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 作者:八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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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 作者:八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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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断定眼前也是位脱线王。我立即对她进行再教育:“你看,其实不光是你讨厌厉秉年,我也很讨厌他。” 天使愕然地看着我。
  
  “实话和你说,我在他手下被他欺压多时,积怨已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讨伐这个狐狸男。还有我是他近期的工作伙伴,我叫江米。”我很自如地运用了叶容宽泡妞那一套。
  
  天使一脸惊喜地看着我:“你叫他狐狸男。”
  
  “可不是,还是冰川型的狐狸!”我理所当然地说。
  
  天使终于破涕而笑:“你真有趣。我叫荣享。光荣的荣,资源共享的享。”这名字取得,不就是享受荣华富贵吗,她爹娘真绝啊。
  
  马上我和脱线天使缔结金兰之好,交换了通讯方式,准备等我休假时好好密谋一番。之后我邀她一起离开洗手间。荣享还是戚戚然地说:“你先走吧,我再一个人静一静。”
  
  我点点头,也是,我花了两年时间都难以抚平离婚的伤痕,她又如何能在区区一个洗手间里冲刷分手的痛苦呢!
  
  我一个人走出洗手间,很吃惊地发现厉秉年等在门口,他见我出来,依旧临危不惧地问:“她是不是在里面?”
第40章 新安驿5

  见我不说话,厉秉年微皱眉,抬手推开了女士洗手间的门。回首和我说了一句:“你早上和三元的采购部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具体打算。” 说完进了洗手间。我不敢抗旨不遵,只能依依不舍错过一场好戏。
  
  再次见到厉秉年已临近中午时分,他形色匆匆的进了办公室,我正好放下三元电话。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表情,可惜失败了。他神色冰冷如常。难道两人又和好了?原来这世上有人比我更强的,可以轻轻松松分,又痛痛快快和。我很担心脱线天使荣享会把我卖了。不过厉秉年只是一丝不苟地询问我的联系结果,又催促了我在假期之前完成销售计划。
  
  经过整整两个礼拜的筹备,我终于完成了首个英文销售计划,厉秉年仔细阅读了以后,不置可否,只是说了一句:“你可以去休假了。”我有些喜形于色。厉秉年见了,很刻薄地说:“我要恭喜你第一次独立完成这份企划书,我很怀疑公司人事部的录取标准,竟然能让你这种逻辑混乱的人呆在公司长达两年之久。最后,我希望你能通过这三天的休假好好反省自己,适不适合再在这个公司呆下去。我期待你的答复。祝你休假愉快。”说完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踩着棉花出了厉秉年的办公室,下岗还是来临了。我马上成为了双失人群,失婚和失业。乔以婉冷静地看了我的计划书,说:“我倒觉得没那么差,你好歹也是有文凭的。估计那个厉狐狸感情变故,分泌失调,没有地方发泄,你就很自然成为炮灰了。”我痛苦万分地咒骂这个不知人情冷暖的社会。而手机不经意地响起,貌似晋阳的号码。我有一丝心动,看了一眼乔以婉,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当荣享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江米,是我荣享。你还记得我吗?” 荣享仿佛好心情地问。
  
  我萎靡地嗯了声。
  
  “你猜猜我在哪里?” 荣享继续孩子气地和我逗趣。
  
  “嗯,在晋阳吧。”我回道。
  
  “你怎么知道,你太聪明了!” 荣享高声称赞我,显得十分兴奋。
  
  我很伤心,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明天是不是开始休假了?” 荣享继续兴趣盎然地和我说。
  
  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和她调侃,马马虎虎地应了声。
  
  粗枝大叶的荣享终于听出我心情不好,犹豫地问:“江米,你怎么了?是厉秉年为难你了?”岂止是为难,简直是被打入炼狱了。
  
  我不顾一切,气势汹汹地和她描述了我的奇耻大辱。荣享听完,竟然兴奋地说:“这只厉狐狸果然不知好歹。你不要给他打工了。我们公司现在在招人,我给你引荐一下如何?”我的死水微澜,顿时掀起波涛万丈。
  
  不过我还是强作镇定地询问她和厉秉年的处境。
  
  荣享音量突然拔高:“我和他现在是水火不相容,有我没他。”
  
  原来如此,乔半仙猜得不错,我荣幸地成了两人战争中的炮灰。
  
  “江米,你来晋阳吧,我和我部门经理说说,看看有没有可能直接录取你。” 荣享迫不及待给我作了规划。我顿时成为职场的热门人选。
  
  乔以婉在边也听了八九分,她示意我问问是什么工作。
  
  “哦,就是制图的。” 荣享回答。
  
  我一听,更加激动,又问:“是什么公司?”
  
