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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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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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颇有深意的一笑,手中折扇在指间转了个圈,最后微微抵住了萧守的下颚,往上一挑:“萧守?好些面生呢。你立在这儿,不就是为了引我注意么。这般虚伪的推让有意思?”
  萧守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够混上这次聚会本就有些蹊跷,更何况那样一张娇媚的小脸,穿了儒衫也像个卖身不卖艺的。说是求赏识不如说是求包养来得可信。
  
  萧守心下一惊,顿时觉得把古人当傻子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小算盘被说破,萧守又羞又恼,很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但西游记告诉我们: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所以作为一只没有后台的妖怪,萧守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忍耐。
  萧守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语气恭敬:“在下并无此意。诗会即将开始,请容许在下先行告退。”
  那人盯着萧守,语气轻慢:“现在是欲擒故纵?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见各位文豪大儒么,怎么,觉得我流风公子的枝头不够高,想攀根更高的?”
  
  萧守袖中的拳头轻轻握起,虽然此人身上撒了香料,但萧守还是隐约觉得闻到一股人渣味儿。他想起了前几日打探到的有关信息,流风公子,萧袍晖,萧老将军之子,文不成武不就,偏喜欢附庸风雅,标准的二世祖一枚。留在这里固然可以接触到上层人物,但是若是在这家伙身边……被人看轻的概率会更高吧。最关键的是,那家伙的口气实在是太欠抽了嗷嗷嗷!
  
  萧守为自己的霉运轻叹了一声,开口:“流风公子素有才名,萧守不敢高攀。”
  萧袍晖冷笑一声,正待说些什么,却有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袍晖,好久不见。”
  萧袍晖一看见来人,忙收敛了那付嚣张的嘴脸。恭敬道:“拜见世子。”
  萧守也看向来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是子枯是谁。萧守也微微一拜:“拜见世子。”
  子枯淡然一笑:“无需多礼。萧公子既是不愿与袍晖同座,那与本世子同座如何?”
  
  萧守埋了头,心道,你这不坑我么,我要是答应了你,那和萧袍晖的梁子就结定了。萧守开口:“萧守与流风公子同座已是高攀,更遑论与世子同座。今日得见世子与流风公子已是莫大的福气,怎可得寸进尺。还恕萧守先告退。”
  子枯微微一摆手,萧守忙抽身退出。
  
  再看时,中下游的位置几乎都没了。萧守沐浴在阳光下,内心却是一片阴风冷雨。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咏志了

  子枯坐在凉亭里,不时扫一眼那个坐在下游的少年,嘴角上翘的弧度昭示着他现在的心情。随侍在身后的一位娇俏侍女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道:“子枯,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子枯淡淡一笑:“珞珈觉得呢?”
  珞珈思索片刻,开口:“萧守此人名利之心甚重,不然就不会费心思来求这前边儿的位置。但此人也颇为自傲,不然不会那么干脆地拒绝萧袍晖。嗯,好在他还知道些轻重,不会随意得罪人。”
  子枯又看了眼正和周围才子相谈甚欢的萧守,开口:“萧守所求的,未必就是他真心想要的。明明是个淡泊之人又偏逼着自己蹚这尘世的浑水。聪明、愚笨?纯真、狡诈?天真、老辣?都是也都不是……珞珈,我似乎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珞珈垂了眼睑,声音里不带半分情绪:“子枯觉得他有用?”
  子枯想了想,忽然笑了笑,摇头不答。
  
  萧守坐在后边儿,浑然不知有双眼睛还关注着自己。萧守拿出了在聊天室里勾搭美眉的聊天技术,不出十分钟便获得了大量信息。
  比如,这次诗会是大儒周太傅举办的,每年都有一次,为的是给学子们一次露脸的机会。
  比如,这次诗会的场地是由世子洛子枯无偿提供的,洛子枯在文人中的风评很好。
  比如,诗会举办的形式正是流觞曲水。
  
  萧守坐在后边,满耳都是大家讨论的嗡嗡声,只得靠着眼睛去捕捉整场的信息。人差不多来齐了,一老头出场了,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萧守自然也随着大家站起来,向那位老人鞠躬。萧守估计着这就该是那位大儒周太傅了。老头讲了几句,就在凉亭里坐下了。萧守一双媚眼瞪得贼大,还是不知道这诗会到底开始没有。
  
