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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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死亡-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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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很多话要告诉她,但是这一天和我计划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几乎感到自己欺骗和隐瞒了她。我把在纳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也流露出了自己内心对案情发展的思考。    
    克莱尔听了进去,用她聪明的脑袋思索着。她为多起系列谋杀案提供过咨询,并同时担任审查官和专家证人。    
    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在我这么虚弱的身体状态下,我不喜欢单独担当多起备受媒体关注的凶案的调查任务。即使我自己都对这样的想法惊讶不已。    
    “你能给我些帮助么?”“帮助?”克莱尔惊奇地眨着眼道,“怎么提供帮助?”“这件事情是爆炸性的,克莱尔。”我说,“如果存在着一个新娘和新郎杀手,将会引起全国的关注。我们对这个案子都很感兴趣。或许我们能联合起来,我们三个……非正式渠道。    
    ”克莱尔警惕地看着我,“你建议我们自己调查这个案子?”“我们有法医办公室的顶尖高手,有凶杀侦探,还有新闻记者,围坐着喝玛格丽塔酒,慧眼相识。”我想得越透彻就越觉得这事能行。    
    我们可以将官方调查渠道得来的任何线索加上我们自己得到的进行整合,绕过行政封闭和官僚体系走捷径。三个女人以自己的干练超过遵循正统方法的男性,这将使人深受鼓舞。更重要的是,我们对被害者满怀同情。    
    突然间这个想法好像点燃了智慧的火花。    
    克莱尔怀疑地摇摇头。    
    “快点。”我催促道,“你不认为这是可行的么?你不认为我们会干得很出色?”“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她回答道,“而是因为我认识你十年了,从没有一次,为任何事情让我听到你寻求过帮助。”“所以就很惊奇。”我一边说一边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因为我现在请求帮助。”我试图让她明白有事情困扰着我,这事情比案子更严重。我不确定我能应付过来,我可以寻求帮助,这样我就更多了力量。    
    克莱尔逐渐露出了默许的一丝笑容,“玛格丽塔酒为盟,我加入。”我笑逐颜开,感激不尽,然后转向辛迪。    
    “你怎么样,加入么?”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西德尼·格拉斯会怎么说——去他妈的。我加入。”我们碰杯。    
    女子谋杀俱乐部就这么诞生了。    
    


第二部分:故事二女子谋杀俱乐部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我在八点输了血后直接赶到了办公室,感到有点头晕,身体有点虚弱。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浏览早上的《记事报》,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头版没有任何关于纳巴失踪事件的报道。辛迪信守了诺言。    
    我看到雷利从罗思的办公室走出来,他的袖管卷了起来,露出壮实的前臂。    
    他拘谨地朝我笑笑——这个举动告诉我,他因为我昨天和辛迪中途离开而感到不悦。他的蓝眼睛眨了一下,提议我去外面的走廊。    
    “我们得谈谈。”我们俩挤在楼梯口,他对我说道。    
    “听着,雷利。”我说,“我对昨天的事情非常抱歉,但是我认为这样能为我们赢取一些时间。”他的眼神有些阴郁,“或许你应该告诉我,为什么她值得你在这个案子上作出妥协?”我耸耸肩,“今天早上你在报纸上看到任何关于纳巴案子的报道么?”“你违反了警察局主管的直接命令。如果这不给你留下一个陷阱的话,就一定是给我挖了一个。”“所以你宁愿让《记事报》挖掘出一个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故事么?”他背对着墙,“是默塞尔打电话关照的。”我认识的一个警察与我们擦身而过,含糊打了一声招呼,冲上了楼梯,我只点了点头作回应。    
    “好吧。”我说,“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我进去对萨姆·罗思掏心挖肝么?好,我会的。”    
    他犹豫了。我能看到他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了,正在考量因果关系。好像是一分钟后,他摇摇头,“现在,关键点是什么?”我感到一阵放松,我握着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深长的微笑,“谢谢。”“林赛。”他补充道,“我调查了州高速公路巡警队,过去一个星期里,没有大型豪华轿车失窃的报案。”这条消息表明调查进了死胡同,这让我很失望。    
    从警队办公室传来声音,“博克瑟不在么?”“我在这里。”我有点牢骚地喊道。    
    叫我的是保罗·钦,他是分到我们警队的一名聪明能干的新手。“有一个叫弗兰克·哈特维格的副局长打电话来,他说你认识他。”我奔回办公室,从我的文职同事的办公桌上抓起话筒,“我是林塞·博克瑟。”“我们找到他们了,警官。” 哈特维格说。    
    