  “三元集团。你可能不知道,在晋阳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荣享得意洋洋地吹嘘。
  
  我心一颤,还是斗胆问:“你部门经理是谁?”
  
  “姓蓝,蓝胜雅。虽然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但是脾气不算太坏。你放心,我听说她现在傍的男人是个高官,势力很大,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你可以放一百个心,到了我们部门,就不用怕被厉狐狸追杀。有她男朋友罩着,厉狐狸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我俩完全可以吃香喝辣!” 荣享说着说着就开始显露了江湖习气。我没办法打断她,只能放任自流。
  
  “其实我们经理自己也是背景深厚,她是个高学历的海龟。大家都说她和她男人算是强强联合。厉狐狸再利害也是在美国,而国内的根基毕竟不深,要和我们经理斗,估计他会死得很惨。我们到时一起给他收尸,买个厚实的棺材,画几个永禁符,让他万世不得超生。再看看能不能分点他的遗产什么的。要是那样的话,你我完全可以提前退休。就可以游山玩水,泡尽天下美男。你看怎么样?” 荣享自命不凡地意识流。
  
  我颤巍巍地说:“我看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荣享很不苟同说:“你别怕,作为你的结拜姐妹,我不是自夸,其实厉狐狸很好对付的,我几句四川话就能把他弄晕。实在不能想象,他的文化素质这么低,听力口语都这么差。能在美国活下来实属不易。”
  
  我继续解释:“其实美国人不说中文,说英文。”
  
  “啊,可不是。” 荣享很自然得接了我的话茬:“他在我面前几乎也没说过什么英文,我也很纳闷,现在想来,估计他英文更差,没好意思说。还好祖国收留了他,还能让他磕磕碰碰说些中国话。不然他在美国连讨饭都很难活下去。”
  
  听到这里,我很想以牙还牙地对厉秉年说:“我要恭喜你竟然能把这种思维混乱,蛇蝎心肠的女土匪视若至宝。同时,我希望你能学会四川话。”
  
  荣享继续描绘厉秉年的葬礼,说:“我连挽联都想好了。左联是永垂不朽,右联是遗臭万年。横批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荣享果然是天使面孔,魔鬼心肠。还是麻辣味的。
  
  而一边的乔以婉很冷静地说:“江米,有没有可能,这个荣享是你妈年轻时流落民间的私生女。她和你真是太象了。”
  
  狡兔脚扑朔,良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邪正?!
第41章 三结义1

  阿甘妈妈说得好: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客从远方來,遗我一端绮。我上了趟十二楼,就遇到了厉秉年和荣享,以至于我在很多年后忆起他们时,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他们,我的人生也许不会这样。是他们教会了我爱情的旖旎和残酷。毕竟福无金石固,年命却如朝露。
  
  特别是荣享,完全是个跨时代的人物,给我和乔以婉冲击太大,我们在听完她关于如何杀富济贫的豪言壮语之后,久久不能平静。最后,还是我说了话:“荣享,你看,我在新洲还有很多羁绊,关于到你们公司应聘的事,容我考虑考虑。”
  
  荣享听完,很沮丧地说:“唉,我好不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姐妹,你却还要离我千山万水,隔我悬崖百丈,过和我不相干的生活。”
  
  我一惊,立刻问:“今天《福兮福兮》更新了?”
  
