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隐+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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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隐+作者:是今-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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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靠桌子,已经没了退路,急的跺脚:“少来这一套,我才不信。”
  他伸出手掌,笑道:“你看,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的掌心里有一快玉佩,翡翠绿,盈盈欲滴。
  她往他手里一塞,瘪着嘴道:“不过是一块玉佩,大街上随处可买。想拿这个骗我,你太小看我了。”
  呵,小丫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机灵与可爱。他压抑了几个月的阴霾瞬间都烟消云散,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快乐更能让他如此痛快,心神俱醉。
  他以放手和成全驻就的一座城池,此刻岌岌可危,想要得到和拥有的迫切如浪潮奔腾席卷过来,转眼就将他的城池吞噬淹没。
  当他知道她的生命只余短短一程,他犹豫不舍,却忍痛放手,只想让她余生无憾。可是,她现在已经好了。她会有漫长一生,与谁共度?
  这样的诱惑他无法抵挡。他不是个轻易罢休放手的人。
  她忘记了一切。那么,他就有机会重新来过。
  他和她的初见,可以抹去。他现在是云书,她是小词,他在计遥之前见到她,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
  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天下是能者据之,情是有缘者据之。她醒来第一眼见的是他,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缘分。
  她已经忘记了计遥,那么他们三人,都是从陌生人开始。他终于可以和计遥公平,站在同一起始,没有她和计遥的情窦初开,没有锦绣山的朝夕相伴。
  他暗自庆幸,是上天怜惜他的一片痴心,给他一个机会可以重来。他应该把握,应该争取,他不信,他那一点比计遥差。
  “夫人,你病了一场,把过去都忘记了。”
  小词又羞又恼,跺脚皱眉。“不许叫我夫人。”
  舒书靠近些,神情款款,柔声低语:“那叫什么?宝宝?”
  小词更羞赧,恶狠狠道:“我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你的宝宝。你认错人了。”
  “你这么说,为夫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疼呢。你来摸摸。”他捂着心口皱着眉,再悄悄靠近些。
  不料小词一点也没有同情动情的表示,大叫一声:“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他含笑道:“你喊吧,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别人听见了,只道是闺房之乐,只会笑话我们。才不来管这风月闲事。”
  说着,他紧上一步,突然将小词搂在了怀里,头一低,唇压了下来。
  小词被突袭的措手不及,一阵天眩地转,似乎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吸干,血液要被他吸走一般。他吻得强势霸道,无休无止,在她唇舌间狠狠侵占着。她拼命推嗓,他却象是磁石一般紧紧吸附着,豪无撼动的迹象。
  她羞怒交加,找个空隙,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着,他却仍旧不放开。
  她快要昏厥,突然涌进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她虚弱的靠着他的胳膊,险些站不住身子。他的唇因为亲吻而红润,还有一块地方带了血,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他恍然不觉唇上的伤口,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眸光痴迷而深邃,似意犹未尽。
  她狠狠地推开他,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
  他笑了,想起以前,她骂来骂去也就这么几个词。他一点也不气,若她高兴,若她喜欢他,他宁愿被她这么骂着。
  他笑嘻嘻地摸摸唇道:“打是亲,骂是爱。夫人,你一下子两样都做了,为夫很高兴。“
  她气结,无语。气愤的看着他,她才不信自己会嫁给一个这样的人。象个赖皮。她要嫁,也要嫁个光风霁月,磊落豁达的人。
  门口响起脚步声,随着是叩门声。小词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来了。
  舒书打开门,怔了一下,立刻说道:“薛神医,我夫人醒了。可是她忘记了我是她的丈夫,神医看这可如何是好,可有什么法子补救?“
  小词愣愣地看着走进屋子的一个老者,自己是真的病了,被他救治过来?
  薛之海回头看了一眼舒书,道:“这个,夫人的病,若是慢慢针灸,也许会有想起来的一天。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
  舒书笑了。
  小词怔了,这老者也叫自己夫人,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夫人?
