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时节又逢君 by 梨花院落 (虐心+报复+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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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时节又逢君 by 梨花院落 (虐心+报复+he)-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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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扬心中一惊,莫非是书儿出了什麽事:“他怎麽了?你快说……他到底怎麽了?说话呀。”
            “他喝醉了。”林管家不敢看云扬的脸,“还……还把……”
            云扬本来松了一口气,一听还有下文,立刻又紧张起来:“还有什麽?到底怎麽样?你给我一次说完,否则定你的罪。”
            林管家的脸能拧出一杯苦汁来:“王爷亲自去看吧,小的,小的不敢说。”
            云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子,心道:到底是什麽大事,让林管家吓成这幅模样。
            一进到屋里,便看见徐青书醉眼朦胧,正在撕一幅画卷,他松了一口气,回身对林管家道:“你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今天怎麽如此脓包,府里的画多的是,他爱撕就让他撕个痛快吧。有什麽大不了……。”话未说完,云扬的眼募然瞪的铜铃般大:“等等,等等,他……他撕的是什麽画?”
            林管家险些哭了出来:“王爷,王爷,您……您该猜到了吧。”
            云扬倒吸了一口冷气,几步上前,劈手夺过徐青书正撕的起劲,已经破碎不堪的画卷,仔细一看,险险晕了过去。
            这副美人图是霜妃在他打了第一场胜仗时亲笔画下赐给他的,寓意他功勋美人都到手,也是对他的一份期望和祝福,因此云扬向来视为珍宝,谁想到一个不慎,竟毁在了徐青书的手里。
            他牙齿咯咯作响,转身狠瞪著徐青书:“好,你……你竟如此大胆。”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林强,去拿绳子和棍子来。”
            “是,王爷。”林管家转身出去,这里云扬已铁了心要好好教训徐青书一番,却忽然听到醉著的徐青书哭道:“云扬,你个大混蛋,你不信我,却和美女在一起鬼混,我……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我要撕了它,撕了它。”一边说著,一边摇摇晃晃的又要去夺云扬手中的画。
            云扬呆在了那里,心情转眼就转变过来,书儿,书儿他是在吃醋吗?这说明他对自己还有爱意?可是为何他当初又那样绝情。
            “云扬,你切莫上了这小狐狸的当,他不过是故意如此说,讨你喜欢罢了。”嘴上虽这样警告著自己,但心情还是忍不住飞扬起来。
            “王爷,绳子和棍子拿来了。”林管家喘吁吁的道,看来是用跑的,才这般迅速的回来。
            “恩。”云扬头也不抬:“算了,为了日後大计,暂且忍耐这一回吧,别将他打死了,倒坏了我的大事。把那个给他酒喝的仆人找出来,打十棍以示警戒,下次不许再给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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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天高云淡,乌江百姓在惶恐与期待中终於赢来了陵国皇室的所有成员,他们究竟会为百姓们带来厄运还是福音,这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云扬的公务更加繁忙起来,他虽是武官,却因王爷的头衔仍要参与国家大事的商讨,徐青书乐得在王府中自由自在,只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听涛亭里,徐青书抱膝坐在栏杆边的石登上,天边几块乌云,正慢慢的漂移过来,秋风振衣,更显出他如失群孤雁般伶仃。
            “山雨欲来风满楼。”徐青书轻轻叹了一声,这几个月来,云扬对他确实很好,好的有时他都会怀疑,云扬的报复是否只是说说而已,但每当他一接触到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他便会清醒过来。
