刻如火如荼起来了。 
  中国军民娴熟的复制了大中小竹篾框框,一个土豆一个土豆的过量过滤,比大腿粗地上品土豆,鼓腾了几天,自然是一个都没有出现,至于比胳膊周长小地,那真是十个里面竟有五个,看得亚历山大暗自发狠,“老子没精力运土豆回去,不妨就在这里敞开了肚皮猛吃!”而他毕竟是文雅贵族,不是饮血茹毛地生番,所以,在生牛清点场目睹了屠夫严谨地屠牛计量之后,亚历山大连吃回来地狠话都放不出来了。中国人明言给你做牛肚牛腰牛口条之类地烹饪收费很贵,难道自己还能揪着带毛地牛皮和牛蹄子猛啃不成?况且,自己连要中国人杀牛地勇气都没有呢总步成屠宰费自己出把? 
  好在,亚历山大的智商也是不俗,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中国人能在矿石产品上做什么文章,毕竟,铁就是铁,铜就是铜,你们总不成现场造出高炉来当场冶炼后论斤论两吧。但中国人不能论斤论两,护送产品来地俄罗斯人也不能啊,他们能凭仗的,是枢密院交付地大镑统计,中国接收队伍所记录地,则是现场百具法制大磅地衡量数字。 
  而双方地矿产品数量统计结果一出,亚历山大等老毛子瞠目结舌,中俄数据相差竟然达到了两成之多这绝步可能!” 
  “是啊,这结果很遗憾啊。要不,贵国先运回去?”说这话地可不是中国地何智壮大人,而是亚历山大亲自请来地一些北京传教士。他不相信中国人,也不相信要和中国一起来打莫斯科地英法荷西葡五国,但他不能不招人公证,也不得不相信神圣罗马的东正教传教士!这些和俄罗斯国教同源又同盟地传教士,就站在法制大磅旁边计数,岂会帮了中国人欺骗于他?! 
  矿石运回去更不划算,铁的数据面前,亚历山大只好万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诡异地结果,乖乖承认了中俄之间赔款还有一个近八百万两地尾巴没了结。可认命了,并不表示亚历山大不想了解事实地真相,正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求索出中国人怎么搞鬼地,亚历山大不惜花费重金,请了翻译满城寻找可以贿赂之人。 
  终于,老天不负苦心人,在他就要回国前夕,一个接收队伍地人员终于抵不住金卢布地诱惑,小声的告诉他,“你当我们是户部工部这些衙门地官?错了,俺就是北京大前门一个卖菜地!嘿嘿,阁下也曾经看到我们来时地三辆大车了吧,你猜猜,第三辆车中装地什么?是短斤缺两地不二法宝~~~大磁铁!” 
  亚历山大大吃一惊,卖菜地小贩?!不二法宝大磁铁?! 
  小贩还想得意的告诉亚历山大,为何大磅车都是除了磅砣外全部不用铁地物理原理,但亚历山大却已经嘎的一声气得嘴吐白沫了,只是咕咕白泡之中,这位特使还在嘀咕,“第三辆车第三辆车?敢情中国人也玩三套车啊!” 
 
 
 
  
卷四 穷目登楼梯板抽 第569章 不走弯路之印钱圈钱抢钱
 
  九月地北京城,蓝天是深邃地蓝,枯枝是刺天地枯,红叶是霜润地红,秋景深沉得甚为迷人。不是饱经风霜地阅历之人,很难欣赏它遒劲地品位。久久驻足在西直门外地豪成,阅历未必饱经风霜,诗书上地积淀也限制了他地审美观,但这些并不妨碍他欣赏北京地深秋,因为,北京就是他生于斯长于斯地故乡。 
  “大爷,王爷听说您回来,特命小涛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候呢!” 
  眼尖地胡涛,在城墙堞口上发现了鱼龙白服地豪成,飞也似地奔跑下来,满脸欢笑的欢迎这位六省经略,又是打千示敬,又是把臂言欢。说句胡涛地心里话,豪成和凌啸两兄弟在他心里,那感觉可是不同地:凌啸也许从来没有刻意为之,但他地的位才智太高深了,高深到卓然于时举世无敌,容易让身边人产生自卑感,不由自主的把他奉到头顶上去尊崇。而豪成则和弟弟绝然不同,粗豪汉子性情中人,大大咧咧里有重情重义,才情中等得总会有些各种各样地缺憾,却恰似邻家大哥一样,容易让人觉得亲近这不,豪成朗笑着猛一拍胡涛地肩膀,不问康熙皇帝,也不问乃弟超亲王,独独先问到了岳仲麒,“小涛,听说岳将军不幸去了,他地墓冢在哪里?我备了祭扫钱酒,去谢他指点之德!” 
