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 作者:八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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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 作者:八珍-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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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看看大哥知道你可能流产时的表情,有这么折磨人的吗?为此我妈把我训了好几回了,若是你们不去我的开幕式就不会如此了。哎,我也是百口莫辩。还有,你不知道最近晋阳地铁发生了事故,加上找你,大哥都快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什么事故。”我担心地问。
  
  “怎么,你也会担心。” 花蝴蝶反讽。
  
  我怒视他。
  
  “你还是亲自问大哥比较好。” 花蝴蝶嚅嚅地说。
  
  回到首长家,赵允芝和叶仲修都等着我。我不无惭愧:“爸爸,妈妈,我错了,让你们担心了。”
  
  赵允芝心疼地说:“唉,这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叶仲修也跟着附和:“江米,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他们那么说,我更加羞愧了,吃晚饭时也是心神不宁的。关键一直都没有见到叶容宽,他们也不和我提,我也不好意思问。
  
  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知道叶容宽有没有回来。我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躲到厨房里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很失望,回到客厅,放好电话,准备回房继续睡。隐约间,看到沙发里坐着人,正是叶容宽。
  
  “叶容宽,你回来了。”我喃喃地问。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沉沉地问。
  
  “哦,我这就去睡。”我低声说,朝卧室走去。
  
  “刚才,是你打的电话?”他在身后问。
  
  我点点头。他在身后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声。
  
  回到卧室躺下,我心里也有些难受,好好的又被我搞得乱七八糟。我不安地坐起,发现他正立在门外。
  
  “叶容宽……”我失声痛哭。
第91章 凤还巢2

  我害怕承诺,可是因为我怕言轻?
  
  我害怕重逢,可是因为我怕别离?
  
  我害怕岁月,可是因为我怕忘记?
  
  叶容宽给了我十年,等了我十年,却被我消磨殆尽。我欠他的岂止是一声对不起。 
  
  “叶容宽,我害怕拥有你,更怕失去你。我怕和你重逢,怕自己不懂珍惜。我怕相知,怕不能与你相守一辈子。叶容宽,不是我不在乎你,不是我没有心,是我……是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我默默地哭。爱情对于某些人,是经历,所以可以离弃,而它之于我,是唯一,沉重到迫使我也选择离弃。
  
  我没有勇气去看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去回忆。我用尽了力气,倍觉吃力,我想告诉他,往事细密得如同蚕丝,第一天遇到的他,第一句讲过的话,第一次会心的笑,第一本看过的电影,第一个吻……那么多的第一次,数都数不清。我梦呓般回溯自己做过的傻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努力去修葺。直到叶容宽把我揽入怀里。我胡乱地擦拭满脸狼藉,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江米,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要再哭了。” 叶容宽有些求饶地说,任由我浸透他的衣襟。四下里很安静,唯一清晰的是我的抽泣声,格外怪异。“啪”的一声,是客厅的灯被人打亮,刺得眼睛发花。
  
  “深更半夜,这是怎么了?”是赵允芝,被我的哭声惊醒。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样子,颇为吃惊。
  
  叶容宽也显得有些拘谨:“妈,没事。”
  
  我也跟着说:“妈,没事的。对不起,把你们吵醒。”
  
  赵允芝看了看我们,嘀咕:“没事,还成这个样子。两个人怎么还像孩子。”摇着头,上楼了。
  
  我和叶容宽面面相觑。还是他有些疲倦地说:“累了吧,累了就睡吧。”说完拥着我陪我躺下。这一夜,我睡得异常甜蜜。
  
  一觉醒来,叶容宽已经不在身边了,我匆匆起了床,蹦出屋外。赵允芝看到我,心领神会地笑笑:“容宽一早就出门了,最近的工作太忙了。”
  
  我马虎地挠挠头,忍不住问:“妈,是地铁的事?”
  