  萧守正疑惑着,却见一个木制托盘托着十盏酒杯顺着溪流缓缓漂下,萧守注意到,有两个个青衣小童拿着竹竿一直跟着托盘前行。一阵悠扬的笛音自凉亭那边响起,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却清晰可闻。音韵中如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鸣泉飞溅,花团锦簇。
  萧守精神一振,情不自禁开始YY这吹笛之人该是一位何等美妙的女子,在本人大展文采的这一历史性时刻,怎能没有美人见证。芙蓉塘边,长笛墨轩,才子佳人……多么狗血而美好的情节啊!
  
  笛声渐悄,曲毕,一小童利索地伸出了竿子,酒盘被截住。另一个小童把酒端给对应位置上的那位白衣书生,说他是书生仅仅是因为那身斯文打扮,萧守相信,只要那书生光着膀子往菜市口一站,绝对会有不少大娘大大婶围着他买猪肉。龚自珍那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的愿望,实现起来原来如此人品。萧守远目……
  那书生衣,屠夫身的才子站起身来接过了酒杯。等了一会儿,凉亭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芙蓉。”这声音倒是够大,至少终于让萧守听清楚了。萧守的嘴张大了,一会儿变成O字形,一会儿变成X字形,莫非那位兄台的名字叫芙蓉?这个世界太极品了……
  
  芙蓉才子饮了酒,坐下身来,提笔挥写,写毕,将文章交给了那小童。小童拿起那文章朗声诵念,却是一首诗,“碧玉水榻烟罗帐,丹蔻描点胭脂妆。芙蓉夺得日霞红,水天媚色共一塘。” 念罢,诗文便被呈给了上边儿的人,新一轮的小酒杯漂流记又开始了。
  原来刚刚上边儿喊的不是人名而是作文命题啊!萧守的嘴总算恢复了 = 字形,摆脱了对芙蓉哥哥的无限残念。
  
  萧守看了这一轮,心中有了计较。对于自己,难题有三,一是这属于命题作文,要是来个生僻到死的命题,自己就死定了。二是,自己这字的长相目前还处于见光死的阶段,得想办法省掉写字这一关。三是,穿越之后还没喝过这世界的酒,要是一杯下去直接干翻,那就糗大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盘子得漂到自己面前才成,虽然萧守对于自己主角的运势还是很有自信的,但也不能保证完全不发生意外。萧守狡黠一笑,计上心来。
  
  当子枯再一次将目光扫向那个位置时,却突然发现萧守不见了。子枯微微蹙眉,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不久,便看到萧守飞快地往座位上走,两手互握在身前,袖口笼得严严实实。子枯看向萧守走来的方向,那边,貌似是花坛啊,花间好像还零散地摆着各色石头。子枯了然一笑,不愧是萧守。
  此时,曲子似有停意,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托盘,等着看花落谁家。而子枯的视线却是盯住了萧守。果不其然,一只小脚自案几下伸出,脚尖还抵着一块颇大的石头,那只不老实的脚缓缓将石头推至溪边。
  托盘停,酒杯举,才子起,一声“旭日”的命题传来,与此同时,一石头被偷偷推入溪中。除了那凉亭中的某人,无人发觉。
  
  子枯看着那鬼鬼祟祟的某人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太傅有些意外地看着一向淡然的洛子枯。“世子?”
  洛子枯收回了视线,转过头,作无辜状:“何事?”
  周太傅默然无语:“……”
  
  随着太阳攀登的脚步,气温也越来越高,连水里的鱼都恨不能剐了那一身鱼鳞直接裸 泳。凉亭里的还好些,在小溪边排排坐的才子们可就遭了大罪了,集体洗桑拿。托盘里只剩下最后一杯酒了,萧守面前的溪水已经比别人窄了将近四分之一。那些石头虽没有露出水面,但绝对在托盘的水线之上。
  萧守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河滩上暴晒的鱼,只剩下吐白沫的力气了。衣襟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汗珠晶莹,双颊绯红,展现出惊人的媚态。
  笛声渐渐低缓下来,托盘飘到了萧守面前,结果被石头所阻挡,晃啊晃啊就是无法继续前进,萧守下方人的视线都快把托盘给烧穿了。结果直到笛音停止,那托盘也没跨过萧守那关。小童似笑非笑地瞥了萧守一眼,将酒杯端给他。
  萧守强打着精神,缓缓起身,接过。等着上边的人给自己出题。
  