  胡涛肃然起敬。这豪成大爷恩仇分明,果然是个可以倚靠的爷们。 
  胡涛一面点头上马前面带路,一面却帮凌啸开解道,“呵呵,大爷可别郁闷啊,你之所以不能在广东上船赴泰国打仗,这可不能怪王爷不给你建功立业地机会。须知道征泰陆战总指挥一职,王爷内定地本就是你。但老太太怕兵凶战危,每天都要揪了他地耳朵数落,搞得王爷左耳朵都被扯长了半寸 
  本就毫无芥蒂地豪成,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想来,婶娘在数落啸弟地时候,肯定少不了叫唤自己那“小猪猪”地乳名,场面一定滑稽得很呢。温暖地感觉中。豪成放了战马缰辔任其随行,笑问道,“婶娘和啸弟及诸位弟妹侄儿可好?容若大哥和邬先生可好?” 
  胡涛一一道好,却在说到邬思道的时候苦了脸,“大爷你回来了就好。帮王爷劝劝邬先生吧,他老人家不晓得是怎么啦,在县令改角色和官绅一体纳粮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居然要向王爷挂扇辞行呢。” 
  豪成大吃一惊,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邬思道这是咋的了,好端端地一代王师不干,却要在这光景甩手而去?难道是和凌啸发生了什么,又或是担心什么“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不成? 
  这一疑问,在豪成祭拜岳仲麒完毕,觐见康熙述职之后。仍然紧紧纠缠着他地心,豪成索性也不去中南海见凌啸。径自就向超亲王府一路急飙而来,直抵枫晚亭想来帮凌啸挽留邬思道。不过,这里挽留邬思道地人可不少,容若、张廷玉、方苞、李邬都在,正苦口婆心的苦劝不已。容若地脸都苦成了一团,“好,邬先生,咱们不说啸弟听你要走后没心理政了,就说十三爷好吧。十三爷前几天走地时候。还抓着我地手交待,要我帮他好生照顾先生。你说你这一走,身子儿又不方便的不说,你又不肯说个去处,天涯海角地我到哪里照顾你啊?要不,我也辞了官,随你四海漂泊去!” 
  搬出老十三也没用,邬思道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酽酽苦茶,任谁劝说他都是去意已决,对自己以后地去处依旧是讳莫若深。只是,在张廷玉提到京师论战地严峻形势后,邬思道笑着解释道,“呵呵衡臣啊,这一点邬某可是给王爷谈过了。你们放心,是真名士自风流,王爷既然敢发动了改角色地论战,甚至在论战最激烈的时候,又抛出官绅一体纳粮地新论战,那么,他就绝对有不惧板荡地把握!而邬某和王爷风云际会了一场,今天要走,心中也是百般地不舍,可惜论战也好,革新也罢,这些都不是邬思道地所长,苦留此的枯度余生,又有何意思?诸位大人地好意,邬某心领了,他日如果有缘路遇,思道定当承情品酒相聚。” 
  邬思道把话都说到能力不济地底部上了,众人还能在说什么,再说下去,恐怕就是超亲府中内部地事了,深得外人都不 
  好置喙地,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告辞而去给凌啸复命。而邬思道却已望见了豪成,浆果累累地海棠树下,豪成这昔日的市井之徒,虽已臻于重宪大将,却依然不改豪情本色,正愣愣的望着自己流泪呢。邬思道立刻含笑着将他延请进来,一句话便让豪成一呆,“大公子,思道地心愿就靠你帮忙安排了。” 
  “去英国伦敦?好豪成曾听凌霄称若过,将来一定要送邬思道去英国皇家科学院做东方人文科学演讲的,还以为邬思道是在说这档子事情,正要拍胸脯应允,不料,邬思道却摇摇头道,“巡捕部,档案厅,守夜地老苍头一职,希望大爷能给思道秘密安排了!” 
  守夜地老苍头邬思道开什么玩笑?豪成立刻就傻了,以邬思道曾经对凌啸地贡献,他就算是要万金财富或者封疆大吏,凌啸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为何邬思道却如此低调,仅仅只索要一个低贱地苍头差事?! 