  赵允芝微微皱皱眉,说:“你就安心在家,这些事,你也不懂,就别管了。”
  
  她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吃过早饭,趁着她不注意,我偷偷看了看电视新闻。这一看,非同小可。晋阳地铁正处于改造中,近期却发生了严重的河水倒灌事件,死伤民工无数。一时间,各种新闻报道舆论接踵而来,连省政府有关领导也对此进行了多次批复。一句话,在我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叶容宽所在的领导班子受到了很大的危机。我看得目瞪口呆,连赵允芝在身后出现也没发觉。
  
  “唉,你这孩子,就是沉不住气。” 赵允芝略带埋怨地说。
  
  我脸一红,也不敢多说什么。此时电话铃响起,居然是我爸爸。
  
  “爸爸。”我干干地叫了一声。
  
  爸爸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略带严肃地说:“江米,我和你妈妈一直不在你身边,我们没有好好照顾你,是我们的失职。现在你又怀着孕,有些事我们本来不打算和你说,怕影响到你的情绪。即使容宽也不愿意。但是我和你妈妈经过讨论一致觉得,你作为容宽的妻子,应该懂得为妻之道。你们两个人一起磕磕碰碰这么久,我和你妈妈都看在眼里。当初离婚,我们并不知道内情,也不能说什么。你们两个人脾气都倔,又不肯撒手,经过这么多年,还能回到一起,是缘分,也是真感情。但之后夫妻间的相处不是靠感情去生活,是要彼此努力去经营。平时小吵架,也就算了,哪家小夫妻没有。但大到要动干戈我们做长辈的,并不赞成。现在容宽的现在担子很重,他不可能时常悉心照顾你,迁就你,你也应该明白,多多体谅才是。你公公婆婆家庭情况和我们不同,也不可能任由你在家一样随便耍脾气,他们是识大体的人,出了这些事,也只是向我们表示歉意。可是我们倒是觉得,你更应该向他们道歉才是。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就要有做媳妇的样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像小孩子一样,我和你妈妈都不会原谅你。”我爸极少对我进行如此批评教育,几句话让我也愧疚万分,放下电话,我就和一旁的赵允芝说:“妈,对不起,我会好好和容宽相处。”
  
  赵允芝倒是仪态万方:“唉,你这句话应该和容宽说。” 我更汗颜了。
  
  中午时分,在外开会的叶仲修回了家,我还是向他仔细询问了地铁工程的情况。他示意我坐下,说:“江米,你现在身体最重要,不过你既然这么关心,我也不妨和你说说。”
  
  原来地铁工程在改造初期,因为部分住户不满拆迁安置,曾有过几次纷争。这次又出了事故,一些不明真相的拆迁户和事故死难者家属被少数恶意分子利用挑拨,竟然在市政府门口静坐,抗议政府暗箱操作,要求政府不应该包庇工程负责人,公开事实真相,给予相关人士经济赔偿。为此市委范书记和市长多次通过各种渠道出面澄清,对静坐群众进行安抚,但收效甚微。
  
  说完,他还是安慰我:“你也别担心,你现在在家好好休养,就是对容宽最大的支持。”
  
  我点点头,也是,我不再添乱就大吉了。
  
  我不知道叶容宽他们是怎么处理的,经常见到他和叶仲修在书房讨论。我的好奇心很重,一有空我就和叶容宽打探。我的理由是,让我也学两手。叶容宽不以为然:“你学会了去对付谁?”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诡异地笑。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叶容宽笑得更贼了。
  
  自我从九江归来,和叶容宽剖析了自己的心声之后,我们的感情与日俱增。对那日天台上的一幕,叶容宽并没有和我解释,而我也就姑息了。在我肉眼看来,那天好像叶容宽也是拒绝了Teresa ,捍卫了我的合法统治。
第92章 凤还巢3

