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重彩很相宜 作者:棠木小小(晋江2014-08-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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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重彩很相宜 作者:棠木小小(晋江2014-08-26完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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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帅气走着的,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乔柏墨此时全数破功。
  到底是谁!是谁让自己表现的着调一点啊?呜呜之。
  蔺品如自己租了一份院落,夕阳的橙色光辉映照在房屋屋顶的皑皑白雪上,闪烁着朦胧梦幻的光彩,像童话里的温馨小屋。因为住房宽裕,周彩昕两人就放弃了住宾馆而住在了这边。
  “彩彩,这位是我的房东古德曼森。”
  一个高大的棕发帅哥站在客厅里热情的向周彩昕两人打招呼,用稍显蹩脚的中文:“嗨,你们好,我是房东,也是品如蔺的寡人。”
  “说过了,寡人不是这么用的。”品如严师样的纠正。
  “是你告诉我,‘寡人’是男人对自己谦虚的称呼?你的寡人不是你的男朋友的意思吗?你说中国朋友喜欢谦虚。”高大的古德曼森在娇小的品如面前卖起萌来异常讨喜。
  “好啦,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国内的好闺蜜周彩昕和她的男朋友乔柏墨。”
  周彩昕带着温柔笑意跟他打招呼:“你好古德曼森,你可以叫我彩彩,我家品如有劳你照顾了呀。”乔柏墨也有礼的握手致意。
  古德曼森又有了新问题:“亲爱的如,闺蜜是什么意思?就是关系好的可以一起偷吃蜂蜜的人吗?你们中国人的形容好厉害!”
  蔺品如已经哭笑不得的懒得解释了。
  随即古德曼森又微笑的对周彩昕和乔柏墨说:“你们放心在这住好了,什么时候离开也没关系,平时我也只收亲爱的如一个房客,彩彩密斯和柏墨密塞也是我的好朋友。”
  “彩彩?猜猜?这个名字好奇特。”古德曼森随即轻轻嘀咕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向周彩昕提出疑问:“是猜猜的意思吗?你们中国古话里有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彩彩密斯的名字就取了这个意思吧?猜猜密斯,你妈妈好厉害。”
  这边周彩昕已经笑痛了肚子,乔柏墨也乐不可支的连连摸鼻子。
  而蔺品如小姐表情中已经有了揍自己男朋友的冲动,看着自己女朋友怒火直冒的眼睛,古德曼森急忙上前宽慰:“亲爱的,不要生气,是你说了中国朋友就喜欢大方幽默的朋友,你看我表现的不错吧?大家多开心,哈哈哈哈。”
  蔺品如的黑脸装不下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古德曼森看来对品如不错,周彩昕愉快的想着。
  


☆、饺子啊饺子

  晚餐是周彩昕主的厨,品如打的下手,其实除了洗洗菜没人有能耐帮助周彩彩,因为包的是饺子。
  品如在国外常常就想念家乡味道正宗的饺子,也常常向古德曼森吹嘘如何如何好吃,却又苦于自己不会做,这不,周彩昕这个免费大厨一到,蔺品如的馋虫又被勾了出来。
  面团被团转成圆圈,从一处切开,揉拽成长条,周彩昕白暂的手指飞舞其间,看似轻盈实则力道含在其中,长面段很快被分出了无数均匀可爱的面剂子。
  光是墨鱼猪肉馅的馅料准备就用了近一个小时,原本三七分分明的上好猪肉切细腌好,颜色艳丽红透的墨鱼籽拌在其中,再有点点芹菜的绿色和清新,剁成碎末的葱姜,最后浇上的金黄发亮的香油。诱人食欲。
  一个个圆圆薄薄的面皮在周彩昕的手间被转成了饱满美丽的花,三只目不转睛的看客在旁边不停的默默点赞。
  周彩昕以前是在一位北方的名厨那里学的包饺子,中国北方的饺子讲究的是皮薄馅多,形如元宝,手上的功夫更要练得好,周彩昕的手指就好像翩跹起舞的白鹤,转眼一个个饱满的饺子就落在了板上。
  不多久,一个个白胖胖的饺子就排队下了锅。
  待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大家已经期待兴奋的不能自己。
  饺子就是这样,煮熟的过程直到上桌,香味都被锁在面皮里,丝毫不露,到底是什么味道呢?于是人们有了这样的期待。直到咬开面皮,那刹那味觉和嗅觉的刺激与满足让人心醉。
  记得中国有名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说过:“在中国的文化里,饺子是送别,也是团圆。”
  甚至在北方的有些地方,饺子包含了一切婚丧嫁娶仪式的核心。乡情是很多人心理的魔障,越来越多离家的人都愿意寄情于以饺子为代表的含义颇深的中华美食。
  在这样的文化迁徙里,也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爱上了中华料理。这不,典型的瑞典人古德曼森就是其一。
  含着汤汁烫口也舍不得放下筷子的古德曼森,竖着大拇指称赞:“我决定,以后饺子将在我吃过的美食里排上第一的位置。太美味了!”
  大家笑笑称是,半晌,古德曼森不甘心的戳戳蔺品如:“如,你怎么没有表示?”
  “什么表示?谢谢你把我们华夏美食摆在那么至高的位置?”
  “no,no,看见我那么喜欢吃饺子,你是不是要和猜猜密斯好好学一下呢?”
  周彩昕笑了笑没有纠正,猜猜,好像也蛮有意思的。
  “为什么是我学,不是你呢?你以前可是说过厨房属于你,你负责管我吃饱的。”蔺品如小姐不满道来。
  “我知道啊,可是那么难的中国面食我一个老外学不会啊,你不是中国人吗?”
  乖乖,上升到了这么个高度。
  “好啦,我学。”
  其实刚才包饺子时周彩昕就看得出来,;蔺品如早就有学包饺子的意思。不过看他们这样的互动让人愉悦的同时又很羡慕。
  抬头看了看对面自己的“男朋友”乔柏墨,他一边笑着一边大快朵颐,样子却该死的优雅好看。
  瑞典寒冷的冬夜来临了。
  