  荣享“嗯”了声,说:“看得我心潮澎湃,我要是姓叶的,早就对女主采取三光,管她同不同意,先生个私生子再说。像他这样礼尚往来,墨墨迹迹,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以为他是爱神吗?玩了个一夜情就够想念一辈子了,都难以想象他在西北那两年如何守节守寡。我最烦这种男人,一点儿没有担当!在这点上,他不如厉狐狸。”
  
  我一听,马上说:“此话怎讲?”心里却在想,怎么一定是私生子,也许会是私生女。
  
  荣享咂巴咂巴嘴说:“厉狐狸一般是先上床,然后再看是否能继续,如果能,就继续上床。他的原则是与其好好了解女人,不如好好继续她。”
  
  我和乔以婉大惊失色,这完全符合情人节上演的剧目,厉狐狸果然彪悍。
  
  乔以婉终于忍不住,夺过电话,问:“你被厉狐狸继续多久了?”
  
  荣享立刻机警地问:“你是谁?”
  
  乔以婉也是个福兮迷,说:“你现在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
  
  的确非常快,一个闭月羞花,一个沉鱼落雁,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决定当晚决战晋阳城之巅。我作为双失人群,不想参与。而乔以婉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不用你付车马费。”也对,乔以婉是有车族。
  
  地点是荣享挑的,在晋阳市的某个麦当劳。按照她的想法,既然话题由厉狐狸引起的,在麦当劳决斗,完全符合美国文化。见到我们,荣享已经很东道地点了墨西哥套餐,说是要振兴墨西哥经济,不能被感冒打垮。也难为她了,毕竟由乔以婉这个路痴开的车,能在凌晨之前抵达晋阳,吃一口热乎的,也是一场胜利。最近乔以婉一直在抱怨自己要比以前早起上班,步行五分钟的路,她要花上20分钟。我对此颇为不屑,我的论据是,缺乏锻炼,没有在京城开过迷宫似的高架桥,就不是真正的有车族。
  
  荣享和乔以婉在这个初春的深夜,见了面。一举改写同性相斥的自然规律,颇有相见恨晚的惆怅。而我作为资深组织者,也主持了麦当园里三结义。鉴于我们都是晋江八珍的粉丝,一致同意把我们的三人组唤作“福临门”,完全忘了有可能会被误解成我们是花生油的代言。
  
  不久,我们从麦当园搬到荣享的家。她居然在市中心占据了一套豪华套房,这比我和叶容宽当年的绿园小区,三室一厅的大众住房高档一百倍。见到我们惊讶的目光,荣享倒很自然地说:“哦,这是我二十岁时,厉狐狸送我的成人礼物。”如此大手笔,让我们立刻想到荣享的确名副其实。
  
  而乔以婉还是很执着地问:“你到底和厉秉年多久了。”
  
  “快十年了吧,自打我父母去世,他就是我的监护人。” 荣享平淡地说。
  
  “原来是不伦之恋。” 乔以婉叹惜道。
  
  “什么不伦,谁和谁之恋?” 荣享问道。
  
  “你和厉秉年。”我无奈地说。
  
  “我怎么会看上他!” 荣享貌似很厌恶地说。
  
  “哪你们还闹什么分手?”我好笑地说。
  
  荣享想了想说:“厉狐狸经常词不达意。前些年他靠律师和我传话。估计费用太大了,吃不消了,他最近几年苦心自学中文。”
  
  “哪你躲在洗手间哭什么。”我更纳闷了。
  
  “他干涉我的初恋。我好不容易在二十岁高龄,被人追了。他居然去威胁我的男朋友。害得我们现在只能隔着大西洋,望洋兴叹。” 荣享不比痛恨地说。
  
  唉,这都是历史问题了,荣享和厉狐狸真能折腾。
  
  “都过去怎么久了,你也该忘了。”我劝道。
  
  “也对,小言离开我一个礼拜了。可是我仍觉得度日如年。” 荣享痛心地说。
  
  “你到底几岁了? ” 乔以婉忍不住问。
  
  “哦,过了年,我该二十一了。” 荣享若有所思。“我这辈子太不容易了,一直读的是女校。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找了工作待在了晋阳,遇到我的白马王。可惜,我连个初吻还来不及献,就结束了。”
  
  啊,厉狐狸太诡异了。而且我和乔以婉显然都猜中了结尾,没猜中过程。很快情况基本明了,荣享也算是个神童,十四岁就读了大学。如今在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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