第二部分:故事二女子谋杀俱乐部做爱的时候被杀害

    “管理员发现了他们,” 哈特维格嘀咕着,脑袋可怕地颤抖着。我们沿着一条通向纳巴一家小酿酒厂的泥泞路往上走着。“我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这是我所见过最不堪入目的事情,他们是在做爱的时候被杀害的。”之前雷利和我先开上了海伦娜大街,以低于二十九英里的时速向东开,驶向“酿酒一条街”,然后驶上了霍克库雷斯特公路,一直开到上山,不再是铺好的路面。我们最后来到了一块字迹模糊的木头标牌前:麻雀岭。    
    “管理员一个星期上来两次。今天早上七点发现了他们。这个地方已经不大使用了。” 哈特维格继续说道,我能感到他很紧张,有点害怕。    
    这个酿酒厂只不过是一间大工棚,堆满了泛光的、艺术品一样的设备:碾碎机、发酵槽和一排排交叠着堆起来的陈年酒桶。    
    “你们可能对这种凶杀案很习以为常了。”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哈特维格说道。刺鼻腐臭的气味钻进我们的鼻孔,我有点反胃。你绝不会对凶杀现场习以为常。    
    他们是在做爱的时候被杀害的。    
    当地的几名犯罪现场勘查组队员聚在一只巨大的不锈钢葡萄压榨机的开口水槽边,他们在察看两具堆叠着的溅血尸体,这两具尸体是迈克尔和贝基·德乔治的。    
    “哦,该死,林赛。”雷利嘀咕道。    
    丈夫穿着运动上衣和卡其布裤子,眼睛朝上盯着我们,一个硬币大小的口子洞穿他额头中间。他的妻子俯在他身上,她的黑色外套被推到了脖子那里,恐惧的白眼凝固在她脸上。她的胸罩被拉到腰里,我能看到她溅满鲜血的胸部,她的底裤落到了膝盖上。    
    这是个难看的让人作呕的场景。“你知道被害的大概时间么?”我问哈特维格,他看上去很不舒服。    
    “根据伤口的新旧程度,法医认为他们死了二十四到二十六个小时。他们是在失踪的同一个晚上被害的。天哪,他们还是孩子。”我看着可怜的、沾满血的新娘尸体,然后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上。    
    手上空空如也,没有结婚戒指。    
    “你说他们是在性交过程中被杀害的?”我问,“你对此很确定么?”哈特维格朝助理检尸官点点头,他轻轻地把贝基·德乔治的尸体从他丈夫身上翻下来。    
    伸出迈克尔·德乔治松开的卡其裤外面的是他完美保持着的最后勃起。    
    我一阵撕心裂肺,德乔治夫妇还只是孩子,两个人都只有二十多岁,和勃兰特夫妇差不多。谁会干出这么恐怖的事情来?“你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是怎么被拖过来的。” 哈特维格指着水泥地上可辨的凝固血迹说。罕有人至的泥土上汽车轮印清晰可见,血迹一直拖到轮印边。两个当地治安官用黄色带子标出了血迹位置。    
    雷利弯下身研究了起来,“是宽胎,但是十四英寸的轮圈,胎面样式很好,赶新潮。而运动型多功能车是十六英寸的轮胎。我猜想是某种凌志的大豪华轿车。”“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办公室警察。”我对他说。    
    他笑了,“我在大学里花了一个夏天参加全国赛车联合会巡回赛的修理站工作。我换一只轮胎的速度比3公司的酒吧招待找一张零钱还快。我猜想是凯迪拉克或者是林肯。” 大豪华轿车,他的眼睛在这么说。    
    我的脑海里迅速想起了克莱尔曾经说的话:把案子关联起来。    
    某种类型的凶手不大会改变作案手法。奸杀犯喜欢接近被害人:勒杀、棒击,捣捅。他们喜欢看到被害人挣扎、断气。他们喜欢闯入被害人的房间。开枪射杀没有身体接触,沉着冷静,无法提供快感。    
    一瞬间,我纳闷是不是有两个凶手,模仿的凶手,这有可能。    
    没有人知道戒指的下落。    
    当医生要把贝基·德乔治的尸体装进尸体袋的时候,我走上前去,我俯看着他的眼睛。他们确实在做爱,是他逼迫他们的?他让他们大吃一惊?这是个变换作案手法的性变态者,一个留下线索的凶手。    
    他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我们错过了什么?    
    