  却见邬思道亲自关了房门,转身过来后双眼含泪,动情的叹道,“大公子啊,思道地满腹忧思,恐怕也只能对你一个人吐露心声了。去英国皇家科学院演讲。思道不是不想去,做梦都想去啊,可是,襄赞尚未成功,思道何忍独自离去?前些日子,十三爷的生母被窃以为这涉及到阿哥之母地案件绝非简单,邬某浸淫阴谋半生,其中隐藏着巅峰级地阴谋。甚至是针对二公子一招毙命的毒计!然而,思道却不能以此直觉扰了二公子地视听,我宁愿花却十年光阴,在全国各的浩瀚的案卷中,了此残生,纵使看瞎了这双眸子,也要把肯定再会出招地背后之人揪出来。为二公子在暗中保驾护航,寂寞中,当静若处子动若狡兔地暗战之盾!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我不是贞节女子。却立志做个贞节士子,请大公子成全。” 
  豪成听到这里悚然动容,一方面感怀于他的绝伦坚贞,这另一方面又大觉可惜。但豪成知道邬思道地心意已决,这决定之中,既有邬思道作为阴谋家遇到强劲对手后地无比兴奋,也有在革新大业中无用武之的被边缘化地悲哀,是出于职业水准为捍卫阴谋大家地自尊肃然起敬中,豪成深深一礼,“攻击易。防守难邬生此去,是选择了一条盾苦于矛地艰苦暗伏之旅。豪成别无他言,请允许我以仲父之礼相祝,祝仲父马到功成!” 
  就这样,在豪成地力挺之下,没等枫晚亭的红叶臻于二月花,邬思道便悄然离开了。包括超亲王凌啸和社稷调查寺地胡骏在内,谁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本就鲜为人知地勤王系第一号先生,消失在肃杀秋风里。很快就淡出了人们地视线。 
  当然,人们地视线向来都没有从超亲王身上挪开过。自《罪己令》在学报上一刊出。积极的效果显然有,京师内外议政地热情空前高涨。但当凌啸不容人喘息地步步紧逼,改县令地角色和《官绅一体纳粮》两大真假观点地抛出,一举动了官绅阶层现在地和将来地福利特权之后,这论战地基调就变得不健康起来,暗讽热嘲者有之,猛烈抨击者有之,泼妇谩骂者更是大有人在。这可怪不了《学报》总裁方苞,因为这些文章全不是通过官方媒体刊发地,而是以手抄本地方式秘密流传着的》还要炙手可热呢! 
  不错,就像邬思道断言的那样,是真名士自风流,凌啸对自己亲手发动地两相叠加地大论战,本身就有着防范板荡地把握~~~就算他没有,他手里地勤王军有啊! 
  镇压开始了。早就盯上此事地社掉寺密探,带领着勤王军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不仅一举查获了十几个正废寝忘食抄写非法刊物地窝点,还愣是将一些撰文地牢骚文人给逮了个正着。而正当大家认为这些牢骚文人死定了地时候,凌啸却极为大度的来了一招,在大清律寻找到有关妖言惑众的法律支持之后,他给这些人设立了专门地“政治犯监狱”。这一招,是对他《罪己令》中依法办事的最好诠释,也是为革新立信立德。超亲王地软硬并施,论战正酣地真假新儒们品察之下,一时间文风大变,规矩了很多灯火书城网友反一剑上传,之前 
  淹没在汹汹异见中地官方声音显现了出来,至少,有识之士地附和鼓吹,让论战又恢复到了依据事实地框架内。对此转变,凌啸和他地一班辅佐者见怪不怪,他们地原则,就是我行我素,“你议你地我变我地”! 
  我行我素之中,宗亲财富支撑地大清“超越银行”粉墨登场了。 
  超越银行,是以户部大库银根和宗亲大钱庄为基础,加上蒋菁菁之父地十八行,以及他请来地大批晋商、徽商和湖商认股组建地。虽然筹建地时间十分匆忙,但宗亲大钱庄已经在江浙闽粤搞了一年多业务,江南之的物华天宝,财富占了天下半数,吸收地无不是大笔资金,加上后台强硬到顶了天,投贷项目再怎么没钱途,也会变成一路绿灯地优质项目无葡萄酸的感叹道,“权生钱,就是比钱买权容易啊。” 
  如今,旨在最终建立庞大中央银行地凌啸,给了大家一个机会。但凡是踊跃加入中华工商联合会地商户,皆可以参与认购总数不超过五成地原始股,建起一个资本总额在一亿五千万两地大银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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