  她心里一急,头痛起来。
  “夫人好好歇息,不要太过思虑。”
  老者过来给她号了号脉,转身就走了,临走前,对舒书道:“你随我来。”
  舒书扭头看了一眼小词,笑道:“夫人好好休息。”
  他掩上门。随着薛之海站到回廊下。
  薛之海看了他两眼,低声道:“她没了记忆,你的意思是,娶她?”
  舒书笑:“不是娶。是已经娶过了。”
  薛之海叹道:“你拿来荆棘芒,我终于制出了一梦白头的解药,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若是真心喜欢她,我也不去点破,只希望你以后能对她好。我对萧容一家,唉。往事已矣,希望你日后对她好。”
  “薛神医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
  “那好,她的毒也解了,你就带她离开吧。若是计遥回来,恐怕又有争端。”
  “无妨,计遥回来若是问起,你直接告诉他小词在画眉山庄。让他来找我就是,我等着他。”
  舒书负手抿唇,自信一笑。
  薛之海点头,转身离开。
  舒书回到房内,只见小词噘着嘴坐在那里,捧着下颌。
  他柔情低语道:“小词,你不用想了,过去都成虚幻,眼下和将来才是可以把握的。你忘了我,我也不恼,我也不急,我慢慢等你,我自然叫你会想起我,爱上我。你信不信?”
  小词脸色一红,立刻离他远些,低声道:“你说话可要算话。不许对我无礼。”
  “好,不过。”
  “不过什么?”
  “你我是夫妻,这么生疏总是不好。我若是想念的紧了,能否让我抱抱,亲亲?”
  小词立刻惊吓的逃开一些,脸色更红。恼道:“休想。“
  舒书愁眉苦脸道:“休想?就是说,连想,也不让想么?夫人可真是狠心。”说完,重重叹了口气,极是伤心郁闷。
  小词被他的样子逗的想笑。她其实也闹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丈夫。不过她隐隐感觉不是,她着急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夫人,我们来这药王谷也有一些时日了,也该回到京城了。”舒书又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回你的家?那我的家在那里?”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父亲叫云景,你的母亲叫萧容,刚才的老者薛神医是你母亲的师父。你的父母已经去世,葬在京郊。回去,我领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小词半信半疑,可是眼下,似乎除了他和那一个老者无人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的如他所说?她决定去京城看一看。至于他一口咬定是她丈夫的事,她才不会承认。
  舒书立刻准备好马车,带着小词回京。
  小词戒心很重,坐在马车里也不让他靠近,舒书费尽心机舌绽莲花,好不容易让她嫣然嬉笑,可是他若是动一动屁股往她身边挪一点,她便立刻变了脸。同坐一个马车,就那么大的空间,她的幽香、体香阵阵袭来,让他心神荡漾。可是他却不敢乱来。
  既然她喜欢君子,他打定主意重来这一次,做个规规矩矩的君子,希望能走到她的心里,所以他忍耐的很是痛苦。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便是连霸王硬上弓的事也能做的出来。可是面对她,却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生怕一个动作就前功尽弃。
  这一路,舒君子的做派离柳下惠也差不了多少。好不容易熬到了京城,小词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父母的坟墓。等真正到了那里,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却仍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急了,难道自己真的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泄气的跟着舒书到了画眉山庄。舒书早就吩咐下去,下人见到她,便是一迭声的“夫人”称呼着,叫了若干次之后,连小词也糊涂起来,自己真的就是他的夫人。可是为何这心里对他,连一丝丝的爱慕也没有?
  路上,他都规矩的要了两间客房。到了家里,他却“不规矩”起来,死活要同宿一室。说是若是她不肯让他进卧房,下人们私下会嘲笑他惧内。
  她才不管,门一关,自己睡。
  这么相敬如宾的熬了十几日,舒书觉得进展太慢。
  一日,他坐在房里,愁眉苦脸道:“夫人打算让为夫睡书房睡到什么时候?”
  小词略有一点点内疚,不过,那内疚说多了也就芝麻大那么一点。
  她随意扫了一眼窗外干巴巴、光秃秃的桃花树,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怎么还不到春天啊。想看桃花了。”
  “春天来了,动物也忙着择偶,夫人是不是就打算和为夫修好同房?”