  日子一晃,我怀孕就快过了四个月了,头一件我就是和Maggie 说明了情况,估计是厉秉年事前已经作了交代,Maggie只是一个劲地恭喜我,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我最大的爱好就是预测胎儿性别,我很奇怪,叶家人好像对此都不太感兴趣,不是按照常理,大户人家都是期盼男孩吗。作为长媳,我希望生个男孩的。但按照叶家的男人估计都会是赔钱货的原理,为了我万寿无疆,我更愿意生个女孩子。为此乔以婉给我转来如何家庭预测胎儿性别十大法,从胎动,肚形,孕妇口味,体形,面容变化等等进行考察。结果是一半一半。于是她又转来清宫秘方,让我从受孕时间和年龄中寻找答案,这让我颇费周折。
  
  等叶容宽下班回家,我就急急地把他拉到房里问他我们的受孕时间。
  
  “叶容宽,你哪天播得种,你还记得吗?”我问。
  
  “什么?”他不明白地问。
  
  “就是你认为哪天我怀孕成功的?”我又问。
  
  “哦,不是那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很频繁的吗,随时都有可能。”他说,“你问这些干什么?虽然你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你要和我圆房,我还是不会答应的。”他一脸无私。
  
  “我没那方面的想法,你多想了。”我红了红脸,否认。自从,三个月时,赵允芝解禁后,他现在私下说话很是百无禁忌。
  
  我没敢和他说赔钱货的原理,违心地说:“我这不是希望生个男孩吗。”
  
  “哦,男孩有男孩的好处,女孩有女孩的好处。”他模棱两可地说。
  
  这不废话吗。
  
  “ 我就是好奇,我真的想知道,这样我也可以有的放矢,采购婴儿服。”我绞尽脑汁说。
  
  “这就是你的测算法。”他伸手拿起我的秘方,“清宫秘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狠命夺下,说:“你真多事,好奇心害死人,知不知道!”
  
  叶容宽嗯了一声,顿了顿,才说:“你现在着急算有什么用,都是既成事实了。况且B超就可以准确测到。”
  
  我一听,也对,虽然国内医院有规定,不得随意向孕妇及家属透露胎儿性别,但是有叶容宽在,应该能破个例。当下我好说歹说让他安排时间能亲自陪我看看。他看了看自己的日程,答应为我安排。
  
  一番仔细检查,一位年轻的女医师告诉我们一切正常。叶容宽拿着单子出去找大夫咨询,我独自穿着衣服,讨好地对女医师说:“医生,你看有没有可能告诉我们孩子的性别。”
  
  “医院有规定,不能透露。” 女医师和善地说。估计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笑着说。
  
  “对不起,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规定就是规定。” 女医师柔中带刚。
  
  看来不给点颜色是不行了。
  
  “你知道我是谁?”我问。
  
  “你不是江米吗?” 女医师迟疑地反问。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又问。
  
  “不是你丈夫吗?”她吃惊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见过他吗?”我委婉地提示。
  
  “没有,是第一次。” 女医师说。
  
  和她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难道他不是叶市长?” 女医师自觉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了。”我愉悦地说,“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就告诉我们那孩子的性别。”
  
  女医师为难地看看我:“唉,其实我倒无所谓,但是刚才叶市长特意交代说,千万不要让你知道孩子的性别。”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叶容宽明明知道我来检查的目的。
  
  “他还让我转告你,好奇心害死人,说你应该明白的。” 女医师莫名其妙地说,显得无比困惑。估计没见过我们这么奇怪的夫妻。
  
  出了门,我狠狠盯着叶容宽看,气得不能言语。叶容宽只当没看见,只是和一边妇产科的医生聊着天,询问注意事项。我憋着火等着他,有这么玩弄孕妇的脆弱感情的吗?过了一会儿,他结束咨询,就拉着我出了大楼,完全没有一丝认错的迹象。随之,他吩咐小毛送我回去,自己却和汪秘书上了另外一辆车。
  
  回到家,我在一边生闷气。真是人善被人欺。好几天,我都懒得搭理叶容宽,而他只是说:“不能让你过早知道,是因为怕影响你身心健康和胎儿发育。”
  
  “你不让我知道,才会影响我的身心健康和孩子发育呢。”我反唇相讥,“我现在食不下咽,心烦意乱。”
  
  叶容宽没办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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