  凉亭里的人们,看着下方的儒衫少年,商量着要出什么题。
  萧袍晖难得开了口:“菊花如何?”
  周太傅惊讶地看着他,“这夏日咏菊,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萧袍晖的视线却是锁定了洛子枯,洛子枯淡淡饮了口酒,一脸的事不关己。
  萧袍晖看洛子枯不理自己,只得对着萧守的方向冷冷一笑:“那少年可不就是这夏日的菊花么。”
  周太傅虽然不明白他是何意,却也不至于随便拂了萧袍晖的意,于是点点头。
  
  萧守听到上边传来一声“菊花”,有些意外,又有些窃喜,古诗里咏菊的可谓不胜枚举啊,老子的运势果然很强,这样不合时节的题目也能让我撞到。萧守慢慢饮下那杯酒,觉得还好,只是微微有些眩晕。
  萧守坐下,却并不提笔,而是唤过那青衣小童,微微一笑,挽起了衣袖,露出了那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的手腕:“在下今日执笔有些困难,小兄弟可否代笔?”
  小童看着萧守那笑意盈盈的脸庞,不知不觉就点了头。走上前来,捉了笔,等萧守开口。
  
  萧守想了想,李白的《感遇》和黄巢的《咏菊》都是不错的选择,不过黄巢的那句“我花开后百花杀”终究是狂了些,低调才是王道,所以萧守最后决定还是剽李太白的。
  小童在萧守的示意下,写好,朗声开念“可叹东篱菊,茎疏叶且微。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辉。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
  当萧守的诗被念出后,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萧守沐浴在人民群众的目光下,一脸淡然,内心却在狂笑,惊讶吧,崇拜吧,太白的诗,由不得你们不拜倒,让赞赏来得更猛烈些吧!
  
  当然,太白的诗是极好的,这首诗借物抒情的思想也是明确的,“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本意是如果我年轻时不被朝廷重视,等到老了还有什么用呢?
  但这诗配上萧守那墨发松散,衣襟微开的模样,就由不得人不想歪了。当我开得正美好的时候你不来采摘,当我枯萎时,谁知道又会漂向哪里呢?这美人想让人抓紧时间采的究竟是哪朵菊花呢?众人突然有了鼻血长流的冲动。
  所谓诗词这种东西,果然是淫者见淫,志者见志啊……
  
  小童拿了纸卷,呈上去。十首诗被拿出来一起比较,最后夺魁的自然是萧守。萧守得了传令,在众人或暧昧,或艳羡,或妒忌的目光中,向着凉亭走去。萧守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咧,虽然这样的画面早就在他的脑海中放映了千百回,但一旦上演真人版,萧守还是觉得跟在云间飘似的。萧守不断提醒自己“宠辱不惊,宠辱不惊,宠辱不惊……本人身为第一才子,得了名次还傻乐那就太掉价了。”
  
  凉亭中人,居高而看,萧守笼着这正午的日光,缓缓显出身形。美人款款,身姿袅娜,脸庞浮了红晕,发丝染了晶莹,眼角晕了风情。衣领敛起却留了松松痕迹,像是等人来挑破,面色淡然却隐了红唇微挑,像是邀人来品尝。怎香艳二字了得。
  众文人无语问苍天,我承认都是太阳惹的祸,导致那天气太热他太诱人,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他一起变断袖。
  
  亭里的人在看萧守……
  周太傅看到走上前来的萧守,被深深的打击到了。他原以为那篇佳作是首难得的咏志诗,看到作者才明白这居然是首闺怨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萧守也在看亭里的人……
  萧守看到站在角落里执笛的人,也被深深的打击到了。他原以为那吹奏长笛的是位难得的美人,看到真人才明白她居然是个芙蓉书生似的大叔……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不管谁是谁的风景,这一老一少都在一刻,深刻理解到了距离产生美这一真理。
  




吃瘪了

  美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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