            他知道云扬对自己仍有爱意,可是这爱意在仇恨的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也不是没想过把真相告诉云扬,只是想也知道,先入为主,已认定自己背叛了他的云扬,是绝不会相信的,反而会认为自己是在开脱罪名。
            心中又气恼起来:呆瓜,笨猪,你这麽想报复,我让你如愿就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已不复先前那般落魄的模样,身子比前也壮实了不少,想必做了几个月的好梦就要醒过来了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他刚醒过来,管家林强便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告诉他道:“吃完饭後到柴房去,有活计派给你。”
            徐青书也不惊讶,心中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他从容的吃饭,梳洗,更衣,然後来到柴房,看了看今天的工作──一堆小山高待劈的木柴。
            “你今天的活就是把这些柴禾劈完,否则就别想吃饭。”林管家努力的做出恶人嘴脸,以求自己能够和那些真正的坏管家一样;这样才有点报复虐待的样子嘛。
            徐青书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管家挎下脸,真是太没有成就感了,一般来说,被报复的这位不都应该是一脸委屈,或不敢置信的问一句:“这麽多?”然後暗自流泪,默默承受这不公平的待遇不是吗?怎麽这徐青书却如此从容,这样下去,他要怎麽向王爷交代啊。
            林管家苦著脸离开了,徐青书看著那一大堆木材,熟练的抄起斧头,自言自语道:“扬哥,这是你的第一步吧?那我可不该让你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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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红日西沈,忙了一天的林管家这才想起去验收柴房里的成果,一边走一边自己寻思:恩,徐青书在花氏的荼毒下过了十年,什麽苦头没吃过,劈柴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该想想明天再用什麽法子折磨他才好。
            谁知一踏进柴房,他立刻吓傻在那里,只见徐青书满脸的木屑尘土,和著汗水粘在一起,青丝散乱,裸露出来的臂上和手背以及脚背上,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口子,或破皮,或渗血,惨不忍睹,更可怕的是徐青书拿斧头的动作,左摇右摆不定,看的林强心惊胆战,忙一把擎住,连说话也结巴了:“你……你这是怎麽了?怎麽……弄成这副样子?”
            徐青书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这还用问吗?我不太会劈柴,自然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林管家瞄了瞄旁边两只手就可以划拉在一起的小小柴堆,额上的青筋时隐时现:“你…… 
            你骗谁?你……你早就不是王爷之子,过了十年的苦日子,如今你……你竟告诉我你不会劈柴。”
            徐青书放下斧头,懒懒道:“十年的苦日子,我靠代人挨打来赚钱,一天下来,伤痕累累,哪还有力气劈柴啊。”又不耐烦道:“麻烦管家大人赶快离了这里,我还要继续劈柴,否则可是没有饭吃呢。”
            林强的眉毛跳了几跳,还没等发作,便听门口打雷般的一声大喝:“林强,你……你竟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这还不到一天呢,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
            可怜的管家只差没有哭出来,颤抖著指向徐青书:“王爷,这不关我的事,还望王爷明察啊。小的冤枉啊。”
            徐青书冷笑一声,讽道:“王爷何必拿出这副关心的样子来,我这等模样,不正是遂了你的心愿吗?这也不枉了你报复一场,出了你心中的那口恶气。”
            徐青书说的有理,这云扬也知道,也认为自己该为他现在的凄惨样子而兴奋,可是他也不知怎麽了,不但毫无畅快感觉,反而连心都跟著揪痛起来,一把抱起纤细的身子,再也无暇考虑其他,他冷冷的对林强道:“去御医院把王御医请来,就说府里有人受了重伤,还有,这两天先不要他做事了,等我的吩咐。”
            徐青书还在挣扎:“放我下来,林管家说了,我劈不完这些柴禾吃不到饭的。”
            云扬狠狠的丢给林强一记眼刀,登时让可怜的管家吓出一身冷汗。
            “再去让厨房炖些滋补的东西,要快,知道吗?”