  呸,这个流氓。小词脸上滚烫起来。立刻就要赶他走。
  舒书抓住门框,扭头嬉皮笑脸道:“夫人,要是明天桃花开了,夫人能不能让为夫也过一过春天。”
  小词恶狠狠道:“开不了。你也春天不了。”
  舒书笑嘻嘻道:“说话算话,要是明天桃花开了,夫人就要让我回房间睡觉。”
  “好。”小词推了他一把,将他关在门外。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这人,在下人面前冷漠严厉,一本正经。一回到房里,就一副赖皮脸。不是想靠近些贴着她,就是想乘机摸摸她的手。
  第二天,小词一推窗,惊呆了。满树的桃花竟真的开了。
  她惊诧的走到院子里,细看才发现原来那树上的绿叶和桃花都是丝绢所做,栩栩如生。
  难道是他一夜间挂上的?她心里一动,心里的内疚比芝麻多了一点,成了黄豆。
  “夫人,可还满意?”舒书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低头过来在她耳边轻语。
  她痒的闪躲,却跌进了他的怀里。他一使力将她打横一抱,也不顾青天白日,就将她抱到了房里。关上了门。
  小词惊惶的挣扎,却没他力气大,转眼已经到了床上。床上的被窝还是热的,还带着她身上的幽香,舒书一阵血涌,竟如毛头小子一般性急起来。
  此刻做君子的念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想做个霸王。
  小词急切的道:“我说的是真花,可不是假花。”
  “夫人昨天答应的时候可没说是真花假花。”
  “你无赖。”
  舒书彻底无赖起来:“床第之上,夫妻之间,无赖才有情趣。”
  小词急了,推又推不开,挡又挡不住,眼看他的嘴唇便要凑了过来。
  她一个扭头急道:“你表示说我是你的夫人么,那你说说我身上有什么印记?”
  舒书愣了。当日,她身上有两个印记,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如今,两个印记都自动消失了。其他的,他还真是不知道。
  这么一愣神,被小词一脚踢下床……

  番外

  雪花纷扬,山路上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足不点地狂奔着,山路上的雪虽然不厚,但山路崎岖高低不平,被雪这么一盖,看不出那儿高那儿低,十分的不好走,所以,这男人的轻功丝毫也看不出飘逸来,再加上肩上扛了个人,略显吃力。他那姿势便如一只中了箭的鹞鹰,摇摇晃晃的十分可笑。
  这男人,就是小周。他肩上的女人,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婚服,在白茫茫的雪景中鲜艳夺目,极素淡中的极艳,似乎寒冬里所有的颜色都浓结于此,她正是桑果。
  桑果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计遥最好的朋友算计,所以被小周偷袭暗算的十分彻底。
  彼时,她站在厅里,等着计遥。她亲眼看见他走过来,却又亲眼看着他折回去,朝着小词的方向。她很忐忑的站在门边,心里原本十足的把握,那一刻竟只剩了一半。他还会不会回头?这一笔交易他还做不做?
  突然从门口闪进一个人,小周。
  “你看,他还是喜欢小词,不喜欢你。”
  他刚骂过她,说她假清高,真卑鄙。此刻又来取笑她,所以她很讨厌他,冷着脸也不看他,也不理他。
  他好象没事儿人一样,仿佛忘记了方才是怎么骂她的,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悠闲悠闲的站在她的身边,突然,一伸手指就点了她的穴道。她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打横一抱,象扔麻袋一样扔到肩膀上,飞一般的就跑了出去。
  薛之海正从外面进来,被他一撞撞到门框上,他一个踉跄扶住门框,愣了,转而才喊起来:“小周,你做什么?”
  小周理都不理他,飞奔而去。
  薛之海急了,一迭声的大喊:“计遥,计遥,舒书。”
  小周哈哈笑着扔下一句话:“我不伤害她,我就是不想让计遥娶她。”
  薛之海险些气晕,眼睁睁看着孙女的一身红色衣服转眼就小成一个红点。而计遥和舒书好象听见他的呼喊却迟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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