第二部分:故事二女子谋杀俱乐部婚姻一定比单身好

    一走到外面我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克里斯·雷利、哈特维格和我走下了那条泥泞的路,我们下方山谷盆地的田格向四周伸展开去,一排排的葡萄互相紧挨着。我们沉默不语,像被炮弹轰闷了一样。    
    我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我们现在在海拔一千英尺的地方,与外界隔绝,这有些不合常理,“为什么是在这里,哈特维格?”“为什么,因为这里偏远,杳无人烟。”“我说的是,为什么是这里,这么特别的一个地方,谁会知道这个地方?”“在山坡的上上下下有很多独立的企业,这些企业包揽了山谷盆地,这些企业都是劳动密集型而不是资本密集型的工厂。因为爱好而劳动。看看这些企业的名单,每个季节许多工厂都会把酒卖空。这附近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样的地方。”“第一起凶杀案发生在城里,说明他确切地知道从什么地方进去。谁拥有这块地皮?”哈特维格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会查出来的。而且我会再次查看他们的房间,凶手把他们锁定为目标,知道他们的所有计划。旅游手册,名片;看看从豪华汽车服务公司那里能找到什么线索。”我听到从下方传来大型汽车爬上泥泞路的声音。我看到一辆旧金山医学检验官的白色野马汽车停了下来。    
    克莱尔·沃什伯恩坐在驾驶座上。我叫她来这里——希望能对两个凶杀现场的证据进行比对。    
    我打开她的车门感激地说:“感谢你来这里,亲爱的。”克莱尔严肃地摇摇头,“我只是希望这是两桩截然不同的案件。我绝不想接到这样的电话。    
    ”她用令人惊讶的轻松动作把自己肥胖的身体挪出了汽车。“过会儿我回到城里还有一个会议,但是我想我会去察看凶杀现场的,现在要向现场指挥官作个自我介绍。”我把克莱尔介绍给弗兰克·哈特维格,“你们的法医是比尔·托尔,是不是?”她带着权威口气问道。    
    他拘谨地眨眨眼,显然有点紧张。起先,他让雷利和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请教我们,但是这是他叫我们来的,现在旧金山的法医也来了。    
    “放心,我已经打通过他的移动电话了。”克莱尔说,“他正等着我。”她一眼瞧见了站在黄色尸体袋前的法医们,“我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呢。”为了随时听候吩咐,哈特维格紧跟在后面。    
    雷利走过来站在我身边。他看上去很累。    
    “你还好么?”我问。    
    他摇摇头,眼睛盯着丢弃尸体的工棚。    
    我记得他在停尸房是如何让我安定下来的,“很久没有接手这么恶劣的案子了?”“我没事。”他带着同样不安定的神情说,“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事态如何发展,这不是为了和市政厅合作,也不是为了消息封锁,林赛,我要抓住凶手。”我早已经在那里走神了,不是在想更高的警衔,不是在想升任中尉警官,也不是在想与内格利氏的疾病抗争。    
    我们并肩站了一会儿。    
    他最后打破沉默开口说,“我们俩对婚姻问题都谈不上有深刻的认识,所以也无法断言婚姻一定就比单身好。”    
    


第二部分:故事二女子谋杀俱乐部一个女人自虐取得性快感

    菲力普·坎贝尔天刚亮就开着那部租来的加长豪华大轿车出发了。他很紧张,也很兴奋——他非常喜欢这辆车。    
    他存心将速度放稳,有些出神地想着心事往前开,穿过了海湾大桥,用八十英里的速度继续往东开。最后在瓦列霍附近他降低了早晨不受限制的速度,警觉地保持着速度表上六十英里的时速往东开。    
    他不想被截停下来。    
    报纸上称呼他为恶魔、精神病和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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