☆、床上争端,异梦有恐

  “乔柏墨,你朝里面一点!”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半天的时间某人慢吞吞的挪了还没有一指宽的被褶那么远。
  “你说你怎么一点没有绅士风范?竟然让我一个女孩子睡床的外侧!”不能忍受,周彩昕缩在床边的窄窄一角,心中两行瀑布泪。好冷啊,为什么没有火炕啊?哪怕半夜起来戳戳火棍也不愿意挨冻啊,还是我们中国老百姓来的实诚大气,火炕,多么有爱的发明!
  刚才蔺品如小两口满脸愧疚的来打招呼:“我们忘了修暖气了,也是好久都没用了,就凑合凑合抱抱取暖吧,啊。”当然后半句是那个满脸桃花红的闺蜜所说。
  周彩昕心里委委屈屈,突然身后的人贴近过来,带着暖呼呼的体温:“我抱着你啊。”
  不知怎的,乔柏墨这样声音低低的建议,让周彩昕瞬间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伸展开刚才蜷的紧紧的手臂,周彩昕转过身去,手掌慢慢滑过乔柏墨的肩膀,揽住他,两张脸相对着,呼吸可闻。
  “手给我,”乔柏墨又建议道。
  这次他撩开自己的棉睡衣,直接把周彩昕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肚皮上,顿时一阵温暖熨帖上心头,怕他不舒服赶快要伸回来。“别动,我是男人,这点冷不算什么。”乔柏墨严肃的命令果然获得了令行禁止。
  靠着这样的人肉大火炉,周彩昕的身体很快回暖。而乔柏墨就这样一手揽抱住她,一手握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肚子上。
  从来没有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和他如此贴近,要是平日里这样的雷区踩着,还不早被就地正法了。精神回笼的周彩昕轻轻抚动了一下手掌,手下不多不少,刚好六块腹肌,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作息懒散,在哪保持的这副好身材。
  不过他的皮肤真是该死得好呢,细滑有弹性,自己作为个女孩子都不见得有那么佳的触感。摸索摸索,摸索中。
  乔柏墨骤然将面前棉被一撑,位置变到了周彩昕的上方,闪亮的眸子盯住周彩昕:“你在邀请我,彩彩。”是判断句,毫无疑惑的判断句。
  “我没……”话都没全说出,后半截已经淹没在甜蜜热情的吻里,身上的人喃喃地贴着唇说:“我说是你邀请的,你就真的邀请好了。”
  周彩昕此时才知道某人是早已蓄谋已久,他刚才坚持睡床的内侧,因为睡狭窄的床边的人,在遇到那啥啥情况的时候,连躲都没有地方躲,只能在那样的险要地势上任人鱼肉。
  棉被内一片旖旎。
  位于偏北半球的瑞典冬夜极长,这样的漫漫长夜,睡梦中周彩昕觉得自己犹如陷进一个走不出的黑se梦境,混乱的人群,孩童的尖细哭声,枪支破空而来的声响……忽然惊醒,这样的窒息感从上一次离开警局就常常出现。周彩昕往旁边人的怀里缩了缩。睁着眼睛直到黎明来临。
  早起做早点的时候想起收拾行李那天早上乔柏墨说的话:“我正好也要去瑞典办点公事。”
  没想到竟是真的!说是要参加宴会,大早上乔柏墨就要带周彩昕出门试衣服。“叫你早不告诉我,家里好多件你和家里人送的晚礼服连吊牌还没拆。”周彩昕一直觉得浪费很可耻,要做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而且瑞典这个地方,估计这个季节的一件晚礼服,得卖出天价。
  “没关系,我都给你订好了。”乔柏墨说。
  