            望著渐行渐远的两人,林强的嘴巴张的可以装下鸡蛋,老天,重伤,滋补,这也太夸张了吧,想起云扬把徐青书抱在怀里的一幕,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主子,你狠不下心报复就别装嘛,连带著我们也跟著受罪。”说是这样说,但云扬的命令他哪敢违背,连忙向御医院去了,唉,他是苦命的管家。
             

            14
             

            这里云扬抱著徐青书回到内室,又心疼又生气,把他往床上一放,吼道:”你穷日子都白过了是不是?劈个柴都能劈成这样,还是你存心和我作对?”一边说著,一边却又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他:”炖的东西费时间,你先吃这个垫垫吧。”
            徐青书呆呆的看著他,说真的,他并没有十分把握云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心疼,不过就是赌一把,谁想到效果竟是出奇的好,心中一热,暗道:看来扬哥虽然恨我入骨,却也爱我入骨,否则怎会如此担心体贴。
            咬了一口糕点,那味道一直甜到了心里,望著云扬还在生气的脸庞,他不自禁的一笑:”扬哥,你现在就心疼我怎麽行呢?这不过是劈柴,以後还有刷马桶,清理粪坑,洗马房等又脏又累的活计让我干呢。要是那时候我一不小心被马桶砸了头,或是掉进了粪坑里,再或者被马踢一脚……”
            ”够了,别说了。”光是想象就很可怕了,云扬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让徐青书做这种事,恩,要记住等林管家回来後跟他说一声。可是,可是不做事还怎麽报复啊?瞄了一眼吃糕点吃的正高兴的徐青书,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这哪里还是报仇,说是报恩还差不多。
            这样下去不行啊。怨气还没等出,自己怕就先被活活憋死了。
            徐青书看云扬拧著眉头的样子,心情不由大好,一块糕点吃完,他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我还要。”
             
            次日上朝,皇上修真又准了几份改革措施,和大臣们商议一阵後,便退朝了。
            云扬急著回家看徐青书的伤,匆匆而走,因此和平时他不愿往来的几个大臣走在了一起,那几个人说话声音本来极低,奈何云扬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因此不经意间,竟听了个十足十。
            只听一人道:”那道士传授的法子果然不凡,昨夜那两个小官被我玩的求饶不止,看他们那又享受又难受的样儿,这两百两银子还真是花对了 。”
            另一人道:”我不信,我听说这乌江国男风之盛,天下无双,那小官个个都是磨人的妖精,能被你就玩成这样?该不是你吹牛吧?”
            原先那人听到这几句话,只急的赌咒发誓,云扬听了,冷笑一声,暗道:尽是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蛀虫。快走几步,超过前去,微微向他们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几人见云扬在他们身後,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最先那人便讪讪道:”云将军今日怎麽这麽早便出来了?皇上没留你商议国事吗?”
            云扬虽不齿他们为人,却也不得不应对,淡淡道:”今日无事,几位大人倒有闲情谈论这等风月之事。”
            那人脸上一红,忙道:”本来我也不愿涉及此道,但右丞相那次说他有个不听话的男妾,怎麽都教育不好,有心拿粗重活计惩罚他,又不忍下手,後来得遇这个道士,传授了几招房中之术,不过一月功夫,便整治的那男妾百依百顺,因此我颇好奇,才跟这道士学了几招……”
            後面的话,云扬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和这个右丞相张锡最是投缘,只因他才华出众,实是陵国栋梁,却又知他虽具才学,却向来放浪不羁。因此这等驯服男妾之事於他身上发生,一点也不希奇。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浮现出一张不服气还老闪著算计的精光的小脸,心中一动,暗道:书儿也是什麽粗重活计都做不了,长此下去,岂不让他笑话我无能。那张锡虽然放浪,却断不致学些下流虐待房术,因何就能将他这高傲男妾制住,倒要去看看,说不准用这个来对付书儿,是最合适不过了。一想到徐青书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用那甜美的呻吟声求饶,立时便觉得有一把火从心里面烧了起来。少不得忍耐下去,回府看了徐青书的皮肉之伤已无大碍,这才向著张锡的丞相府而来。
            到得丞相府,下人们知道他两个交情不一般,也不避讳,直接领他到书房,然後红著脸道:“王爷,丞相,哦,丞相正在里面驯兽,您自己进去吧。”
            云扬正奇怪那仆人怎麽转眼间就不见踪影,暗道别看这张锡是文官,府中却著实是藏龙卧虎,连个小小仆人都身负绝顶轻功。一边已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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