☆、片刻难为,一抹多虑

  这是周彩昕第一次和乔柏墨出席这样的场合。
  以他正式的女伴的身份。长长的墨绿色晚礼裙曳地,发冠是奇异耀眼的黑色宝石镶嵌,众人眼里的周彩昕俨然就像一个神秘的东方公主。
  和外面的寒冷白昼不同,宴会大厅里温暖如春,低柔的钢琴声,一盏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上,投下重重璀璨光影,如果不是从外面进来,周彩昕差点以为现在已是笙歌袅袅的黑夜了。
  来往各种肤色的宾客,男男女女,身上无不是久居上位者的慵懒与疏离。
  所幸近墨者黑,这种气质周彩昕可是能从乔柏墨那里模仿个十成十。因此毫不费力的和环境相融一体。
  在宴会厅最南面的桌上,周彩昕见到了乔柏墨所约的人。是一个气质冷峻的中年外国人。常年受爷爷的熏陶,周彩昕第一时间就感觉出对方不像个商人,倒像是在军队里浸淫很久过。
  果然,“你好周小姐,我是你母亲过去的战友,Frank。”
  “你长得和你母亲真像,你母亲刚进入特训营的时候,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受到了几乎全队所有男士的排斥和刁难。吃了那么多苦还是坚持到了最后,你难以想象当时的她有多坚强!”
  Frank的眼里有懊悔,有追忆,像在透过周彩昕的面容触摸一个旧时易碎的梦境。
  “我一直遗憾在中东暴动的那段日子里没能一直在她身边。不然可能不会遭遇意外了。”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就这么垂下泪来。
  周彩昕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过去的有记忆的16年人生里,从未有一个和生母有关的故人这样直接而坦白的和自己谈起——自己的生母。那种感觉陌生而熟悉,又像巨大的黑影映在自己心上,似要卷起什么风暴,莫名的压抑和疼痛。
  “不过,现在Frank先生已经经商很多年了。”乔柏墨在气氛压抑的当下突然出言打断。
  “是啊,”Frank回答,“从那次中东暴动之后,我就不惜一切代价的离开了营伍。”
  对于乔柏墨的打断,周彩昕心里泛出一丝轻松,她是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她的脑海中,对亲生母亲遥远的感触和记忆没有一线尚存,而当别人满含缅怀的讲起她,作为和生母最亲的人的自己,周彩昕没有任何能够表达的话,只是恐慌的感觉占据心头。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在侍者的恭敬带领下,周彩昕匆匆离开席位。
  “John,她好像有心事。”Frank对乔柏墨说道。
  “她7岁那年就已经失忆了,不然这件事我会直接问她。”
  “不,我说的,是心结。”
  见乔柏墨似乎陷入沉思中,Frank继续说道:“这个不是那年的那个女孩,那个应该更年幼一点,我见过她幼时的样子,特别像她的父亲。”
  乔柏墨闻言眉目更沉下来,自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像这张吗?”
  周彩昕从洗手间出来,桌边已经只剩下乔柏墨一人,墨绿的宝石袖扣在他手指一下下轻击桌面时点点灿亮。
  “他有工作,先离开了。”乔柏墨解释道。
  周彩昕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柏墨,你为什么要带我见他?”
  “彩彩,是巧合,本来我和他纯粹是为了工作,这不,协议还在我手上。”挥了挥手里的文件。
  周彩昕的情绪渐渐缓和。
  和乔柏墨回到小院的时候,敲了半天无人应门,好一会儿,蔺品如才拖着卡通棉拖脸颊红红的走出来,衣衫有些凌乱。
  “彩彩,你们回来啦!宴会好早结束啊。”微微小喘,品如身后跟着同样面露红光,表情却是很飨足的古德曼森。
  到了玄关的时候,他们的卧房突然传来一阵“语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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